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纏綿了好一會,直到柳燕沒有力氣了才停了下來,張強給她按摩了一會,十多分鍾以後柳燕就恢複了體力,她將自己那柔若無骨的嬌軀依偎在張強的懷裏道;“你剛才說可以把我爸爸救出來是不是真的?”


    張強嗬嗬的笑著道;當然是真的了,其實你爸爸還真可以說是一個好人,他不但沒有受賄,也沒有在外麵搞女人。


    “要說沒有受賄我相信,要說沒有搞女人你就不要要來騙我了,他的秘書還拿了一張他跟一個女人的照片給了我,不過她已經跟我媽媽離了婚,他又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要是沒有交女朋友才不正常。”


    “他的秘書給你送了照片?”張強有點意外的說道。


    柳燕點了點頭道;“是啊,還到我爸爸書房裏看了看,說我爸爸犯的錯誤不算大,還說爸爸平時工作很得人心,相信到時候大家都會替我爸爸說話的,還說要把我爸爸的工作日誌拿給檢查組的人去看,要讓他們知道爸爸平時是怎麽辛苦工作的……”


    張強心裏暗罵了一聲,看來柳明的這個秘書已經背叛了他,已經在落井下石了。他溫柔的摟著柳燕道;“你爸爸肯定不會有事的,我一定可以把你爸爸救出來。你爸爸的秘書送來的照片我也見過,這樣的照片是不能成為證據的。”


    “你見過他們的照片?看來你是真的在幫我爸爸了,不過我覺得他跟那個女人肯定有關係的,要是沒有關係的話是不會那樣情意綿綿的。”張強笑著道;“那隻不過是一張工作照,雖然那個女人看你老爸的眼光有點異樣,但這說明不了什麽,男人看美女的時候都是用這樣的眼光的。”


    有這樣的工作照嗎?”柳燕看到照片裏老爸的眼神是那樣的深情,心裏很不是滋味。


    張強估計這張照片可能是柳明在不知情的情況被人偷拍的,但這個女人應該是知情的,因此,當偷拍者按動快門時,她會看向鏡頭,給人造成這是很自然的生活照的感覺。但柳明也確實有點色欲熏心的,每一張照片都肆無忌憚的注視著這個女人,但是,如果柳明是在跟這個女人談戀愛的話,這也就沒有什麽好奇怪的了。而且張強很清楚的知道,要想把柳明也從這潭渾水裏拉上來,是不能說這個女人的壞話的,要知道女人的執著是很恐怖的,一旦在柳燕的心裏形成了他爸爸在跟一個壞女人談戀愛的印象,以後就會對她的這個後媽懷恨在心的。想到這裏就說道;“也許是有人想將髒水潑到你爸爸身上才拍了這些照片的,這照片一看就是偷拍的,也很有可能是趁你老爸跟這個女人談工作的時候偷拍的,”張強指著照片上的女人冷靜的分析著,他不敢跟李媛說實情,怕她沉不住氣到外麵去亂說。


    李媛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不錯,是我想問題不夠全麵,如果我老爸真的跟這個女人有什麽關係,那些人才不會管他是不是在跟這個女人談戀愛,是一定會被他們人贓俱獲的,因為那些人本來就已經不擇手段了。”張強笑著道;你想明白了就好,你爸爸的那個秘書還從你家裏拿走了些什麽東西?”


    李媛想了一會才說道;“都是我爸爸在家裏隨手記下的東西,是那種工作日誌之類的,一共是兩個筆記本,我沒有去看他寫的都是一些什麽東西,這些東西是不是很重要?”張強想了一會才說道,“應該不是很重要的東西,如果是很重要的東西,他是不會隨便放的。既然讓那個秘書拿走了,想必也要不回來了,你老爸有沒有把其他什麽東西放在家裏?”


    “他工作上的事我是不管的,要不去他書房看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些什麽。”柳明的藏書還真不少,兩個靠牆的書櫃都裝得滿滿的,書架有翻動的痕跡,張強走了過去,他的目光在那些書上巡視著,這時,他的眼光盯在了一本書上,他一眼就看出來,那本書的外形雖然很像一本書,但書脊上沒有字,跟那些書混在一起,如果不仔細分辨還真的看不出來。當下就走了過去把那本書拿了出來。


    張強一拿出來就知道自己猜的不錯,還真是一個記事本,那個記事本的扉頁用圓珠筆寫著柳明的名字,他翻了幾頁,那上麵記錄了一些瑣事,應該是柳明的工作日記,張強快速的翻了一遍,上麵沒有敏感的東西,而且現在不是上世紀六十年代,是不會上綱上線的,因此,也是找不出什麽毛病的,。


    張強看過很多的書,知道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都會用隱諱的詞語代替,隻要自己能看明白就可以了,這本記事本要拿回去好好研究才行。他仔細的把那些書架找了一遍,沒找到其他有用的東西。當下就對柳燕道;“這個記事本我拿回去研究一下,你千萬不要跟別人說我在調查這件事,畢竟現在還不清楚誰在往你爸爸的身上潑汙水……”


    柳燕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我們不會出去亂說的,你放心好了。”張強問了一下昭陽區委的一些情況,然後就拿著那個記事本就回了家,他進了自己的房間以後就將記事本拿出來仔細的研究起來。


    他一頁一頁的翻著。很多人在工作日記上寫下的東西隻是方便自己查閱,有些見不得光的事情還會刻意用隱語,但有心人還是看得出來的。張強翻到第十頁的時候,感覺這頁紙有些凹凸不平,而這一頁又沒有寫字,隻有寫過的痕跡,留下了一些字印子。他心裏一動,這該不會是那些小說裏寫的,是用隱形墨水寫的吧?聽說這樣寫了以後,隻要把這頁紙浸在水裏,字跡就會顯露出來,當下就把那頁紙用水弄濕了,那些字也就清晰的顯示了出來。


    張強看到那上麵的數字不由的吃了一驚,那上麵竟然是永豐集團總經理張明從財務處領出去的錢,但卻沒有寫明用途,這些錢加起來多達三千多萬!看來是柳明掌握了很多的情況,這個張明才串通區委書記黎文設計陷害他的!


    張強想了一會,這個數字應該是柳明從那個財務總監那裏弄來的,現在柳明被紀委找去了,這個鄧華隻怕是凶多吉少了!他覺得應該去看一看那個鄧華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樣。當下就去了永豐集團


    張強趕到永豐集團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鄧華的家位於永豐集團內部集資建造的小區裏,他按照那個記錄本上寫的地址找到了鄧華家。他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下,見裏麵有人走動的聲音就按住了門鈴。


    不一會一個四十歲左右中年婦女打開了門,一見張強穿著一套很是廉價的地攤貨就問道;“你找誰?”


    張強微笑著道;“你是鄧華經理的愛人吧?鄧經理在不在家?”


    “你找他做什麽?”中年女人眼睛裏流露出警惕的眼神道。


    李俊笑著道;“沒有什麽事,我叔叔跟鄧經理是朋友,他突然心血來潮想要找鄧經理喝一杯,打他的電話又打不通,就要我來看看他在不在家裏。”


    “你不用找他了,我不是他愛人,我是他妹妹,他卷走公司的錢逃跑了,公安局正四處找他,我嫂嫂受不了公司裏的人的閑言碎語,抱著孩子回娘家了。你叔叔既然跟他是朋友,應該知道我哥哥的事才對。”


    還真是自己想的這樣!張強壓著心裏的震驚道:“原來是這樣,我叔叔是做生意的,今天才回家,也就不知道鄧經理出了事,那我就不打擾了……”他一說完就下了樓。


    出了樓梯口,李俊發現樓前停著一輛車,裏麵坐著兩個人正從車窗探出頭朝這邊看,看來是在監視鄧華家裏的動靜,隻不過自己是一個標準的學生模樣,才沒有引起他們的主意,自己上樓前沒有仔細的觀察還真是一個失誤,以後做什麽事得細心一點才行。


    李俊一邊走著一邊想著心事,鄧華卷款外逃肯定是個花招,八成已經被人給解決了,自己如果不快一點行動,隻怕柳明也會有生命危險!但這樣的事自己是不好直接出麵的,最好是去找市紀委書記,由他們出麵來解決這件事情。當下就打了一個車去了市紀委。


    車很快就到了市紀委,張強打了一個電話給沈燕,問清了紀委書記徐聞的家就往徐聞家裏走去。


    徐聞住在市委大院,他來到徐聞的家就按響了門鈴。開門的正是徐聞,他的個子很高,看去還不到六十歲,眼神深邃,神情很嚴肅,他一見是一個穿著休閑服的少年就問道;“你有什麽事嗎?”


    張強強行的擠了進去道;我找你來匯報一個情況。說完就大搖大擺的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你還是一小孩,有什麽事情也輪不到你來管閑事吧?”徐聞很不高興,這個小家夥不請自來不算,還一副大模大樣的樣子,不過他擠進來的時候力氣很大,倒也沒有惡語相加。


    我是來跟你匯報昭陽區的區長柳明的事情的,那個柳明是冤枉的,他是在整頓永豐集團的時候觸及了一些人的利益被冤枉的,你們如果不仔細的調查,很有可能會辦成冤案,我這裏有一些永豐集團的材料,你仔細的看一下就會知道他是不是冤枉的了。


    徐聞冷冷的道;“我們市委從檢察院、法院、公安等單位抽調精英組成了檢查組到昭陽,就是為了把問題查清楚,你有什麽材料為什麽不能直接交給檢查組?”


    “我手裏的材料不僅僅是有關柳區長的,還涉及到昭陽區的區委書記丁兆陽,如果按照丁兆陽的思路去辦案,這個案子就會成為一個冤案,所以,我才來這裏找你。”


    “什麽材料……”徐聞的臉色緩了緩,看來他辦事還是比較認真的,沒有把張強當小孩了。


    張強把在別墅前拍的照片以及那個記事本遞給了徐聞。還把自己調查到的情況跟那個財務處的經理失蹤的事說了一遍。


    徐聞翻了翻照片,又把那個記事本翻了翻,但沒有細看,他靠著沙發沉思了一會才說道:“永豐集團可能存在著一些問題,問題能不能查清楚,那是需要時間的,不要隨隨便便就懷疑區裏的一把手。這些照片能說明什麽問題?就算有疑問可以向相關部門反應,不要隨隨便便就捅到上麵來,什麽工作都要有程序,我會把這些材料交給檢察院的同誌去處理。你可以走了。”


    “徐書記,你如果不親自把這件事情查明白,從明天起,你就會病退了,因為你已經深度中風,嘴裏不能說話,腿不能走路,隻能躺在醫院裏消耗國家的銀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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