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斌聽說談判結束,不由問道:


    “談成的是什麽條件?”


    時遷道:


    “歲幣三十萬銀帛,還有今年二十萬貫借貸。”


    曹斌無語半晌方感歎道:


    “爛泥扶不上牆啊?”


    他本以為自己的計劃就已經夠退讓了,還想用借貸代替歲幣,給遼國留足了退路,沒想到朝廷更拉跨。


    現在雖然比戰前的五十萬歲幣減少了小半,但歲幣這東西本來就是對國人士氣的打擊,隻要存在就是示弱!


    時遷有些憤憤道:


    “枉費了候爺一片忠心,精心謀劃!”


    “本來遼國已經同意先行借貸,暫時不談歲幣。”


    “可是朝廷卻不太放心,又主動提出給予歲幣。”


    曹斌聞言,不由罵咧咧道:


    “誰特麽這麽賤啊?”


    時遷道:


    “是秘書郎司馬光提出的,王相、潘太師等人也十分讚成。”


    曹斌愣了一下道:


    “那家夥不是被貶出京了嗎?怎麽又回去了?”


    時遷帶著些嘲諷道:


    “候爺有所不知,司馬光獻上了一本道經祥瑞,王相又親自在陛下麵前為他說情,才被調回京城。”


    “他上奏說,隻有給予遼國歲幣,才能讓遼國有所顧忌,保持與大宋的長久和平。”


    “寇大人雖然不太讚成,但也扭不過幾位相公......”


    聽到這裏,曹斌也明白過來,三十萬貫歲幣對大宋來說,並不是什麽大錢。


    如果能用這些錢安撫住遼國,就十分值得,也省了將來打仗的開銷,可以算做是一筆賺到的買賣。


    說不定那些朝臣還覺得這是他們的得意之作,為此沾沾自喜。


    可他們隻會計算眼前賬麵上的開銷,卻不知道為將來打算,絲毫誌氣都沒有。


    由於北方沒有天險,就算給了歲幣,大宋也不得不常年在河北山東一線維持二三十萬精銳邊軍。


    朝廷每年的軍費開支就有數千萬貫,占國庫收入的三分之一以上。


    這也是大宋巨富,收入爆炸,卻仍舊入不敷出,財政困難的原因。


    歲幣賠款本就是權宜之計,隻要將來發奮圖強,收複幽雲,邊軍的花費就會大大減少。


    可是朝廷卻把歲幣當成自之計,不思進取,這就讓人無奈了。


    曹斌沉默了一會兒,罵道:


    “瑪德,朝廷不會嫌本候多事,不認本候功勞吧?”


    談判不盡如人意也就罷了,他懶的再多費心思,但自己的功勞若是被否定,他必須得上書朝廷責問。


    做人太老實,別人就會認為你好欺負,必須要懂得為自己爭取利益。


    說不定朝廷還會更放心一些。


    時遷笑道:


    “候爺放心,朝廷已經議定,會賜一個郜命和子嗣爵位,聖旨很快就會離京。”


    “楊家的宗保將軍也已經晉封候爵......”


    聽到這些,曹斌心裏的憋氣才緩了緩,這畢竟不是後來的南宋,朝廷也要麵子,還沒有到打壓自己人討好遼國的地步。


    正這時,門子來報道:


    “候爺,園外有一名江湖人士求見,說是東海蓬萊島門下。”


    時遷連忙道:


    “候爺,據說那蓬萊島主武藝極高,有江湖第一人之稱。”


    曹斌聞言,頓時來了點興趣,點點頭吩咐道:


    “去找封先生等人,讓他們隨本候一起去見見這位武林高手。”


    曹斌在江湖上的名聲不錯,所以聽說他擺擂之後,不少有過交往的高手都來助拳。


    懈園前廳。


    曹斌與眾多武林高手坐定不久,就見家丁帶著一個中年武夫走來進來。


    那中年龍行虎步,眼蘊精光,雖見大廳裏數十位江湖高手盯自己,卻絲毫沒有膽怯。


    他拱手向曹斌行了個禮,道:


    “在下蓬萊島門下大弟子,拜見忠靖候。”


    聽他報上名號,大廳裏頓時議論起來,紛紛道:


    “不虧是武林第一人的弟子,氣勢好生了得。”


    “以前隻聞其名,今日終於見到了真人,果然名不虛傳......”


    聽著眾人議論,中年微有傲然之氣,向曹斌問道:


    “曹候爺,夏某此次前來,是因為你手下士卒無故殺我蓬萊島門人。”


    “在下需要一個說法,否則夏某無法向恩師交待。”


    曹斌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道:


    “你想找本候要交代?”


    中年沒想到曹斌聽到自己的來曆竟然無動於衷,不僅連個座位都不給,還語氣如此霸道,臉色不悅道:


    “候爺,我老師乃是世外高人,王公貴胄待也不敢不敬。”


    “莫非曹候爺沒有聽過我老師無敵的名號?竟如此無禮?”


    沒等曹斌說話,他身後的封一寒冷聲嗤笑道:


    “姓夏的,你在嚇唬哪個?想試試我家候爺的強弩火炮嗎?”


    中年聞言,頓時無語,他還真不敢試,別說是他,就是他老師來了,也幹不過亂箭齊發。


    可特麽誰沒事天天帶著弓弩手啊?你就不怕落單?


    還沒等他想好怎麽回答,突然看著封一寒道:


    “你是封師弟?你怎麽......”


    封一寒擺手道:


    “過去的事不用說了,封某現在隻是候爺的鷹犬。”


    “你敢在候爺麵前囂張,不過是仗著蓬萊島易守難攻,不利大軍圍剿罷了。”


    “有封某帶路,你那地利不過兒戲罷了。”


    中年聞言一驚,無語道:


    “你......叛徒!”


    曹斌不屑道:


    “不過一座孤島罷了,若想剿滅何等容易?”


    “若敢作亂,本候隻需斷他水米,下毒放火.......”


    中年聽著曹斌隨口道來的主意,頓時冒了冷汗。


    隻覺得曹斌腦子淨是陰損招數,別說全用,就是隻用一道,自己等人也受不了。


    他沉默好半晌才說道:


    “曹候爺,夏某知道我門下弟子有不對的地方,但總是罪不致死吧?”


    眾人聞言,不有相視一眼。


    這家夥隻兩句話就被曹斌壓製,英雄氣短起來,看來這天下第一人也不敢跟官府硬剛啊。


    這時,曹斌從屬下手裏接過一本案卷,扔了過去道:


    “這是你的門下犯下的罪狀,交給你老師交待吧。”


    說著,他笑了起來道:


    “看你們出島來此,相必是有所圖。”


    “本候正有意招攬天下英豪為朝廷效力,正需要你老師這種人才。”


    “你想辦法把他弄出來,到時候你們師徒嬌妻美妾,榮華富貴豈不快哉?”


    見壓下中年的氣焰,曹斌也露出了真正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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