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采臣入了縣學,卻依然在想這事,從而都沒怎麽在意這縣學的翻修。


    這縣學翻修,也就顯得更加正規。


    縣學門口修起了一座巨石碑,上麵刻畫了讀書人的操守,都是“不準”、“不許”、“禁止”什麽的……


    讀書守則一欄則是“必須”什麽的……


    古代人寫東西不喜歡,一、二、三、四、五、六的排下去,寧采臣也沒有去數,所以他並不知道一共有多少條。


    不僅建了石碑,還重新開建了一片校區,據說除了會劃分高低級校區,還會召女生入學。


    宋朝文風鼎盛,特別是江南,女子也是可以入學的。雖然女子不能科考,但是知書達禮這是人風所重。


    一般來說,這女弟子隻出現在私塾中,更多的是請先生到家中教。這縣學中倒還從未出現過女弟子,畢竟縣學名義上可是為國選才。


    女子無法科考,有才也用不上。


    說到科考,這縣學的高低級校區也不是現代意義的高低年級,而是以科考潛力來劃分的。


    寧采臣自然是潛力最大的,這次重新劃分,寧采臣也就被重新分配了一個風景不錯單人房居住。


    江南人有錢,這凡是秀才都會有單人房居住。隻是現在才剛剛開始翻建,校舍有限,當然先緊著寧采臣這類潛力大的先住。至於其他人,自然要先擠擠的。


    奇怪的是,寧采臣竟然沒有見到王複。開學了,也不見人,也不知他是在忙什麽。


    寧采臣到了新住處,自然要鋪放被褥-這裏,將會成為他的新住所。


    隻要他沒有考走,沒有考過殿試,進士及第,這兒他都會不斷住下去。


    比起那些非廩生,寧采臣的負擔可小多了。


    縣學雖然是朝庭所立,但是並不是說進了官學就一分錢不花了,相反,花費得還不少。因為官學免的是學費,其他卻依然要花。


    這和現代九年義務教育製很相似。不同的是這官學可比後世的官學有前途得多。


    因為是官學,教授們都是學官,這官與官之間的關係是盤根錯節,有誌於混跡官場的,這敬師錢、禮節錢是必不可少,還要大送特送。


    這官場上送得勤了,自有好處。現代人全都知道,自然不用贅述。


    剛剛鋪好床鋪,寧采臣還沒有歇上一口氣,卻為教授叫去。很是說了一番話。


    知道寧采臣家中貧,但這種事還是少做為好。


    寧采臣可以不用給敬師錢等等。


    老實說,寧采臣也沒打算給這敬師錢。


    一是,沒有。二是,給了也沒用。


    給敬師錢,不過是圖個考不上,能為縣學介紹到某位大人那兒做師爺,又或做個八九品的刀筆小吏。


    這隻是條後路,能考上的,是要做老爺的,這後路也就用不上了。


    現在的杭州城誰不知道寧采臣是個大才子?這樣的大才子又怎麽會考不上?


    與其現在收些敬師錢,薄了這師生之情,那還不如不要。反正這寧采臣家貧,別說是大商大賈,就連普通地主也比不了。在宋朝的高薪之下,他們也不缺寧采臣那三瓜兩子的。


    這與後世醫生再有錢,動手術要紅包不同。古人還沒有墮落到那一步。


    隻是寧采臣卻讓他說糊塗了。


    我幹什麽了我?自從下雪天氣轉冷,他又把珠子給了魚娘,這個冬天是幾乎沒有出去。


    他做的事除了讀書,練習控製正氣外,便隻有把養吾劍傳給寧母了。


    他知道這類仙術是不能隨便傳於凡人的,但那人是他母親。為了親人,長生為仙他都可不做,更勿論一道仙術。


    呂洞賓顯然早知道他的性情,也就沒有多費唇舌,讓他守密不傳了。


    隻是這養吾劍,本從詩經禮義而出,更揉入了字之真意。想習練它,二者缺一不可。


    而顯然寧母二者則缺。練不成,寧母也不願舞刀弄劍的。寧采臣除了托付魚娘多加照顧,也沒有更多的辦法。


    至於什麽奇技淫巧之資?他不記得他有賺過。


    正一腦門子糊塗,卻有個秀才出現在他身前。


    “這位同窗,在下年樂。已入縣學兩年了,卻未見年兄,年兄想必今年才入的學。”那士子娓娓而談,毫不避生。


    寧采臣沒見過這個人,不過也立即回禮道:“年兄客氣,學弟正是初入縣學。”


    看自己猜對了,他很是高興,誇耀了一番自己認人的本事,正當寧采臣要不耐煩時,他才說出來意。“我這有本新書,學弟要看嗎?”


    他神秘兮兮地,顯然是什麽禁書,或是小說故事之類。


    這年月的故事小說,寧采臣可提不起興趣。uu看書.uuansu.c因為好的,必然是流傳到後世了。


    除了這部分經典外,古人的小說故事和現代人比起來,可是要差得遠了。


    為後世各種小說養刁了的他,哪兒會花錢在古代找小說看。


    看這年樂商人更像過書生,寧采臣可不願與這“推銷員”再聊下去。


    看他要走,年樂突然冒出來一句。“這可是咱們杭州的大才子寧采臣寧仙芝所作。”


    這一下,寧采臣不得不留步。“誰?你說誰?”


    看他驚訝的樣子,年樂大是得意。“這寧采臣家境貧寒,不是無法可想,也不會寫這故事謀生。”


    寧采臣皺著眉。“聽你這口氣,你與那寧采臣很熟?”


    “也談不上熟。大家同窗一場,助人乃快樂根本。”


    這家夥絕對是商人,自己在這大活人就站在他身邊,他有眼不識真佛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在這大言不慚。


    那門口石碑上的“嚴禁”,看來是白刻了。


    再聽他講下去,他們恐怕都有可能成了磕頭的兄弟了。


    寧采臣不願再聽他吹牛皮下去,而且還是在自己麵前吹。


    “書呢?”


    “在這。”他取出一本線裝青皮書來。


    寧采臣伸手想拿過來,他卻躲開。“唉!這書是為大才子籌集學資,所以……承惠1兩銀子。”


    1兩銀子在這朝代買肉吃,絕對能撐死,但買書卻算不上貴。誰讓這朝代不知怎麽沒了活字印刷術,木板雕製,自然要貴。更何況是這類非主流的小眾書。


    1兩,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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