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序戰]第180章、道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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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0章、道兵


    “娘娘就在裏邊,寧相公自己去是了。”


    寧采臣多麽希望白素貞不在,他就不用這麽尷尬了。


    平日裏走慣了的路,今日是這麽的難走。


    “咦?寧公子來了。”在內屋門口遇到了小青,小青福了福。


    寧采臣嗯了一聲,正看到白素貞專心致誌地裝藥。


    這還是寧采臣出的主意。也不是他的主意,他隻是把後世成藥的理念與白素貞說了。當時正鬧瘟疫,人來了再製藥,就來不及了。


    隻是想不到,這立等可取的成藥,反倒成了白氏醫館的招脾,極受患者歡迎。


    白素貞也知道寧采臣來了,隻是不知說什麽,也就沒有抬頭。


    寧采臣呆了一會兒,突然轉身走了。


    他不問了嗎?是不問了。


    那他怎麽辦?


    活人還能讓尿憋死。


    “這什麽瑜珈術真的有效?”出了門,王複仍不相信這麽簡單。


    “當然,這可是天竺傳來的。”有沒有效,先讓他試了再講。這總比真問白素貞要好得多了。


    “嗨,王兄這是你家的人吧?”正好看到王家人,寧采臣趕緊轉移話題。


    王複看了下:“是的,那是正管家,你不是認識嗎?”


    “這大車小車的,是在幹什麽?”寧采臣看著王家車隊用布蒙著什麽高大東西,正向外運去。


    王複說:“唉!這不是前幾日家中發了水,衝出兩個怪獸像,家人看著害怕,這才推出來埋了。”


    怪獸像?莫非是……


    “王兄,這像我可不可以看看?”寧采臣忙說道。


    “你想看?當然可以。”王複追上管家,“管家,停一下,先停一下。采臣想先看看咱們家的雕像。”


    走近雕像。突然一股莫名的吸力,劍鞘中的瓷瓶向外噴出一股肉眼不見的血氣。


    這血氣見肉便穿,見血便融。是傳承,是僵屍的傳承。


    傾刻間,寧采臣便知道這兩尊雕像是什麽,它們不是妖魔鬼怪,更不是一方生靈。他們是石道兵。


    道兵,乃是依上古秘法打造而成的戰鬥傀儡。


    這兩尊道兵自然不是王太監打造的,而是他在發現巫血的地方發現的。


    這尊道兵名為犬獸,以鮮血為動力。


    僵屍血氣入體,立起變化。吞噬,融合,大有改造寧采臣血統的架式。


    浩然正氣護體。吾養吾浩然正氣,諸邪不近,萬法不侵。吾為人,當是人,非妖,非魔,非怪……


    浩然正氣之下受人道庇護,就是僵屍血也不得進。


    那血氣又乖乖回到瓷瓶內,更是從兩尊雕像中引出一道血光,同樣進了瓷瓶。


    “王兄,這兩尊雕像可否送於我了。”知道他們是什麽,寧采臣自然想要。


    “你要它們做甚,一蹲一臥,就是擺在門口,也不合適。不過既然你都說了。管家把這兩尊東西送采臣家去。”


    管家忙應了。這比丟好,近得多,也不用進城,進城錢也省了下來。


    就著這些莊丁,兩尊石雕便運到了寧采臣家中。


    對著這兩尊石雕,寧采臣是研究了許久。


    在寧采臣研究的時候,李公甫家卻是忙翻了天。


    “還沒找到漢文嗎?”許仙已兩日不露麵了,去白素貞那問,告知早走了,許嬌容很是擔心自己這個弟弟。


    “這麽大的人了,丟不了。”李公甫大大咧咧的,安慰人,卻怎麽看都不像。本性如此,天生不會安慰人。


    “漢文不是你的弟弟?”


    “怎麽不是我的弟弟,你弟弟不就是我弟弟。嗬嗬!”傻笑著。


    “你說你個捕頭,連個人都找不到。我……”許嬌容抹淚哭泣。


    李公甫一看,抓起腰刀便往外走。


    “你去哪?”許嬌容問道。


    “繼續去找啊!”


    李公甫回頭解釋,走了兩步,卻又調頭回來。


    “你這又去哪?”


    “做事也要讓人喘口氣吧!我喝口水。”抓起一把茶壺,直接帶出了家門。


    帶上兩個捕人,李公甫小口嘬著壺嘴:“你們說,這麽個大活人能上哪兒去?”


    一個說:“頭,這事我們倆要是知道,不也成頭了嗎?”


    另一個說:“頭,最近我可是聽說咱們這地界可是丟了不少人。有人說是妖邪做祟。”


    “去!這世上哪這麽多的妖邪?”李公甫放下茶壺。


    “頭,這世上還真有妖邪啊!”


    “去,別盡說些不著調的話,趕快幫我找人是正經!如果你們能找到我這妻弟。天劍樓,我請!”


    “頭兒,你別騙人了。就您那點兒家什,全貢獻嫂夫人了吧!”


    李公甫臉上一紅,急道:“那可是我叔舅取的名,就是那戲碼,也是叔舅寫的故事。怎麽著,也得對付一桌吧!”


    敢情是吃白食啊!要說這捕快吃一兩次白食,也沒什麽,可這要分什麽地界。出了自己的地麵,這捕快的身份可就不好使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猜對了。他們頭兒,還真是個妻管嚴。


    八卦,男人們也愛,特別是這類自己上司的八卦。


    隻是笑也笑了,這主意還是得幫著出的。


    “頭兒,您那叔舅可是個大人物,五湖四海的人認的不少。”


    另一個證明道:“打前兒,我還看到有外地人,還有道士與寧相公入了咱杭州。”


    “對啊!叔舅識得這麽多人,也許便有見過頭兒那妻弟的。”


    李公甫覺得他們說的有理,拔腿就走。


    “頭兒,你去哪?”兩個差人叫道。


    “去杭州。”


    “那老爺要找頭兒……得,這人就沒影了。”


    “那是,娘子大人有令,敢不快馬加鞭!”


    “哈哈!你是腔腔,好!不做差人,也餓不到你。”


    唱了一嗓子的笑道:“頭兒為娘子效命去了,咱兄弟去哪?”


    “去哪?”看了看,“走,去豆腐西施那歇歇腳。”


    “你?哈哈……”


    寧采臣這兩日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心研究兩尊道兵。為了研究道兵,他是不斷得讓血氣上身,然後再用浩然正氣驅除。


    結果便是他現在手中巴掌大小的一對道兵了。


    以血祭煉道兵,然後使道兵擁有莫大的威能,這是巫兵訓練之法。


    這樣的方法正是寧采臣需要的,不過現在有一個麻煩,即,所使用血的威能越大,道兵的威能越大。


    用他自己的血不是不行,其結果便是他手中這巴掌大小的道兵。不僅道兵變小,就是浩然正氣也用不得,一使出血脈中的浩然正氣,它自動便趴窩。


    試了無數遍,也沒找到其他的好方法。


    “什麽人?”正研究時,屋中卻多了個男人。


    這男人身著盔甲,皮膚微黑,看上去不過二十幾歲。笑起來,一對酒窩。“在下蜀山丹辰子,小徒的事,還要感謝相公。”


    丹辰子?寧采臣的身子震了一下。


    “令徒是……”


    “十三娘。”


    原來是她。


    “她還好嗎?”


    “托福。本來我以為她是不會開悟了,而我又要鎮守……沒時間再教導她,這才讓她下山,沒想到她竟然開悟了。所以貧道特意千裏傳真前來道謝。”


    好吧,看著一盔甲男自稱貧道,實在詭異。不過丹辰子嗎?可以理解。再看看自己特意選擇的這間道兵訓練場,也就不難明白,他傳真成功了。


    “不用了。她也是我的朋友。”


    丹辰子搖搖頭道:“我這一支,弟子本就少,她又是唯一開悟的一個,於情於理,我都要謝謝你的。”說著,他本尊伸手入懷,取出一麵令牌,送到寧采臣麵前,說,“這是我的令牌,有了它,你就可以進入我們蜀山的修真坊市。裏麵應該會有你需要的東西。”


    有,當然會有了。寧采臣笑了,想不到,得來全都不費功夫。即使修真坊市裏沒有長生不老丹,但是延年益壽的,總是會有的。


    這禮真是還的大了。


    真的大嗎?


    蜀山太遠,是少年時讀過,以致於他都忘了丹辰子的遭遇。也就是說,如果沒有寧采臣的話,丹辰子這一支會在他鎮壓血魔失敗後,直接斷了傳承。


    也許還會有什麽仙兵傳承,但那畢竟已算不得他的徒弟。


    寧采臣的出現改變了他後繼無人的命術,他自然要不遠千裏前來感謝。


    “叔舅在家嗎?”是李公甫在門外。


    “你有客人,貧道去了。”


    說走就走,隻留下一塊玄鐵令牌,一麵是蜀山的圖案,一麵雕著丹字。


    “進來吧!”寧采臣收好,李公甫正好推門……嗯,門沒開。


    聊了會天,竟忘了這門是從裏麵銷上的,根本就沒開過。而李公甫顯然不是那些個高來高去的高人,門不開,他就進不來。


    寧采臣起身,打開了門銷,李公甫才進得來。


    進門後,李公甫職業性地隨便看看。這習慣可不好,至少絕大多數人都不喜歡自己被檢查。


    “公甫,有什麽事嗎?”寧采臣問道。


    “叔舅,漢文丟了。”


    “什麽?誰丟了?”


    “叔舅,是漢文,他都兩天兩夜沒回家了。也沒有到他朋友家去。”


    寧采臣踱著步,老實說,聽到這個消息,他的頭一個反應便是法海。


    雖然現在的法海還沒幹,但是法海對付白素貞的手段之一,便是渡許仙出家。


    雖說按道理,這應該發生在白素貞與許仙成親之後,但是誰知道入了魔的法海,會不會大腦發熱,先把許仙抓了起來。


    “從白姑娘到家的路上,都找過了嗎?”寧采臣問道。


    “都找過了,全都沒有。隻說漢文回家了,可是家裏人誰都沒有見過他回來。”


    寧采臣拿捏不定,到底應不應該直搗黃龍?可是細想想,還是不對,既然許仙還未與白素貞成親,那麽便沒有理由會抓許仙。


    “走,先去你家。”


    寧采臣寧李公甫直奔他錢塘的家中。


    李公甫上前拍開了房門,許嬌容先是見了禮,才問李公甫道:“你怎麽把叔舅找來了?”


    李公甫嘿嘿傻笑,傻笑中還帶著絲邀功的意思,仿佛寧采臣前來幫著找,是他多大的功勞似的。


    “甥媳,取一件漢文的衣物來。”寧采臣吩咐道。


    “快去。”李公甫催她。


    寧采臣把手放在袖中,小心的塗抹。


    這是犬獸的神通,本身便善於尋人取物。


    當然,他用的不是僵屍血。血煉之法有局限性的地方是,用誰的血,道兵才會聽誰的。


    用血細細塗抹犬獸道兵周身,每處都不能有遺漏,否則便使喚不了。也是幸好,它能變小。否則那麽大的塊頭,塗抹周身,寧采臣都要懷疑自己的血夠不夠用。


    塗抹好全身,許嬌容也取了許仙的一件衣物。


    這時寧采臣把犬獸道兵往地上一丟,那獸打地翻了個滾,擺擺身子,便化為一黑色的獅子犬樣,比巴掌大,卻也大的有限。在沒有重新祭煉前,寧采臣的血不過是凡人血罷了,其中的能量能動已是不易,戰鬥是絕對不能的。


    “咦?哪兒來的狗?”許嬌容沒看到這狗是從哪兒出現的。


    寧采臣說:“這狗的鼻子極靈,尋找漢文,就靠它了。”好在這犬獸本就像狗,變小了不後,不僅不嫌恐怖,反而看上去極為可愛。


    寧采臣一拍手說:“對啊!我怎麽沒想到,這犬找人最靈了。”


    許嬌容埋怨他道:“你要是想得到,也不用找叔舅來了。”


    李公甫又笑了。


    找人,自然要從丟失的地方找起。


    寧采臣他們就從白素貞那兒找起。


    上次李公甫來找人,小青便說了,現在看寧采臣來了,更要說了。“姐姐,你看我說什麽。他絕對是喝花酒忘了回家。”


    “青兒!”白素貞不滿。


    小青就是要說給她聽,才不管她會不會不滿。“姐姐不也算過嗎?他人明明就在杭州,而且還很快樂。不願意回家,又很快樂的地方。姐姐,對男人來說,除了花酒,還有什麽地方?”


    白素貞搖頭:“漢文不是這樣的人。uu看書 .uukanshu”


    小青逼問道:“那他為什麽不回家?”


    “或許是邀了同窗好友。”


    “哪兒來的同窗好友,我可是聽過,這許仙早退了學業。”


    白素貞搖頭不語。


    小青氣不過:“姐姐,走!”


    “去哪兒?”


    “我們也去找他,看他到底是在哪兒,是在幹什麽?”


    “青兒,我這還有病人,走不開。”


    “姐姐!”


    白素貞不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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