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樞密使大人使人送來了禮物。(--網)”椒園有人抬著大量禮物進來。


    玉石琵琶精吐出蔥白似的氣息,仿佛玉牙似的又收了回來,張開精光閃爍的雙眼,問道:“哪個樞密使。”


    有薄簾遮麵,外麵人對簾內發生了什麽,自然是看不見的。


    外人看不到簾內,這也就使得玉石琵琶精在裏麵煉製一小旗,也沒人知道她是做的什麽。


    “回娘娘,是童樞密使大人。”宮女回道。


    “哦。”玉石琵琶精點點頭,“他有心了。代本娘娘謝謝他。”


    “是,娘娘。”


    玉石琵琶精見宮女退下,立即繼續煉製那麵小旗。


    玉石琵琶精做什麽,她從不與人解釋,就是封神時,她也沒有告訴過蘇妲己。


    隻是現在,有一個人,卻是她不說都不行。


    鄭貴妃與她一體雙魂,見她不斷使人以宮中財貨購買奇門物品,自然要追問:“你這是做什麽?翻來複去地使一個小旗子,很好玩嗎?”


    別人,玉石琵琶精可以不說,但是這一體雙魂的鄭貴妃,她就是想不說都不行。“哼!該死的西方教,真以為用些泥石雕像便可以困住我嗎?”


    兩次三番,就是猜,玉石琵琶精也猜到那佛塔有古怪了。


    “你是說你這麵小旗可以抵得住佛門**?”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玉石琵琶精對鄭貴妃也沒有多說,她隻想盡快煉製出它來。


    鄭貴妃識趣地沒有追問。雖然這些時日鄭貴妃沒有做什麽手腳,那是鄭貴妃知道自己與她使用同一具身體,就是求助,也不可能真有人幫得了自己。


    萬一肉身受損,那死的可是自己。


    不過這不等於鄭貴妃什麽都沒做。她也做了,就像現在這樣,不斷消除對方對自己的戒心,使得自己就像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凡人一樣。


    裝模作樣。宮中的女人最會了。隻是想消除自己曾經是個修煉者,這樣的記憶並不容易就是了。


    眼啾著入了冬季,錢塘似乎恢複了平靜。


    不說別的,自從許仙吃了那個什麽血。一身修為是突飛猛進。修為一高,他也就有心邀請白素貞往他家中去。


    女子到男方家中去,卻是於禮不合。但是白素貞這一段時間,一直很擔心許仙,也就提了提,不想許仙竟然真的應了下來。


    這一日,白素貞把鋪子交與新請的坐堂大夫。


    這白素貞雖然醫術高超。但是畢竟是女兒身,實在是不適合總是拋頭露麵。再加上他們也不缺銀子使,開個鋪麵隻是掩人耳目罷了。現在已經漸漸把治病救人的差使全托付與新來的坐堂大夫。


    新來的大夫實在是看不了了,她才會出手賺取一份功德。


    不過剛說她們不缺銀子使。“青兒,你的老毛病又犯了。”


    小青還有什麽老毛病?自然是偷了。


    到了集市上,看人家穿著好,她便忍不住下手。


    小青從不對窮人下手,隻對那些衣著考究。不缺銀子的人下手。也是她知道這事不好,禍害了窮人,這樣的缺德冒煙事。她也是緊守著心中的善惡,從來不會去做。


    剛剛她便得手了一個錢包,正好讓白素貞看到。“姐姐,人家哪有,不過是開個玩笑嗎?”


    “開玩笑。(--網)這要是寧公子看到,肯定是不喜的。”白素貞說。


    “寧公子!姐姐,你還想著?”小青賊賊的。


    白素貞先是麵上一紅。“青兒你亂說什麽!”


    “人家才沒有亂說。就是說,也是姐姐先說的!”小青嘟著小嘴,一副你怎麽能什麽都怪我的嗔怪。


    寧采臣雖然在汴京,但是不知為什麽。白素貞卻總有一種就在身邊的感覺。一直是這樣。甚至還有過不知名的熱流,她也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好了,好了。說不過你。你把錢袋子還了人家便是。”白素貞妥協道。


    剛到手的錢袋,還沒有把玩兩天,便要還了,小青不是那麽高興。隻是姐姐發話了,她也不得不聽。


    蛇對尋找自己的獵物可是非常厲害的。雖然那人沒有與他們走在一道,但是小青還是找到了他。


    隻是再找到他時,一個風度不凡的富家少爺,正讓人打得豬頭似的。


    “喂!你們幹什麽?”小青問道。


    打人的小廝也不回頭,邊打邊說:“沒錢付帳,還想賴,你以為你是誰呀,天王老子,你下輩子吧你。”


    聽到是這事,小青立即上前。


    打人的小廝見突然跑出個女子,叫嚷道:“走開!臭娘們,你想打架呀!”


    小青:“你們是要錢嗎?”


    “你……”


    小青:“你不用說了,你們之間的恩恩怨怨我都知道,隻不過是幾兩銀子,何必傷了和氣呢?這是十兩銀子,付那位公子的飯銀綽綽有餘了。你要看在我麵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握手言和,可以嗎?”


    “有錢就好說嘛,張公子,錢還有多,還想吃什麽東西呀?”掌櫃的見錢眼開,見了銀子,自然顧不上,自己剛剛才打了人家。


    挨了打的少爺怒道:“吃?吃你個頭呀!”


    掌櫃說:“好心沒好報,咱們走。”


    “沒事了,走。”


    少爺:“姑娘,敢問姑娘芳名,”


    小青:“幹什麽呀,”


    少爺:“救命之恩,他日圖報。”


    小青:“公子言重了,小事一樁,不足掛懷。”


    少爺:“那至少讓我把錢還給你呀,”


    小青:“不用了,我也隻不過是物歸原主。”


    少爺:“啊?什麽物歸原主呀。”


    小青:““哦,我的意思是說四海之內皆兄弟,大家都是自己人嘛。公子不必掛懷。”


    少爺:“想不到你一個姑娘家有這等氣魄,在下張玉堂今日結識姑娘實是三生有幸。”


    小青:““公子,我有事,我先走了。有緣再見。”


    少爺:“哎,姑娘。你還沒告訴我你姓什麽叫什麽呢,我到哪裏去找你啊。”


    這家夥哪裏知道,他挨打的罪魁禍首就在眼前。


    不,其實小青也算不上罪魁禍首。隻能算是個引子。


    小二們隨掌櫃的回了鋪子,才問道:“掌櫃的,這張公子在咱們這兒吃喝也是不短了。(--網)就是以往的打賞也是不少,何以今日出這重手?”


    “不是你們當管的,你們就無須知道。”


    掌櫃的哪兒知道為什麽呀?他隻知道今日看那張公子,怎麽看怎麽麵目可憎,便想打他一頓。


    可是這理由能說嗎?他隻是個商賈。那張公子家怎麽說也是個員外鄉紳。


    看來我得好好改改我這脾氣了。不過我也不是個容易生氣的人啊!做買賣和氣生財,我也懂的,今兒怎麽就留不住手了呢?


    小青告別張公子,匆匆而回。


    白素貞見小青臉上又羞又是不安,忍不住取笑道:“小青啊,我看剛才那位張公子好象對你有意思耶!”


    小青:“哎,姐姐,你怎麽取笑人家嘛。要不是我欠他一份人情,我才不會跟他說話呢。”


    白素貞:“哦,真是這樣嗎?”


    小青:“當然是真的了。”


    “當然是真的了啊!”白素貞笑了。


    “姐姐。你笑什麽?”小青不依。


    白素貞說:“咱們到了。”


    小青隻好去敲門。


    白素貞的這番拜訪,於禮不合。不過許仙已經開口答應了,許嬌容也不好說不行。


    再說了,這時代雖然說不太流行男方帶女朋友回家,但是摸清家底也是很流行的。正所謂門當戶對。


    本來這樣的事是由雙方家長做的,可是他們哪來的家長。


    好在許嬌容靈機一動,把家中的男人早早打發出門。


    為此李公甫還很不滿,說:“我這飯都沒吃,你趕我上哪兒去?”


    許嬌容說:“今個兒未來弟妹來拜訪,你們男人全都不許在家。”


    李公甫:“這是為什麽?白姑娘咱們又不是不認得。有必要嗎?”


    許嬌容說:“人家是姑娘家家的。你留在這兒幹什麽?女人和女人,那叫竄門,你留下幹什麽?分明惹人閑話,惹得四鄰擔心。”


    李公甫:“哎呀,你們女人家就是愛瞎操心!很怏就是自家人了,有什麽好擔心的。”


    程朱理學雖出自這個朝代。然而卻沒有推廣開來,自然也就說不上遵守不遵守了。那種東西是要到明朝才會“發揚光大”的。


    “呀!瓜田李下,你不懂啊!”許嬌容生氣了。


    沒辦法,李公甫隻好掛起腰刀。


    許嬌容:“你要到衙門去了。”


    李公甫:“不是你讓我走的嗎?”


    許嬌容壓下怒氣,再度關心問道:“最近在忙些什麽呀?”


    女人都是關心自己老公的,隻是她們那種關心法,男人想明白過來,是要那麽一點兒難度啦。


    剛剛凶過,又關心起來。實在是讓人弄不明白。


    不明白,也得回答。正所謂領導嗎?明白理解,要執行;不明白不理解,你也要執行。除非你想家庭不和。李公甫:“還不是一些狗屁叨叨的事情,走了。”


    李公甫前腳離家,後腳白素貞便來了。


    這許嬌容的靈機一動,使得家中沒有一個男人在,拜訪也就演變成了女子的竄門。


    白素貞她們一來,許嬌容便殷勤地帶著她們四處觀看這個家。什麽在哪兒起新房了,什麽怎麽粉刷啦……總之,是不能跑了這個弟媳婦。


    這從古至今都是如此,雖然古代不用買房買車,但是也要有住的地方吧!也要有幾畝薄田吧!


    可是許仙有什麽?要房,這是姐夫家。要田,更是一分地也沒有。


    許嬌容為什麽讓許仙**?為的便是好有些家底,好討娘子。


    不是知道白素貞會對他們家有所了解,恐怕許嬌容都會告訴白素貞,這宅子就是她弟弟的。


    不是許嬌容有意騙人。實在是沒辦法。眼看著談婚論嫁了,再一看,自己弟弟什麽都沒有。還不如人家姑娘家家的。至少還有個醫鋪。


    當然了,就是許嬌容安排得再好,她想趕超白素貞也是極難。誰讓大家的起點不同。再加上小青這麽個慣偷在,就更難了。


    可許嬌容不知道啊!她隻想為弟弟鋪好路。哪怕是騙,也要騙個娘子來。


    長姐如母,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白素貞雖然為千年蛇精所化,但是人的想法,人的事,就是人自己,也不一定全明白了。更不用說她了。


    她這次來,對什麽房子啊,田地啊!是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她隻想見人,可是她來了,想見的人卻沒見到。


    房屋田產這些東西,妖靈精怪們會在意在乎嗎?


    不!對她們,有房可以住。無房,山洞也是常常鑽。


    眼看著天色將晚。卻沒有人回來,白素貞不得不問道:“姐姐。”妖精嘴甜,這是公認的。“姐夫。今個不回來了?”


    姐姐、姐夫的一叫,許嬌容的心立即便美了起來,是不再介紹自己弟弟有多好多好了。當然,她也沒什麽好說的了。都說了一天了,就是有再多的優點,也說了個幹淨。否則,她說的就不是人,而是一堆人了。


    許嬌容:“這就難說了,他在衙門裏當差呀,說不準。尤其是最近這一個月。聽說有,有無頭公案挺棘手的啊。”


    白素貞:“什麽無頭公案?”


    許嬌容:“我也搞不清楚,就是那些,反正就是那些沒來由的事,生了卻查不出原因,大夥繪聲繪影的好不嚇人啊”


    白素貞:“姐姐。究竟是什麽事,弄得大家現在人心惶惶的。”


    許嬌容:“說出來你會害怕的,還是別提了,你們還是早點安歇吧。今天晚上就委屈你一宿了,這簡陋得很,你是官家小姐,住得不習慣,改明個兒我讓人來整理整理,讓你住得舒服點。”


    這住處已經整理得極好,不過這客套話,她還是要說。


    白素貞和小青一看,住吧!


    她們又哪兒知道這也是許嬌容的小花招。


    這大姑娘在別人家一住,基本上便是人家的人了。雖然不能說百分百,但是也是**不離十了。


    不說古代,就是現代。一些父母親看中了兒媳,不也是故意把他們安排在一起。就是晚上鎖在一屋的也不少見。讓開門,還說鑰匙丟了,明日請鎖匠來開。


    其實哪兒是丟了,分明是故意的。到了明日,鑰匙自然會出現。


    可以說是為人父母的智慧,更應該說是可憐天下父母心了。


    今夜,李公甫確實是回不來了。


    這些時日錢塘並不平靜,已經是少了許多孩子了,也難怪楊知縣生氣。


    楊知縣:“氣死我了,都是一群廢物!”


    “是。”眾差人應聲。


    楊知縣:“是什麽?”


    “是廢物。”眾人隨大溜。


    楊知縣聽了,自然是氣得發抖:“都是一群隻會說事的廢物!”


    “是。”眾差人應聲。


    楊知縣張張嘴,抬抬手,不知再說什麽好。“下去下去!”


    差人們都承認自己是廢物了,還能再說什麽。


    雖然古代縣令權力極大,但是再大又有什麽辦法?這案子又不是因為你權力大,便可以解決的。


    “是。”眾差人立即退下。


    案子解決不了,他們也急。都是鄉裏鄉親的,在這兒,縣太爺罵;出去了,百姓們同樣要戮脊梁骨。


    雖然有無數證據證明古代的官差有多麽多麽不好,多麽多麽會欺壓剝削百姓。


    但是,古代的氏族力量同樣是一股與法律平齊的力量。


    這丟孩子又不是隻挑外地孩子丟,本地氏族的孩子同樣不少丟。


    有家中在衙門做差的,你以為氏族們會少罵少教訓。


    別看你是捕快,到了族中,什麽都不是。該罵罵,該打打。


    什麽?仗著官衣還手?


    你還手試試?不說立馬扒了你的官衣,就是在族中祠堂打死,又有哪個敢問。就是官府,也不會過問。


    聽以這古代當差,說是一種悲劇也不為過。沒見宋江都要與親爹脫離父子關係,才敢做那勞什子押司。


    罵多了,罵慣了。眾差人已是無悲無喜。


    看上去喜劇的一幕,全是一桌子茶幾啊!


    楊知縣:“李頭,你留下。”


    李公甫:“是。”


    楊知縣:“李頭,依你看,那個專害童女,來無影,去無蹤的,他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呀?”


    李公甫:“依屬下所見,他不是個人。”經曆了上一次,李公甫絕對相信這世界不簡單,也更敢說話了。


    楊知縣:“他不是個人,那他是個鬼呀。”


    李公甫:“依屬下所見,u看書w.uukansh 他也不是個鬼。”


    楊知縣:“他不是個人,又不是個鬼,那他是個神仙呀。”


    李公甫:“啟稟大人,依屬下所見,他更不是個神仙。”


    楊知縣:“哎呀,我說李頭,本官為這件案子已經是寢食難安了,你還有心跟我說笑呀。”


    李公甫:“屬下絕對不敢說笑,屬下隻是依常理判斷,請大人息怒。”


    楊知縣:“常理判斷?你說說看。”


    李公甫:“根據目擊的孩童所言,此物麵目猙獰,忽人忽獸,在草間遊竄,又根據生還的林小妹的傷痕來看,它的傷處不但深,而且密,所以依屬下所見,它是隻……”


    楊知縣:“是什麽你說呀?”


    李公甫:“是一個尖牙利爪、多手多腳的怪獸,”李公甫絕對相信這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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