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媽媽是心疼顧展眉的。
關曉凡的心裏麵也清楚，但是想到江逸塵現在還是在顧展眉的身邊一直陪著她，就安慰母親：“也許，展眉跟秦譽的確是不合適。”
關媽媽聽見關曉凡這麽說，就微微怔了一下：“那她跟誰合適？”
“跟江逸塵吧。”
關曉凡垂了垂眼睛，不知道怎麽的，就覺得，比起三心二意的秦譽來，江逸塵這些年不管是做了什麽離開了顧展眉多久。
但是始終，他的心裏麵都是隻盛著顧展眉，沒有再往心裏麵放第二個女人的。
關媽媽聽見女兒這麽說，就皺了皺眉頭：“可是，秦譽這個孩子也是一個好孩子啊。”
“裏麵事兒多了，不跟你說了，媽。”
關曉凡不想要將顧展眉跟江逸塵還有秦譽之間這段複雜的關係都跟母親說了。
起身就往自己的房間裏麵走：“我明天早早起來去看展眉，今晚先睡了。”
顧展眉明天簽離婚協議。
她要陪著她。
畢竟，這是一種很傷人的東西。
她肯定會很難過。
關曉凡有些不安的度過了一整夜。
顧展眉那邊也是徹夜難眠。
隻有江逸塵那邊，眼見著秦譽跟顧展眉要離婚了，心裏麵變得平靜安穩了許多。
第二天早上一早。
顧展眉就起床打算去醫院輸液看情況。
雖然是感冒，小打小鬧的，但是因為這段時間心情不好的緣故，連帶著身體也恢複的好像不如原先那樣快。
所以，王鑫那邊建議她多住幾天院多輸幾天液的事情，她也全都放在了心上。
穿著厚厚的棉衣，下了樓之後，就看見樓底下剛剛開過來一輛車子。
她一眼就認出來，是江逸塵的車。
腳步微微頓了一下，顧展眉才衝著那輛車子走過去。
車裏麵的江逸塵也看見了顧展眉，從車上下來，繞到副駕駛席那邊幫她將車門打開，開口笑著道：“我上班順路過來捎著你。”
其實，顧展眉心知肚明，江逸塵家的方向跟她住著的地方是反向的。
根本就不是什麽順路過來捎著她。
而是專門過來捎著她的。
她抿了抿唇，開口笑了一下：“麻煩你過來了。”
“不麻煩。”
江逸塵看她上車之後，才繞回到自己的座位那邊。
上車去發動車子。
顧展眉垂著眼睛整理了一下臉上的圍巾，開口問他：“醫院同意讓你暫時留在院裏了？”
既然他是要過去上班，那差不多也就是說，近期是不會去尼日拉了。
最起碼，年前是不會過去了。
江逸塵聽見她這樣問，就應道：“是，年前都留在醫院裏麵了。”
“那也挺好的。”
都說每逢佳節倍思親。
特別是春節這種重要的節日。
誰都是想要在自己的家鄉度過的。
江逸塵留在a城也好，回老家去也好，終歸都是能夠跟家人在一起的。
江逸塵一邊開車，一邊看了顧展眉一眼。
沉默了片刻，才開口問她：“春節的時候，我想要回家去看看。”
他老家不是a城。
所以當然回老家也不是回a城。
顧展眉問他：“回哪兒？”
“h城。”
江逸塵直接開口說出來。
顧展眉微笑：“這種節日是應該回家去跟親人一塊兒過得。”
“我大概沒有跟你說，我媽在跟我爸離婚之後，就跟她的新丈夫出車禍死掉了。”
顧展眉抿唇，擔憂的看向江逸塵。
生怕看見他眼眸中的悲傷難過。
但是，也許是從小跟母親的感情並沒有多麽的深刻。
也許是因為母親離世的時間太長，時光衝淡了悲傷。
江逸塵的眼眸中竟然沒有表現出多麽難過的神情。
隻是在察覺顧展眉在看著他的時候，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
“你在看什麽？”
“你難過嗎？”
顧展眉問他。
江逸塵笑了一下：“這麽多年過去，已經不那麽難過了。”
小的時候知道母親去世，不管她是不是曾經嫌棄自己，都會覺得剜心一樣難過。
而且，母親剛剛去世的那段時間裏麵，還是個孩子的他也沒少在被子裏麵嚎啕大哭的發泄自己的悲傷跟難過。
但是隨著時間的增長，年齡越來越大，這些疼痛，也就變得沒有之前那樣錐心刺骨了。
所以，他現在說起來的時候，也沒有了之前那樣沉重。
顧展眉聽著江逸塵講他母親去世的事情，就忍不住也想到了沒有雙親的自己。
抿著唇，將視線從江逸塵的身上移開，然後轉頭看向了窗外。
窗外的風景因為車速的原因，呼呼的往後退。
街邊的店鋪行人在看一眼之後，也就被刷了過去。
江逸塵看著顧展眉將視線投到了窗外，就勾了勾唇角，問她：“家裏麵其實一直都在催我過年帶個女朋友回去。”
雖然父親有了再婚的妻子跟孩子，但是他是長子，依舊非常受父親的關心。
特別是在娶妻生子這件事上，父親沒有少提及。
顧展眉大概明白了江逸塵的意思，但是看著窗外並沒有說話表態。
江逸塵看她沒有表態，就猶豫了一下，開口道：“你今年，能不能跟我回家去過年？”
顧展眉聽他說出來，就轉眼看向江逸塵。
江逸塵也看了一眼她的眼睛，微笑道：“我家裏人應該都會很喜歡你的。”
他喜歡的女人嫁給秦譽做了老婆的事情，父親江海川也是知道的。
而且之前因為顧展眉已經嫁給了秦譽，本著基本的原則，江海川這個老父親，多次勸阻江逸塵放棄顧展眉。
但是江逸塵卻根本就不是那麽好勸服的。
所以，江海川在做了無用功之後，隻能無奈的去幫著兒子。
同意他的部分請求。
顧展眉被江逸塵這麽邀請，沒有立刻答應，而是思索了一下，才道：“我考慮一下吧。”
她不好直接拒絕江逸塵。
因為你她很清楚，按照江逸塵這種性格的，能夠跟她提出這件事就已經很難得了。
畢竟，之前跟他在大學期間交往的那幾年，他可是一點家裏麵的情況都不想要跟她說。
更別說是帶著她回家過年這種事情了。
雖然現在已經時過境遷，他們兩個都已經離開校園走上社會，變成了思想成熟的成年人。
但是，江逸塵提出這個事情來，她直接就把人給拒絕了的話，還是會讓人家覺得很沒有麵子。
她不想要直接就駁了江逸塵這個麵子。
江逸塵也是聰明人，聽見她說在考慮一下，就知道成功率不大。
所以開車到醫院之前的路上，越過這個話題，都沒有繼續再提。
顧展眉到了醫院，剛打上點滴。
關曉凡那邊就過來了。
在她身邊的，還有一個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律師。
那個律師很眼熟。
顧展眉記得之前去律所找關曉凡的時候，在律所的金牌律師榜上麵見過這個律師。
是一個很有名氣的離婚律師。
對於辦各種離婚案件，也是駕輕就熟。
他進來之後，就主動跟顧展眉打招呼：“秦太太，我是秦先生在四城找的律師，方圓。”
“你好，方律師，久仰了。”
她這話不是客套。
而是真的久仰。
因為她當時在四城律所裏麵看見金牌律師榜上麵的這個離婚律師的時候，做夢都沒有想到，終有一天，這個律師會拿著她顧展眉的老公的離婚協議書來讓她簽字，分割財產。
離婚協議書這種事情是對外人保密的。
關曉凡跟方圓雖然在同一個律師所裏麵工作，也是跟他一塊兒到醫院裏麵來的。
但是卻沒有資格去看離婚協議書上的內容。
她在跟方圓一塊兒來醫院的路上也旁敲側擊的問過離婚協議書的內容是什麽。
但是方圓是個老狐狸，隻是透露了一點不疼不癢的信息。
真正有用的，幾乎等於是沒有說。
現在看見顧展眉，也跟顧展眉說明了自己的身份跟來意。
他就將文件包裏麵秦譽的離婚協議書給拿了出來，然後遞給顧展眉：“這是秦先生確定好了的，財產分割協議書跟離婚協議書。”
顧展眉伸手接過來。
方圓就繼續道：“請秦太太看一下。”
顧展眉將離婚協議書跟財產分割協議書都打開看了。
才看清楚，上麵寫的跟昨晚秦譽所說的一模一樣。
在環湖路那邊的高級別墅區，有一棟黃金位置的三層別墅，總共不到三百八十平的住房麵積，房款已經交全。
因為房產開發公司是秦容手底下的產業，所以秦譽三年前買下了最好位置的一棟。
現在按照房價跟所處的位置來說，那棟房子已經升值不少，秦譽將這樣一處房產給她。
幾乎可以負擔她人生的整個下半輩子。
顧展眉看著離婚協議書上秦譽已經簽好了的名字。
跟財產分割協議書上，秦譽給予的存款跟房產的價值。
沒有立刻簽字。
方圓看著顧展眉隻是看著，卻沒有提筆簽下名字的意思，就問：“秦太太覺得哪裏有問題嗎？”
顧展眉垂了垂眼睛，沒有什麽感情的開口：“沒有。”
她提起鋼筆就要在兩份協議上麵簽字。
然而，剛落筆，病房的房門就被嘭的一下推開了。
“等一等！”
關曉凡的心裏麵也清楚，但是想到江逸塵現在還是在顧展眉的身邊一直陪著她，就安慰母親：“也許，展眉跟秦譽的確是不合適。”
關媽媽聽見關曉凡這麽說，就微微怔了一下：“那她跟誰合適？”
“跟江逸塵吧。”
關曉凡垂了垂眼睛，不知道怎麽的，就覺得，比起三心二意的秦譽來，江逸塵這些年不管是做了什麽離開了顧展眉多久。
但是始終，他的心裏麵都是隻盛著顧展眉，沒有再往心裏麵放第二個女人的。
關媽媽聽見女兒這麽說，就皺了皺眉頭：“可是，秦譽這個孩子也是一個好孩子啊。”
“裏麵事兒多了，不跟你說了，媽。”
關曉凡不想要將顧展眉跟江逸塵還有秦譽之間這段複雜的關係都跟母親說了。
起身就往自己的房間裏麵走：“我明天早早起來去看展眉，今晚先睡了。”
顧展眉明天簽離婚協議。
她要陪著她。
畢竟，這是一種很傷人的東西。
她肯定會很難過。
關曉凡有些不安的度過了一整夜。
顧展眉那邊也是徹夜難眠。
隻有江逸塵那邊，眼見著秦譽跟顧展眉要離婚了，心裏麵變得平靜安穩了許多。
第二天早上一早。
顧展眉就起床打算去醫院輸液看情況。
雖然是感冒，小打小鬧的，但是因為這段時間心情不好的緣故，連帶著身體也恢複的好像不如原先那樣快。
所以，王鑫那邊建議她多住幾天院多輸幾天液的事情，她也全都放在了心上。
穿著厚厚的棉衣，下了樓之後，就看見樓底下剛剛開過來一輛車子。
她一眼就認出來，是江逸塵的車。
腳步微微頓了一下，顧展眉才衝著那輛車子走過去。
車裏麵的江逸塵也看見了顧展眉，從車上下來，繞到副駕駛席那邊幫她將車門打開，開口笑著道：“我上班順路過來捎著你。”
其實，顧展眉心知肚明，江逸塵家的方向跟她住著的地方是反向的。
根本就不是什麽順路過來捎著她。
而是專門過來捎著她的。
她抿了抿唇，開口笑了一下：“麻煩你過來了。”
“不麻煩。”
江逸塵看她上車之後，才繞回到自己的座位那邊。
上車去發動車子。
顧展眉垂著眼睛整理了一下臉上的圍巾，開口問他：“醫院同意讓你暫時留在院裏了？”
既然他是要過去上班，那差不多也就是說，近期是不會去尼日拉了。
最起碼，年前是不會過去了。
江逸塵聽見她這樣問，就應道：“是，年前都留在醫院裏麵了。”
“那也挺好的。”
都說每逢佳節倍思親。
特別是春節這種重要的節日。
誰都是想要在自己的家鄉度過的。
江逸塵留在a城也好，回老家去也好，終歸都是能夠跟家人在一起的。
江逸塵一邊開車，一邊看了顧展眉一眼。
沉默了片刻，才開口問她：“春節的時候，我想要回家去看看。”
他老家不是a城。
所以當然回老家也不是回a城。
顧展眉問他：“回哪兒？”
“h城。”
江逸塵直接開口說出來。
顧展眉微笑：“這種節日是應該回家去跟親人一塊兒過得。”
“我大概沒有跟你說，我媽在跟我爸離婚之後，就跟她的新丈夫出車禍死掉了。”
顧展眉抿唇，擔憂的看向江逸塵。
生怕看見他眼眸中的悲傷難過。
但是，也許是從小跟母親的感情並沒有多麽的深刻。
也許是因為母親離世的時間太長，時光衝淡了悲傷。
江逸塵的眼眸中竟然沒有表現出多麽難過的神情。
隻是在察覺顧展眉在看著他的時候，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
“你在看什麽？”
“你難過嗎？”
顧展眉問他。
江逸塵笑了一下：“這麽多年過去，已經不那麽難過了。”
小的時候知道母親去世，不管她是不是曾經嫌棄自己，都會覺得剜心一樣難過。
而且，母親剛剛去世的那段時間裏麵，還是個孩子的他也沒少在被子裏麵嚎啕大哭的發泄自己的悲傷跟難過。
但是隨著時間的增長，年齡越來越大，這些疼痛，也就變得沒有之前那樣錐心刺骨了。
所以，他現在說起來的時候，也沒有了之前那樣沉重。
顧展眉聽著江逸塵講他母親去世的事情，就忍不住也想到了沒有雙親的自己。
抿著唇，將視線從江逸塵的身上移開，然後轉頭看向了窗外。
窗外的風景因為車速的原因，呼呼的往後退。
街邊的店鋪行人在看一眼之後，也就被刷了過去。
江逸塵看著顧展眉將視線投到了窗外，就勾了勾唇角，問她：“家裏麵其實一直都在催我過年帶個女朋友回去。”
雖然父親有了再婚的妻子跟孩子，但是他是長子，依舊非常受父親的關心。
特別是在娶妻生子這件事上，父親沒有少提及。
顧展眉大概明白了江逸塵的意思，但是看著窗外並沒有說話表態。
江逸塵看她沒有表態，就猶豫了一下，開口道：“你今年，能不能跟我回家去過年？”
顧展眉聽他說出來，就轉眼看向江逸塵。
江逸塵也看了一眼她的眼睛，微笑道：“我家裏人應該都會很喜歡你的。”
他喜歡的女人嫁給秦譽做了老婆的事情，父親江海川也是知道的。
而且之前因為顧展眉已經嫁給了秦譽，本著基本的原則，江海川這個老父親，多次勸阻江逸塵放棄顧展眉。
但是江逸塵卻根本就不是那麽好勸服的。
所以，江海川在做了無用功之後，隻能無奈的去幫著兒子。
同意他的部分請求。
顧展眉被江逸塵這麽邀請，沒有立刻答應，而是思索了一下，才道：“我考慮一下吧。”
她不好直接拒絕江逸塵。
因為你她很清楚，按照江逸塵這種性格的，能夠跟她提出這件事就已經很難得了。
畢竟，之前跟他在大學期間交往的那幾年，他可是一點家裏麵的情況都不想要跟她說。
更別說是帶著她回家過年這種事情了。
雖然現在已經時過境遷，他們兩個都已經離開校園走上社會，變成了思想成熟的成年人。
但是，江逸塵提出這個事情來，她直接就把人給拒絕了的話，還是會讓人家覺得很沒有麵子。
她不想要直接就駁了江逸塵這個麵子。
江逸塵也是聰明人，聽見她說在考慮一下，就知道成功率不大。
所以開車到醫院之前的路上，越過這個話題，都沒有繼續再提。
顧展眉到了醫院，剛打上點滴。
關曉凡那邊就過來了。
在她身邊的，還有一個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律師。
那個律師很眼熟。
顧展眉記得之前去律所找關曉凡的時候，在律所的金牌律師榜上麵見過這個律師。
是一個很有名氣的離婚律師。
對於辦各種離婚案件，也是駕輕就熟。
他進來之後，就主動跟顧展眉打招呼：“秦太太，我是秦先生在四城找的律師，方圓。”
“你好，方律師，久仰了。”
她這話不是客套。
而是真的久仰。
因為她當時在四城律所裏麵看見金牌律師榜上麵的這個離婚律師的時候，做夢都沒有想到，終有一天，這個律師會拿著她顧展眉的老公的離婚協議書來讓她簽字，分割財產。
離婚協議書這種事情是對外人保密的。
關曉凡跟方圓雖然在同一個律師所裏麵工作，也是跟他一塊兒到醫院裏麵來的。
但是卻沒有資格去看離婚協議書上的內容。
她在跟方圓一塊兒來醫院的路上也旁敲側擊的問過離婚協議書的內容是什麽。
但是方圓是個老狐狸，隻是透露了一點不疼不癢的信息。
真正有用的，幾乎等於是沒有說。
現在看見顧展眉，也跟顧展眉說明了自己的身份跟來意。
他就將文件包裏麵秦譽的離婚協議書給拿了出來，然後遞給顧展眉：“這是秦先生確定好了的，財產分割協議書跟離婚協議書。”
顧展眉伸手接過來。
方圓就繼續道：“請秦太太看一下。”
顧展眉將離婚協議書跟財產分割協議書都打開看了。
才看清楚，上麵寫的跟昨晚秦譽所說的一模一樣。
在環湖路那邊的高級別墅區，有一棟黃金位置的三層別墅，總共不到三百八十平的住房麵積，房款已經交全。
因為房產開發公司是秦容手底下的產業，所以秦譽三年前買下了最好位置的一棟。
現在按照房價跟所處的位置來說，那棟房子已經升值不少，秦譽將這樣一處房產給她。
幾乎可以負擔她人生的整個下半輩子。
顧展眉看著離婚協議書上秦譽已經簽好了的名字。
跟財產分割協議書上，秦譽給予的存款跟房產的價值。
沒有立刻簽字。
方圓看著顧展眉隻是看著，卻沒有提筆簽下名字的意思，就問：“秦太太覺得哪裏有問題嗎？”
顧展眉垂了垂眼睛，沒有什麽感情的開口：“沒有。”
她提起鋼筆就要在兩份協議上麵簽字。
然而，剛落筆，病房的房門就被嘭的一下推開了。
“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