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五這就帶曲姑娘去見中人。”


    看著小五苦著一張娃娃臉,曲靈笑的更加開心。


    她和秦逸的事情,不管怎麽樣,要說清楚也是他們兩人自己說啊,小五這人看著機靈,怎麽這種時候犯傻呢?


    小五也恢複了正經,兩人見中人的時候,他已經變成了一副嚴肅的樣子,從頭到尾沒讓曲靈有一點操心,就讓中人帶著他們去看鋪子了。


    這也讓曲靈有些驚訝,小五平時雖然看著沒個正行,可做起正事來也是一點都不含糊的,她之前也知道小五輕功了得,秦逸身邊的兩個人,似乎都不簡單。


    這也讓她更加好奇秦逸的身份了。


    中人恭恭敬敬的帶著兩個人去看了鋪子,曲靈準備模仿現代的玩具屋來做這個玩偶鋪子,因此需要比較空曠的場地。


    這兩個鋪子裏麵剛好有一個合她的心意,便直接和中人商量,和鋪子的老板見麵,談起了價錢的問題。


    老板是一個有些胖的中年男子,笑起來很是親切,可眼裏總是有著打量與探究,這人表麵看起來平易近人,恐怕也不是那麽好應付的。


    因為曲靈和小五已經在鋪子等著了,中年男子來了之後,坐下來笑道:“是這位姑娘想要租這鋪子嗎?”


    “正是,不知老板這鋪子需要多少的錢?”


    “我這鋪子啊,姑娘也看到了,這地段非常的繁華,周圍貴人也多,而且不遠處那巷子裏住的都是貴人,姑娘想要開個什麽鋪子,這個地方都是極好的,價錢肯定比一般的地方貴些。”


    曲靈的聲音不是京城本地的,老板知道她是外地人,這口氣便也大起來了:“姑娘要是想租的話,一個月三十兩銀子。”


    三十兩銀子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她的玩偶就算走的是高端路線,可一個玩偶估計也就賣一二兩銀子,這樣算起來一個月要給十五個玩偶的價錢。


    曲靈正準備說話,一旁的小五道:“姑娘不必說,這裏就交給小五吧。”


    小五子板著臉倒是也有幾分威嚴,轉頭對老板道:“老板聽到這位姑娘是外地人,便可以獅子大開口嗎?我可是在這京城中十幾年的人了,你這鋪子雖然地段不錯,也算得上繁華,可這價錢也實在太高了些吧?”


    老板沒想到旁邊還有一個懂行的人,一時間也是有些尷尬:“這位公子有所不知啊,現在這京城中租房的價錢是越來越高了,而且我們這裏這地段這麽好,周圍都是貴人,那貴人買東西一出手不也是大把的銀子嗎?這樣算來三十的銀子也不貴啊。”


    小五喝了一口茶,淡淡的道:“五兩銀子。”


    老板顯然沒有想到,有些驚訝:“公子,您這價錢也太低了吧?您也知道這地方繁華,這地段寸土寸金的,您給這五兩銀子拿得出手嗎?”


    小五笑道:“那就三兩怎麽樣?”


    男子看見小五笑了,還以為他要鬆口了,結果還報了更低的價錢:“公子,您這可就有些過分了,三兩銀子租這麽好的地段,怎麽可能?”


    曲靈就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著,最後竟然敲定了一年五十兩銀子,最開始說三十兩銀子一個月,現在談成了五十兩銀子一年,曲靈看小五的眼神都變了。


    那個中年男子顯然沒有賺多少,苦著臉收了曲靈的錢,最後又簽了契約,臉色不太好的道:“那就祝姑娘以後生意興隆了。”


    “謝謝老板。”


    老板離開了,中人也拿著自己的錢離開了,這鋪子裏現在就剩下曲靈和小五:“小五你這砍價,可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以後買東西可一定得帶著你,你得為我節省多少錢啊!”


    小五笑得有些得意:“姑娘嫁給我們家少爺,以後小五就能來替姑娘砍價了。”


    得,說來說去又繞回這裏了,曲靈有些不好意思:“不管怎麽說,今天還要感謝你了,要不是你,恐怕我就得被坑了。”


    小五心中其實是很難過的:“這都是小五應該做的。”


    他搶了自家少爺的事,本來自家少爺可以在曲姑娘麵前表現一下的,可是今日卻是被他搶了,不知道回去以後……


    小五打了個寒顫:“姑……姑娘,你今日能去我們府上坐坐嗎?”


    “怎麽了?鋪子已經租下來了,我的事情也解決了,就不過去了吧。”


    小五苦兮兮的道:“你要是不過去,可能以後就見不著小五了。”


    “少爺要是知道我搶了他的差事,一定不會讓我好過的,姑娘,我今日可是為了幫你啊,你到時候替我美言幾句,我興許就不會被少爺責罰了。”


    曲靈也明白過來了這句話裏麵的意思,瞪了小五一眼:“你今天怎麽沒完沒了了?你少爺是娶不到人了嗎?你怎麽從頭到尾都在跟你說你家少爺對我的心意?人家都不著急,你急什麽。皇上不急太監急。”


    留下了生無可戀的小五,曲靈美滋滋的回了自己的醫館。


    小五回到府裏的時候,秦逸已經回來了,聽到府裏的人稟報說是曲靈今日來了,本來想去找她的,可又聽說小五帶著曲靈走了。


    沒等多久,小五便來了他的書房,他一進來苦著臉道:“少爺回來了。”


    “今日靈兒來了,你帶她去做什麽事情了?”


    “曲姑娘說是前天讓我們看的鋪子,今日想決定下來,便讓屬下帶姑娘去看看。”


    秦逸麵無表情:“那麽現在這鋪子是租下來了嗎?”


    “那鋪子老板看曲姑娘是外地人,就獅子大開口,要了三十兩一個月,小五替姑娘講到了五十兩銀子一年。”


    說完還眼巴巴的看著秦逸,希望自己為了曲靈這麽用心能夠不被責罰。


    他覺得這還不夠,又繼續道:“而且小五今天還在曲姑娘麵前為少爺說的特別多的好話,也讓曲姑娘知道了少爺的心意。”


    秦逸忽然有些緊張:“那他怎麽說?”


    “曲姑娘說……說小五皇上不急太監急。”


    原本以為能從小五這裏聽到曲靈的回應,現在看來,小五留著好像是沒什麽用了。


    “很好,你今日替靈兒講了價,還自作主張去說什麽我的心意,我的事情我不會跟她說嗎?需要你來嗎?講價我不會講嗎?需要你來嗎?”


    看著自家少爺黑沉的臉色,小五感覺自己性命不保,連忙道:“可今日屬下也跟姑娘說了,讓她在府裏等少爺回來一起去看,姑娘說沒有時間,這說起來還是怪少爺今日不在府上啊。”


    看著他的臉色更加黑沉,小五又補救了一句:“今日屬下跟姑娘說的時候,感覺姑娘似乎對少爺是有意的。”


    果然剛剛還黑沉的臉色,現在有了消失的征兆,秦逸有些不確定的問:“為什麽這麽說?”


    “今日屬下跟曲姑娘說少爺的心事的時候,曲姑娘也很認真的聽了,而且還有些不好意思,屬下問許姑娘喜不喜歡少爺的時候,她惱羞成怒了,在屬下看來這分明就是害羞了。”


    “少爺,你要是真的喜歡曲姑娘的話,可不能一直這樣啊,您看你們都認識多久了?這麽久了你都沒有向她說過自己的心意嗎?這不久之後啊,就是花朝節,要不少爺就向曲姑娘表明心意吧?”


    秦逸微微一笑,小五心裏一鬆,感覺自己今天能夠逃過一劫,誰知秦逸卻道:“小五,你最近似乎聰明了不少嘛,正好最近有一批新的華乾衛需要人訓練,要不你就去吧,讓那些人也機靈點兒。”


    訓練華乾衛可不是什麽好的差事,那些人都是心高氣傲,覺得自己無所不能,若是去訓練的人不能打到他們服氣,他們也是不會服從的,小五雖然輕功了得可武功算不得多好,所以這還是被懲罰了。


    “少爺,小五覺得……”


    “好了,那些人這兩天也差不多都在宮裏了,你就去訓練他們吧。”


    小四同情的看了小五一眼,默默的站在了秦逸身邊不說話,也有些慶幸今天是他跟著秦逸去了皇宮,要不然最後去訓練華乾衛的人就得變成他了。


    小五苦著臉,最後還是離開了。


    秦逸原本是打算等這兩天空閑了,就去曲靈的醫館,告訴她鋪子已經找好了,帶著她去看鋪子,這也有了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卻沒想到被小五給搞砸了。


    他在書房裏坐了很久,最後有些不確定的問小四:“小四,你說小五說的對嗎?我是不是應該在花朝節的時候給靈兒表明心意?”


    小日沒想到自己什麽都不做,什麽都不說,這禍還是從天而降,他斟酌著語言,仔細想了想,小心的道:“小五今天既然說曲姑娘對少爺也是有意的,那女兒家肯定是害羞,不敢開口的,少爺就得主動一些。”


    “花朝節自古以來是男女表明心意的時候,到時候又要放花燈,這氣氛正好的時候啊,少爺向曲姑娘表明心意,肯定能夠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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