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輕鬆躍下,金大牙的身體軟到在地上,已然沒了呼吸。


    她拍了怕身上方才被拋灑上的泥土,聲音淡漠道,“我不喜歡不聽話的人。”


    金大牙的手下都被嚇傻了,誰能想到鳳陽船幫的人居然這般大膽,直接殺了金大牙,方才那幾個與金大牙坐在一張桌子喝酒的男人,一個個臉白如紙,渾身如篩抖。


    其中一人先受不住,腿軟跪在地上,求饒道,“二當家的,您大人有大量,是我眼拙,得罪了貴幫,我這就是賤命一條,不值當汙了您的手,求求您就高抬貴手,饒了我這條賤命吧!”


    緊接著其他幾人也全都跪了下來,一個個都沒了方才在酒桌上幸災樂禍的得意勁頭。


    罌粟看也未看他們一眼,朝金大牙的手下問道,“你們把我大哥關在哪裏了?”


    那手下忙點頭哈腰地道,“就在咱們碼頭的倉庫裏。”


    “還不麻溜地把我大哥請出來?等著我動手呢?”罌粟挽了挽衣袖,瞥了一眼金大牙的手下。


    “是,是!小的這就去把霸爺好生請出來!”被罌粟眼風掃到的男人趕忙討好地道,然後快步朝碼頭倉庫那邊跑了過去。


    不大一會兒,兩人就扶著王霸走了過來。


    王霸身上添了不少傷,額頭上還腫著一個大包,可見這些日子在金大牙手裏並不好過。


    罌粟迎上前兩步,道,“大哥,讓你受苦了。”


    剛才那兩人好聲好氣請王霸出來,王霸就知道肯定是他家沈妹子來了,此時見了罌粟一臉欣喜,聲音也一如往日粗獷,“沒啥,沒啥!大哥就知道二弟你肯定會來救我的!”


    因為還有外人在,王霸便沒有喊罌粟妹子,換了個稱呼。


    罌粟臉上的笑倒是真了幾分,道,“那咱們回幫裏吧,我看大哥需要好好休息一番。”


    王霸聞了聞身上汗臭難聞的衣服,點點頭,“老子已經好些日子沒洗澡了,二弟,你離我遠著些,別熏到你!”


    說話間,王霸餘光才掃到正躺在不遠處地上的金大牙,又見金大牙手下一個個卑躬屈膝的,就立馬猜到定然是罌粟又出手教訓人了。


    他往金大牙身邊走了過去,站定,用腳尖踢了踢他的身體,道,“嘿,兄弟,快醒一醒!老子早就說過你他娘的要是沒能耐弄死老子,就等著老子弄死你!”


    老虎在一旁冷颼颼地提醒道,“他已經死了。”


    “啊?”王霸有些不敢置信地抬起頭看向老虎,見他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忙低下頭用手探了探金大牙的鼻息,瞬間身子一僵,臉上劃過一絲驚訝,很快又恢複正常,站起身來,對著金大牙餘下的手下,大著嗓門道,“欺負過我鳳陽船幫的人,這就是他的下場!我看以後哪個狗娘養的,還敢欺我鳳陽船幫人少勢微!”


    罌粟鳳眸眯起,嘴角掛著淺笑,對一旁的老虎道,“把屍體收拾幹淨。”


    而後,便與王霸離開了。


    回到鳳陽船幫,弟兄們一個個喜氣洋洋,精神振奮,像是剛剛幹了什麽大事的模樣,王霸這才知道,罌粟居然混入了趙家,直接殺了趙四德!


    趙四德在通州的勢力不必說,王霸做夢也沒想到,在通州伸手能遮半邊天的人,就這樣遮在了他們鳳陽船幫的手裏。


    晚上鳳陽船幫開了一場慶功宴,四十多個漢子一個個精神抖擻,越喝酒越精神,隻覺得跟在罌粟手下倍有幹勁!


    前些日子,在通州手腳都伸展不開,被人打上門來,罵爹叫娘的都不敢吱聲,現在可算是揚眉吐氣了,這些漢子心裏都清楚得很,有這樣的二當家在,這個通州,遲早有他們鳳陽船幫的一席之地!


    翌日一早,罌粟把老虎王霸還有魯大叫到了一起議事。


    “金家眼下揚眉吐氣,占了上風,肯定會痛打落水狗,不管趙家幫誰出來管事,金家必定會趁機打壓,從而在通州真正的做大。”罌粟喝了一口水,繼續道,“老虎,從今日起,派兄弟們密切關注金家的一舉一動,不出所料的話,他們一定會去趙家幫的碼頭鬧事,讓他們做不成生意。”


    老虎點點頭,他想到一件事,有一絲擔憂的道,“昨日咱們的人說官府已經介入了,正在查殺趙四德的凶手,金家會不會把咱們給賣出去?”


    “不會,金家沒有那麽傻,何況,昨日趙四德死了之後,就有數十人去州衙鳴冤擊鼓狀告趙四德強奪田產,霸人妻女,草菅人命,民憤最難平,對趙四德的死,官府隻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金家二當家一早就顧忌著如果趙四德真的身死,官府咬著他們金家不放,不敢應允。


    罌粟便提出了一個解決方法,讓他們去找被趙四德欺霸過的苦主,事發後就去州府衙門鳴冤擊鼓,以前趙四德勢大,這些人到不了州府衙門就被趙四德的人給攔下,現在不一樣,趙家亂成一鍋粥,沒時間去管這些。


    一旦趙四德引起民怨的事情鬧大,就算趙四德是官府的人,官府也不會明麵上抓著他的死不放。


    王霸在一旁接道,“大張旗鼓入他趙家喊打喊殺的是金家的人,若是趙四德沒死,官府說不得會大動幹戈,現在趙四德已經死了,他是江湖人,金家也是江湖船幫,他們管不了的,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也是跟著漕幫玄武堂主混過的人,知道官府對江湖人江湖事一向稀裏糊塗能過去就好,再說,哪個江湖幫派手裏沒幾條人命呢?


    “隻要金家打壓趙家幫,咱們的機會就來了。”罌粟笑眯眯的拄著下巴,“老虎,從今日起,以咱們鳳陽船幫的名義去收購趙家的碼頭。”罌粟吩咐道。


    老虎眼睛一亮,“趙家肯定恨金家恨的咬牙切齒,若是不想碼頭落入金家手裏,肯定願意賣給咱們的,況且,他們被金家盯上,也再無哪個船幫敢出麵買他們的碼頭。”


    罌粟眯著鳳眸笑了笑,從蘇焱手裏賺的黃金總算是派上了用途,方才她未說明一點,若是官府真的大動肝火,死咬著趙四德的死不放,她最大的底牌是蘇焱。


    當初她去西北三個條件之一,就是要蘇焱幫她拿下整個通州,地盤她可以自己去奪去搶,勢力她也可以自己慢慢建立,官府那邊卻需要蘇焱為她保駕護航。


    雖然殺了趙四德,會惹上官府的麻煩,但是她相信,蘇焱應該可以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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