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衙門口圍觀的老百姓全都指指點點的看著罌粟,“怪不得長了一張狐媚臉,竟然是個小娼婦!”


    “真是好狠的心呐!這麽歹毒的婦人,真是見都沒有見過!”


    “這種人死了就該下十八層地獄,讓閻王爺好好折磨她!”


    圍觀的這些人簡直恨不得用唾沫星子淹死罌粟,尤其是夫人們,個個咬牙切齒,義憤填膺,好似死去的楊有福是他們的相公一般。


    跪在堂下的罌粟置若罔聞,腰如青竹,依舊挺得筆直,她目光平靜的看向坐在公堂上的縣令和師爺,淡淡道,“不認,沒有做過的事怎麽認?”


    冷淡的聲音夾雜著涼意,聽在其他人的耳朵裏莫名的刺耳,尤其是她那副淡定自如的表情,著實讓人心裏不舒服。


    師爺附身在縣令耳邊道,“大人,這婦人在煙花柳巷之地呆過,不是什麽老實之人,定然不會輕易認罪伏法,還是動刑吧!”


    雖然是說給大人聽的,可他的聲音一點兒也不小,整個公堂上的人都聽在耳朵裏。


    縣令垂眸看著桌案,沒有出聲,默認了師爺的話。


    師爺朝衙差們努了努嘴,會意的衙差立刻拿了拶指上來,站在罌粟身邊,隻等大人一聲令下,就給罌粟上行。


    罌粟瞥了一眼拶指,唇角泛起冷意。


    站在縣令另一旁的周捕頭臉上出現焦急的神色,彎腰低聲在縣令耳邊道,“大哥……”


    隻是剛張嘴,話語就被縣令給揮手打斷了,還順帶用警告的眼神瞪了他一眼。


    “動刑。”縣令拿起驚堂木在桌案上拍了下,嚴肅道。


    拿著拶指的兩個衙差將刑具往罌粟手上套去,罌粟輕巧掙開,烏黑的鳳眸盯著縣令,不慌不躁的道,“大人,我也有人證和物證,孰是孰非,您不妨聽聽再說!”


    楊氏臉上表情頓時一變,趕緊出聲道,“大人,不要聽她狡辯,這個毒婦最是詭計多端,您千萬不要被她給糊弄了!”


    那師爺臉上表情也微微變化,正欲勸阻,卻聽見縣令出聲道,“好,你的人證呢?”


    罌粟轉過身看向站在衙門口的王霸,王霸會意,對早就等在一旁的手下打了個手勢,兩人立即提著一個男人上了公堂。


    看清那男人的模樣,楊氏臉瞬間慘白如紙,瞳孔不自覺的放大,兩隻手在胸前絞著,心裏如一團亂麻。


    “你是何人?”縣令出發問道。


    跪在地上的男人渾身顫抖,趴在地上半天才哼哼唧唧的出聲道,“小人麻六,是李楊莊人氏,與……與……”


    “大人!……”楊氏心驚膽顫的打斷了男人的話,整個公堂一片寂靜,楊氏緊張的不知要說什麽。


    縣令重重的拍了一下手中的驚堂木,警告楊氏道,“不得喧嘩!”


    那一下仿佛敲在了楊氏的心上,讓她心裏咯噔一聲,緊繃的那根弦好似在此刻斷了。


    縣令又看向跪在地上的男人,“將你知道的如實道來,若有欺瞞,板子伺候!”


    男人抖了三抖,一咬牙將知道的全都一口氣吐了出來,“小人是楊氏的奸夫!楊有福根本就不是被第一樓的人害死的,他是自己給自己下毒死的!”


    一句話驚住了公堂上的所有人,楊氏在聽到奸夫那兩個字的時候,耳邊一陣轟鳴,眼前一黑,竟然昏了過去。


    一時間議論聲不絕於耳,尤其是在衙門口圍觀的老百姓,一個個瞪大了眼睛,豎起耳朵,誰能想到原本可憐兮兮的原告,竟然是個背地裏偷漢子的蕩婦?


    “你跟楊氏是如何勾搭上的?”縣令的接受能力顯然不弱,朝麻六發問道。


    麻六跪在地上縮著脖子,繼續道,“兩年前楊有福就得了惡疾,根本舉不起來,看了許多大夫也都不頂用,楊氏耐不住寂寞就勾搭上了我。”


    縣令對衙差揮手示意將楊氏弄醒,那衙差端了一盆冷水,走到楊氏跟前,兜頭澆了下去,楊氏驚叫一聲,醒了過來,慘白著臉跪坐在大堂上,盯著麻六發呆。


    “前不久,楊有福的病情惡化,大夫說他的腎裏長了東西,沒幾日活頭了。有一日楊氏突然跟我說,有人找到她們家,願意花錢買楊有福那條爛命,隻要楊有福死在第一樓就成,事後給楊氏一百兩銀子。”


    “胡說八道!那楊有福怎麽會願意?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就算沒幾日活頭,總比死了強!楊氏,可有這種事?”沒等縣令出聲,站在一旁的師爺就出聲斥責道,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楊氏。


    楊氏對上師爺狠辣的眼神,才回過神來,趕緊道,“冤枉啊!這麻六全是胡扯八道,小婦人跟他清清白白的,什麽都沒有!”


    麻六生怕縣太爺以為他在說謊,趕緊道,“小人句句屬實,這女人左屁股上有一顆紅痣,大人要是不相信,隻管找人去看看!”


    楊氏趕緊用手捂住了屁股,一臉驚慌,她這個下意識的動作,明顯坐實了麻六的說法。


    縣令招手讓衙差找了兩個婦人,帶著楊氏下堂去查驗真假。


    麻六跪在地上繼續道,“小人方才說的話,全都是楊氏親口跟小人說的!楊有福開始是不願意的,楊氏就跟他鬧,因為怕楊氏餓死他兒子,楊有福才鬆口答應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指使楊氏夫妻?你可知道是何人?”縣令依舊冷著一張臉。


    “這小人就不知道了。”


    “大人。”一旁的師爺站不住了,出聲道,“這漢子的話未必可信,看他一副地痞流氓的樣子,不定是用什麽法子知道,楊氏身上有紅痣的。”


    縣令點了點頭,對麻六道,“你可有證據證明自己說的話屬實?”


    麻六猶豫了一會兒,察覺到罌粟森冷的目光,渾身一顫,咬了咬牙,心疼的道,“楊氏家裏藏著一百兩銀子,就藏在他們家灶房的柴火堆下麵,找到那一百兩銀子就能證明我說的話是真的。”


    縣令對周捕頭輕輕點頭,他立馬會意,帶著人手就朝李楊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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