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天澤不放心,所以回來看看,才走進院子就感覺到一股奇異的氣息,於是以最快的速度衝進房間裏,看到天驕媚躺在地上,而高流水正拉扯著月聽靈的手,一氣之下,二話不說就衝上去攻擊他,兩眼已經怒得發紅,渾身滿是煞氣,活像要吃人似的。


    高流水為了閃避攻擊,隻好將月聽靈放開,不過並沒有還手,而是趕緊把事情解釋清楚,“南冥王,我並沒有惡意,如果你不想南明王妃出事,最好別浪費時間和精力跟我打,否則會給別人可趁之機。”


    “如果沒有惡意,為何鬼鬼祟祟潛入,還打傷本王的人?不管你是誰,本王定要你的命。”風天澤不相信高流水沒有惡意,對他的敵意增強了許多,甚至還有殺氣。


    “有些事我暫時說不清楚,但請你相信我。”高流水並沒有還手,而是一味的閃避。


    “說不清楚還要人相信,你不覺得這話說得很幼稚嗎?敢動靈兒的人,本王絕不放過他。”


    “我如果想害她,剛才有很多的機會,此時此刻你所看到的就不是現在這個場麵了。”


    “廢話少說,拿命來。”


    月聽靈越想越覺得高流水的話可信,之前隻是因為他太魯莽了,所以無法接受他那個莫名其妙的舉動,然而現在仔細想想,其實也有合理之處,於是上前拉住風天澤,不讓他再打,把事情問清楚,“高流水,反正現在還有點時間,就算敵人打進來外麵還有人擋著,你就把事情說清楚一點,讓我們有相信你的理由,可以嗎?”


    “這……”高流水猶豫著,仿佛回答這個問題讓他很為難。


    “怎麽,你有難言之隱嗎?事情關係到我們的切身利益,而你卻不肯告訴我們實情,讓我們怎麽相信你呢?”


    “我……”


    “起碼也透露一點點吧。”


    高流水猶豫了一下,於是說了出來,但並沒有勸說,“我師父是善古士,保護你腹中的孩子,讓它平安出世,是師父交給我的任務。我能告訴你們的,就隻有這些,其他的,很抱歉。”


    “善古士。”風天澤聽到這個名字,眉宇間凝著了,似乎對這個人有所認識,但卻又不是很清楚。


    “小風,你是不是知道這個叫善古士的人?”月聽靈可是一點都不知道此人是誰,不過但從名字就給人一種不簡單的感覺。


    不會有冒出像天神之類的人吧?


    千萬別,那種罪她受一次就覺得夠嗆了,再來一次她可受不了。


    “善惡穀之一,善者,善古士。”


    “什麽跟什麽?”她是一句也聽不懂。


    “南冥王果然名不虛傳,世人早已遺忘了善惡穀,而你卻還知道怎麽多,佩服。”高流水苦笑道,眼裏含著敬佩之光。


    風天澤身上的殺氣已經減少了大半,沒有剛才那麽強烈了,說話也不再犀利,但卻依然冷漠,“善惡穀從不多管世間事,為什麽你師父要管本王的孩子?”


    “因為這個孩子極有可能是天命之星,我必須讓天命之星降世。”


    月聽靈現在是更糊塗了,用手摸著自己的肚子,疑惑的問道:“什麽天命之星,什麽善惡穀,什麽善古士,亂七八糟的,到底哪個跟哪個啊?”


    雖然她不明白這些話的意思,但她卻清楚的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跟她腹中的孩子有關,確切的說,這些人大費周章做怎麽多事,目的就隻有一個,那就是想奪走她的孩子。


    想到這裏,月聽靈不知不覺的做出保護的動作,保護自己肚中的孩子。


    “這個孩子未出世,誰能證明他是天命之星?”風天澤冷嚴的反駁,嘴上雖然說得不相信,但心裏已經有些譜底了。


    “南冥王,你既然知道善惡穀,就應該知道天命之星的傳說,還有這個孩子頑強的生命力和怪異,無不證明了他的非同凡響,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他就是天命之星。”


    “那隻是因為他體內遺傳了本王的魔血,與天命之星無關,更和你們善惡穀沒有一點關係。回去告訴你師父,別再打本王孩子的主意,否則本王就於善惡穀為敵。”


    “有些東西就算你不相信,它也是的的確確的事實,師父說了,這個孩子和善惡穀有緣。”至於是善緣,還是惡緣,他也不知道。


    “你們休想動本王的孩子,看在你曾經救過靈兒的份上,本王今日暫且饒你一次,若是你下次還敢再來動她,本王絕不客氣。”


    “我不會傷害她,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帶她走也不是最好的辦法,今天是我魯莽了,這樣的事我不會再做,你最好祈禱這個孩子不要在十五月圓之夜出生。”高流水知道說服不了風天澤,也覺得帶走月聽靈並不是上上之策,於是獨自離開了。


    風天澤沒有追出去,而是站在原地不動,冥思著高流水走之前留下的最後一句話:最好不要在十五月圓之夜出生。


    這意味著什麽?


    月聽靈實在搞不明白這兩個男人在說什麽,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實在是受不了了,煩躁的抱怨道:“什麽跟什麽嘛,話說得玄乎乎的,一般人怎麽能聽得懂你們火星球的語言?這裏是地球,說地球話會死嗎?”


    抱怨完之後,發現風天澤還在沉思,她隻好把他從沉思中叫醒,“小風,你呆呆的在想什麽呢?”


    “善惡穀。”風天澤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並沒有回應她。


    這樣的答案,讓她更是惱火,大吼一聲,“小風,你到底在想什麽?”


    這吼聲連外麵巡邏的逍遙.宮弟子都聽到了,因為這是南冥王的私事,他們並不敢多管,所以當做沒聽見。


    “沒什麽。”風天澤回過神,對她溫柔的笑了笑,簡單的回答一句就去給神鞭娘子和天驕媚解穴。


    神鞭娘子和天驕媚恢複六感之後,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麽,腦袋裏滿是問號,尤其是天驕媚,發現自己躺在地上,更是驚訝,“天啊,我怎麽突然睡到地上去了?”


    “王爺,王妃,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神鞭娘子著急的問,隻想把空缺的記憶給補回來。


    “對啊,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好端端的怎麽就睡到地上去了,我好像沒這個嗜好吧?”天驕媚也是一樣,覺得自己的腦袋裏有一個空白的地方,怎麽都填不上內容。


    風天澤並沒有立刻回答她們,而是交代下去,“你們去把其他人叫到這裏,本王有事要說,速去,魏子明和語芙也一並叫來。”


    “是。”神鞭娘子和天驕媚沒有多問,直接領命辦事去了。


    月聽靈因為很多事想不通,所以搞得心煩意亂,此時非要把事情弄個明白不可,“小風,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一點都不懂,我們的孩子和那個善惡穀有什麽關係,那個善惡穀是幹什麽的,還有那個天命之星,亂死了,真不知道怎麽拚接在一起。”


    “雖然我不想和善惡穀有多牽扯,但他們若是敢犯我,我也定要他們好看。”風天澤答非所問,而是說了一句犀利的話語,眼裏冒著怒火,身上散發著煞氣。


    看到他這個樣子,她心裏有些慌了,於是耐著性子,一個一個問:“善惡穀是什麽地方?不過單單是聽名字就覺得不是什麽好地方。”


    “善惡穀是一個很神秘的門派,這個門派又分有兩個小支,一個是善門,一個是惡門,善惡門同是一個門派,但卻又相互為敵,幾百年來爭鬥不斷,因為實力不相上下,所以善門和惡門一直都存在著。不過他們相鬥的方式比較低調,不會大張旗鼓的展開廝殺,而是暗地裏互鬥,所以世上很少人知道有善惡穀這個地方存在。”


    “善門,惡門,是不是善門的人都很善良,惡門的人都很邪惡呀?”


    “也不能怎麽說,不管是善門還是惡門,他們都有所求,為了得到所求,往往會不惜代價,隻不過善門行事相對光明,而惡門就會卑鄙一些。”


    “有所求,他們求的是什麽?”


    “也許是它。”風天澤想目光移到月聽靈的肚子上,意思已經很明顯。


    月聽靈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得到了答案,立刻兩手捂住自己的肚子,強烈的反對,“不行,這是我的孩子,我不準任何人打它的主意。孩子都還沒出世就有怎麽多人打它的主意,那出世之後豈不是更加?”


    她得想個辦法保住孩子才行。


    這一刻,她突然有種暫時別把孩子生下來的想法。隻要孩子還在她的肚子裏,那些打孩子主意的人就不會得逞了。


    風天澤握著她的手,給她承諾,“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動孩子。”


    然而這話他卻說得不是很中氣十足,隻因為高流水走之前留下的那一句話,現在他已經有點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如果孩子在十五月圓之夜出世,他受到魔性的侵擾,定不能全力保護,屆時就給那些想搶奪孩子的人有了可趁之機。


    這的確是個問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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