白楚諭點了點頭,“那你也早些休息。”說完,便轉過了身朝屋內走去。


    一聲‘清脆’的哢嚓聲,從白楚諭的指縫間傳出,他拇指上價值連城的玉扳指,已被捏碎成兩半。


    這是第二次,他這麽強烈的想要殺人,殺了蘇焱,變成那個站在罌粟身邊,可以吻她,抱她,讓她在自己懷中嬌喘的男人。


    明明是她是他喜歡的女人。


    他卻沒有立場和資格,去阻止她別的男人親密,還要眼睜睜的看著,這叫他多年養成的隱忍和謀而後動,瞬間崩盤。


    讓他極度想要殺人泄憤,若不是怕隱忍不下,在罌粟麵前爆發,他也不會轉身回屋。


    白楚諭從罌粟房間抱著白樂芙上樓之後,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悄無聲息的下了樓。


    “你怎麽來江北了?”罌粟低聲問道,她怎麽也想不到蘇焱竟然會在過年前跑到江北來,這還有幾日就要過年了,他再趕回上京是來不及了,難道他打算在這裏跟她一起過年?


    “你不知道?”蘇焱冷哼道。


    罌粟一臉莫名,“知道什麽?”見他冷著那張俊美的臉,心裏沒來由的有些心虛。


    “剛才不是告訴你了。”蘇焱俊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跟著罌粟進了她的屋子裏。


    “什麽?”罌粟還是一臉迷茫,見虎子已經不在床上,便知道他已經回自己房間睡覺去了,不由鬆了一口氣,好在那小子睡覺去了,不然見到蘇焱來了,不知道要開心成什麽樣子呢!


    蘇焱沒有理她,而是轉身抬手關上了房門,然後麵無表情的走到罌粟跟前,用纖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抬起罌粟的下巴。


    罌粟瞪大了雙眸,明亮的瞳孔裏清晰的倒映出蘇焱的身影,看著他那張俊美而又沒有任何表情的臉,罌粟沒來由的心跳一時間亂了節奏。


    “你……”


    話尚未說完,麵前的男人就突然俯身,一口咬在了她的尖俏圓潤的下顎上。


    雖然動作看上去很是凶猛,但是力道卻十分的輕,與其說是咬,不如說是輕輕啃食。


    罌粟隻覺得渾身的肌膚像是炸開了一朵一朵細小的花,周遭一切都遠處,她的世界裏隻剩下麵前這個男人。


    情欲果真如冰毒一般,叫人上癮,而又欲罷不能,沉溺其中。


    “媳婦兒,我想你了。”在罌粟大口大口喘息的時候,蘇焱忽然珍而重之的道。


    頃刻間,罌粟一顆心軟的一塌糊塗,雙手勾著蘇焱的脖頸,輕聲道,“我也想你了。”


    蘇焱那張冷峭俊美的臉,一瞬間如冰山融化,重重的在罌粟眉心親了一口,雙手圈住她的臀部,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放在床榻上,依舊保持著圈抱她的姿勢。


    “我要是再不來,小媳婦就要被人給勾搭跑了。”清冷的聲線,竟帶了一絲委屈,狹長勾人的丹鳳眸子氤氳著因為吃醋而顯現出來的陰鬱之色。


    罌粟唇角牽起一抹笑意,想到這人因為吃了白楚諭的醋,竟在馬上就要年節的時候,從上京千裏迢迢的趕了過來,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她微揚起俏臉,主動在蘇焱的唇角輕輕啄了一口,“我眼中如何會有他人?”


    這話明顯取悅了蘇焱,他眸光幽幽暗暗,竟比尋常冷厲時,還多了幾分的侵略性。


    “可是我來時在屋頂上,還聽到你給他講故事。”蘇焱語氣依舊極醋。


    他聲線本就低沉清冷,此時說話聲音極輕,就像是在罌粟耳邊呢喃輕語,微啞而又磁性,還帶著那麽幾分旖旎的溫柔,罌粟聽得很是心動。


    她難得柔聲解釋道,“是給虎子和白樂芙講……”


    的。


    然後她最後一個字還未曾說囫圇,身前男人的俊臉瞬間放大,他將雙手按在她身體兩側的床榻上,俯身將罌粟嬌小的身軀整個包裹在他的懷抱裏。


    罌粟瞪大眸子,直直看著他那雙狹長深邃而又撩人的丹鳳眸子。


    唇上再次被柔軟覆蓋,除了唇瓣上柔軟沁涼而又滾燙的觸感,隨之侵襲而來的,還有略帶蓮香的男子氣息。


    蘇焱在她嬌嫩的唇瓣上輕輕咬了下,並沒有任何深入的動作,微微往後撤了撤身子,霸道的道,“不準!”


    “就算是給虎子講故事,也不準他聽。”小白臉就很是霸道的補充道。


    罌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用手指戳著他的胸膛道,“你怎麽跟個孩子一樣。”


    “能的罌粟姑娘青睞,我三生有幸,若能與你結為夫妻,吾謹以白首之約,永偕同心比翼,歡好不移。”


    這番話一字不錯的從蘇焱牙縫裏鑽了出來,罌粟怎麽聽著都有股咬牙切齒的味道。


    瞥見罌粟臉上還帶著笑意,蘇焱冷哼一聲,捏了捏她的嬌軟的臉頰,沉聲道,“你還笑?”


    罌粟止住唇角的弧度,但是那雙明媚鳳眸裏的笑意卻怎麽掩飾都掩飾不住,這個男人吃起醋來怎麽跟個孩子似的?


    見蘇焱俊美的臉越來越冷,且看著她的那雙眸子幽暗深沉,好似下一刻就要將她吞噬入腹似的,罌粟忙清了清嗓子,道,“不笑了,不笑了,我以後講故事不讓他在一旁聽就是了。”


    蘇焱這才滿意的哼了一聲,繼續醋意十足的道,“明天就將白家父女趕出去,不準他們在你家裏過年。”


    “這可不行。”罌粟說完這句話,就見男人的臉黑了好幾度,忙繼續道,“白楚諭給了我五千兩銀子呢!我都已經收了定金了。”


    “我給你六千兩,趕他們父女走。”蘇焱想了想,又極為較真的補上了一句,“再加一千兩,以後我不想再從你的嘴裏聽到他的名字。”


    罌粟很是無奈一笑,沒想到不光女人吃起醋來不講道理,男人醋起來,也這麽沒有道理可言。


    好在她雖然個性要強,但是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麵前,還是懂的擼毛的,尤其是麵對現在急需要順毛的男人。


    “咱們是自己人,你的銀子我才不賺呢,他是外人,不一樣的,外人的錢哪兒有不賺的道理。”


    一句外人成功的取悅了沉著臉醋意極深的男人,他臉色稍稍好看一些,又俯身在罌粟的唇上輕吮了一口,才道,“可是我不想在有你的地方看到他,不想看到你爹娘對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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