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枯樹開花隻為了威懾那些村民,沒想到這件事還是傳了出去,這裏的人對鬼神之說信服的很,若是此事被有心人傳揚出去,將來許是一個大麻煩。


    “翠花,你是不是不小心惹了什麽人?”劉春草有些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罌粟淡淡一笑,“也許吧,若是再有人拿著刀劍上門問事,你們隻管有什麽說什麽,保護好自己,我這邊不會出事的。”


    李氏對她和小包子有恩,若是因為她,李氏出了什麽事,她良心上過不去。


    “對了,還有一件事,你還記得馮大有嗎?前不久,他才從大牢裏出來,出來沒幾天,喝醉酒被人打斷了一隻手一隻腳,嚷著鬧著非要跟馮秋芳夫婦沒完,還有張朵梅,前陣子也不知道得罪了誰,半夜醒來嘴巴疼,嘴唇上紮了一根針!”


    “還有王蘭花也不知怎的崴了腳!”劉春草一臉神神叨叨的道,“咱們村裏人現在都偷偷傳,是因為他們以前欺負過你這個有福氣之人,神仙看不過眼,讓他們糟了報應。”


    罌粟眨了眨眼睛,輕笑出聲,都是無稽之談,依照馮大有的德行,不知道在外得罪了多少人,被打斷手腳肯定是有人尋仇,也是他自作自受!張朵梅嘴巴上紮針倒是有些奇怪,不過王蘭花崴了腳,這根本就是意外!


    隻能說村子裏的人閑的沒事幹,才會將這些扯到鬼神之說上來。


    站在唯軒鋪子門外,罌粟抬頭看了一眼頭上高懸的牌匾,露出一絲笑意,這裏是她來到這個世界,起步的地方,虎子是她的動力所在,不管那些打聽她消息的人是怎樣的勢力,隻要跟虎子有關,她就不會讓步。


    從唯軒鋪子離開後,罌粟就去酒樓趕了牛車回村裏了。


    罌粟到家的時候,看見蘇常正在喂雞,不免奇怪,蘇焱去寺廟還願,蘇常沒跟著?


    “娘,最近咱們村子裏有沒有來什麽奇怪的人?”罌粟將牛車趕到牛棚裏,喂了一把幹草,對坐在院中正在縫補衣服的沈母問道。


    “沒聽說咱們村裏來什麽人,倒是有不少人都在打聽蘇將軍他們是什麽人,跟咱家什麽關係呢!”沈母笑嗬嗬的道。


    罌粟去洗了手,走到屋門口,就聽見蘇焱的聲音從書房裏傳了出來,儼然是在教授小包子課業,罌粟挑了挑眉,蘇焱在家?


    他沒去寺廟還願嗎?


    沈母不知道罌粟在想什麽,用牙將線頭咬斷,道,“你爹去給你三叔說長念在西北的事兒,你三嬸還問住在咱家的是不是蘇將軍?她說你爺一聽說蘇將軍住在咱家,把那斷絕書拿出來看了好幾次,估摸著是後悔了。”


    罌粟眯了眯鳳眸,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後悔?以後他們隻會更後悔!再敢來招惹咱家,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沈母看了罌粟一眼,有些無奈的道,“你呀……知道他們不好,咱們遠著些就是了,別再跟他們杠上,省的外人說三道四,要是再往你頭上扣個不孝的名頭,以後誰還敢娶你?”


    沈母不禁有些發愁,閨女的性子變得可真不是一點半點,這般強硬的性子也不知隨了誰?女人家還是脾氣柔順一些的好。


    罌粟不想糾纏在這個話題上,見沈父不在家裏,就出聲道,“爹他還在菜地裏?”


    “可不是,被上回的事給嚇得了,生怕這些菜到跟前再出什麽差錯,我看那棚子裏的菜都能吃了,再長長可就老了。”沈母放下了手裏的針線,有些擔心的道。


    罌粟點頭,“明個多拉一車,酒樓裏用不完,就拉到街上去賣,這個時節咱們家的青菜獨一份,買的人少不了。”


    “成,那我再去跟你珍嫂子說一聲,讓她明個早上也過去幫幫手,人多幹的快些。”沈母道。


    “後半夜早點起,咱們剜菜裝車。”罌粟提醒道。


    沈母點點頭,將針線筐端進屋裏,去了王大錘家。


    罌粟沒去打擾虎子和蘇焱,進了灶房,著手準備晚飯。


    蘇常喂完雞後,進了灶房,對罌粟道,“我幫你燒火。”


    說完,沒等罌粟應聲就往灶下走了過去,坐在木頭墩子上,就點柴燒火。


    罌粟隻看了蘇常一眼,就無所謂的低下頭,繼續切手上的菜。


    沒多久沈母就回來了,一看蘇常坐在灶下燒火,一臉驚訝,趕緊道,“怎麽好叫將軍身邊的人燒火?你這丫頭也不知道攔著!”還順帶說了罌粟一句,然後就把蘇常給攆出了灶房,她坐在下麵繼續燒火。


    罌粟也不說話,她知道沈母和沈父都是地地道道這個封建時代的人,對尊卑看得還是很重的,蘇焱住在家裏,沈父和沈母不知道有多高興,覺得家裏住了個了不得的大人物。


    對蘇焱也恭敬的很,動不動就想下跪。


    雖然她自己接受不了,但是能理解,畢竟他們所處的社會,形成的三觀,就是這樣的。


    罌粟不免自嘲的笑,也許她自己也在不知不覺中被影響,不過她罌粟絕對不會被同化,她隻會做自己!


    直到吃飯的時候,蘇常和虎子才從書房裏出來,虎子一臉興致高昂,可以看得出跟蘇焱相處得很愉快。


    還跟蘇焱有說有笑的一塊去洗手去了,要是放在往常,小包子肯定會先撲到罌粟身邊,軟軟糯糯的喚一聲娘親,現在竟然都沒注意到她。


    罌粟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心中暗暗揣摩虎子是不是太缺父愛了,她記得那時候,虎子對周捕頭也很熱情啊!


    坐在飯桌上,虎子一臉高興,對罌粟道,“娘親,蘇叔叔又教了我好些東西,他什麽都懂,什麽都會,真是太厲害了!”


    兒子好不容易想起跟她說話了,可居然還是在誇蘇焱,罌粟覺得內心受到了一萬點暴擊,她硬扯出了一絲笑,道,“趕緊吃飯吧!”


    “蘇叔叔還考了娘親教給我的算術,我全都答對了,蘇叔叔誇娘親很能幹!”虎子仰著小臉,一副很開心的樣子。


    罌粟夾了一筷子菜放在了虎子的碗裏,笑道,“我們家虎子聰明,一學就會,娘親很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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