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天澤聽得出來她是有意要轉移話題,不讓他去因為過去的事而上,因為她的細心和關心,讓他倍感安慰,忽然覺得孤獨了幾十年,終於出現了一個可以讓他不再孤獨的人,想到這些,他不知不覺的笑了,靜靜的看著她,看出了神,不發一語。


    月聽靈接觸到他那種奇怪的眼神,有些納悶,疑惑道:“你為什麽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有什麽髒東西嗎?”


    “沒有。”他輕柔的回答,視線還放在她身上,半刻都沒有移開過,似乎感覺看不夠。


    看著看著,心裏突然產生了一種恐懼感,像是在害怕什麽,表情瞬間僵凝住,眼裏的溫柔一並消失,眉宇間布滿了冷怒,似乎內心裏在做極大的鬥爭。


    看到他突然變成這樣,她也跟著緊張,諾諾的問:“小風,你怎麽了,臉色怎麽突然變得那麽難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她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發現冰冰的,但卻沒覺得有什麽奇怪,因為他的身體本來就比平常人的冰,“身體沒事啊,為什麽臉色變得怎麽難……唔……”


    話還沒說完,突然被人壓到馬車板壁上,雙唇被粗暴的封住,將她想說的話全部都鎖在了裏麵。


    風天澤粗暴的截吻住月聽靈的唇,一手將她固定在馬車板壁上,一手緊緊的抱住她的腰,像是失控的野獸一樣,狂吻著她的唇不放,似乎在警告著什麽,但又似乎在是享受什麽。


    “唔……”月聽靈被吻得天旋地轉,莫名其妙,沒有阻止他,安靜的呆著讓他吻,心裏滿是疑問。


    剛才還好好的,他怎麽突然瘋狂了,難道是什麽血魔咒在作怪嗎?


    不對呀,現在又不是月圓之夜,他體內的魔血不會亂串才對?


    怎麽回事?


    不管是怎麽回事,她隻知道,不要拒絕他,因為拒絕,會讓他受傷。


    風天澤一發不可收拾,忽然覺得體內燥熱難安,原本隻是想霸吻她,卻不料想要得更多,兩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遊動,拉下了她肩上的衣物,讓她兩邊雪白的香肩裸露出來,然後俯首到她的胸前,瘋狂的侵襲。


    “哬……”月聽靈感覺到了肩膀上傳來冰冷的氣息,胸前敏感被人緊觸著,提氣一陣,身體緊繃得厲害,急促的呼吸著,整個人都僵硬了,結巴的問:“小風,你,你想在這裏……在這裏……”


    想在這裏要了她嗎——這句話她沒好意思說出來,覺得很難為情。


    聽了她結巴不成句的話,他突然的停下了動作,看到她胸前的衣襟都被他弄亂了,裏麵那件粉色的肚兜帶子已經滑下,堅挺飽滿的春色若隱若現,頓時讓他熱血沸騰,但理智卻讓他停住了一切,親自幫她把衣服拉好,低粗的喘息著道歉:“靈兒,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


    他可以不顧一切的在這裏要了她,但他卻不想傷害她,還有,就是害怕。


    明明已經決定相信她了,為什麽他卻還不能放開所有的接納她?每次在欲火無法控製的時候,他都恨不得直接要了她,但心底的那點害怕突然串出來,逼著他打住一切。


    他還在害怕,怕她終有一天背叛他,就因為害怕這個,所有每次在緊要關頭,他都無法再繼續。


    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臉紅的低著頭,想到剛才火爆的場麵,不免有些羞澀。就因為是低著頭,所以才沒看到他痛苦的樣子,於是低吟嬌媚的回答:“沒,沒關係的,我,我是你的妻子,你不需要跟我道歉的。”


    夫妻之間發生這樣的事很正常的吧,但為什麽她還是那麽緊張、那麽尷尬呢?


    也許是第一次,所以才那麽生澀。


    但有一件事她不明白,他剛剛明明已經不能控製自己,為什麽到了緊要的關頭突然停下了了呢?我怕傷害到她,還是不想碰她?


    她不知道。


    風天澤調整了一下心緒,讓自己平靜下來,看到她已經把衣服整理好了,於是用矛盾的眼神看著她,歎息的哀求:“靈兒,給我時間,好嗎?”


    月聽靈不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疑惑的看著他,重複他的話語,“給你時間?”


    為什麽他叫她給他時間,難道是叫她等他嗎?


    “對,給我一點時間。”他不願意說出給時間的目的,而且也說不出口。


    “你要這點時間去證明我是不是會背叛你,對吧?”她猜出了他話中的意思,替他說了出來,雖然有點點生氣,但站在他的立場上去想問題,就不生氣了。


    他們之間的感情太淺淡,沒有多少驚天動地的山盟海誓,他還不能完全相信她,之所以對她怎麽好,是因為喜歡她。


    也罷,她說過要對他有耐心,那就給他時間吧。


    “靈兒……”他無言相對,很是自責,內心的矛盾讓他極其難受,恨不得給自己一拳。


    他說過給她一次機會,但他卻做不到,他食言了,他是個混蛋。


    她握著他的雙手,溫柔的安慰他,“小風,我願意給你時間,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完完全全的相信我。其實你是想相信我的,對吧,隻是心裏在害怕,害怕我會背叛你。不要太自責,這不是你的錯,你是願意相信我的,隻是你的心魔在作祟,你還沒戰勝這個心魔。”


    “靈兒……”他伸出手,輕觸著她的臉,為自己如此不相信她感到懊惱。


    她是如此的善解人意,如此的惹人愛憐,讓他越來越無法控製自己的去喜歡她,甚至去愛她。


    然而愛得越深,到最後就會恨得越深,希望他所害怕的事不要發生才好。


    月聽靈眯著眼睛,對他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不希望他再受心魔的折磨,轉移話題,“小風,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麽去搶那個天魔劍呢?”


    風天澤收回手,不再因為收心魔的折磨,情緒鎮靜了下來,慢慢跟她說天魔劍的事,“天魔劍是逍遙宮創宮祖先打造而出的曠世奇劍,幾百年來封存逍遙宮密室之中,曾經有很多人為劍混入逍遙宮,企圖搶劍,但最後都成了天魔劍的血祭品。在我十五歲那年,魔教卻以天魔劍為他們教中神劍為由,前來搶劍,兩方展開了一場廝殺,死傷慘重。我師父天遙上人,為了保護天魔劍,跟魔教教主向南山展開了生死搏鬥,師父打贏了向南山,但向南山卻挾持了師母,威逼師父就範,師父不依,棄師母而選天魔劍,向南山就在師母的臉上劃了幾劍,毀了師母的容貌。”


    “你師父也太過分了,居然為了一把破劍連自己的妻子都不要,過分。”她氣得是火冒三丈,對那個天遙上人印象極差,總之就是不喜歡他。


    聽到她大罵他的師父,他有些不悅,但卻沒有生氣,而是好好跟她說:“靈兒,不得辱罵我的師父,知道嗎?”


    “好啦好啦,不罵就不罵,你繼續說吧。”她嘴上不罵,心裏罵就好,反正就是不喜歡這個為了破劍連妻子都不要人。


    他無奈的搖搖頭,知道她在心裏罵他的師父,但並沒有怪她,繼續往下說:


    “後來我看到向問天偷偷的潛入了密室,想偷取天魔劍,於是前去阻止,搶先一步拿了天魔劍,無意之中拔劍跟他對峙,結果被劍反噬,失去控製,狂砍亂殺。師父看到我拿天魔劍,以為我沒得救了,誰知我隻是失控殺人,並沒有讓劍殺我自己,師父尤為震驚,立刻割傷我的手,以我的血為引,注入天魔劍,從此,天魔劍認我為主,但我卻也因此中了血魔咒。向南山看到天魔劍已經被我降服,生怕我用天魔劍狂殺,所以棄下師父,率眾離去。師母怨恨師父棄她選劍,離開了逍遙宮。師父深感內疚,所以命人打探師母的消息,至今杳無音信。”


    聽到這裏,月聽靈最氣憤的不是什麽天魔劍,而是天遙上人,忍不住又罵了他一頓,“什麽嘛,居然保護不了,當初又何必娶呢?爛男人一個。”


    風天澤再一次的提醒她,“靈兒,不準辱罵我師父,不管他做錯了什麽,他還是我師父。”


    “好啦好啦,我不罵就是了。小風,你那中的那個血魔咒能解嗎?”


    “天魔劍煞氣太重,如果得到淨化,血魔咒自然破解。”


    “那你就拿去淨化啊!”


    “能夠淨化天魔劍,必須擁有純靈之心的人,普天之下,恐怕沒有這樣的人。”


    “什麽是擁有純靈之心的人?”


    “一顆純淨的心,無欲無念,無埃無塵,沒有受到世間任何汙染的人心。”


    聽到這個定義,月聽靈立刻想到答案,驚呼的說出來,“嬰兒啊,嬰兒剛出生,無欲無念,無埃無塵,沒有受到世間任何汙染,它的心就是純淨的心。”


    風天澤微笑道:“嬰兒知道什麽是愛嗎?要有純靈之心者的愛,才能淨化天魔劍。”


    “那我沒話說了。”


    這樣的人,到哪裏去找?


    隻怕世間真的沒有。


    先送上一更,晚點還有一更,(__)嘻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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