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展眉聽見關曉凡這麽說的時候，心裏麵微微動了一下。
不知道是因為秦譽這個名字，還是因為關曉凡說的他找自己找瘋了。
微微沉默了一下，她才開口：“我給秦譽打電話過去。”
關曉凡聽著顧展眉說話，就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你該不會現在就跟他攤牌吧？”
“還有拖下去的必要嗎？”
顧展眉問關曉凡。
關曉凡皺著眉毛：“展眉，你現在需要秦家。”
關曉凡是一個很聰明很現實的人，她很清楚，顧展眉如今這樣的境地是需要秦家的。
隻有秦家才能夠壓住元辰。
才能夠讓元辰動動腦子，同意給元正進行屍檢。
也隻有元辰同意元正進行屍檢，才能夠證明手術中的重大失誤究竟是誰犯得？
究竟是需要誰來擔負這條人命責任？
關曉凡勸她：“你要冷靜點，展眉。”
“我很冷靜。”顧展眉聲音平靜。
她很明白關曉凡所說的這些話是為她著想，也是對她有好處的。
可是，一想到自己出事的那一天，秦譽是在給自己的前任拜祭，一個電話也沒有，一句問候也沒有。
她就覺得自己這個婚姻維持的很無力，也很可笑。
如果以後都是這樣的生活，她何必要去浪費一輩子？
秦譽永遠都不會愛上她。
而她，並不是要自己嫁的男人多麽的有錢有勢，隻是想要找一個人陪著自己，關心自己，然後給他生個孩子，跟他平平淡淡，細水長流的過一輩子。
她的願望很簡單。
隻是，秦譽幫她實現不了。
“展眉，聽我說，你現在不是跟秦譽攤牌的好時機，等這件事過去之後再說。”
“我不需要他幫我，以前不需要，現在也不需要。”
關曉凡聽著顧展眉說的這樣固執，勸她的話也都哽在了喉嚨裏麵。
“你現在在哪兒？”關曉凡問她。
顧展眉抿了抿唇：“我家裏。”
“娘家？”
“嗯。”
“我去陪你吧。”
關曉凡是一個合格的好閨蜜，總能在她最需要陪伴的時候出現。
她聽見她這樣說，微微笑了一下：“謝謝你，曉凡。”
“不要動不動的就說謝謝，不覺得搞得關係都很生疏了嗎？”
“是啊。”
雖然說起來，謝謝在她們之間說的多了會覺得生疏，但是，她是打從真心裏麵感謝關曉凡的。
她沒有親人，隻有關曉凡跟李媛這幾個為數不多的朋友。
而總能夠在她最需要人的時候陪在她身邊的，卻隻有關曉凡。
她已經怕了孤獨。
再堅強的人，一個人生活久了，也會想要人陪伴的。
而秦譽，給了她淺淺的希望。
卻又從她的心裏麵拿走了這一點點希望。
她放下手機，將背靠在沙發靠墊上，然後看著前麵的電視機跟電視櫃，腦子裏麵浮現出秦譽的模樣來。
……
關曉凡一掛手機，那邊秦譽的電話就催命符一樣打了過來。
她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將手機給接起來：“怎麽了？長官？”
“姓顧的究竟是鬧什麽脾氣？”
秦譽的聲音裏麵隱隱含著幾分怒氣，低沉壓抑。
他的飛機剛落地，就接到家裏麵的電話，說是顧展眉那邊出事了。
急匆匆往醫院裏麵趕，路上給她打了無數個電話，但是沒有一個是能夠接通的。
到了醫院裏麵，就發現她已經收拾東西走了。
再回到家，發現家裏麵也空無一人。
他不是那種出事之後就喜歡此處宣揚，打爆周圍人的電話去尋找她下落的人。
默默去了上次她去的小旅館，結果一樣是撲了個空。
秦譽覺得心很累。
他不喜歡女人一直鬧小脾氣，他出差回來已經很累了，有什麽事情他希望顧展眉跟他直來直往的好好說清楚。
但是，卻連人都找不到，隻能夠給她的好閨蜜關曉凡打電話。
關曉凡聽見秦譽吻了這句話，沉默了一下，開口認真的問秦譽：“你應該是昨天就出差回來的。”
“有事耽誤了。”秦譽抿唇。
關曉凡又問：“你知道顧展眉給元正做手術的事情嗎？”
“我會盡力幫他解決的。”
關曉凡點點頭：“我告訴你她在哪兒。”
秦譽皺著眉毛，聽關曉凡說出了顧展眉的所在地。
然後就立刻掛了電話開車去找顧展眉。
顧展眉知道，自己告訴關曉凡自己在娘家之後，關曉凡會告訴秦譽她在這兒。
因為她已經打算跟秦譽攤牌，關曉凡沒有必要繼續隱瞞她所在的地方。
她在客廳坐著等秦譽找上門。
大概在客廳等了半個多小時，門外就響起了急促的門鈴聲。
顧展眉吸了口氣，想好了自己怎麽跟秦譽攤牌的腹稿，便走過去，然後將房門給打開。
房門一打開。
就有一個人把她拉到懷裏麵抱住。
這個擁抱讓她猝不及防。
有些不明白為什麽秦譽會突然做出這樣的動作。
“元正的事情我會幫你解決的，又不是什麽世界末日，為什麽不回家？”
顧展眉準備了一肚子跟秦譽攤牌分手，講離婚的話。
卻沒有想到，秦譽會有用這樣的行為來動搖她的想法。
顧展眉沉默下去。
手指輕輕攥了攥，有些留戀秦譽把他拉入懷中抱住的時候那種霸道跟強勢。
她被他抱住，感覺就像是被一層繭包裹住，外界的傷害再尖銳，都有人替她擋一下，然後才會紮入到她的身體裏麵。
顧展眉抬頭看秦譽。
秦譽也看著她，皺著眉毛，不悅的問她：“你是又鬧什麽小脾氣？”
“你說呢？”
顧展眉問他。
秦譽開口：“我出差回來的是晚了一天，但是中間是有急事，你的事情我也很關心，我已經找人跟元辰說過一定要給元正做屍檢的事情了。”
“你的急事要比我重要的多，秦譽。”
顧展眉從他的懷裏麵離開，看著他的眼睛：“我不想要浪費你的時間跟精力了。”
“什麽意思？”秦譽看著她的眼神，瞬間有種很不好的預感湧上來。
顧展眉垂了垂眼睛，才抬眼繼續看著他，清晰的開口：“我們離婚吧。”
雖然她很留戀秦譽給她的那個擁抱。
雖然她希望有個人保護她，陪伴她。
但是，秦譽都不是最合適的那個人。
秦譽心裏有忘不了的人。
秦譽看著她認真的眼神，眯了眯眼睛：“你在開什麽玩笑？”
“不是開玩笑。”
她坦誠的表情，冷靜的語氣，認真的眼神，都在告訴秦譽，她不是在開玩笑。
而是認認真真的想要跟秦譽離婚。
秦譽望著她，眼神變得有些冷：“怎麽忽然冒出這種念頭？”
不是之前還說動了她，就絕對不會離婚了嗎？
現在是什麽原因讓她改變了想法跟念頭？
顧展眉的視線往地上掃了一下，道：“我不想勉強你跟我在一起。”
轉來轉去，她竟然說不想要勉強他跟她在一起？
“我什麽時候說過勉強？”
秦譽不明白，自己那句話裏麵說了自己跟她在一起生活的很勉強？
顧展眉看他：“你昨天有什麽急事？”
秦譽手指攥了攥，知道顧展眉這麽問，是知道了昨天他去拜祭季小涵的事情。
但是，她不應該知道這些事情的，到底是誰跟她說了？
“你在想是誰跟我說的，對不對？”顧展眉在這個時候，出奇的聰明，看他臉上的表情就能夠明白他的心裏麵在想些什麽。
“關曉凡嗎？”
“不是，”顧展眉倒是不想要給張冉冉隱瞞，隨口就道，“是張冉冉找上門跟我說的，她要比我更了解你，知道誰在你的心上，誰不在你的心上，我也非常感謝她能夠讓我知道，我從頭到尾都是在自作多情。”
秦譽聽著她說出這番話來，心裏麵已經對張冉冉厭惡透頂。
他沒有想到，張冉冉居然會閑到去做這麽無聊的事情。
顧展眉手指扶在房門上，有些自嘲的開口：“我還以為這個世界上真有日久生情，想不到也是騙人的。”
“所以你就要離婚？”
“不然呢？”顧展眉笑了一下，倒是沒有像是那種撐不住打擊的女人一樣，立刻就流下眼淚來，哭著質問對方為什麽不愛自己。
“你不是說碰了你就不會跟我輕易離婚了嗎？”
“那是我以為你會愛上我，現在看來我的想法很幼稚。”
“不幼稚。”秦譽吸了口氣，眼睛看著她的眼睛，“的確是會日久生情的，顧展眉。”
“你說的話我都不信了。”
顧展眉從門口推後了一步，要把房門給關上：“離婚協議書你找律師擬吧，我淨身出戶，什麽都不要你的。”
說完，馬上就要關門。
秦譽卻在她關了一半的時候，伸手就撐住了門板：“既然離婚協議書還沒有擬定生效，那我們就還是夫妻。”
顧展眉看著他的手指撐著門板，不讓她關門，便點了點頭，承認：“還算是夫妻，不過，我要跟你分居。”
她繼續關門。
秦譽撐住門板，看著她的眼睛，強勢而固執的開口：“我反對。”
顧展眉皺緊眉毛，要開口說他‘反對無效’。
秦譽卻用力推開門板，彎腰就把她從門口給抱了起來。
她的雙眉一擰，看著他抱著她往房間裏麵走，頓時就怒了：“你做什麽？！”
“都說小別勝新婚，我們新婚燕爾的，我出差回來你不體諒我也就算了，還跟我鬧脾氣，是不是欠教訓？”
“我跟你說正經的！”
顧展眉擰著眉毛推他。
秦譽卻看她掙紮的厲害，臥室也不進，直接就把她給放在了沙發上，然後按住她，單手去解襯衣的領口扣子，聲音有幾分發狠的強硬：“我也是跟你說正經的，不許離婚。”
不知道是因為秦譽這個名字，還是因為關曉凡說的他找自己找瘋了。
微微沉默了一下，她才開口：“我給秦譽打電話過去。”
關曉凡聽著顧展眉說話，就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你該不會現在就跟他攤牌吧？”
“還有拖下去的必要嗎？”
顧展眉問關曉凡。
關曉凡皺著眉毛：“展眉，你現在需要秦家。”
關曉凡是一個很聰明很現實的人，她很清楚，顧展眉如今這樣的境地是需要秦家的。
隻有秦家才能夠壓住元辰。
才能夠讓元辰動動腦子，同意給元正進行屍檢。
也隻有元辰同意元正進行屍檢，才能夠證明手術中的重大失誤究竟是誰犯得？
究竟是需要誰來擔負這條人命責任？
關曉凡勸她：“你要冷靜點，展眉。”
“我很冷靜。”顧展眉聲音平靜。
她很明白關曉凡所說的這些話是為她著想，也是對她有好處的。
可是，一想到自己出事的那一天，秦譽是在給自己的前任拜祭，一個電話也沒有，一句問候也沒有。
她就覺得自己這個婚姻維持的很無力，也很可笑。
如果以後都是這樣的生活，她何必要去浪費一輩子？
秦譽永遠都不會愛上她。
而她，並不是要自己嫁的男人多麽的有錢有勢，隻是想要找一個人陪著自己，關心自己，然後給他生個孩子，跟他平平淡淡，細水長流的過一輩子。
她的願望很簡單。
隻是，秦譽幫她實現不了。
“展眉，聽我說，你現在不是跟秦譽攤牌的好時機，等這件事過去之後再說。”
“我不需要他幫我，以前不需要，現在也不需要。”
關曉凡聽著顧展眉說的這樣固執，勸她的話也都哽在了喉嚨裏麵。
“你現在在哪兒？”關曉凡問她。
顧展眉抿了抿唇：“我家裏。”
“娘家？”
“嗯。”
“我去陪你吧。”
關曉凡是一個合格的好閨蜜，總能在她最需要陪伴的時候出現。
她聽見她這樣說，微微笑了一下：“謝謝你，曉凡。”
“不要動不動的就說謝謝，不覺得搞得關係都很生疏了嗎？”
“是啊。”
雖然說起來，謝謝在她們之間說的多了會覺得生疏，但是，她是打從真心裏麵感謝關曉凡的。
她沒有親人，隻有關曉凡跟李媛這幾個為數不多的朋友。
而總能夠在她最需要人的時候陪在她身邊的，卻隻有關曉凡。
她已經怕了孤獨。
再堅強的人，一個人生活久了，也會想要人陪伴的。
而秦譽，給了她淺淺的希望。
卻又從她的心裏麵拿走了這一點點希望。
她放下手機，將背靠在沙發靠墊上，然後看著前麵的電視機跟電視櫃，腦子裏麵浮現出秦譽的模樣來。
……
關曉凡一掛手機，那邊秦譽的電話就催命符一樣打了過來。
她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將手機給接起來：“怎麽了？長官？”
“姓顧的究竟是鬧什麽脾氣？”
秦譽的聲音裏麵隱隱含著幾分怒氣，低沉壓抑。
他的飛機剛落地，就接到家裏麵的電話，說是顧展眉那邊出事了。
急匆匆往醫院裏麵趕，路上給她打了無數個電話，但是沒有一個是能夠接通的。
到了醫院裏麵，就發現她已經收拾東西走了。
再回到家，發現家裏麵也空無一人。
他不是那種出事之後就喜歡此處宣揚，打爆周圍人的電話去尋找她下落的人。
默默去了上次她去的小旅館，結果一樣是撲了個空。
秦譽覺得心很累。
他不喜歡女人一直鬧小脾氣，他出差回來已經很累了，有什麽事情他希望顧展眉跟他直來直往的好好說清楚。
但是，卻連人都找不到，隻能夠給她的好閨蜜關曉凡打電話。
關曉凡聽見秦譽吻了這句話，沉默了一下，開口認真的問秦譽：“你應該是昨天就出差回來的。”
“有事耽誤了。”秦譽抿唇。
關曉凡又問：“你知道顧展眉給元正做手術的事情嗎？”
“我會盡力幫他解決的。”
關曉凡點點頭：“我告訴你她在哪兒。”
秦譽皺著眉毛，聽關曉凡說出了顧展眉的所在地。
然後就立刻掛了電話開車去找顧展眉。
顧展眉知道，自己告訴關曉凡自己在娘家之後，關曉凡會告訴秦譽她在這兒。
因為她已經打算跟秦譽攤牌，關曉凡沒有必要繼續隱瞞她所在的地方。
她在客廳坐著等秦譽找上門。
大概在客廳等了半個多小時，門外就響起了急促的門鈴聲。
顧展眉吸了口氣，想好了自己怎麽跟秦譽攤牌的腹稿，便走過去，然後將房門給打開。
房門一打開。
就有一個人把她拉到懷裏麵抱住。
這個擁抱讓她猝不及防。
有些不明白為什麽秦譽會突然做出這樣的動作。
“元正的事情我會幫你解決的，又不是什麽世界末日，為什麽不回家？”
顧展眉準備了一肚子跟秦譽攤牌分手，講離婚的話。
卻沒有想到，秦譽會有用這樣的行為來動搖她的想法。
顧展眉沉默下去。
手指輕輕攥了攥，有些留戀秦譽把他拉入懷中抱住的時候那種霸道跟強勢。
她被他抱住，感覺就像是被一層繭包裹住，外界的傷害再尖銳，都有人替她擋一下，然後才會紮入到她的身體裏麵。
顧展眉抬頭看秦譽。
秦譽也看著她，皺著眉毛，不悅的問她：“你是又鬧什麽小脾氣？”
“你說呢？”
顧展眉問他。
秦譽開口：“我出差回來的是晚了一天，但是中間是有急事，你的事情我也很關心，我已經找人跟元辰說過一定要給元正做屍檢的事情了。”
“你的急事要比我重要的多，秦譽。”
顧展眉從他的懷裏麵離開，看著他的眼睛：“我不想要浪費你的時間跟精力了。”
“什麽意思？”秦譽看著她的眼神，瞬間有種很不好的預感湧上來。
顧展眉垂了垂眼睛，才抬眼繼續看著他，清晰的開口：“我們離婚吧。”
雖然她很留戀秦譽給她的那個擁抱。
雖然她希望有個人保護她，陪伴她。
但是，秦譽都不是最合適的那個人。
秦譽心裏有忘不了的人。
秦譽看著她認真的眼神，眯了眯眼睛：“你在開什麽玩笑？”
“不是開玩笑。”
她坦誠的表情，冷靜的語氣，認真的眼神，都在告訴秦譽，她不是在開玩笑。
而是認認真真的想要跟秦譽離婚。
秦譽望著她，眼神變得有些冷：“怎麽忽然冒出這種念頭？”
不是之前還說動了她，就絕對不會離婚了嗎？
現在是什麽原因讓她改變了想法跟念頭？
顧展眉的視線往地上掃了一下，道：“我不想勉強你跟我在一起。”
轉來轉去，她竟然說不想要勉強他跟她在一起？
“我什麽時候說過勉強？”
秦譽不明白，自己那句話裏麵說了自己跟她在一起生活的很勉強？
顧展眉看他：“你昨天有什麽急事？”
秦譽手指攥了攥，知道顧展眉這麽問，是知道了昨天他去拜祭季小涵的事情。
但是，她不應該知道這些事情的，到底是誰跟她說了？
“你在想是誰跟我說的，對不對？”顧展眉在這個時候，出奇的聰明，看他臉上的表情就能夠明白他的心裏麵在想些什麽。
“關曉凡嗎？”
“不是，”顧展眉倒是不想要給張冉冉隱瞞，隨口就道，“是張冉冉找上門跟我說的，她要比我更了解你，知道誰在你的心上，誰不在你的心上，我也非常感謝她能夠讓我知道，我從頭到尾都是在自作多情。”
秦譽聽著她說出這番話來，心裏麵已經對張冉冉厭惡透頂。
他沒有想到，張冉冉居然會閑到去做這麽無聊的事情。
顧展眉手指扶在房門上，有些自嘲的開口：“我還以為這個世界上真有日久生情，想不到也是騙人的。”
“所以你就要離婚？”
“不然呢？”顧展眉笑了一下，倒是沒有像是那種撐不住打擊的女人一樣，立刻就流下眼淚來，哭著質問對方為什麽不愛自己。
“你不是說碰了你就不會跟我輕易離婚了嗎？”
“那是我以為你會愛上我，現在看來我的想法很幼稚。”
“不幼稚。”秦譽吸了口氣，眼睛看著她的眼睛，“的確是會日久生情的，顧展眉。”
“你說的話我都不信了。”
顧展眉從門口推後了一步，要把房門給關上：“離婚協議書你找律師擬吧，我淨身出戶，什麽都不要你的。”
說完，馬上就要關門。
秦譽卻在她關了一半的時候，伸手就撐住了門板：“既然離婚協議書還沒有擬定生效，那我們就還是夫妻。”
顧展眉看著他的手指撐著門板，不讓她關門，便點了點頭，承認：“還算是夫妻，不過，我要跟你分居。”
她繼續關門。
秦譽撐住門板，看著她的眼睛，強勢而固執的開口：“我反對。”
顧展眉皺緊眉毛，要開口說他‘反對無效’。
秦譽卻用力推開門板，彎腰就把她從門口給抱了起來。
她的雙眉一擰，看著他抱著她往房間裏麵走，頓時就怒了：“你做什麽？！”
“都說小別勝新婚，我們新婚燕爾的，我出差回來你不體諒我也就算了，還跟我鬧脾氣，是不是欠教訓？”
“我跟你說正經的！”
顧展眉擰著眉毛推他。
秦譽卻看她掙紮的厲害，臥室也不進，直接就把她給放在了沙發上，然後按住她，單手去解襯衣的領口扣子，聲音有幾分發狠的強硬：“我也是跟你說正經的，不許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