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展眉被這樣抱著，心裏麵有很多情緒在一點點的沉澱，醞釀。
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麽，明知道這是一個拋棄他去找別的女人的男人。
可是，在聽見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卻還是心底都在一點點的發顫。
如果一切都沒有發生就好了。
如果沒有季小涵的消息傳到他的耳朵裏麵就好了。
那樣，秦譽絕對不會開口就要跟他離婚。
而自己也可以跟他說肚子裏麵的小生命就是她們的孩子。
隻是，什麽事情都是沒有‘如果’的。
他跟秦譽離婚這件事也是如此。
顧展眉吸了口氣，平複了心情，才將他輕輕推開：“我是來看江逸塵的。”
“他沒事兒。”
秦譽被顧展眉推開，眼睛卻還是盯著她的腹部。
伸手想要去輕輕的摸一下。
但是，還沒來得及帶著眼角眉梢的溫柔，去伸手摸到她肚子上的衣服。
外麵就傳來了一聲沙啞而嬌弱的女聲：“阿譽？”
這一聲呼喚，淺淺的，輕輕地，但是卻帶著一種叫人聽了我見猶憐的柔弱。
即便是嗓音沙啞，也難當其中那令人憐惜的嬌柔。
顧展眉的眉毛一下子就擰了起來，轉頭看向關上的門板。
而秦譽要摸到顧展眉肚子的手，也在聽見這個聲音之後，驀地僵在了半空之中。
隻差那麽一點點。
他就能夠隔著顧展眉的肚皮摸到自己的孩子。
就隻有一點點而已。
但是，這個聲音一響起來，卻打破了所有的美好。
顧展眉往後退了一步。
秦譽也垂了垂眼睛，眼睛裏麵的溫柔去了大半，眉梢的笑意也消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刻骨的疲憊跟深藏的無奈。
他沒敢去看顧展眉的臉色眼神。
便轉過身，要去開門。
顧展眉的眼睛緊緊的盯著秦譽。
在他要開門的前一秒，開口問他：“這就是你不惜跟我離婚，也要去找的女人嗎？”
秦譽喉頭苦澀。
卻還是點了點頭：“嗯……”
說完，手下也開了門。
房門一打開，就有一個穿著淺藍色長裙的女人，圍著一條淺白色長紗巾，從門口走進來，也不顧房間裏麵還有沒有別人。
進來就撲到了秦譽的胸前：“你怎麽不跟我說一聲就出來了？你是不是不想要帶我回去了？”
這聲音裏麵帶了幾分哭腔。
秦譽被季小涵一開門就撲到了懷裏麵，手指放在空中，不知道是否應該去拍一拍她的背。
隻是，覺得很不是滋味。
顧展眉遠遠看著，看著曾經是自己丈夫的男人，現在在離婚沒多久，就跟從前心愛的女人在一起的模樣。
心裏麵，還是有些不舒服。
她垂了垂眼睛。
季小涵從秦譽的懷裏麵抬起頭來，好像剛剛發現有人還在房間裏麵一樣，有些詫異的看向顧展眉：“這位是……”
他問秦譽。
秦譽沒有想太多，便道：“軍醫院過來的醫療小組裏麵的醫生。”
沒有指名道姓，也沒有說是前妻。
倒是將她的身份要故意隱瞞下去一樣的這樣介紹。
季小涵聽見秦譽這麽說，便點了點頭，像是相信了秦譽的說辭。
可是，一轉頭，又像是想出了什麽不合理的地方一樣，皺著眉毛不解的問秦譽：“阿譽，你跟這位醫生單獨在這個房間裏做什麽？”
“我有點不舒服，請她給我看一下。”
秦譽看向顧展眉。
顧展眉也無意在這個地方久留，便開口：“我還有事，先走了。”
顧展眉往門口走。
季小涵卻看著顧展眉要出門，開口叫住她：“那個……”
顧展眉皺了皺眉毛。
轉過頭來看臉上毫無敵意的溫柔女人。
季小涵略黑的臉上，有幾分靦腆跟友好：“請問要怎麽稱呼你？”
顧展眉撇了秦譽一眼，便道：“我姓顧。”
“姓顧……”季小涵思索著顧展眉的姓氏，看向秦譽。
顧展眉也不管秦譽要怎麽跟季小涵解釋，便收回視線，從房間裏麵走了出去。
秦譽看著顧展眉離開的身影，手指微微曲起，想要將手握成一個拳頭。
隻是，還沒能等五指合攏起來，將手攥成一個拳頭。
季小涵就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指，跟他十指相扣，然後微笑著問他：“阿譽，這個顧醫生倒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秦譽不否認：“嗯。”
季小涵眼中神色一愣，沒有想到秦譽也不哄她，直接就應了，忍不住咬了咬牙。
聲音明顯也冷下去好幾度：“你剛才是騙我的吧？”
“騙你什麽了？”
秦譽將手從她的手裏麵抽走。
季小涵不願意麵對他這樣冷漠的動作，強行去抓住他的手，然後倔強又委屈的看著他：“這分明就是你的前妻，不是嗎？”
秦譽看著她生氣的模樣，道：“你都已經知道的這麽清楚了，還問我做什麽？”
秦譽抽手，轉身要出門。
季小涵一看他要走，生怕他轉身就去找顧展眉，連忙上前，從他的背後抱住他的腰。
然後哭起來：“你別離開我！”
秦譽皺了皺眉。
季小涵繼續哭訴道：“你不要再離開我了，我什麽都沒有了，不能再沒有你了，阿譽。”
秦譽心裏麵沉重而煩悶。
季小涵的哭聲在他的心頭就像是一塊大石。
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的手放在季小涵的手上，想要將他抱著自己腰的手指給挪開。
但是季小涵卻倔強的不肯鬆手，不僅如此，還繼續哭道：“你如果不來找我，我也就慢慢把你給忘了，就算是因為舊傷過得不好我也不怪你，但是既然你來找我了，我就不能在放開你了。”
秦譽垂下眼睛，看著她的手指牢牢的扣在自己的腰上。
聽著她說‘因為舊傷過得不好也不怪他’這句話，就沒法在去強行掰開他的手了。
是啊，因為舊傷才過得不好。
而舊傷，卻是因為掩護他們撤退，才被抓住落下的傷。
她差點都把自己的命給搭上。
而他，又怎麽能夠對她以後的人生不管不顧呢？
“阿譽，我知道你的心裏麵放不下她，可是，我知道你既然來找我，還跟她離婚，就表示愛我多一點。”
“小涵……”
“你別說話！”季小涵生怕秦譽開口否認愛她不如愛顧展眉更多。
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麽，明知道這是一個拋棄他去找別的女人的男人。
可是，在聽見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卻還是心底都在一點點的發顫。
如果一切都沒有發生就好了。
如果沒有季小涵的消息傳到他的耳朵裏麵就好了。
那樣，秦譽絕對不會開口就要跟他離婚。
而自己也可以跟他說肚子裏麵的小生命就是她們的孩子。
隻是，什麽事情都是沒有‘如果’的。
他跟秦譽離婚這件事也是如此。
顧展眉吸了口氣，平複了心情，才將他輕輕推開：“我是來看江逸塵的。”
“他沒事兒。”
秦譽被顧展眉推開，眼睛卻還是盯著她的腹部。
伸手想要去輕輕的摸一下。
但是，還沒來得及帶著眼角眉梢的溫柔，去伸手摸到她肚子上的衣服。
外麵就傳來了一聲沙啞而嬌弱的女聲：“阿譽？”
這一聲呼喚，淺淺的，輕輕地，但是卻帶著一種叫人聽了我見猶憐的柔弱。
即便是嗓音沙啞，也難當其中那令人憐惜的嬌柔。
顧展眉的眉毛一下子就擰了起來，轉頭看向關上的門板。
而秦譽要摸到顧展眉肚子的手，也在聽見這個聲音之後，驀地僵在了半空之中。
隻差那麽一點點。
他就能夠隔著顧展眉的肚皮摸到自己的孩子。
就隻有一點點而已。
但是，這個聲音一響起來，卻打破了所有的美好。
顧展眉往後退了一步。
秦譽也垂了垂眼睛，眼睛裏麵的溫柔去了大半，眉梢的笑意也消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刻骨的疲憊跟深藏的無奈。
他沒敢去看顧展眉的臉色眼神。
便轉過身，要去開門。
顧展眉的眼睛緊緊的盯著秦譽。
在他要開門的前一秒，開口問他：“這就是你不惜跟我離婚，也要去找的女人嗎？”
秦譽喉頭苦澀。
卻還是點了點頭：“嗯……”
說完，手下也開了門。
房門一打開，就有一個穿著淺藍色長裙的女人，圍著一條淺白色長紗巾，從門口走進來，也不顧房間裏麵還有沒有別人。
進來就撲到了秦譽的胸前：“你怎麽不跟我說一聲就出來了？你是不是不想要帶我回去了？”
這聲音裏麵帶了幾分哭腔。
秦譽被季小涵一開門就撲到了懷裏麵，手指放在空中，不知道是否應該去拍一拍她的背。
隻是，覺得很不是滋味。
顧展眉遠遠看著，看著曾經是自己丈夫的男人，現在在離婚沒多久，就跟從前心愛的女人在一起的模樣。
心裏麵，還是有些不舒服。
她垂了垂眼睛。
季小涵從秦譽的懷裏麵抬起頭來，好像剛剛發現有人還在房間裏麵一樣，有些詫異的看向顧展眉：“這位是……”
他問秦譽。
秦譽沒有想太多，便道：“軍醫院過來的醫療小組裏麵的醫生。”
沒有指名道姓，也沒有說是前妻。
倒是將她的身份要故意隱瞞下去一樣的這樣介紹。
季小涵聽見秦譽這麽說，便點了點頭，像是相信了秦譽的說辭。
可是，一轉頭，又像是想出了什麽不合理的地方一樣，皺著眉毛不解的問秦譽：“阿譽，你跟這位醫生單獨在這個房間裏做什麽？”
“我有點不舒服，請她給我看一下。”
秦譽看向顧展眉。
顧展眉也無意在這個地方久留，便開口：“我還有事，先走了。”
顧展眉往門口走。
季小涵卻看著顧展眉要出門，開口叫住她：“那個……”
顧展眉皺了皺眉毛。
轉過頭來看臉上毫無敵意的溫柔女人。
季小涵略黑的臉上，有幾分靦腆跟友好：“請問要怎麽稱呼你？”
顧展眉撇了秦譽一眼，便道：“我姓顧。”
“姓顧……”季小涵思索著顧展眉的姓氏，看向秦譽。
顧展眉也不管秦譽要怎麽跟季小涵解釋，便收回視線，從房間裏麵走了出去。
秦譽看著顧展眉離開的身影，手指微微曲起，想要將手握成一個拳頭。
隻是，還沒能等五指合攏起來，將手攥成一個拳頭。
季小涵就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指，跟他十指相扣，然後微笑著問他：“阿譽，這個顧醫生倒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秦譽不否認：“嗯。”
季小涵眼中神色一愣，沒有想到秦譽也不哄她，直接就應了，忍不住咬了咬牙。
聲音明顯也冷下去好幾度：“你剛才是騙我的吧？”
“騙你什麽了？”
秦譽將手從她的手裏麵抽走。
季小涵不願意麵對他這樣冷漠的動作，強行去抓住他的手，然後倔強又委屈的看著他：“這分明就是你的前妻，不是嗎？”
秦譽看著她生氣的模樣，道：“你都已經知道的這麽清楚了，還問我做什麽？”
秦譽抽手，轉身要出門。
季小涵一看他要走，生怕他轉身就去找顧展眉，連忙上前，從他的背後抱住他的腰。
然後哭起來：“你別離開我！”
秦譽皺了皺眉。
季小涵繼續哭訴道：“你不要再離開我了，我什麽都沒有了，不能再沒有你了，阿譽。”
秦譽心裏麵沉重而煩悶。
季小涵的哭聲在他的心頭就像是一塊大石。
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的手放在季小涵的手上，想要將他抱著自己腰的手指給挪開。
但是季小涵卻倔強的不肯鬆手，不僅如此，還繼續哭道：“你如果不來找我，我也就慢慢把你給忘了，就算是因為舊傷過得不好我也不怪你，但是既然你來找我了，我就不能在放開你了。”
秦譽垂下眼睛，看著她的手指牢牢的扣在自己的腰上。
聽著她說‘因為舊傷過得不好也不怪他’這句話，就沒法在去強行掰開他的手了。
是啊，因為舊傷才過得不好。
而舊傷，卻是因為掩護他們撤退，才被抓住落下的傷。
她差點都把自己的命給搭上。
而他，又怎麽能夠對她以後的人生不管不顧呢？
“阿譽，我知道你的心裏麵放不下她，可是，我知道你既然來找我，還跟她離婚，就表示愛我多一點。”
“小涵……”
“你別說話！”季小涵生怕秦譽開口否認愛她不如愛顧展眉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