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所有人都有娛樂的欲望,讀書也是一種娛樂休閑方式。而在古代,在這個時代,卻恰恰是為人所不注意的。


    詩詞歌賦是很美,但這隻是一小撮人的娛樂休閑方式,更多的人是參與不進來的。


    一本武俠,雖然有所誇張,但總歸是他們懂得的。即使不明白,看了書,也就明白了。


    這不像經史子義,沒人為你傳道授業解惑,根本就明白不了。


    文人士子都弄不明白,就更不用說隻是初識字的廣大百姓了。


    寧采臣開辟的不僅僅是武道,更是一條更多人的休閑娛樂之路。


    這條道路一開辟出來,便是幾乎無窮無盡,嚇死人的購買力。就像後世,初開放市場一樣。


    這樣強大的購買力,可是樂壞了崔老板。


    就是寧采臣也嚇了一跳。深刻感受到了宋人富有,怪不得有西方商人會說宋城的城門關都比他們的國王這要富有。


    小說是什麽?除了娛樂休閑,是幾乎無用的。它不比經史典籍,讀了也參加不了科考。


    會有這麽多人買,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


    而寧采臣更震驚的是他的浩然正氣再度漲了,傾刻間便多了六道四寸浩然正氣。這是他自己獲得的浩然正氣,不是《黃庭內景經》收刮來的。


    這突然多出的浩然正氣也證實了寧采臣關於浩然正氣是人道功德玄黃氣的推斷。


    這是可以理解的。武,本就是冷兵器時代,人族護身生存之術。


    推廣武,隻會大利於人族生存,自然會為人道所酬。若不是寧采臣寫出的《鳳舞九天》更多的與這時代武功相符,其受到的獎勵也會更多。


    一本的成功,不說崔老板的催促,就是寧采臣也知道再接再勵。這次的目標更明確,直指軍伍。


    而既是軍伍,又與武沾邊的,後世便有一本《大唐雙龍傳》,正合適抄下去。


    裏麵不僅有武,更重要的是,裏麵的武推高到了仙的地步。一本《長生訣》拉近了人與仙的差距。


    十三娘真的很認真在學習磨墨,她這份認真隻會讓寧采臣心疼。


    “公子,燕捕頭兩天沒回來了。”夏侯劍做出一副無意的樣子。


    寧采臣知道他實際上是擔心的。“你不用太擔心了。他可是三路總捕頭,追捕犯人拿手的很。一兩天不回來,也是正常。你若擔心,去衙門打聽一下也就是了。”


    “哼!誰去打聽,他若著了毛賊的道,那他也就不配再做我夏侯劍的對手!”


    夏侯劍很認真,仿佛他說的是真理。


    “公子,我去白姑娘那換藥了。”


    “去吧!”武之道,能打聽的都打聽了,接下來衍化,全是摸索,有他不多,少他不少。更重要的是,讓他去問問,打聽一下,也好心安。


    十三娘歪著腦袋:“寧哥哥,他不是昨兒才敷的藥嗎?”


    “嗯。”


    “那他現在為什麽又去?”


    寧采臣:“這藥換得越勤,好的越快。懂了嗎?”


    “懂了。”十三娘點著腦袋,突然眼珠子一轉,說,“原來他是看上了白姐姐,怪不得那麽大的劍,他都躲不開。”


    噗-


    寧采臣若是喝茶,非噴了不可。就是現在他也閃得不清。


    “小丫頭一個,你懂得什麽叫喜歡?”


    “人家已經不小了,當然懂了。”挺挺堪比大人的胸部,一臉驕傲道:“就像,就像是寧哥哥對白姐姐,就叫喜歡。”


    噗-


    上次噴出的若是水,這次非噴血不可。


    上次是驚,這次是氣的。


    十三娘繼續說:“不過白姐姐已經有許哥哥了,寧哥哥搶許哥哥的娘子。羞-羞-羞羞臉!”


    刮臉,嘲笑寧采臣,她得意得很。


    寧采臣知道她是的故意的。“丫頭,快磨墨,不然不給你飯吃!”


    這是寧采臣的算計,十三娘幹活要付工資,即使給的再少,她也有存夠盤纏的一天。於是寧采臣開始收她的夥食費了。


    以現在看來,十三娘的勞動所得,是絕對不夠她的夥食費的,就更不必說什麽零食了。


    寧采臣用這個來卡她,她氣呼呼加重了磨墨的力度。仿佛磨的不是墨,是寧采臣這“小氣鬼”似的。


    春闈名單下來了,寧采臣果然榜上有名。


    “采臣啊!這一次你真的不參加?”沒人會想到寧采臣竟然會放棄這個名額。


    科考畢竟是為國掄才大典,並不是說你想考就考的。它需要有人推薦,而隨著宋朝的冗官越來越多,這推薦名額也便限製的愈發嚴了。


    寧願一個都沒有。也不會阿貓阿狗的,什麽人都能考。


    “老師在上。學生今年讀書時間日短,以致對今科全無把握。”


    這前三名,本就是從窮小子步入小地主的變化。寧采臣家中又父親早亡,u看書.uukanhu 一應事務都需他操勞。再加上這杭州先是雪,又是旱,還鬧瘟疫。


    寧采臣著實出力不少。所以對寧采臣的話,學官大人是一點兒也沒有懷疑。他隻是可惜,這麽好的苗子,竟然為天災耽誤了。


    以以往來看,這寧采臣本就不擅考試,逼他,反而會讓他更加考不好。


    於是學官大人不僅沒逼他,反而說了許多安慰人的話。“采臣,你還年輕,多打一年基礎,來年考個更好的名次,與急匆匆去考,要好的多。今年不考就不考吧!多多溫書。對了,你不是想去府裏借書嗎?我這就幫你開證明。”


    冗官的增多,不僅讓科考更難,同時也使得進士名次有了更大的作用。


    排名越靠前的,越是能獲得好官職,而靠後的,別說一好官職了,一名之差,便有可能成為候補,而這一候補下去,也許便是一生。


    鄉間的舉人越來越多,若是人人都有官做,寧采臣那次的儒士宴也就不會來這麽多的舉人了。


    “是,老師。學生謹記老師的教誨。”寧采臣平靜如常的致謝告辭。


    他表現得中規中矩,一點兒也沒有因為誤了一科,而有悔恨不滿之色。


    這一點顯然更為學官大人所看中。“不驕不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好,好,好!我杭州又出人才了!寧采臣這養氣下去,到了明年科考必然有個好名次!”


    有才卻考不好。古人隻規結了一個原因:養氣不足。所以寧采臣的表現才會讓學官這麽高興,不參加了,卻連說三個“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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