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曹可卿罪的是官府,你應該去求官府,而不是我。”罌粟神色淡淡的道。


    李雲瑤臉色慘淡,一臉悲意,她何嚐不想去求趕官府,可是她連縣老爺的麵都見不到,如何去求?


    她抬手抹了一把眼淚,道,“我知道我以前不懂事,做了許多錯事,我現在已經知錯了,你就放了曹可卿好不好?我知道你有本事,你肯定能把他從大牢裏弄出來的,我給你磕頭了……”


    說著,李雲瑤一下又一下的重重將腦袋叩在地上。


    罌粟微微側開身子,避開了她的磕頭,“人是要為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有了當初的因,才有了現在的苦果,你求我也無用,曹可卿是真的害死人了,他罪有應得。”


    李雲瑤抬起頭,杏眸滿是淚水,“我就知道,你不會幫我的……”她從地上站起身來,不再看罌粟,一臉失神的朝巷子外走去。


    走到巷子口處,她突然發出哈哈的聲音,像是在大笑又像是在放聲大哭。


    看著她這副形狀,明顯是受了大打擊的樣子,罌粟挑了挑眉,並沒有任何同情,人總要為自己的不懂事付出代價不是嗎?


    三人回到西嶺村的時候,已是亥時,沈父沈母還有虎子都已經睡下了,是福伯來給三人開的們,福嬸給三人燒了兩鍋熱水。


    水燒好之後,罌粟便讓福伯福嬸下去歇息了,她自己打了熱水洗澡。


    紅袖綠袖知道罌粟洗漱洗澡向來不假他人之手,也各自打了熱水去洗漱。


    倒了洗澡水之後,罌粟又去虎子的房間看了看,見被角還都掖的好好的,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是虎子跑到罌粟房間將她給叫醒的。


    聽著小包子喚了好幾聲軟糯的娘親,罌粟才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做了起來,她親了親小包子肉嘟嘟的臉,翻身下床穿衣。


    見小包子寡淡的眉毛微微蹙在一起,似有什麽話想說。


    罌粟一邊洗漱,一邊問他,“怎麽了?”


    “我聽說,我們學堂的夫子年後就不來教我們了,他要回鎮上家裏了。”虎子一副很是憂心的樣子。


    罌粟將漱口的水吐出,道,“這樣啊,我回頭去打聽一下什麽情況,要是咱們村的學堂沒有夫子了,娘送你去鎮上或者鳳陽城裏讀書,總之,不會讓你讀不上書的。”


    虎子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道,“可村裏的祥子……石頭他們說,城裏和鎮上的學堂束脩收的貴,他們家裏拿不出那麽多錢,可能就讀不了書了。”


    罌粟將臉擦幹淨,想了想,道,“那等過了年,娘看能不能請個夫子來咱們村裏教書。”


    虎子眼睛頓時一亮,好看的大眼睛彎成了月牙的形狀,“娘親最好了。”


    罌粟笑著用冰涼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腮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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