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展眉動作利落迅速。
看的牛醫生微微一怔。
然後才發現顧展眉控製病人的那個病號服捆綁手法，是精神病院裏麵用來控製精神病人的那種綁法。
顧展眉讓營區的士兵們幫忙把沈進送上輪床之後，便要從房間裏麵離開。
牛醫生緊跟在顧展眉的身後，開口問她：“顧醫生，沈隊長的情況……”
“有了消息我會通知你的，現在我也不能確認他是不是感染了hn5，一切都要等到了醫療區進行了正規的化驗確診之後才能夠告訴你情況。”
“好。”牛醫生臉色複雜的點點頭。
顧展眉又道：“營區裏麵跟沈隊長有過近距離接觸的，也跟我一塊兒去醫療區進行檢查吧。”
“是，我這就去通知他們。”
顧展眉先跟著沈進坐車回醫療區。
隨後營區裏麵需要跟去醫療區檢查的人也都緊隨著到了醫療區。
醫療區裏麵一片忙亂。
整個上午都因為這件事，而忙的不可開交。
就連之前一直在醫療區裏麵沒什麽存在感的李媛也在事發之後，從輕度患者的病房區調到了顧展眉這邊。
顧展眉穿著全套防護隔離給沈進打了鎮定劑之後抽血檢查，回頭將血液標本遞給身後的醫護人員的時候，就發現接過去的人是李媛。
李媛看見顧展眉，臉上多少有些羞愧的神色。
顧展眉的眸光淡淡的，微微有幾分波動，卻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李醫生幫我送到化驗室吧。”
“嗯。”
李媛轉身離開。
但是到了門口的時候，看著顧展眉去看沈進的眼睛跟口舌，還是輕輕歎了口氣。
她在醫療區的這段時間，已經基本上沒有了什麽存在感。
江逸塵離世。
林菀病死。
顧展眉接連兩次被隔離。
所有的一切都開始變得出乎她的意料。
也讓她無法再融入進去。
以前那些感情跟仇恨嫉妒，在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裏麵，居然變得讓她一點點的釋然下去。
偶爾回想起跟顧展眉做同事的那幾年。
兩個人也會在閑暇的時候一起去看個電影，喝一杯咖啡，然後八卦一下娛樂圈的最新動向。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種安然而順遂的生活。
可是，為了一個男人。
她卻想都不想的就跟顧展眉反目成仇。
她沒有見到江逸塵被困時候的模樣，也沒有見江逸塵臨死前的樣子。
但是江逸塵的屍體被放在擔架上抬出來的時候，她看著那個被抬走的屍體，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雖然很短暫。
但是這個男人曾經被她愛過。
雖然他的心裏麵從未有過自己，但是，她曾被卷入過她們的感情生活。
等林菀的死訊也傳出來的時候，她的心裏麵，未曾產生想象中的快意。
騙她感情的男人死了，跟她搶男人的情敵也死了。
在這個時時刻刻都讓人覺得心驚膽戰的醫療區之內。
仿佛除了去好好的照顧病患，好好的履行自己身為醫生的職責。
就再也沒有別的事情可以期待，可以用來打發時間了。
她聽聞了顧展眉在醫療區內所發生的一切，聽聞她屢次上交材料，被上級領導破例允許進入研究室。
她忽然覺得，自己也許應該跟顧展眉道個歉。
應該跟她站在統一戰線上。
因為，現在她們唯一相同的，想做的，就是一名醫生。
就是治愈hn5，她應該去支持她，幫助她，因為她身邊，已經沒有朋友了。
李媛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從病房裏麵出去。
顧展眉的眼睛看著沈進，並且將他的情況都看過之後，從病房裏麵出去，告訴等在病房外麵的黃超：“我已經看過了，你要不要再進去看一次。”
黃超也穿著防護隔離服。
聽見顧展眉這麽說，就伸手推門：“不是不信你，而是這種事情，還是要多一個人做確認才好。”
“嗯。”顧展眉理解黃超的想法。
黃超開門進去，也看了沈進的眼睛跟口舌，還看了沈進的身體。
十五分鍾之後，從病房裏麵出來，對著顧展眉道：“確定是hn5了。”
顧展眉毫不意外，在牛醫生打電話跟她說沈進的情況的時候，她就已經確認沈進就是感染了hn5。
隻不過，沒有經過檢查跟其他醫生的確認，不能一口咬定，隻能說是疑似。
但是她的心裏麵，卻很清楚，沈進所表現出來的症狀，全都是hn5發病的典型症狀。
顧展眉看著病房裏麵的沈進，眼睫垂了垂，個人情緒表現的也不是很強烈：“我之前讓他做個檢查，他堅持不同意，生怕我會害她。”
“心裏麵有鬼？”
黃超開口。
顧展眉聽見黃超這句話，訝異的看向黃超。
黃超臉上用口罩遮著，隻露出眼睛來，看見顧展眉看著他，就開口道：“林菀感染的時候你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吧？”
“林菀？”
顧展眉皺緊了眉毛。
“我後來發現，她用過的水杯上麵有hn5的病毒，因為被感染的病人的日常用品跟餐具也是需要收集消毒或者銷毀的，所以這些是我負責的，但是，隻有她的水杯上麵被發現有病毒，水壺上麵沒有。”
“隻有水杯有病毒……”顧展眉眨了眨眼睛，忽然覺得腦子有點炸，“也就是說，不是水源感染？”
“是。”黃超開口。
顧展眉有些說不出話來：“這不合理……這不合理……”
她一瞬間，想到了什麽，但是卻又不敢說出來，所以表現的有些失態。
黃超道：“這件事影響有點大，當時除了一個水杯，我也沒有別的證據，所以沒敢貿然說出來。”
其實，說到這裏，顧展眉的心裏麵已經完全明白這是表示什麽。
hn5是通過血液，汗液，唾液，跟排泄物進行感染傳播的。
而林菀的水杯上麵有病毒的殘存，水壺上麵沒有。
也就是說，她不是通過水源進行感染的，而是通過那個水杯進行感染的。
病人使用的水杯跟醫護人員使用的水杯都是隔開的，絕對不會弄混。
可是，林菀的水杯上麵卻又病毒殘存，並且把她給感染了。
這能說明什麽呢？
除了有人故意設計想要讓她感染之外，根本沒有別的說法可以解釋這件事。
顧展眉咬住下唇，視線在慌亂了一刹之後，忽然看向了病房裏麵的沈進。
黃超還在低頭在病曆本上麵寫症狀，做記錄。
抬起頭的時候看見顧展眉的視線緊盯著沈進，微微猶豫了一下，才道：“你懷疑什麽？”
顧展眉收回視線，搖搖頭：“沒有……沒什麽……”
她沒有證據。
沒有辦法證明是沈進害林菀的。
但是，推測一下林菀在死前跟她所說的那些話，她卻能夠聯想到誰想要讓林菀死。
她抿著唇：“我先離開一下。”
黃超點頭。
顧展眉從病房裏麵離開，換了防護服之後，便去洗了把臉。
冰涼的水撲在臉上。
顧展眉抬起頭看著鏡子裏麵自己的麵容，忍不住咬了咬下唇。
沈進……沈進……
她真的是低估了他們。
居然還有的法子可以害死人，這也就是沈進昨天為什麽不想讓自己給他檢查的原因吧。
他做賊心虛。
他害怕自己利用職務之便對著他下手。
因為他就做過這樣的事情。
她洗完臉之後，返回病房。
黃超已經做完了記錄。
正好是下午三點鍾。
黃超跟她都從上午一直忙到了現在，所以放下病例記錄之後，便開口：“你還沒吃午飯，一起去吃飯吧。”
“不用了，我不餓。”
她現在什麽都吃不下去。
她要等沈進醒過來。
她要問問是不是沈進衝林菀親自下手的。
黃超見她的視線一直盯著病床上昏迷高熱的神經，輕輕歎了口氣，然後才擔憂的提醒：“你不要亂來。”
“嗯。”
顧展眉應聲。
黃超聽她應下之後，這才從病房裏麵離開。
顧展眉就在病房裏麵等著沈進過來。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時間不斷的往前。
顧展眉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黃超吃晚飯稍微休息了一下晚上再過來的時候，看見顧展眉還在病房外麵等著沈進醒過來。
就走過去勸她：“秦首長被隔離的時候也沒有見你這樣守著過。”
顧展眉開口道：“不一樣的。”
秦譽被隔離，她是擔心。
而現在沈進躺在病床上，她是憤恨。
恨透了這個人。
所以，一定要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問清楚他做了什麽。
黃超看著她：“你應該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
顧展眉沒有回答。
黃超又道：“孩子也需要營養供應的。”
顧展眉咬了咬下唇。
黃超道：“這邊交給我，沈隊長一醒過來，我馬上就讓人去通知你，你去吃點東西。”
顧展眉垂下眼睛，手指一分分攥緊。
“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顧醫生，你應該很清楚。”
顧展眉點點頭：“那就麻煩你了，我先去吃個飯。”
“嗯。”黃超很高興自己勸她的這些話被她聽進去了。
顧展眉吸了口氣，從病房門前離開。
然後去食堂裏麵吃飯。
隻不過，剛吃了一半，就看見外麵齊浣正皺著眉毛往沈進所在的那個病房走。
她眉毛一擰，放下手裏麵的筷子，追了出去。
看的牛醫生微微一怔。
然後才發現顧展眉控製病人的那個病號服捆綁手法，是精神病院裏麵用來控製精神病人的那種綁法。
顧展眉讓營區的士兵們幫忙把沈進送上輪床之後，便要從房間裏麵離開。
牛醫生緊跟在顧展眉的身後，開口問她：“顧醫生，沈隊長的情況……”
“有了消息我會通知你的，現在我也不能確認他是不是感染了hn5，一切都要等到了醫療區進行了正規的化驗確診之後才能夠告訴你情況。”
“好。”牛醫生臉色複雜的點點頭。
顧展眉又道：“營區裏麵跟沈隊長有過近距離接觸的，也跟我一塊兒去醫療區進行檢查吧。”
“是，我這就去通知他們。”
顧展眉先跟著沈進坐車回醫療區。
隨後營區裏麵需要跟去醫療區檢查的人也都緊隨著到了醫療區。
醫療區裏麵一片忙亂。
整個上午都因為這件事，而忙的不可開交。
就連之前一直在醫療區裏麵沒什麽存在感的李媛也在事發之後，從輕度患者的病房區調到了顧展眉這邊。
顧展眉穿著全套防護隔離給沈進打了鎮定劑之後抽血檢查，回頭將血液標本遞給身後的醫護人員的時候，就發現接過去的人是李媛。
李媛看見顧展眉，臉上多少有些羞愧的神色。
顧展眉的眸光淡淡的，微微有幾分波動，卻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李醫生幫我送到化驗室吧。”
“嗯。”
李媛轉身離開。
但是到了門口的時候，看著顧展眉去看沈進的眼睛跟口舌，還是輕輕歎了口氣。
她在醫療區的這段時間，已經基本上沒有了什麽存在感。
江逸塵離世。
林菀病死。
顧展眉接連兩次被隔離。
所有的一切都開始變得出乎她的意料。
也讓她無法再融入進去。
以前那些感情跟仇恨嫉妒，在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裏麵，居然變得讓她一點點的釋然下去。
偶爾回想起跟顧展眉做同事的那幾年。
兩個人也會在閑暇的時候一起去看個電影，喝一杯咖啡，然後八卦一下娛樂圈的最新動向。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種安然而順遂的生活。
可是，為了一個男人。
她卻想都不想的就跟顧展眉反目成仇。
她沒有見到江逸塵被困時候的模樣，也沒有見江逸塵臨死前的樣子。
但是江逸塵的屍體被放在擔架上抬出來的時候，她看著那個被抬走的屍體，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雖然很短暫。
但是這個男人曾經被她愛過。
雖然他的心裏麵從未有過自己，但是，她曾被卷入過她們的感情生活。
等林菀的死訊也傳出來的時候，她的心裏麵，未曾產生想象中的快意。
騙她感情的男人死了，跟她搶男人的情敵也死了。
在這個時時刻刻都讓人覺得心驚膽戰的醫療區之內。
仿佛除了去好好的照顧病患，好好的履行自己身為醫生的職責。
就再也沒有別的事情可以期待，可以用來打發時間了。
她聽聞了顧展眉在醫療區內所發生的一切，聽聞她屢次上交材料，被上級領導破例允許進入研究室。
她忽然覺得，自己也許應該跟顧展眉道個歉。
應該跟她站在統一戰線上。
因為，現在她們唯一相同的，想做的，就是一名醫生。
就是治愈hn5，她應該去支持她，幫助她，因為她身邊，已經沒有朋友了。
李媛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從病房裏麵出去。
顧展眉的眼睛看著沈進，並且將他的情況都看過之後，從病房裏麵出去，告訴等在病房外麵的黃超：“我已經看過了，你要不要再進去看一次。”
黃超也穿著防護隔離服。
聽見顧展眉這麽說，就伸手推門：“不是不信你，而是這種事情，還是要多一個人做確認才好。”
“嗯。”顧展眉理解黃超的想法。
黃超開門進去，也看了沈進的眼睛跟口舌，還看了沈進的身體。
十五分鍾之後，從病房裏麵出來，對著顧展眉道：“確定是hn5了。”
顧展眉毫不意外，在牛醫生打電話跟她說沈進的情況的時候，她就已經確認沈進就是感染了hn5。
隻不過，沒有經過檢查跟其他醫生的確認，不能一口咬定，隻能說是疑似。
但是她的心裏麵，卻很清楚，沈進所表現出來的症狀，全都是hn5發病的典型症狀。
顧展眉看著病房裏麵的沈進，眼睫垂了垂，個人情緒表現的也不是很強烈：“我之前讓他做個檢查，他堅持不同意，生怕我會害她。”
“心裏麵有鬼？”
黃超開口。
顧展眉聽見黃超這句話，訝異的看向黃超。
黃超臉上用口罩遮著，隻露出眼睛來，看見顧展眉看著他，就開口道：“林菀感染的時候你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吧？”
“林菀？”
顧展眉皺緊了眉毛。
“我後來發現，她用過的水杯上麵有hn5的病毒，因為被感染的病人的日常用品跟餐具也是需要收集消毒或者銷毀的，所以這些是我負責的，但是，隻有她的水杯上麵被發現有病毒，水壺上麵沒有。”
“隻有水杯有病毒……”顧展眉眨了眨眼睛，忽然覺得腦子有點炸，“也就是說，不是水源感染？”
“是。”黃超開口。
顧展眉有些說不出話來：“這不合理……這不合理……”
她一瞬間，想到了什麽，但是卻又不敢說出來，所以表現的有些失態。
黃超道：“這件事影響有點大，當時除了一個水杯，我也沒有別的證據，所以沒敢貿然說出來。”
其實，說到這裏，顧展眉的心裏麵已經完全明白這是表示什麽。
hn5是通過血液，汗液，唾液，跟排泄物進行感染傳播的。
而林菀的水杯上麵有病毒的殘存，水壺上麵沒有。
也就是說，她不是通過水源進行感染的，而是通過那個水杯進行感染的。
病人使用的水杯跟醫護人員使用的水杯都是隔開的，絕對不會弄混。
可是，林菀的水杯上麵卻又病毒殘存，並且把她給感染了。
這能說明什麽呢？
除了有人故意設計想要讓她感染之外，根本沒有別的說法可以解釋這件事。
顧展眉咬住下唇，視線在慌亂了一刹之後，忽然看向了病房裏麵的沈進。
黃超還在低頭在病曆本上麵寫症狀，做記錄。
抬起頭的時候看見顧展眉的視線緊盯著沈進，微微猶豫了一下，才道：“你懷疑什麽？”
顧展眉收回視線，搖搖頭：“沒有……沒什麽……”
她沒有證據。
沒有辦法證明是沈進害林菀的。
但是，推測一下林菀在死前跟她所說的那些話，她卻能夠聯想到誰想要讓林菀死。
她抿著唇：“我先離開一下。”
黃超點頭。
顧展眉從病房裏麵離開，換了防護服之後，便去洗了把臉。
冰涼的水撲在臉上。
顧展眉抬起頭看著鏡子裏麵自己的麵容，忍不住咬了咬下唇。
沈進……沈進……
她真的是低估了他們。
居然還有的法子可以害死人，這也就是沈進昨天為什麽不想讓自己給他檢查的原因吧。
他做賊心虛。
他害怕自己利用職務之便對著他下手。
因為他就做過這樣的事情。
她洗完臉之後，返回病房。
黃超已經做完了記錄。
正好是下午三點鍾。
黃超跟她都從上午一直忙到了現在，所以放下病例記錄之後，便開口：“你還沒吃午飯，一起去吃飯吧。”
“不用了，我不餓。”
她現在什麽都吃不下去。
她要等沈進醒過來。
她要問問是不是沈進衝林菀親自下手的。
黃超見她的視線一直盯著病床上昏迷高熱的神經，輕輕歎了口氣，然後才擔憂的提醒：“你不要亂來。”
“嗯。”
顧展眉應聲。
黃超聽她應下之後，這才從病房裏麵離開。
顧展眉就在病房裏麵等著沈進過來。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時間不斷的往前。
顧展眉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黃超吃晚飯稍微休息了一下晚上再過來的時候，看見顧展眉還在病房外麵等著沈進醒過來。
就走過去勸她：“秦首長被隔離的時候也沒有見你這樣守著過。”
顧展眉開口道：“不一樣的。”
秦譽被隔離，她是擔心。
而現在沈進躺在病床上，她是憤恨。
恨透了這個人。
所以，一定要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問清楚他做了什麽。
黃超看著她：“你應該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
顧展眉沒有回答。
黃超又道：“孩子也需要營養供應的。”
顧展眉咬了咬下唇。
黃超道：“這邊交給我，沈隊長一醒過來，我馬上就讓人去通知你，你去吃點東西。”
顧展眉垂下眼睛，手指一分分攥緊。
“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顧醫生，你應該很清楚。”
顧展眉點點頭：“那就麻煩你了，我先去吃個飯。”
“嗯。”黃超很高興自己勸她的這些話被她聽進去了。
顧展眉吸了口氣，從病房門前離開。
然後去食堂裏麵吃飯。
隻不過，剛吃了一半，就看見外麵齊浣正皺著眉毛往沈進所在的那個病房走。
她眉毛一擰，放下手裏麵的筷子，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