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在這裏看到海市蜃樓嗎?在什麽地方?那些古武時代打鬥的人影呢?”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一邊東張西望的巡視著一邊詢問著袁玲。袁玲仔細的看著那山頂上,過了一會才說道:“咦,那兩個拿著寶劍打鬥的人怎麽不見了?剛才我和林姍都看見了,是在對麵的山頂上麵,那裏真的有兩個人在那裏打鬥的,一個拿著寶劍,一個拿著一條長長的鞭子,怎麽一會就不見了?對了,林姍,你剛才一直在這裏,是什麽時候不見的?”


    “我才不信這個時候能在這裏看到海市蜃樓,海市蜃樓是要具備一定的自然條件才會出現的,我看你是看帥哥看得眼花了,就是現在的人要練功也是在淩晨,誰會在黃昏的時候練劍?你就不要在這裏造謠惑眾了。”其中一個帥哥開玩笑似的說道。袁玲一臉認真的分辨著道:“我是真的看見了,不信你們問林姍。”說完就拉了一下林姍的衣服道;“你跟他們說說,是不是有人在對麵的山頂上練劍?”


    林姍的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在袁玲的拉扯下才反應了過來,她覺得自己一定要去那裏看看是怎麽一回事,看到所有的人目光都看向自己,就伸手指了指遠處的一個山峰說道:“那上麵確實有人在練劍,我想過去看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道:“你就算了吧,那裏你看起來不是很遠,但要是走過去起碼也是幾十裏路。而且那裏是無人區,凶險得很。”林姍沒有跟那人爭辯,一個人悄悄地回到了酒店,然後背上背包就一個人往那個山頭跑了過去。


    張強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是滿天星鬥,好一會他才恢複了意識,想到剛才跟譚林的戰鬥,他不由的苦笑了一下,看來自己還沒有死,他下意識的動了一下身體,感覺全身都疼痛無比,但他還是掙紮著想站起來。但他一動之下就覺得有點不對勁,自己的雙腳還是懸空的,肯定是還沒有落到懸崖底下,他想探查一下才下去,但已經晚了,但聽“哢嚓”一聲,掛住他的樹枝一下就斷了,身體再次的往下落去,好在他被那棵剛才斷裂的樹枝掛住的時候已經是接近地麵,地麵上有著厚厚的一層樹葉,泥土也不是很硬,總算是沒有再次受傷。他一落地就下意識的想在自己的戒指裏麵取出藥丸療傷,可是他的神識剛剛動了一下就頭痛欲裂,他趕緊停住了動作,他知道自己受傷太重,已經無法運行真氣,也就沒有能力拿那戒指裏的東西,那個戒指最少也得有一級的內功才能打開,平常人是根本打不開的。


    借著那銀白色的星光,他看了一下自己身上那深淺不一的傷痕,好在血已經沒有流了,還在外麵結了一層血痂,這時他感到一陣陣的暈眩幹傳來,口幹欲裂,心裏道;要是能找到一條小溪就好了。他試著運轉了一下真氣,但丹田裏沒有一點反應,他知道這是自己流血過多,身體極度虛弱的原因,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的話,這個懸崖底下就是自己的埋骨之地。他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傷勢,除了背部的一道長長的劍痕外,腰間還有一道深深的劍痕。幸好這裏的地上有著厚厚的茅草,要是光禿禿的石壁的話,自己剛才就會被摔死了。他四處看了一眼,譚林的寶劍掉在不遠的地方,他伸手拿了過來,用寶劍支撐著站了起來。他打量了這懸崖底一番,四處都是灰蒙蒙的,因為沒有神識,加上又是黑夜,看的也就不是太遠。


    張強深深的知道,自己現在最要緊的是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傷,如果在這裏呆下去的話,不要說別的,就是來一群螞蟻自己都奈何不了,而這樣的深山老林裏野獸肯定特別的多,蛇蟲就更不要說了,肯定滿地都是,自己已經沒有反抗的能力,坐在這裏是很不安全的。就在這時,一種危險的感覺傳了過來,背後似乎有‘嗤嗤’的聲音,張強想都沒有想回頭就是一劍,但聽“噗”的一聲,一條水桶大的蟒蛇被他的劍一下就削去了腦袋,蛇血噴出了一尺多高,他知道蛇血滋陰補陽,是一種不可多得的補品,當下抱著那條蛇就吸起血來。他飽飽的喝了一頓蛇血,感覺自己恢複了一點力氣,他看了一下手裏的寶劍,那上麵沒有一絲血跡,確實是一把好劍,難怪歐陽家的那根用合金絲製成的長鞭,被這把寶劍給切豆腐一樣的給切斷了。


    張強很是慶幸自己在山岩下撿到了譚林的這把寶劍,剛才要不是這把寶劍鋒利無比,自己絕對不是這條蟒蛇的對手的,也就隻有做這條蟒蛇的美食了。他慢慢的往前走著,這種常年都沒有人跡的崖底絕對不是久留的地方。隻要看看環繞崖底的白色霧氣就知道,這裏麵是有瘴氣,如果瘴氣全部蓋住了山溝的話,就是武林高手都隻有束手待斃的份,就不要說自己已經是一個奄奄一息的半死人了。他知道這山溝裏麵危機四伏,隨時都會有異常的事發生。就是被有毒的東西咬上一口,在沒有藥物,不能運轉真氣的情況下也是死路一條。還有這種蟒蛇是雌雄共生的,隨時都會有出現的可能。


    張強走了一會就找不到下腳的地方了,眼前到處都是荊棘,他睜大著眼睛四處看了一下,這裏能見度太低,神識現在也不能用,但他深深的知道如果不將這擋住去路的荊棘打通的話就會被困在這條山溝裏。自己現在就是一隻過了河的卒子,隻能進不能退了。想到這裏也就再無顧忌,手裏的長劍毫不猶豫的劈向了前麵的荊棘。不得不說譚林的這把寶劍確實很不錯,這些看起來很是堅硬的荊棘,在他的劍下就如摧枯拉朽一般,他足足劈了半個多小時才來到了一個斜坡上麵,麵前也是一處崖壁,前麵已經沒有出路了。他借著星光看了一下山勢,但見這處崖壁高聳入雲,自己在沒有把傷養好以前是絕對出不去的,如果要想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就隻有在這片崖壁上開一個洞了,然後用那些荊棘將洞圍住,再找點食物充饑,說不定就可以恢複一點內功,隻要能恢複一成的內功自己就有救了。


    ……………..


    林姍背著一個背包快速的奔跑著,那個包裏麵不但裝了不少的食品,還裝了很多的藥品,她走了一會天就完全黑來下來,青蛙呱呱的叫著,夜鳥的鳴叫聲此起彼伏,那青蛙的叫聲她倒是不怕,但那淒慘的夜鳥的叫聲讓她毛骨悚然,雖然她修煉的地方也是在大山深處,但她從來都沒有一個人在黑夜進入過深山,聽著那淒厲的狼嚎聲,她的冷汗也開始流了出來,她忙念起了師門的清心咒,不一會才感到好受了一點。好在她有著四級的武功,這點山路也就難不倒她,她不停的埋頭疾走。隻知道往那懸崖的方向趕路,別的事情都被她丟在了一邊。但盡管她有功夫,在翻過第二座小山峰的時候,還是累得癱坐了下來。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破破爛爛了。牛仔褲也被劃得不成樣子。上衣更是處處破洞。更讓她難過的是,她的包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荊棘給劃破了,自己所帶的東西也全部不見了。此刻已經是深夜,她再也不敢停留,拿著手電再次往前跑去。


    她跑了好幾個小時,根本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好在她知道隻要沿著這條山脈走,是一定能夠找到那個山頂的,她不止一次的摔倒在水裏,讓她慶幸的是,沒有遇到什麽野獸對她發難。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她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天一亮那些怪叫聲也停了下來,隻有小鳥那歡快的歌唱聲,她捋了一下已經散亂得不成樣子的頭發,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竟然可以連續的走了一夜。當早晨的第一縷陽光射進叢林的時候,發現自己終於來到了那個山梁上。她很清楚的記得這裏就是張強掉落下去的那個山頭,這道山梁已經清晰地刻在她的腦海裏,自己是絕對不會記錯的。她深深地吸了幾口清新的空氣就開始尋找進入崖底的辦法,但她把附近都找遍了都沒有找到任何可以下去的地方。不是高高的山崖就是荊棘遍地,想要到崖底的唯一的一條路就是登上懸崖,再從峭壁的一端下去。


    林姍心裏很是有些鬱悶,張強為什麽會來這樣人煙絕跡的地方,還在這沒有人煙的深山老林裏和別人打鬥。如果不是自己親眼看見,她是絕對不會相信會有這樣的事發生的。靠近上山這邊的山坡不算怎麽陡峭,但一夜沒有休息過的她還是感到很吃力,她小心的往山上爬去,直到十點多的時候才爬上了崖頂。


    林珊一爬上昨天張強打鬥過的山頂,眼前那一幕淒慘的景象讓她差一點嘔吐了出來,她雖然也是練武的人,但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這樣的慘景。兩個死人一個被人劈成了兩半。一個被人攔腰砍斷。她這時有點明白了,這些人肯定是在爭奪什麽東西,不然的話是不會出現這樣的悲慘場麵的。她走到懸崖邊往下看去,但見懸崖下白霧彌漫,根本就看不到底。她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從這裏掉下去還有命在嗎?自己帶來的繩子最多隻有一百多米,這懸崖深不見底,自己怎麽下去?這時,他發現那具屍體旁邊有一個大包,包裏麵露出來的居然是那種專門用來登山的尼龍繩。


    這一發現讓她大喜若狂,她忙將繩子從那個袋子裏拉了出來,那一大袋的尼龍繩至少也有幾百米,前麵一段還有一個鐵鉤,明顯的是為了固定用的。她頓時鬆了口氣有了這捆繩子,自己就不用擔心下不去了,她把繩子固定好以後就往懸崖邊上走去,她一到懸崖邊上就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冷氣,那懸崖不但深不見底,而且還是垂直的。她隻看了一眼就覺得頭暈,心裏不由的一涼,張強是從這處懸崖上摔下去的,存活的幾率隻怕已經不大了,但她不見到張強是不會死心的,她將一些工具和那把短劍掛在腰間,這才緩緩的往崖下滑去。


    林姍有著四級的武功,在師門的時候也是有過野外訓練的,做這樣的事也就不是太難,她的眼睛隻盯著懸崖,不去看下麵,也就沒有了那種昏眩的感覺。但才滑下了兩百來米左右,她那白嫩的手心的皮已經被拉破了,每下降一步手心就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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