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進凶神惡煞的瞪著林菀。
林菀想要將肚子裏麵的話全都一股腦兒的說出來給顧展眉聽。
可是，又忍不住的打從心低裏麵覺得害怕。
顧展眉輕輕推了推她。
林菀就開口：“表姐，我……”
“嗯？”
顧展眉看著她。
林菀抿了抿唇，才道：“你一定要跟秦譽多催一下，送我回國。”
顧展眉眉宇間都是疲憊的神色：“嗯。”
“還有……”
她說還有的時候，沈進的眉毛一下子就皺緊了，唯恐她說出什麽對自己很不利的話。
所幸，林菀是一個膽小怕事的。
他的眼睛往她的身上一掃，林菀就馬上閉上了嘴巴。
顧展眉卻追問：“還有什麽？”
“還有……你要記得去看我。”
林菀開口說完這句話。
沈進那邊就有些不耐煩的：“該說的也都說完了吧？又不是送你去刑場，也不是以後就看不見你表姐了，現在咱們能走了嗎？”
林菀被沈進這樣催促。
沒有別的辦法，隻能點點頭，然後上了車。
可是車門關上，隨著車子越開越遠的時候，林菀看著顧展眉，卻從心裏麵升起了一種對未來的迷茫跟恐懼。
沈進看她的視線很不對勁兒。
他是不是知道自己聽見了不該聽的，知道了自己不該知道的事情？
他會不會害死自己？
林菀想到這些，手指就忍不住的攥緊了。
而沈進看著林菀的視線一直追隨著顧展眉，也擰著眉毛，心裏麵有些不安。
顧展眉在原地站了好久，看著那輛車子飛揚著塵土，碾著者砂石，從營區裏麵越開越遠。
她跟林菀一直不是很合拍。
塑料姐妹花的友情在江逸塵去世之後，居然也覺得比平時更重要勾心了一些。
也許，當身邊對自己好的人一個個全部都死掉了的時候，那些虛假的感情，也會讓自己感到朦朧的溫暖，並且信以為真的去珍惜吧。
顧展眉呼出來一口氣。
轉身往自己的帳篷裏麵走。
在太陽落山的時候，她衝著營區外麵走了出去。
營區裏麵沒有人管她。
她就像是遊離在這個世界上無家可歸的鬼魂。
太陽沿著地平線開始下沉。
麵前的風很熱，裹夾著不能忽視的熱度。
越是往前，沙漠化的地表就越是厲害。
就像國內的戈壁一般，地上開始出現那種大石頭。
她蹲下身子，將手邊的石頭堆在一起。
即便是太陽落下了地平線，天色開始淹沒到黑暗中去。
顧展眉也沒有起身回去的意思。
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麽更可怕的東西能夠讓她恐懼了。
即便是死亡，也不能夠讓她感覺到害怕。
更何況，隻是黑暗。
……
沈進將林菀送到了布索裏的療養院裏麵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林菀被安排了睡覺的地方之後，就跟同事們一起去吃飯。
沈進給齊浣打電話。
齊浣剛從醫院裏麵出來，接到了沈進的電話就問他：“什麽事？”
“林菀已經被從營區調到了療養區這邊，我確定，她肯定是知道什麽的。”
“那你就看著辦吧。”
齊浣微笑：“反正我們三個現在是穿在一條繩上的螞蚱。”
“林菀並不見得會說出來。”
“她現在不說，以後也不會說嗎？”齊浣問他。
沈進回答不上來。
齊浣就道：“你也知道，隻有死人的嘴才不會亂說話。”
“但是，對著林菀下手有些……”
“那又怎麽樣？難道你想要讓她這張嘴把我跟小涵都拉扯上來，然後大家一塊兒死？”
“當然不是。”沈進的聲音低下去。
齊浣那邊談論起人命來，就像是談論天氣一樣，說的毫不費力。
“沈進，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啊更何況，她一條命，我們三條命，要是我們栽在這兒，別說你的大好前途，就是剛剛準備回國的小涵，都要遭殃，再說了，小涵當時為了掩護你們撤退，這六年來過得到底是什麽日子啊？你心裏麵一點都不覺得愧疚嗎？”
“我知道，我知道我們這些活下來的人都應該感激她，所以才會把江逸塵的屍體先火化了。”
“第一步都做了，第二步也做好了吧，沈進。”
齊浣的話傳到沈進的耳朵裏麵。
沈進抿唇點了點頭。
齊浣沒有立刻將手機放下，而是遲疑了一下，才開口：“沈進。”
沈進啟唇：“怎麽了？”
“你……是喜歡小涵的吧？”
“怎麽可能？”沈進連忙否認。
齊浣笑了一下：“有什麽好不承認的，我從六年前就看出來了，現在就看的更清楚了，難得啊，這麽多年你都沒有變心。”
“可是她的心裏麵一直都是秦譽。”
“也對，你一直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沈進笑了一下，有點自嘲。
齊浣那邊也不再說，跟他道別之後，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電話掛斷之後，沈進還沉浸在剛才齊浣說的那些話裏麵。
說他是不是喜歡季小涵。
是。
他的確是喜歡季小涵。
漂亮的女孩子誰不喜歡，特別是當年在軍中英姿颯爽，正是最好年華的季小涵。
隻是，打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像是小涵這麽優秀漂亮的女孩子，注定不可能會跟他這樣的人走在一塊兒。
不過沒有關係，即便是能夠默默的守在她的身邊，做她的戰友，跟她同生共死也很好，他也很知足。
就是沒有想到，當年小涵會為了掩護大家而被折磨這麽久，受了這麽重的傷。
他的心裏麵很愧疚，所以，季小涵跟江逸塵同時受困的時候，他感覺就像是到了報恩跟保護她的時候。
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她再遭受到不應該遭受的傷害。
也絕對不能夠讓他喪命。
回想起之前的那麽多舊事來，沈進的心裏麵五味雜陳。
而對林菀的心，也變得硬了不少。
正當他將口袋裏麵的煙拿出來，點了一支放在嘴裏麵的時候。
手機響了起來。
他吸了口煙，然後才把手機拿出來。
手機上麵顯示的是秦譽打過來的電話。
“秦譽……”
沈進覺得大概是有上級命令需要傳達，或者是有什麽任務需要自己。
可是，手機接起來的時候，手機那邊的秦譽卻暴怒著問他：“顧展眉呢？！”
秦譽的聲音又冷又恨，火氣幾乎順著無線信號給傳遞過來，要吼破他的耳膜。
他愣了一下：“顧醫生不是在營區裏麵嗎？”
“在營區裏？我怎麽到處都找不到她？”
沈進道：“你再重新找找，首長。”
“沈進你別跟我搞花樣？”秦譽警告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展眉是什麽態度？”
沈進的手指將手上的煙給掐滅了。
他是在你沒有辦法在麵對秦譽如此暴怒的時候，還能安安靜靜的抽完了手上的這支煙。
“我並沒有對她有什麽不好的態度。”
“如果展眉出事了，我就找你算賬，現在，你馬上滾回來！！”
沈進聽秦譽說完了這句話，心裏麵一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知道顧展眉在江逸塵死後，精神上受了相當大的打擊。
也想過顧展眉會想不開尋短見。
本以為她要是尋短見，會在江逸塵死後的幾天內做的。
卻沒有想到，已經第六天了，才有動靜。
最可怕的是，在顧展眉做出動作之前，他跟顧展眉見過麵。
秦譽隻要一問營區裏麵的人，就知道他今天把林菀給送走的事情，再加上跟顧展眉碰麵的事兒。
這個時候顧展眉出事，秦譽少不了會往自己的頭上記上一筆。
他來不及再從療養區待下去，趕緊叫人趕回營區。
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時間也到了十點鍾。
本來在國外這種地方勢力交戰的範圍內，夜晚就是很不安全的時間段。
再加上這次人居然還是不在營地裏麵。
更讓人覺得心裏麵不安起來。
秦譽已經翻遍了整個營區，但是都找不到人。
在派出去的人找了一圈周圍也沒有找到人之後，剛好看見沈進從車上下來。
秦譽二話不說。
也不等他下車，直接就打開車門，將他從車上拖了下來。
秦譽的身手很好。
在特種部隊訓練的考核裏麵，一直都是回回拔頭籌。
如果不手下留情，打不死也得殘。
沈進被拖下來之後，被打雖然有過反抗。
但是在暴怒的男人麵前，他的反抗根本無法阻擋對方的進攻，也無法保護自己。
周圍的人都過來拉秦譽：“首長！首長您冷靜一下，沈隊長他也不知道顧醫生為什麽會走丟！”
“他不知道？！不知道？！”
秦譽即便是被人拉開，也依舊狠狠的給了沈進的肚子一腳。
沈進被秦譽打的鼻青臉腫，腹部又被狠狠的踢了這麽一腳。
馬上就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你跟她說了什麽？營區裏麵又不是沒有哨兵，怎麽可能這麽大個人從營區裏麵走出去都看不見？不是你故意讓人睜一隻眼閉一隻，她能從營區裏麵出去嗎？！！”
即便是被旁邊的士兵跟戰友拉住。
秦譽也不能平複下心頭的怒氣。
他快要瘋了。
在這麽特殊的時候，顧展眉不見了。
而且他找不到她！
營區都掘地三尺找遍了，營區外麵也搜了一遍，可是還是找不到她。
她去哪兒了？
她還活著嗎？
林菀想要將肚子裏麵的話全都一股腦兒的說出來給顧展眉聽。
可是，又忍不住的打從心低裏麵覺得害怕。
顧展眉輕輕推了推她。
林菀就開口：“表姐，我……”
“嗯？”
顧展眉看著她。
林菀抿了抿唇，才道：“你一定要跟秦譽多催一下，送我回國。”
顧展眉眉宇間都是疲憊的神色：“嗯。”
“還有……”
她說還有的時候，沈進的眉毛一下子就皺緊了，唯恐她說出什麽對自己很不利的話。
所幸，林菀是一個膽小怕事的。
他的眼睛往她的身上一掃，林菀就馬上閉上了嘴巴。
顧展眉卻追問：“還有什麽？”
“還有……你要記得去看我。”
林菀開口說完這句話。
沈進那邊就有些不耐煩的：“該說的也都說完了吧？又不是送你去刑場，也不是以後就看不見你表姐了，現在咱們能走了嗎？”
林菀被沈進這樣催促。
沒有別的辦法，隻能點點頭，然後上了車。
可是車門關上，隨著車子越開越遠的時候，林菀看著顧展眉，卻從心裏麵升起了一種對未來的迷茫跟恐懼。
沈進看她的視線很不對勁兒。
他是不是知道自己聽見了不該聽的，知道了自己不該知道的事情？
他會不會害死自己？
林菀想到這些，手指就忍不住的攥緊了。
而沈進看著林菀的視線一直追隨著顧展眉，也擰著眉毛，心裏麵有些不安。
顧展眉在原地站了好久，看著那輛車子飛揚著塵土，碾著者砂石，從營區裏麵越開越遠。
她跟林菀一直不是很合拍。
塑料姐妹花的友情在江逸塵去世之後，居然也覺得比平時更重要勾心了一些。
也許，當身邊對自己好的人一個個全部都死掉了的時候，那些虛假的感情，也會讓自己感到朦朧的溫暖，並且信以為真的去珍惜吧。
顧展眉呼出來一口氣。
轉身往自己的帳篷裏麵走。
在太陽落山的時候，她衝著營區外麵走了出去。
營區裏麵沒有人管她。
她就像是遊離在這個世界上無家可歸的鬼魂。
太陽沿著地平線開始下沉。
麵前的風很熱，裹夾著不能忽視的熱度。
越是往前，沙漠化的地表就越是厲害。
就像國內的戈壁一般，地上開始出現那種大石頭。
她蹲下身子，將手邊的石頭堆在一起。
即便是太陽落下了地平線，天色開始淹沒到黑暗中去。
顧展眉也沒有起身回去的意思。
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麽更可怕的東西能夠讓她恐懼了。
即便是死亡，也不能夠讓她感覺到害怕。
更何況，隻是黑暗。
……
沈進將林菀送到了布索裏的療養院裏麵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林菀被安排了睡覺的地方之後，就跟同事們一起去吃飯。
沈進給齊浣打電話。
齊浣剛從醫院裏麵出來，接到了沈進的電話就問他：“什麽事？”
“林菀已經被從營區調到了療養區這邊，我確定，她肯定是知道什麽的。”
“那你就看著辦吧。”
齊浣微笑：“反正我們三個現在是穿在一條繩上的螞蚱。”
“林菀並不見得會說出來。”
“她現在不說，以後也不會說嗎？”齊浣問他。
沈進回答不上來。
齊浣就道：“你也知道，隻有死人的嘴才不會亂說話。”
“但是，對著林菀下手有些……”
“那又怎麽樣？難道你想要讓她這張嘴把我跟小涵都拉扯上來，然後大家一塊兒死？”
“當然不是。”沈進的聲音低下去。
齊浣那邊談論起人命來，就像是談論天氣一樣，說的毫不費力。
“沈進，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啊更何況，她一條命，我們三條命，要是我們栽在這兒，別說你的大好前途，就是剛剛準備回國的小涵，都要遭殃，再說了，小涵當時為了掩護你們撤退，這六年來過得到底是什麽日子啊？你心裏麵一點都不覺得愧疚嗎？”
“我知道，我知道我們這些活下來的人都應該感激她，所以才會把江逸塵的屍體先火化了。”
“第一步都做了，第二步也做好了吧，沈進。”
齊浣的話傳到沈進的耳朵裏麵。
沈進抿唇點了點頭。
齊浣沒有立刻將手機放下，而是遲疑了一下，才開口：“沈進。”
沈進啟唇：“怎麽了？”
“你……是喜歡小涵的吧？”
“怎麽可能？”沈進連忙否認。
齊浣笑了一下：“有什麽好不承認的，我從六年前就看出來了，現在就看的更清楚了，難得啊，這麽多年你都沒有變心。”
“可是她的心裏麵一直都是秦譽。”
“也對，你一直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沈進笑了一下，有點自嘲。
齊浣那邊也不再說，跟他道別之後，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電話掛斷之後，沈進還沉浸在剛才齊浣說的那些話裏麵。
說他是不是喜歡季小涵。
是。
他的確是喜歡季小涵。
漂亮的女孩子誰不喜歡，特別是當年在軍中英姿颯爽，正是最好年華的季小涵。
隻是，打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像是小涵這麽優秀漂亮的女孩子，注定不可能會跟他這樣的人走在一塊兒。
不過沒有關係，即便是能夠默默的守在她的身邊，做她的戰友，跟她同生共死也很好，他也很知足。
就是沒有想到，當年小涵會為了掩護大家而被折磨這麽久，受了這麽重的傷。
他的心裏麵很愧疚，所以，季小涵跟江逸塵同時受困的時候，他感覺就像是到了報恩跟保護她的時候。
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她再遭受到不應該遭受的傷害。
也絕對不能夠讓他喪命。
回想起之前的那麽多舊事來，沈進的心裏麵五味雜陳。
而對林菀的心，也變得硬了不少。
正當他將口袋裏麵的煙拿出來，點了一支放在嘴裏麵的時候。
手機響了起來。
他吸了口煙，然後才把手機拿出來。
手機上麵顯示的是秦譽打過來的電話。
“秦譽……”
沈進覺得大概是有上級命令需要傳達，或者是有什麽任務需要自己。
可是，手機接起來的時候，手機那邊的秦譽卻暴怒著問他：“顧展眉呢？！”
秦譽的聲音又冷又恨，火氣幾乎順著無線信號給傳遞過來，要吼破他的耳膜。
他愣了一下：“顧醫生不是在營區裏麵嗎？”
“在營區裏？我怎麽到處都找不到她？”
沈進道：“你再重新找找，首長。”
“沈進你別跟我搞花樣？”秦譽警告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展眉是什麽態度？”
沈進的手指將手上的煙給掐滅了。
他是在你沒有辦法在麵對秦譽如此暴怒的時候，還能安安靜靜的抽完了手上的這支煙。
“我並沒有對她有什麽不好的態度。”
“如果展眉出事了，我就找你算賬，現在，你馬上滾回來！！”
沈進聽秦譽說完了這句話，心裏麵一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知道顧展眉在江逸塵死後，精神上受了相當大的打擊。
也想過顧展眉會想不開尋短見。
本以為她要是尋短見，會在江逸塵死後的幾天內做的。
卻沒有想到，已經第六天了，才有動靜。
最可怕的是，在顧展眉做出動作之前，他跟顧展眉見過麵。
秦譽隻要一問營區裏麵的人，就知道他今天把林菀給送走的事情，再加上跟顧展眉碰麵的事兒。
這個時候顧展眉出事，秦譽少不了會往自己的頭上記上一筆。
他來不及再從療養區待下去，趕緊叫人趕回營區。
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時間也到了十點鍾。
本來在國外這種地方勢力交戰的範圍內，夜晚就是很不安全的時間段。
再加上這次人居然還是不在營地裏麵。
更讓人覺得心裏麵不安起來。
秦譽已經翻遍了整個營區，但是都找不到人。
在派出去的人找了一圈周圍也沒有找到人之後，剛好看見沈進從車上下來。
秦譽二話不說。
也不等他下車，直接就打開車門，將他從車上拖了下來。
秦譽的身手很好。
在特種部隊訓練的考核裏麵，一直都是回回拔頭籌。
如果不手下留情，打不死也得殘。
沈進被拖下來之後，被打雖然有過反抗。
但是在暴怒的男人麵前，他的反抗根本無法阻擋對方的進攻，也無法保護自己。
周圍的人都過來拉秦譽：“首長！首長您冷靜一下，沈隊長他也不知道顧醫生為什麽會走丟！”
“他不知道？！不知道？！”
秦譽即便是被人拉開，也依舊狠狠的給了沈進的肚子一腳。
沈進被秦譽打的鼻青臉腫，腹部又被狠狠的踢了這麽一腳。
馬上就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你跟她說了什麽？營區裏麵又不是沒有哨兵，怎麽可能這麽大個人從營區裏麵走出去都看不見？不是你故意讓人睜一隻眼閉一隻，她能從營區裏麵出去嗎？！！”
即便是被旁邊的士兵跟戰友拉住。
秦譽也不能平複下心頭的怒氣。
他快要瘋了。
在這麽特殊的時候，顧展眉不見了。
而且他找不到她！
營區都掘地三尺找遍了，營區外麵也搜了一遍，可是還是找不到她。
她去哪兒了？
她還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