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醫笑道,“我要是連這點小毛病都看不出來,如何在太醫院當值?”


    罌粟這才想起中醫講究望聞聽切,中華文化博大精深,中醫更是曆史悠久,隻可傳到現代,隻剩下零星皮毛,逐漸被西醫所取代,許多中醫甚至連號脈都號不準。


    王太醫領著罌粟和蘇焱進了室內,房間裏亦擺放了不少花草,隻是都凋零得厲害。


    “你們先坐。”王太醫出聲道。


    有丫鬟上千斟了熱茶,不大一會兒,王太醫就從窗邊端了一盆幾近枯萎的看不出品種的花放在了罌粟麵前的桌子上,“這是一盆二葉舌唇蘭,我一直嬌養著,知道它畏寒,便一直放在室內,沒想到竟然還是死了。”


    王太醫一臉心疼,一副把蘭花當孩子養的樣子,一臉期待的看向罌粟道,“你看看可還有救?”


    罌粟道,“我先看看。”


    王太醫忙點點頭,將屋內的丫鬟全都趕了出去,關上了房門,還吩咐丫鬟們好生守在門外,不準讓任何人進來。


    接著他又跑到窗邊,接連抱了三盆花都擺在了桌子上,無一不是蔫了吧唧活不成的樣子。


    蘇焱就坐在罌粟身旁,來之前罌粟便想到過這種情況,而且小白臉極不好糊弄,不過任憑他再聰明,總歸想象不到係統是個什麽東西,況且他們也看不到係統的存在,隻不過後麵需要編個好一點兒的借口而已。


    罌粟將那盆二葉舌唇蘭拿在手上,裝模作樣的撥弄根莖看了一番,而後開啟了係統,將手中的二葉舌唇蘭提取dna分析數據,好在根係裏麵的dna未曾損壞,還有修複的可能。


    王太醫一臉緊張的問道,“還能救活嗎?”


    罌粟點點頭,王太醫頓時喜笑顏開,鬆了一大口氣。


    罌粟默念修複dna,不多時,她手中的二葉舌唇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舒展了莖條,重新煥發出生機來,甚至長出了鮮嫩的新芽。


    王太醫雖然先前已經見過罌粟施展秘技,可此時看著,還是咂舌不已,連連驚歎,這等秘技,未嚐不可稱之為仙法。


    蘇焱靜坐在一旁,鳳眸落在罌粟的指間,臉上表情倒是無甚麽大變化,隻是那雙眸子裏偶爾閃過深邃的幽光。


    等罌粟將二葉舌唇蘭放在桌子上,王太醫便迫不及待的抱在懷中,小心翼翼的用手碰了碰,一臉驚歎,見罌粟已經拿起另外一盆天女兜蘭,才收起激動的心情,將二葉舌唇蘭輕放在桌子上。


    “這天女兜蘭脾喜水,我每日都澆灌三次,可不想根居然爛掉了。’王太醫歎了一聲氣,“我還一心盼著它春日裏能開花呢!先前有幸我曾在江南見過一次兜蘭花開,那叫一個美啊。”


    王太醫一臉神往,說著說著,竟忍不住做起詩來,“兜風天女降瑤池,蘭香浴紗出清泉,寸蓮忘拾落風塵,遺碾瓣上做兜蘭。”


    罌粟輕笑出聲,王太醫果真是愛蘭如命,不過一朵花而已,還能作出這麽美意境的詩來,倒是別有情趣,她小聲對蘇焱嘀咕道,“還好這些蘭花不是什麽美人,不然王太醫怕是要傳出不少風流佳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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