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父的維護,讓她打心眼裏覺得開心。


    收拾好屋子,罌粟去了灶房做飯,沈母在灶下幫忙燒火,時不時抬頭看看罌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猶豫良久,沈母還是忍不住出聲道,“翠花,你跟娘說實話,長雲的事不是小事吧?”


    罌粟將淘好的米倒在鍋裏,“娘你別瞎想,真沒啥事。”她將鍋蓋蓋上,抬頭道,“娘,我還要去鎮子上呆幾日,不管有什麽消息傳回來,您跟爹都別相信,長雲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沈母握著燒火棍的手緊了緊,盯著罌粟有些擔憂的道,“你這孩子啥事都放在心裏,自己一人擔著,這事又不是什麽小事,再說你一個女人家,哪裏能扛得住?有啥事你就跟爹娘說,咱們一起想主意。”


    罌粟勾唇笑了笑,“娘,我又不是小孩子,不會逞強的。”


    沈母慈愛的道,“不管你們仨兄妹多大,在娘眼裏都還是孩子。”


    長雲被關在大牢以及與老宅斷了關係的事情,多少還是影響了家裏幾人的心情,四人的胃口都不大好,做好的晚飯,每人隻喝了一碗粥,就吃不下去了,鍋裏還剩了不少飯。


    刷好碗筷後,罌粟燒了兩大鍋熱水,給沈父沈母打了熱水送過去洗腳,又給小包子兌好水讓他洗澡,等小包子洗完後,才輪到她自己洗澡。


    等她洗完澡,已經到了亥時,想著沈父沈母已經睡了,罌粟倒洗澡水的時候刻意放輕了腳步,在院子裏倒完水,正要回屋子裏的時候,低低的說話聲從沈父沈母的房間傳了出來。


    “一晚上你都耷拉個臉,是不是後悔讓老爺子寫了斷絕書?”明顯能聽出沈母的不高興,聲音刻意壓著。


    “沒。”沈父的聲音聽不出什麽情緒。


    “你是不是把老宅那幫子人的話聽心裏了?你要是也覺得翠花不好,我們娘倆就搬出去,不惹你嫌!”沈母的聲音高了一些,能聽出她有些氣憤。


    “你瞎琢磨什麽呢!我閨女好不好,我心裏清楚的很。”沈父低聲道。


    沈母冷哼了一聲,小聲又嘟囔了句什麽,罌粟沒有聽清楚,她正要邁步往屋子回,耳邊又傳來沈父低沉的聲音,“我就是覺得心裏不踏實。”


    他歎了一聲氣,又道,“長雲的事跟個大石頭似的壓在我心上,咱閨女說的輕巧,可都被關進大牢了,哪能是小事?不然也不會有那麽些個話傳回來不是?”


    沈母也跟著歎了一聲氣,“咱閨女現在啥事都不跟咱們透底,嘴巴嚴實的,啥都問不出來。”頓了頓沈母又道,“擔心兒子拉著個臉我就不跟你計較了,要是因為老宅那一幫子人,我這心裏可膈應著呢!”


    “老宅這些年我早就看開了,不過總歸是我親爹,我這心裏……唉……”


    聽了沈父的話,沈母也沒有生氣,反倒道,“甭想那些有的沒的,以後把咱家日子過好就成了。”


    說話聲就此結束,小院陷入了寂靜,罌粟倚在門旁,抬頭看著夜空,黑漆漆的穹頂有星星一閃一閃的眨著眼睛,清冷的月光灑在院子裏,格外的安寧平靜,如同罌粟現在的內心。


    翌日一早,吃完早飯,罌粟就去了十裏鎮,呆在王霸的賭坊裏,一連好幾日都沒有出門。


    王霸倒是為罌粟解了白楚瑜找她談生意的疑惑,原來當初他們派去京城賣煙草試水的人,被白楚瑜給注意到了,煙草暴利,且隻有貴族才能抽得上,若是能將煙草生意做起來,可不止來錢,還能籠絡大把的人脈。


    一直以來,煙草隻有異國才有貨源,運輸又十分麻煩,眼下罌粟手裏居然有貨源,白楚瑜肯定自然不會放過,他找她就是為了煙草的事情。


    這其間白楚瑜的人來找過罌粟,並轉告了白楚瑜的意思,隻要罌粟願意把煙草貨源拿出來,白楚瑜可以輕鬆幫她擺平第一樓的事情,被罌粟直接給拒絕了。


    當初玻璃的事情,是因為她羽翼不豐,又急缺錢,才不得不與白楚瑜合作,可現在她不會再受製於人,鮮花著錦,烈火烹油,這人生的錦繡路,她會一步一腳印的走下去!


    許也有蘇焱許諾她通州之事,作為底氣。


    這一日,先前被罌粟派出去盯楊有福媳婦的兩人回來了,待他們將自己的發現跟罌粟說了之後,當天晚上罌粟出門帶回了一個男人。


    那男人被綁在賭坊的後院裏,一開始什麽都不肯說,罌粟倒也不著急,隻勾唇笑笑,招手喚了魯大進來,讓他在男人的下體上綁了一大塊紅燒肉,又讓人出去找了一條餓了好幾日的野狗。


    沒多久,男子的慘叫聲就響徹整個賭坊,沒聽一聲慘叫,賭坊裏的其他兄弟全都哆嗦一下,並在心裏將二當家列為最不能惹之人物,這以後,手底下的兄弟無一不對罌粟退避三舍,當然這是後話。


    後院的那男人並沒有撐多久,不過半個時辰,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第二天手底下的兄弟一個個全都頂著青黑的眼圈,就連王霸和王元父子倆也不例外。


    見到罌粟,王霸一臉古怪的看著她,心裏忍不住慶幸,好在當初自己沒有得罪過她。


    又過了兩日,賭坊突然被衙差包圍,都以為賭坊犯了大事,來賭錢的人也全都如鳥獸散,一會兒工夫,偌大的賭坊竟然變得冷清無比,除了王霸手底下的兄弟,全都跑的沒影了。


    “你們這是做什麽?”王霸挑眉瞪著守住門口的衙差。


    周捕頭從門口走了進來,抬眸徑直望向靜坐在賭坊大廳中的沉靜的身影,出聲道,“有人狀告你下毒殺人,縣令要拘了你過去問話。”


    罌粟抬起頭,勾唇笑了笑,一臉悠悠然的道,“好。”


    說完,還十分配合的站起身,走到周捕頭的身邊,含笑道,“不用押著了,我不跑!”


    她這副坦蕩不懼的模樣,讓周捕頭心裏一滯,盯著她明媚嬌豔的小臉微微失神,良久才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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