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裏曲靈對丫鬟都是極好的,之前在秦府時,第一次認識秋月,就對秋月很不錯了,她對這些丫頭冷漠,秋月想不通也是正常的。


    經她這麽一解釋,秋月也恍然大悟,不再多說什麽了。


    曲母正在屋子裏繡花,曲靈到的時候,繡品已經快要完成了。


    “娘,你待在府上無不無聊?”


    “倒是有一些了,從前在家裏的時候,沒事還能跟幾個丫頭說說話,打打牌,要麽還能去浮生閣跟那些夫人們一起打發時間,來了這兒以後,倒是沒勁了許多。”


    這府上的人幾乎對她們母女沒有善意,曲母也不可能去找這些人打發時間,隻能自己悶在屋子裏,這樣久了,興許都能悶出病來。


    從前在家裏的時候,反而是過的最自在的,而且因為曲靈的緣故,她在那個小縣城還頗受尊敬,許多人見著了都是和和氣氣的。


    不忍心看自家娘親悶著,再加上如今天氣還熱也不能出去,曲靈便讓秋月回了自個兒屋子,讓秋月把她壓箱底的一副撲克牌拿過來。


    這撲克牌是當初打算找林清然談生意的時候,留下來的一副牌,她平日裏忙著醫館的事情,也沒有時間打牌,如今待在這曲府閑下來了,倒是可以一起打牌打發時間。


    曲母有些驚訝:“你在京城還留著撲克牌呢?”


    “之前和人談生意的時候做的,一直沒人跟我一起呢,如今娘來了正好,我們就來一起打撲克。”


    秋月很快就拿來了撲克牌,這幾個丫頭平日裏也是會玩的,主仆幾人打起了撲克,曲母屋中守著的其他丫鬟見著幾人玩的開心,又是好奇又是想玩,同樣也驚訝於曲靈母女兩人和兩個丫鬟的相處方式。


    快活的時間是過的很快的,不知不覺外邊天色就暗了下來,曲靈將牌給了一邊的秋容,讓秋容和秋月陪著自家娘親打牌,自個兒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興許是許久沒玩了,曲母吃了晚膳還拉著秋月兩人繼續玩牌,可卻沒想到,突然來了不速之客。


    外邊守門的丫鬟行禮問候的聲音並不小,曲母一下子聽了個分明,一時間嚇得手中的牌都丟了,目光看向了門口。


    門被人推開了,看著門口站著的男人,曲母心中突然就緊張了起來,連忙站起身行禮:“老爺來了。”


    曲前山走進來,看見燈光下麵容秀美的溫婉婦人,輕聲應了,隨即便向著曲母走來。


    他眼神有些迷蒙,隨著他走近,便是一大股酒味,曲母皺了皺眉頭,心裏緊張的很,聲音都有些發顫:“老爺……怎麽過來了?”


    曲前山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是我的姨娘,我過來你這裏歇息有什麽不對嗎?”


    曲母臉色一白,下意識的重複:“你要在我這裏歇息?”


    她沒有欣喜若狂,也沒有羞怯不安,此刻一臉驚恐的看著他,似乎他是什麽洪水猛獸一樣。


    曲前山有些醉了,看見她這個樣子臉色一沉:“怎麽?你這是何態度?”


    府裏的幾個姨娘,知道他要去歇息以後,一個個的都欣喜的很,在他麵前全都是溫柔小意,嬌羞可人的,她如今這般,讓曲前山很是不滿。


    兩個人從前雖然是夫妻,也是十幾年未曾見過了,對曲母來說,他是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人,而且曲前山對她們母女的態度,也讓曲母沒了對他的期待,此刻知道可能會發生的某些事時,自然是隻有恐懼沒有欣喜了。


    曲母看了秋月一眼:“老爺喝酒了,肯定不舒服,你去廚房看看有沒有醒酒湯。”


    秋月剛來曲府,連廚房在哪裏都不知道,因此聽見這話時怔了怔,不過也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福了福身離開了屋子。


    曲前山對此也沒有絲毫懷疑,因為她的關心臉色緩了緩。


    曲母讓秋月出去以後,便稍稍的鬆了一口氣,對著曲前山道:“老爺怎麽喝醉了,快些坐下吧。”


    曲前山依言坐了下來,目不轉睛的看著曲母。


    曲母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卻又不敢說什麽,隻能低著頭。


    男人很多時候想做的事情很簡單,他此刻到曲母房中來,大概也不是單純的在這裏睡一覺。


    曲母不是不音世事的女子,她是過來人,也明白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些什麽。


    “素娘,我原以為你這些年在那個地方,興許已經老了,沒想到再見你,還是這般秀美,甚至比起從前還好看了些。”


    從前的曲母整日做農活,人是憔悴不堪的,做農活的人也沒有幾個好看的,後來跟著曲靈到了縣城,她過的日子,也相當於貴夫人了,這容貌氣質自然就慢慢的養出來了。


    素娘臉色一白,看著曲前山向他伸過來的手,還是沒有忍住後退了一步,躲閃的非常明顯。


    曲前山原本緩和下來的臉色再次沉了下去,目光也有些冷了:“素娘,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們夫妻二人十幾年未見了,不該好好的親近一下嗎?”


    屋中還守著的丫鬟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偷偷的溜了出去。


    素娘和曲前山都沒有注意到,當然素娘如今也是自顧不暇了。


    她嘴唇顫抖:“這……”


    就算她還對這個人有感情,這麽多年未曾見過,她也不可能就這麽輕易的能夠接受和他親近,況且她如今已經對他死心了,自然更加不可能答應了。


    她這般有些躲閃的樣子,讓曲前山心中火起,同樣也有另外一種感覺開始升騰,一個柔弱的秀美婦人,是能夠激起男人的征服欲的。


    想到兩個人從前的濃情蜜意,曲前山心中一蕩,站起身向著曲母走去。


    他大手一揮:“你們都下去吧。”


    丫鬟們福身離開,很快屋中就隻有曲母和曲前山兩個人了。


    曲母下意識的後退,臉色也有些蒼白起來了。


    “素娘,這些年你可有想我?”


    他一步步的靠近,身上濃烈的酒味熏的曲母幾欲作嘔。


    她不做聲,隻是害怕的後退,一直到背靠上了牆,退無可退。


    “我們是夫妻,這些事情不是早就做過嗎?你這麽多年辛苦了,我今天會好好的疼愛你的。”


    很奇怪,從前讓她迷戀不已的男人,此刻卻是讓她幾欲作嘔,從前那些讓她麵紅耳赤的情話,如今卻讓她心中泛起陣陣的惡心感,她自己也有些恍然的意識到,她果然已經對這個人死心了。


    他越來越近,手也向著曲母伸過來,曲母不知道她如果反抗的話會承受什麽,她隻知道惹怒他,必定不是一件好事情。


    而就在曲前山的手觸摸到了曲母的衣裳時,門口響起了曲靈的聲音:“娘,女兒一個人睡不著。還是過來跟你一起睡吧。”


    曲母狠狠地鬆了一口氣,幾乎要癱軟在地上了。


    曲前山臉色黑沉,聲音裏帶著怒氣:“她怎麽過來了?”


    曲母借機向著門口走去,要去給曲靈開門:“我們母女兩人在一起時,靈兒都是跟我睡的。”


    曲前山一個沒反應過來,曲母就快步走到了門口,將門給拉開了。


    曲靈見著隻是臉色有些蒼白,衣裳還是整齊的曲母,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假裝不知道屋中還有一個人,一邊撒嬌一邊往屋子裏走:“娘,還是跟你睡才能睡得著。”


    曲母平複著自己的心情,聲音溫柔帶著慈愛:“你多大了,怎麽就這麽黏人呢。”


    曲靈一進門,見著了陰沉著臉的曲前山,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驚訝:“呀!父親怎麽也在這裏?”


    好事被打斷了,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高興。


    “你這麽大了,自己一個人睡不行?非得跟著你娘睡?”


    “我從小和我娘相依為命,有的時候遇到了惡人,被欺負了,我和娘都很害怕,就睡在一起,母女兩人躺在一起,就不會那麽害怕了。”


    果然,她這話一出,對麵原本陰沉著臉的男人怔了怔,眼神有些複雜。


    不管他願不願意承認,這都是事實,是他將這一對母女拋棄了,讓她們孤兒寡母的就要麵對世間的惡意和磨難,他到底還是對不起她們的。


    “父親,這麽晚了,您怎麽還不回去歇息?夫人知道您沒回去,肯定會著急的。”


    曲前山又是一愣,想到了那個美貌動人的妻子,到底還是做不出來強留下來的事情。


    “你們娘倆好好歇著,我就回去了。”


    他看了曲母一眼,便步子有些淩亂的向著門口走去。


    其實並不是醉的很了,隻不過是借著這個醉意想要和她溫存一番罷了。


    他的背影消失在了門外,曲母身子一軟,還好曲靈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曲靈扶著自家娘親坐了下來:“娘,你別害怕。”


    她剛剛那兩句話,不是隨意說的,一是要讓他知道,她們母女倆睡在一起,是因為他的拋棄,讓兩個柔弱的人隻能相互依靠尋求安慰,讓他產生愧疚,做不出趕她走的事情。


    二則是警告他,家中還有一個妻子,正在等著他回屋,曲夫人是他負不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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