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嘩嘩


    嘶-


    這些商人真是大有本事!


    寧采臣怎麽也沒想到,竟然有人會把靈魚拿出來做菜。


    雖然隻是百年連靈智都沒開啟的靈魚,但是這絕對是凡人界的頂級品。吃一口,渾身暖融融的,人也精神不少,就是力氣好像也增加了。


    趁著沒人發現,再來幾塊。嗯?這哪兒來的筷子?不是吧!我不用碟子了,你竟然上我筷子裏去夾?


    為了能吃到,都不用碟子了,他還來。寧采臣很生氣,恨恨地瞪了王複一眼。


    王複很無辜,嘴裏咬著自己的筷子。


    我又怎麽了我?


    一股哀怨之氣。


    不是他,那是誰?


    “喂!這肉是我看先到的,你還不把筷子放開!”一個清悅脫俗的聲音響起。


    寧采臣回頭看去,隻見一個矮了自己一頭,一個身穿秀才服的小姑娘正生氣地看著寧采臣。


    這是怎麽回事?是那些小姐們來挑夫婿了嗎?怎麽這挑夫婿是穿男裝,自己偷偷選的嗎?


    想到這,寧采臣嚇得手一哆嗦。


    看準機會,那女子手翻花的一抖,筷尖一挑,魚肉淩空飛起,她輕輕一躍,貓兒似的,接住了魚肉,故意用雪白的牙齒咬食著這塊魚肉。


    猜測到她可能是來選夫的小姐,寧采臣哪兒還會與她搶。立即一本正經坐好,隻希望她趕快離開。


    這位小姐卻仿佛吃上癮似的,一筷子快過一筷子地夾食著桌上的菜。


    可是你夾就夾是的,可為什麽選的全是八大珍,四美味。上麵那麽多的普通菜,你為什麽一個都不夾?


    對於她能認出來,寧采臣倒沒懷疑什麽。想了想,她可能是這家的小姐。自家準備了什麽,她自然是知道的。


    可是為什麽這家這麽快就把自己小姐放出了?難不成心疼了?所以派小姐來吃回去。


    這樣一想,寧采臣是更不好再功筷子。人家都心疼得連小姐都出動了。再吃下去,會不會出來趕人了?


    反正也吃得差不多了,讓人趕出去就不好了。


    實際上是有人在盯著寧采臣,這個人就在會場上。看著寧采臣和王複兩個人不斷吃,不斷吃,他不時流露出鄙視的神情。


    在他想來,天下名士,也是一方人物,這也是他會折節下交的主要原因。可是現在看來,這人竟然是個吃貨。


    這麽個人也成了天下名士,還真不如給個“天下吃士”算了。


    從別桌過來,手中還端著酒杯,茅士學豪爽把笑道:“這位賢弟,來這兒可不能隻是吃。這酒也是要吃的。這位賢弟若是可以在酒量勝過我,賢弟便可以隨便吃。”


    他的話帶著玩笑的口氣,誰也不會當真之下,反而顯得他更是豪邁不羈,是個豪氣淩雲的人物。


    隻是寧采臣鬱悶的是:你說你的就是了,幹嗎總看我啊!若是你知道這菜肴裏麵內有乾坤,我就不信你會不吃。


    隻是他現在是向這位小姐挑戰,寧采臣也樂得清淨。因為從這位小姐過來後,她便一直針對他,就是吃個東西,也要故意吃給自己看。


    “好!我陪你喝。”小姐更是豪爽,一揚頭,露出白皙的脖頸,一口便幹了一杯。


    “好!賢弟喝了,我也幹了。”他也一口幹了。


    不過寧采臣懷疑,小姐吃酒恐怕是咽到了,正好一口幹了,以解燃眉之急。


    兩人一人一杯後,竟然真的拚上酒了。


    這兩個真是海量,一人一壇都下肚了,卻還是沒有一點兒醉意。


    “這茅士學是怎麽回事?不會是他老爹不僅給他做了拉皮,連酒量都給加大了吧!”寧采臣是看的心驚,自言自語道。


    “賢弟,你在說什麽?”還在認真搜尋美味的王複,是一點兒也沒聽見寧采臣的自言自語。


    “嗬嗬!沒什麽,我是說他們的酒量真好。”寧采臣隨口敷衍。


    “是呢?這茅士學以前幾杯就醉,現在竟然海量了。”王複夾了一塊,放進口中,嚐嚐味,皺皺眉,不是好菜。


    幾杯的量,突變到一壇。寧采臣有了興趣。


    很快便可以看出那位小姐酒量到頂了。神色間已流露出焦急的神態。


    寧采臣看不過去,顧不得什麽禮數:“茅兄,我來陪你幾杯吧!”


    人家一個大姑娘,老爹又置辦了這麽個酒宴。於情於理都不好讓她醉倒當場。


    寧采臣突然竄出,茅士學一愣,心說:我是看你得了天下名士的禦封,這才與你結交,可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你以為我還是以前的那個茅士學嗎?


    心裏想著,臉上的笑容愈加灑脫:“好,我就與仙芝多飲幾杯。”


    一開始他便說過吃酒的事,現在反倒成了無法推脫的障礙。他心想:早點把你灌醉也好,到時候便是我一個人的表現了。


    一方麵他覺得自己已今非昔比,另一方麵寧采臣帶給他的陰影,又使得他極力避免與寧采臣的正麵對決。


    寧采臣不愧是我軍久經考驗的準戰士,在身體適應後,立即擁有了極強的戰鬥力。


    一壇、兩壇,屹立不倒。


    可他總歸還是人,一身的血肉之軀,就是酒量再好,這液體對膀胱神經還是有壓迫的。


    不像對麵那位,簡直可以媲美賣十三香的大酒缸,酒灌進嘴裏,深不見底,仿佛再來多少,也沒有問題似的。


    再看那位小姐,早跑的沒影了。


    這上麵,頭昏腦脹;中間是胃中翻江倒海,下麵是膀胱神經在叫急。


    告罪一聲,借小解,寧采臣出了大廳。


    茅士學是看出寧采臣不行了,他是想拖住寧采臣,丟丟寧采臣的臉。不過想到寧采臣鬥酒詩名傳的傳言,他放棄了這個計劃。大度地讓寧采臣去噓噓了。


    人生最快樂的事,便是想噓噓便噓噓。最痛苦的便是現在……


    風吹之下,人清醒了不少。可此時清醒,下麵的警報拉的更急。


    茅房是來不及去了,直接便在樹後解決吧,也算是為樹施肥了。


    深深吸一口氣,正準備開閘放水,突然有人搭上自己的肩膀,輕聲道:“兄台,你還好吧!”


    寧采臣回頭,那位中途不見了的小姐正站在回廊下,紅撲撲的臉頰自有一番明豔動人。“還好,不過那小子真厲害,竟然這麽能喝的。”


    寧采臣隻想趕快打發她走,然後自己好噓噓。可是她卻坐在回廊上不走了。“是啊!我活這麽大,也沒見過這麽能喝。”


    姑奶奶,你還不走,我快憋不住了。


    “對了,你知道我為什麽會來嗎?”她突然問道。


    完了,憋不住了。


    噓-


    “什麽聲音?”她問道。


    “水管破了吧。”好舒暢,好爽,誰還管你什麽聲音。


    “水管?何為水管?”


    嗯?似乎說漏嘴了。怎麽辦?啊!對了……“是瀑布。你看,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這兒有瀑布嗎?”她不解。


    “仙芝,仙芝,你怎麽在這?快走,要開始了。”王複見寧采臣還沒回去,便找了來。


    “喂喂,你別拉,別拉!你看尿褲子上了。”正在噓噓的人是不能拉的,一拉便會天女散花,沒有了可控製的落點。


    “啊!對不起了,我不是急嗎?”王複道了歉,又說,“不過這種事難免的。你看我便常常尿濕鞋。”


    寧采臣不屑道:“我能和你這種婚後人士一樣?不過你也別沮喪,這男人,婚前是:迎風尿三尺;婚後是:順風沾濕鞋。”嘩嘩……


    “咦?似乎還真是。”王複回憶一下自己道。


    當然是這樣了,這可是後世科學統計的後果。“所以啊!為了保重身體,我覺得這種事,你還是不要參加了,克製一點的好。”嘩嘩……(不間斷噓噓聲)


    王複連連搖頭:“這不行,這關係我能否中舉的大事,可疏忽不得。”


    寧采臣說:“這不過是心理作用罷了,又不是真的。”嘩嘩……


    王複說:“可我信它。相信這是個好兆頭。”


    “你就不擔心萬一預定不上,好兆頭變壞兆頭?”嘩嘩……


    王複媚笑著靠過來:“所以你一定要和我一起去。”


    “你別亂來,別又尿身上了。”嘩-嘩-嘩……(斷斷續續的噓噓聲)


    “你還沒好?”


    “就快了。”嘩嘩……(恢複過來的噓噓聲)


    王複急道:“那你快一點啊!”


    “嗯。uu看書.ashu”嘩嘩……


    寧采臣閉上雙眼。


    “好了,不尿了,就這麽走了。”王複實在不願意去這兒晚,別人都挑完了,他去還有什麽用。


    “啊!這種事怎麽能半途而廢呢?”寧采臣不走。


    王複哪會答應不走,為了好兆頭,他怎麽都得試一次。“喂,兄弟,來幫把手,拉他走。”他這時仿佛才看到回廊上的人,求助道。


    “啊!下流!”回廊上的小姐驚訝地看完這一切,才啐口羞得跑走了。


    “喂,你別走啊!”王複大聲道。


    她麵頰發燙,什麽都聽不見,除了她自己的聲音。“原來男子是用根小棍站著噓噓啊!第一次看到呢!嘻嘻!”


    嘩嘩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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