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備考也是事實。/*


    他一邊是在找尋這有正氣的書籍,一邊同時也是翻著備考的《德經》。


    《德經》相傳為老子所著,是《道德經》的下部。


    傳說吃透了這《道德經》便可白日飛升。


    在這世界,《道經》講了世界之始;《德經》講了天地之德。


    修煉方法是沒寫,在這世界,與《禮經》一起,成了道德的典範。


    隻看這四書中,竟有一半是講品德的,便可知這朝代對品德的重視。


    而縣學作為官督辦學,自然更是狠抓這點。每次考試,這禮與德都是必考的。所以寧采臣花大力氣看它們,並沒有選錯。


    官學與私塾不同,私塾更注重考;也與國家掄才大典不同,注重的是才。官學則是培養德,君子之道。


    甚至是到了,寧願士子有德無才,也不願有才無德的地步。


    願望是好的,可真的會如此嗎?


    讀書沒有時間,不知過了多久,書館的久都已離去,隻剩下寧采臣一人。


    他在衝擊三寸正氣。


    本來他以為衝擊三寸正氣,需要更多的感悟,但是當他讀到“天地有大德,生萬物以養一方”,突然就這麽突破的。


    本體正氣衝破三寸,冉冉然,立於神魂之中。神魂上多出個“言”字,言字化口。


    三寸不爛之舌為言,神魂開始了口的顯化。


    字之神通,“言”。


    以前寧采臣也用過言出法隨,但那隻是在大量消耗浩然正氣的基礎上,強行施展。


    現在“言”字一出,他的言出法隨也就變得直指神魂。


    隻是這“言”字很淡,仿佛隨時會消失似的,是隻有骨架,卻沒有血肉的存在。


    “言”字沒有完全上位,而是附著在了神魂的口的部位,這讓寧采臣的本體浩然正氣失色不少,雖衝上三寸,卻有些萎靡不振的感覺。


    “裏爺爺,你怎麽才來?”


    寧采臣正研究這言字的變化,卻聽到了外麵的聲音。從書架上往外看去,來的人是一老一小。


    小的在李師師的花船上見過,是個小廝。老的叫裏頭。


    沒人知道他具體叫什麽,隻知道縣令很是看中他,大家都叫他裏頭。但這個瘦弱的老人卻很奇怪,不願意做什麽捕頭,而隻是做一書館的看守差人。


    現在寧采臣看明白了,他為什麽要做這書館的看守差人。


    果然是老而不死,謂之“賊”。


    這做捕快,即使是個捕頭,一天的例錢才多少,幾十大錢,便很多了。


    可書館就不同了。裏麵是什麽?書嗎?


    那要看什麽人了。對讀書人是,對他們,那是銀子。


    “煊兒,搬快些。”裏頭催促道。


    那小廝推著一輛公雞車,書正一本本地放在上麵。“裏爺爺,這次會不會拿得太多了?”


    寧采臣一聽,心說,這還是兩個慣犯。


    裏頭說:“你這次是想進京去找她,不多拿些,怎麽夠盤纏。”


    她是誰?怎麽還有內情?


    寧采臣本想出去製止他們,聽了他們的對話,又忍了下來。


    趙煊說:“裏爺爺,她為什麽一聲不吭就走了。她是不是看不起我這個小廝……”


    “胡說!你才不是什麽小廝!你的身份尊貴的很。隻有你看不起別人的份,誰能看不起你!”裏頭很生氣。


    “裏爺爺,你總說我身份尊貴,我到底是誰?”


    “你是……”裏頭突然聳了聳鼻子,嗅著空氣,說,“這裏有外人在。”


    “裏爺爺,你又這樣。”


    “這次是真的,真的有外人在。什麽人?還不與老夫出來!”


    趙煊剛想讓裏頭不要再騙自己,寧采臣卻轉了出來。


    “好你個裏頭!身為差人衙役竟然監守自盜,走,與我雲見縣台大人!”


    “小輩,找死!”


    這裏頭對趙煊和氣,對寧采臣可不。


    他一發怒,寧采臣隻覺得自己是被頭猛獸盯住了似的。


    “你到底是什麽東西?”


    如果一開始,寧采臣隻是對這老吏偷盜書籍不滿,那麽現在,則是心驚。


    這到底是什麽世界?這杭州城都快成妖怪窩了。


    呂祖劍鞘抖動起來,感受到了妖氣。


    裏頭看了寧采臣的劍鞘一眼,寧采臣隻覺得一股尊貴之氣衝來,那劍鞘便不再抖動。


    這一下可把寧采臣嚇壞了,因為一直以來,他都以為這仙氣要高於正氣。即使正氣不能見功,他還有仙家寶貝在。


    但現在對方不知道噴了一股什麽氣,仙家寶貝便沒用了。


    “吾善養吾浩然正氣。uu看書.ukanhu ”雖然不知對方是什麽氣,但是浩然正氣最克陰邪之氣。


    一首《正氣歌》,他的詩詞歌,他的文章,隻要有正氣在,便立即匯聚過來。


    裏頭麵色沉重。“小輩,你莫非是天生皇者,否則怎會這言出法隨。”


    自從法家被滅,這言出法隨便成了帝皇像征,更進一步便是金口禦言。


    這寧采臣有浩然正氣,他不怕;有仙家寶貝,他不怕……但這帝皇的言出法隨,他怕了。


    大劫降世,天生皇者出。沒人知道哪一個才是天生皇者。


    當天生皇者還是隱龍時,是沒有龍氣相隨的。


    這也是聖人操控人皇後,天道對人皇的保護。


    但是人皇就是人皇,即使沒有龍氣也是。當年連女媧聖人都不敢打殺人皇,更不必說其他人了。


    這寧采臣使出了言出法隨,一下子裏頭變得進退兩難了。打殺?他還沒活夠呢。不打殺,顯然對方又有出手的意思,隻挨打,不能還手,那不太憋曲了。


    更何況自己身上好容易吸來的龍氣是為了修煉的,而不是為了抵消浩然正氣的。


    寧采臣也有顧忌,因為他這浩然正氣出了,對方卻沒有一絲害怕與不適。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浩然正氣不靈了。


    寧采臣還沒有記起他與小青那一戰,如果記起,那麽就不是疑惑,而是害怕了。


    兩個人就像是一對絕頂高手那樣,不斷凝聚著氣勢。不同的是這世界,氣,是真實存在的。


    一個是乳白色的浩然正氣,一個是橙黃色的帝皇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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