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不愧是隊長, 到哪都是操心命。


    黑子哲也的活動資金充足,讚助籃球部前?去海外訓練綽綽有餘,他直接聯係的校方, 以至於忙於帶隊全國大賽的赤司征十?郎完完全全被繞過去。


    集訓來得?突然,也打亂了赤司征十?郎假期剩餘時?間安排, 加上黑子哲也在他眼皮子底下都能失蹤三天,小隊長壓力驟增。


    理智與情感腦內不斷推拉, 他卻始終沒能做出?放棄的決定。


    奇跡的世代在他心底終歸不同。


    回想黑子哲也開學到現在的表現,說不像話都算輕的,問題兒童程度堪比國中時?期的灰崎祥吾。提到收養他勢力的問題,也多半持無?所謂態度, 聽之任之,言語間甚至多加維護,讓人恨不得?狠狠敲開他的腦子,把裏麵的渾水盡數倒出?。


    黑子哲也沒有求救, 他安詳閉緊雙眼, 在陰謀織成的蜘蛛巢中沉沉入睡,恬靜微笑著, 仿佛安於現狀。


    但黑手?黨首領繼承人的身份何其危險, 他看似被好好培養著,沒能接觸到黑暗麵, 被新家庭的養父寵愛有加。事實卻恰恰相反, 黑子哲也身份為明麵上的傀儡, 他自始至終都被利用著。


    首領拿他有用, 計劃若順利,黑子未來也可能被推上位,再由?那位感情肉/體雙方麵控製住他的幹部代勞, 利益榨幹徹底,連骨渣都不放過。


    如今他作?為精致的提線木偶,如願以償被送入洛山。


    赤司征十?郎能做到的事,目前?隻有盡全力表明黑子哲也對他的重要性,盡量減少黑手?黨的控製。


    至少不能讓他身心陣地繼續失守。


    “黑子……”他抿了抿嘴,姓氏吐露一半便生生止住。


    與籃球部內平日?形象不同,此時?此刻的赤司征十?郎,眉目早被沉重填滿,語句都是他未曾嚐過的苦澀。


    “哲也他……我不能放下他一個人。”


    誰知?道這期間又會發生什麽。


    雖然黑子哲也本人有說過是自願,但他現在的處境,真有選擇的權力嗎?


    所以他特意找教練白金永治,目的是希望黑子合宿期間與正選同行。


    對於非正常的請求,白金教練從來不好說話,哪怕提起的人是他十?分?欣賞的學生也一樣。


    “你知?道這不是理由?。”他沒嚴詞拒絕,話語傾向卻十?分?明顯。


    樹後?偷聽的黑子哲也眉頭一挑。


    別人或許不清楚,教練白金永治知?道這次海外訓練的出?資人是他。


    赤司征十?郎沒有放棄,神情猶豫:“涉及到哲也的私人問題,有些事我不方便說。”


    白金教練:“跟他學期中才轉來有關係?”


    “是我希望他來的。”


    而?他的希望,恰恰與港口黑手?黨首領的安排重合。


    赤司征十?郎明白,這裏他隻要搬出?黑子假期父母雙亡的事實,白金教練態度必定會軟化,也能一定程度理解他的所作?所為。


    但沒誰願意一身傷痛被宣揚到人盡皆知?,所以他不會說。


    白金永治靜靜凝視著他,眼前?神情疲憊的赤司征十?郎,與隊內很快樹立起威信的他截然不同。


    這個最讓人放心的學生唯獨在黑子哲也的事上失了冷靜,看得?出?來,他格外在意作?為前?隊友的少年。這份在意太沉重,甚至超過他在籃球上投入的精力。


    但是……那個叫做黑子哲也的學生,隱瞞了很多。


    “赤司,你身為學生會會長,知?道的學生信息不比校方少。”白金永治思考著措辭,側麵提醒道。


    “他轉入洛山前?被原先的學校勸退,出?勤和個人風評問題很大,作?為洛山的普通學生尚可,讓他以後?勤人員身份加入籃球部會帶來不好的影響,這點?我也準許了。”


    教練頓了頓,語重心長道:“全國大賽贏了,我不好多說什麽,但我也不想看到你因?外事分?心。”


    他話沒說太重,畢竟正常情況下,赤司征十?郎完全能分?清利弊,以完美答卷回應,任何教師的操心都是多餘的。


    這次全國大賽最後?兩場不上,一部分?原因?是擔心刺激到桐皇的前?隊友,怕青峰大輝頂著傷也要上場拚命,造成不可逆轉的糟糕後?果。


    另一方麵,赤司征十?郎本人的心態也受到一定影響。


    ──僅僅因?為黑子哲也失蹤了三天。


    白金永治等待著,好奇他最滿意的學生會給出?怎樣的答案。


    但他終究失望了。


    “哲也的處境很糟糕,我無?法坐視不理。”赤司征十?郎堅持。


    他考慮了很多,也明白自己的所作?所為會帶來多大麻煩,籃球部內的風評,樹立起的威信,以至於教練對他的評價,都會有一定程度波動。這對於被父親要求事事完美的他,同等於幹淨整潔卷麵上暈開一團墨,礙眼無?比。


    但他不敢放手?。


    他不想看到黑子哲也出?意外。


    “……”白金教練深深凝視了他一眼,旋即,無?奈吐出?一口濁氣。


    他清清嗓子,表情歸於嚴肅,無?感情地陳述出?事實:“實際上,這次的海外訓練,就是黑子哲也本人向校方提起的。”白金永治著重強調本人二字,“你不用跟我談,他也會跟隊。”


    赤司征十?郎眼睛瞪大了,驚愕感倏忽於麵龐浮現,眼神猶帶茫然無?措。


    不應該。


    他大約清楚黑子哲也被收養的理由?,也能猜到港口黑手?黨那位首領的意圖。但黑子作?為兼職誘餌的傀儡,擁有的自由?顯然超出?常理。


    他能支配的資源……也不符合現情。


    就好像,森鷗外真的很放心半路撈來的“繼承人”,離譜程度堪比他父親放心把赤司財閥交給青峰大輝一樣。


    腦內閃過的念頭很多,又被理智一一否定。混亂中,赤司征十?郎聽見自己酸澀的口吻回答著“……我明白了”,隨後?失魂落魄似的草草道了別,在白金教練沉痛的目光中,愈行愈遠。


    直到人徹底離去,黑子哲也才情緒複雜地現了身。


    他沒錯過白金永治最後?眼神夾帶的沉痛。


    那情感駁雜,活像菜農眼睜睜看著蚜蟲旁若無?人爬進他的菜園,搖頭晃腦著,直直盯上地裏長勢最好的一顆菜,硬生生啃出?洞來。


    他怎麽能不心痛?


    作?為罪魁禍首,本該心虛的黑子哲也沒想隱藏腳步,也不掩蓋自己聽完全程的事實。他雙手?插著兜,不疾不徐走?到白金教練身旁,落下句輕描淡寫的話。


    “我還以為你會瞞著他。”


    白金永治愁到想抽煙,奈何他性格足夠冷靜自持,被咬了菜葉的蚜蟲跳臉,口吻依然波瀾不驚。


    他回答:“這種?事經不起查,就算我不說,赤司回去後?也會知?道。”


    “不愧是大學校的教練。”黑子哲也輕輕鼓掌,從基本沒聲響的掌聲就能聽出?他有多敷衍,正經的奉承語氣猶帶嘲諷,“很關心學生狀態,你很稱職。”


    白金永治這才正眼觀察後?勤中的刺頭。


    黑子哲也加入籃球部時?間不短了,但洛山畢竟是豪門,一心撲入籃球部的學生不知?反幾?。有機會嶄露頭角的名額不多,身為總教練,白金永治的注意力往往在一軍正選身上打轉,基本沒機會注意處理雜物的後?勤角色。


    少年各方麵都和赤司征十?郎很像,身形放高中籃球界完全不占優,肌肉卻練得?足夠勻稱,運動褲遮擋下的小腿弧度堪稱完美,又莫名顯得?瘦弱。


    完全能想象,當他步入賽場時?,優異的身體機能會讓多少小看他的人瞠目結舌。


    但這不是重點?。


    最讓白金永治在意的,是黑子哲也身上隱隱透出?的上位者氣勢。


    正是這股氣勢,讓他做出?兩人很像的判斷。


    “給你一則忠告。”感受到教練審視的目光,黑子哲也毫不介意地回望回去,海藍色的眼眸深處沉澱有許多繁星般冗雜的思緒。


    “不要把赤司君想象得?太堅強,他表現再成熟,本質也是剛上高中的孩子。”


    少年嘴角微微勾起:“他的脆弱,一觸即斷。”


    太完美了就是這點?不好。


    赤司征十?郎的人格轉變,知?情人隻有當時?身為隊友的他們。他的課業依舊完美,其他老師同學無?一發現異常,竟一直持續到現在。


    進入洛山籃球部,赤司征十?郎也得?到白金教練的信任,捏在手?中的實權比普通隊長多得?多,賽場上的戰術是,部員們的訓練計劃也是。


    因?為白金永治真的很滿意他。


    黑子哲也覺得?有必要提醒這位教練,免得?將來出?現難以收場的狀況,雙方都難辦。


    聽聞他的告誡,換做正常成年人多半會心生不滿,深覺不被後?輩尊敬。但白金永治畢竟是前?國手?,以隊長身份帶領一眾隊員在世界的賽場上征戰過,見多大風大浪,黑子哲也不符合外貌的成熟表現便不算什麽了。


    想起前?不久某人的牢騷,白金永治沒多猶豫,姑且把少年當作?同輩交談:“失禮了,這是我個人的好奇心,有問題想問你。”


    有些意外被當回事的黑子哲也眨眨眼:“請說。”


    “我看過你國中時?期的錄像,幻之第六人的特殊之處在於你的存在感,身體機能卻遠遠不到標準,跟現在判若兩人。也有熟人提起過你,說不發掘你的才能太可惜。”


    男人緩緩吐著氣,視線銳利,刀鋒般直直落在黑子哲也身上:“短短一個假期,你是如何變成現在這樣的。”


    黑子哲也很想惆悵地回一句他也不知?道。


    帝光比賽的錄像不難找,黛千尋又是幻之第六人同款,作?為教練的白金永治注意過他不奇怪。


    但有些事根本沒法解釋。


    “桐皇那位教練,還是相田先生?”黑子哲也幹脆避而?不談,以問句來回答,皮球重新踢回去,“兩者都有?”


    他好奇白金永治口中的熟人是誰,說實話人選不多,稍加思索便能得?出?結論。


    不是白天決賽前?剛見麵的桐皇教練原澤克德,就是當初在誠凜附近健身房認識的相田景虎。


    畢竟三人當年可是隊友。


    聽出?來黑子哲也不想回答,白金永治沒追問,索性隨著他的問題走?:“你來洛山前?果然調查了很多。”


    黑子哲也聳了聳肩:“畢竟以前?的隊友人均分?配到一位前?國手?教練,想不在意都難。”


    說他目的不純就不純吧,反正是事實。


    一陣蕭瑟海風吹過,雲層逐漸遠去,月光照耀下的樹影沙沙晃動,落在黑子哲也眼角,給那雙仿佛反著光的眸子蒙上層陰影,葉片摩擦的聲響也填補滿為時?不短的空白,阻礙了寂靜蔓延。


    半晌後?,黑子哲也忽然開口:“我的問題,還請白金教練不要深究。”


    白金永治不置可否:“這要看你對赤司的影響。”


    嚴格的仿若不近人情,心底最關心的永遠是學生,不愧跟曾經帝光的白金耕造監督是親人。


    黑子哲也嘴角輕挑,似乎想起某些美好回憶,很快,這點?微弱的弧度又被落寞替代,消弭於無?形。


    “我來這的目的就是為了他。”黑子哲也選擇坦露部分?實情,“兩年前?的赤司君跟現在不同。”


    “他長期處於高壓環境,唯一的支柱隻有籃球,但奇跡的世代狀態如何,你應該清楚。”


    三年級隊伍分?崩離析,讓待在隊內的他每分?每秒都是煎熬,而?赤司征十?郎對奇跡的關心隻多不少,他或許才是最難過的。


    正式比賽中輸過的兩隊,黃瀨涼太和綠間真太郎應該已經有所轉變,青峰大輝和紫原敦今天受到的打擊不小,後?續也能好很多。


    唯一的難點?就是赤司征十?郎……


    利用黑手?黨的背景降維打擊太欺負人了,但黑子哲也實在想不到更好的方法,隻能在維持現狀的情況下小心試探。


    有了他的提醒,不管白金永治會不會當真,男人嚴謹的性格也注定了他會把這事往心裏去。教練能做的事很多,引導選手?義不容辭,多一個靠譜的人關注赤司君的狀態也好。


    雖然他覺得?小隊長已經要繃不住了。


    畢竟在剛才,赤司君無?意間稱呼他為黑子。


    那是自從赤司征十?郎人格轉變後?,黑子哲也再沒聽過的稱呼。


    ──


    皮筋繃太緊容易斷掉,人繃太緊也怕壞。


    隔天回到京都後?,黑子哲也沒有缺德的繼續向小隊長施壓。他特地發了郵件,借口出?去為籃球部采購,實則讓樋口正太幫忙打掩護,前?去京都的高專處理正事。


    他一個人研究不懂的大型紅色章魚,不如讓專業的來。


    事關重大,乘坐“五條悟瞬間移動專機”的兩人速度很快,趕在約定時?間前?抵達。


    京都的高專跟東京差別不大,都坐落在環境清幽的偏遠處。依山傍水,遠離人煙,打著正常人不會報考的宗教學校名號,四?周連個公交車站都沒有。


    黑子哲也上次來時?是徹夜入侵,壓根沒機會欣賞學校全貌。這次大門暢通無?阻,校內卻安靜的出?奇,哪怕他大搖大擺從正門進來,半天也沒誰出?麵阻攔。


    五條悟正坐在操場邊的長凳上,一頭衝天而?起的白毛格外引人矚目,方便黑子哲也一眼發現。


    他揮手?打著招呼,兩條長腿在不合適的高度下蜷得?有些委屈,難得?沒有廢話,直指正題:“你之前?說的那人有眉目了。”


    “加茂憲倫,被稱為加茂家的汙點?,也因?此記錄被銷毀到不剩多少。”他伸手?在自己眼罩上方橫著比劃一道,模仿那道煞風景的疤痕,“我從五條家存留的古籍中發現的,隻能證明當年的他頭頂也有縫合線,年齡至少有一百五十?歲。”


    夏油傑也點?點?頭,表情並沒有因?為得?到的情報輕鬆多少。


    他歎氣道:“一百五十?歲隻是最少,若更換身體猜測成立,他的存在還能追溯到更早。”


    黑子哲也表示理解,加茂憲倫太過出?名,其大名在咒術界內負麵意義上的如雷貫耳,當年他執行潛伏任務時?已經了解過。


    就算是加茂憲倫,身體也不可能存活到現在。


    敵人依舊在暗。


    但總比什麽都查不到要好。


    此次見麵的重點?並不是加茂憲倫,能讓咒術界兩位大忙人齊齊造訪,說明黑子哲也搬出?的東西分?量足夠。


    夏油傑定了定神,表麵如常,身體卻已然進入警戒狀態,低聲問道:“你說的咒靈在哪?”


    “學生都不在吧?”黑子哲也沒第一時?間回答,雖然已經知?道校內空空蕩蕩,安全起見,他還是多嘴問了一句。


    五條悟舉手?作?答:“讓歌姬帶他們出?去了,美其名曰實戰測試!”


    這所學校最不安全的因?素不在了。


    黑子哲也微微頷首:“那我把它放出?來。”


    就近選擇京都高專的原因?很簡單,論地理位置,學校足夠偏遠,不用他們費盡心思避開人眼施展賬。況且學校在天元結界的保護下,能最大限度避免外界的咒靈“同類”發現,上多重保險。


    再加上兩位最強坐鎮,哪怕出?了差錯,也不用他擔心過多。


    黑子哲也給足準備時?間,在兩人的注視下緩緩蹲下身來,指尖與地麵的影子觸碰,毫無?阻礙地穿透過去。


    他屏住呼吸,伸入影子的手?臂靜止不動,不多久,又像魚咬鉤的釣竿般猛地收緊,一隻個頭巨大的紅色章魚便被他強行掏出?。甚至因?為時?間臨近中午,耀眼日?頭懸掛高空,直直墜落的陽光使影子範圍縮減過多,導致章魚被掏出?來時?被擠了半天,腦袋都被擠成長條。


    “噗噗噗嗚嗚——”


    陀艮一被拉出?來就開始嗚嗚哭,委屈得?涕泗橫流。


    被兩位最強包圍,腦袋還被它認知?中的“守門人”緊緊攥住,它逃無?可逃,插翅難飛,連反抗的念頭都升不起來。


    它還嚐試著弱弱扭頭,觸手?模樣的口器篩糠般抖動,淚眼汪汪地看著扼製住他的黑子哲也,顯然在疑惑,為什麽它如此信任的“守門人”會把它帶到咒術師麵前?。


    普通咒術師倒無?所謂,陀艮知?道自己最弱也有能力擊殺他們,問題麵前?兩個人……它真的打不過!


    五條悟來了興趣,他微微俯身,用隔著眼罩的六眼仔細審視麵前?乖如鵪鶉的咒靈,喃喃道:“這種?程度……甚至在常見的特級咒靈之上。”


    夏油傑也沒料到會是這種?結果,雖然黑子哲也昨天電話裏就說過這隻咒靈態度奇怪,還能跟人交流,但眼前?的詭異場景真的過於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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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把你當媽媽了。”他眯了眯眼,精準吐槽。


    咒靈暗戳戳想躲在黑子哲也背後?的意圖太明顯了,可惜它尋求錯了保護對象。


    黑子哲也淡淡看著夏油傑,語氣無?慈悲:“怎麽樣,能吃了它嗎?”


    “據我判斷,不行。”夏油傑真仔細探查一番,眉頭微皺,“有主的咒靈我沒辦法吞噬。”


    如今他也了解黑子哲也的情況,別說咒術了,他離了鼻梁上架著的那副眼鏡連咒靈都看不見,術式更不用提,根本不存在讓咒靈主動認主的手?段。


    咒靈又不是召喚獸,自身並沒有這種?功能。


    黑子哲也猶豫半晌:“那殺掉?”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陀艮哭得?更厲害了。


    “欸……”五條悟饒有興趣地繞著他打轉,“能聽懂人話啊。”


    他笑容足夠燦爛,話語也足夠惡劣,毫不留情火上澆油:“哎呀,不要害怕嘛,我們又不是什麽大惡人,隻想跟你好好聊聊。”


    回答他的隻是一長串難以理解的“噗噗”聲。


    沒聽懂的五條悟扭頭求助:“它說話一直這樣嗎?”


    “一直是,不過我也沒有遇見它太久,以後?應該能說常人也能聽懂的話吧。”黑子哲也如實回答,隨後?意識到陀艮可能壓根沒有以後?了,眉頭微皺,“上次遇到的火山頭……是叫漏瑚的咒靈,跟他交談起來就沒問題。”


    “除了陀艮和漏瑚,一起的還有另外兩個咒靈存在,名字叫做花禦和真人。”黑子哲也繼續補充。


    “噗噗噗噗噗噗噗──”


    話音剛落,陀艮又發出?一長串意味不明的響動。


    黑子哲也表情突然變得?複雜,眼神幽幽望向站位略靠後?的夏油傑,緩緩開口。


    “它在叫你,夏油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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