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兒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嘴親的有些不知所措,俏臉通紅,不過她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白了這膽大包天的家夥一眼,隨後便羞答答的離開了。


    這一幕被路過的許多人看見,他們看熱鬧不嫌事大,紛紛發出喝彩聲,甚至有人給這膽大包天的孫無名豎起了大拇指。


    以前還有不少人不相信二人會走在一起,今日一見終於可以相信他們的關係,若是放在以前,言兒被別人如此輕薄,不殺了那人定不罷休,哪會是這般害羞的模樣。


    王棄之沒有理會這群看熱鬧的家夥,而是徑直走進房間,頓時便引起噓聲一片。


    在接下來殘酷度訓練之中,王棄之每天都會打的半死,再被人無情的丟到浴桶之中泡藥,就這樣堅持了兩個月,雖說每天都被打的死去活來,但是益大於弊,神魂體魄比之前堅韌十倍有餘,若是再與蒙三這樣的高手為敵,雖說不能打得過,也能多挨上幾拳。


    蒙三也十分佩服這個名叫孫無名的小子,以自身肉體硬抗了這麽多天,依舊沒有哀嚎一聲,連個疼字都沒說,就這等毅力,別說那些被打的哭爹喊娘的臭小子,就連他家的老四也比不過,就憑這一點,這小子是個純爺們,他蒙三就得高看一眼。


    剩下的四個月,這群年輕後輩又學習了很多東西,包括暗殺,偽裝,等等細作偵候所需要的技能。


    按理說訓練、學習這些東西需要至少兩年時間,可現在局勢動蕩,哪有這麽多準備時間,隻得將這些新兵送入各地,是生是死全憑個人本事。


    訓練結束後,眾人回去休息了幾天,魯敬之便再次將所有人召集,整齊的站在大殿中,而這次他們是進行入營儀式。


    魯敬之依舊慵懶的翹著二郎腿靠在高大座位上,他見到所有人已到,立刻站起身,態度變得嚴肅且認真,變臉速度之快,讓王棄之不由得在心中嘲諷了一句:真不要臉。


    魯敬之來到眾人麵前,道:“你們通過了訓練,不知是恭喜你們,還是可憐你們,進入了解煩營這個大賊船,很快我們便會派你們各地執行機密任務,能不能活著回來,是生是死便看你們的本事了。”


    這些年輕的後輩,有一半以上都來自窮苦家庭,他們家中大都有兄弟姐妹好幾個,為了減輕負擔,便將他們送忘了各地門派之中,當然,這也不是一件易事,普通窮人家沒有錢財走後門,隻能靠習武天賦進入門派,沒有資格進入的,隻能乖乖回家。


    解煩營的人每年都會打著軍隊的幌子,從各個門派挑選天賦好的人加入他們,這些門派雖然不知道要加入什麽解煩營,但他們又不傻,自然不願讓自己嫡係弟子送往軍隊,又不能派些歪瓜裂棗糊弄過去,隻得將那些窮苦、沒有背景、天賦極好的弟子送去,這樣做一來可以與朝廷拉進關係,二來他們又沒有損失什麽,簡直是一舉兩得之事。


    至於這些窮苦百姓家的孩子,他們一進解煩營便聽說了這裏待遇,隻要能加入其中,不論生死,從此他們父母家人都會過上衣食無憂的富裕日子,所以他們很樂意待在這裏,即使是死了,也要為家人換區一片富足。


    而剩下的一些人,要麽是來自官宦子弟,要麽是大門派的嫡係子弟,他們沒想替解煩營賣命,大多都是接受完這裏訓練以後,回到各自家族門派更上一層樓,相當於和尚去天竺鍍了一層金,回到原來寺廟更好念經,可笑!


    之前他們以為也是進入軍隊,沒想到是進入解煩營,他們以為的鍍金是在軍隊之中廝殺,對於他們這群習武之人來說不是一件難事,這些人沒想到進入了解煩營這座賊窟,可他們來都來了,便消停的待了下來,完成這裏訓練之後,同樣達到了鍍金效果,他們可不想真的被人派出去執行狗屁任務,若是真的死在異地,豈不是虧大了。


    隨即便有一高個子少年趾高氣揚地說道:“我可不想不想死在外麵,否則我爹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魯敬之眯著眼,嘴角卻露出了冷笑,他故作不知地問道:“你爹是哪位?”


    看到這位將軍大人如此無知,這少年便開始得意洋洋起來,道:“我爹可是大名鼎鼎的左將軍,你若是識相,就放我離開,否則沒你們解煩營好果子吃。”


    這少年連說兩個“否則”,見這這左將軍職權是有多重。


    左將軍雖說隻是三品的官職,但是手握軍權,不僅要守衛京都,而且要帶兵前往邊境,深受楚王器重。


    誰知魯敬之嗬嗬一笑,道:“你是說於子奇,就算他見了我也得恭敬的喊我一聲魯先生,也不敢像你這般對我這般說話,怎麽!不想活了?”


    魯敬之另一個身份便是楚地軍師,曾經出謀劃策替楚王解決許多麻煩,吳又鼎能站穩這四州四十五郡,其中便有魯敬之許多功勞。


    這少年果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依舊以狂妄的語氣對魯敬之說話,“我就不去,有本事你殺了我?”


    魯敬之非但沒有生氣,而是微笑地說道:“小子,你叫什麽。”


    少年冷笑道:“於小虎。”


    魯敬之點了點頭,道:“於小虎是吧!前幾天休息時軍令狀簽沒簽?”


    於小虎依愛答不理地說道:“簽了。”他確實是簽了,卻沒看上麵內容,他以為自己老爹是左將軍,沒人敢讓他做任何事,那一紙軍令狀隻不過是擺設而已,沒放在心上。


    魯敬之笑容更甚了幾分,但在這這後輩眼中是如此猙獰,“於小虎,軍令狀上可有一條,違抗將軍令者立斬不赦,我看你年輕,便再給你一個機會,願不願意聽從解煩營安排。”


    於小虎心裏也開始搖擺不定,可他想到自己父親是左將軍時,便又大起了膽子,相信這老頭不敢拿自己怎麽樣,還是那兩個字,“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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