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為錯誤的誓言所困擾,尋找唯一的正道。レm?思?路?客レ”


    “不要被暴君的謊言所迷惑,注視信仰的光輝。”


    “不要為世俗的偏見所束縛,服從神聖的呼喚。”


    真選教皇的聲音不僅僅是語言的力量,更是力量的語言。


    他不僅僅是在用充滿說服力的言辭說服哈布斯堡軍中那些最虔誠的西瑞克信徒來反抗他們的君主,更有西瑞克賦予他的真實神威。


    這如雷如獄的聲音直接從靈魂深處響起,讓大量西班牙和聯合王國的軍官和士兵們都陷入了彷徨之中。


    這聲音聽上去像是家鄉村裏的那個老牧師的聲音。


    我們在幹什麽?在進攻上帝的使徒,荼毒上帝的聖城?!


    難道僅僅因為長官的命令就向祂的聖城進攻真的可以嗎?我的靈魂會不會如村裏牧師說得那樣和其他褻瀆者一樣墜入地獄和深淵中?


    他們出身之後第一件大事就是接受祂的牧師洗禮,死亡之前最後一件大事就是向祂的牧師懺悔。


    一千年來,這個興起於耶路撒冷的神明已經如此深刻地滲入了歐羅巴人的生活,而且祂積累的力量是如此之大,配合上古老的傳統瞬間突破了許多士兵的心防。


    “上帝萬歲!打倒暴君!”


    “為了上帝!為了真選教皇!”


    費迪南德身邊幾個深研西瑞克教義的人物最先被這“至聖真言”所影響,但是他並不是唯一陷入這種麻煩的人。


    當他在聖伯多祿大殿中和自己的王國的重要人物肉搏時。戰場上也此起彼伏地出現了反對哈布斯堡王朝的大逆不道的口號。


    極少數西瑞克的虔誠信徒幾乎是立刻向著自己昔ri的戰友發起了攻擊,隻是他們的人數不多,大部分第一時間就被圍攻至死。


    但是拉迪斯勞斯知道情況並沒有好轉,更多士兵停止了對瑞士人的進攻。紫sè的氣流鑽進他們的大腦,讓他們無法確定自己的立場。


    “你有罪!贖罪吧!為時未晚!”


    “你有罪!贖罪吧!為時未晚!”


    這關於原罪的呼喊已經不再僅僅是來自於真選教皇和魔網,瑞士人也一起開始大喊。


    第一批狂信徒雖然死得很快,但是他們流出的鮮血激發了更多紫氣,鑽進每一個西瑞克信徒的七竅之中。


    “我有罪!”


    “我有罪!”


    “我有罪,我要贖罪!”


    終於,大麵積的倒戈開始出現了,戰線處處都陷入了混亂。


    不僅對瑞士人的攻擊完全停止了,士兵們再也不敢進攻了,自相殘殺最損傷士氣。依然忠於哈布斯堡家族的士兵們都神經質地監視著自己人。


    瑞士人乘勢發起反擊。哈布斯堡軍幾個建立在台階上的突出部迅速崩潰。他的部隊一下子就被從西斯提禮拜堂的階梯上趕了下來,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內拉迪斯勞斯努力了一個小時以上才取得的一點成果完全喪失殆盡。


    “退下台階重組,大家不要怕。受到蠱惑的是極少數人,我知道大家都是術士皇族的忠臣。”相比幾個微不足道的前進據點,拉迪斯勞斯當然更關心自己部隊的人心。


    “注意顏sè!眼睛發紫的人就是敵人!”同時拉迪斯勞斯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了甄別的準則,並做出了反應,歐羅巴人種中沒有紫sè眼睛的,那些發出這種光芒眼睛的主人一定是有異心。


    除了少部分卓爾之外,哈布斯堡軍沒有天生紫sè眼睛的人,而這些卓爾現在都是可靠的。


    “注意顏sè!眼睛發紫的人類就是敵人!”賈拉索這還是第一次見識到西瑞克之威,他僅僅靠在拉迪斯勞斯身邊,保護著自己的君主同時把他的話傳遞出去。


    事實上。不僅是眼睛的顏sè,那些為真選教皇的傳奇神術所影響的士兵,呼出的空氣和流出的血液也帶有淡淡的紫sè。


    相比西班牙軍,聯合王**比較快的就恢複了秩序。


    拉迪斯勞斯的軍隊中西瑞克狂信徒和虔信徒的比例都不高,士兵們在得到各級軍官的命令之後就不僅根據眼睛和呼吸的顏sè,也根據往ri的言行來做對應。


    實際上會被“至聖真言”影響的人,在平ri裏肯定也是有跡可循的,枕頭下麵有聖經啦,或者是每周末必去找西瑞克的牧師懺悔,行軍途中的城鎮上如果有西瑞克的教堂機會朝著那麽方向禱告之類的。


    戰友們大部分還是能夠知道到底是哪幾個仁兄,這個時候會把持不住自己。


    而且在稍微退後之後,一些人眼中的紫sè也有所消退,“至聖真言”的影響力顯然是以真選教皇為圓心遞減的。


    “我們是偉大的神聖羅馬帝國的士兵,是宏願騎士的孩子!”


    聯合王**中巴巴羅薩的牧師和狂熱信徒,這個時候發揮了中流砥柱的作用,他們自發地進行信仰爭奪戰。


    在梵蒂岡城堡內圍攻西斯庭禮拜堂的聯合王**有五六千人,陸陸續續有大約五十人左右因為攻擊戰友耳背殺死,還有同樣數量的人陷入了神誌不清的昏迷狀態。


    不過總體來說,在稍微後退了一段後,聯合王**的在可靠軍官和巴巴羅薩牧師的支撐下情況就穩定了下來。


    西班牙那邊的情況還要糟糕一些,他們軍中倒戈和昏迷士兵的比例超過了百分之五,與聯合王國不同,西班牙軍中一些貴族軍官也被真選教皇的神術影響。


    西班牙軍不僅被趕下了台階,好幾個建築物也被瑞士人奪回。


    這個時候,一直在羅馬城和梵蒂岡城堡內維持秩序的奧術兵團在富格爾的指揮下進入了梵蒂岡城堡。這支部隊的西瑞克信徒人數相對比較低,而且距離西斯庭禮拜堂也很遠,沒有出現大規模混亂。


    在這支部隊的幫助下,拉迪斯勞斯又派出一部分巴巴羅薩牧師。西班牙軍中的混亂也漸漸平息了。


    當製伏了托萊多大主教,殺死了兩位宮廷法師的費迪南德和加利亞尼男爵走出聖伯多祿大殿的時候,局麵已經基本平息了下來。


    雖然失去了不少進度,但是哈布斯堡軍依然牢牢控製著梵蒂岡城堡內的大部分據點和主要幹道。


    可是當費迪南德和拉迪斯勞斯在交換信息,評估情況的時候。


    美第奇真選教皇不祥的聲音再次響起:“對於上帝虔誠的信徒來說,死亡不是結束,僅僅是再無憂愁的美好生活的開始………………”


    西斯庭禮拜堂中,在一片大紅的簇擁中,美第奇正在用可以穿通位麵的聲音大吼。


    美第奇真選教皇雖然依然是那個歐羅巴數一數二美男子的形象,但是又有了那麽一點微末的變化。


    他眼神中有一股傲視生靈的自信。嘴角的微微翹起。那是人世間最憤世嫉俗的冷笑。


    最明顯的變化還是那一頭華麗的紫sè頭發。以及同樣顏sè的瞳孔。


    高貴華麗和傲慢癲狂混合在一起,這就是西瑞克!


    他周圍的紅衣大主教們的身體也都有了明顯的變化,隻是他們不是變得高貴而癲狂了。而是都多出來白發和皺紋。


    “對於上帝虔誠的信徒來說,死亡不是結束,僅僅是再無憂愁的美好生活的開始。”


    “豈能讓邪惡的外敵蹂躪我們的家園,褻瀆我們的信仰。”


    “凡我同胞,站起來!”


    “凡我教友,站起來!”


    “站起來!站起來!”


    美第奇真選教皇以自己和眾多紅衣大主教的生命激發的傳奇魔法,不僅僅能讓西瑞克的信徒倒戈,更有威力更大的第二階段。


    紫sè的氣流向下凝聚,變成了猶如有實質的液體覆蓋在西斯庭禮拜堂的地麵上,然後溢出大門。順著台階向四麵八方衝去。


    紫sè的水流漫過生者的腳踝讓他們充滿力量,浸透死者的身體讓他們再次蘇醒。


    “嗷!”


    “嗷!”


    剛剛戰死的士兵,不論是瑞士人、西班牙人還是聯合王國的臣民,不論信仰是否虔誠,隻要是西瑞克的信徒,都再次站了起來。


    這些信徒的生命已經耗盡,但是他們的身體還能繼續為西瑞克所用。


    接近一千名死者在神力的刺激下,發出無意義的大吼,揮舞著已經被神力改造成武器的手臂,向哈布斯堡家族的部隊發起攻擊。


    對於拉迪斯勞斯和費迪南德來說,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大的危機來聖伯多祿大殿。


    那裏突然走出了三個渾身紫sè的強大敵人。


    加利亞尼男爵和其中一個身材普通的敵人一對一較量的不到一分鍾,就明顯處於下風。


    “那是亞德裏安六世?!”拉迪斯勞斯認出了這個敵人似乎就是想要把自己改造成西瑞克信徒的前教皇。


    雖然他已經麵目全非僅僅留下一點點生前的痕跡,可是這個仇敵的樣子拉迪斯勞斯永遠不會忘記。


    “那麽說來旁邊兩個就應該是尤利烏斯二世和庇護三世。”費迪南德說出了分別壓製住了弗倫茲貝格和賈拉索的另外兩位真選教皇的聖名。


    他不是通過已經一塌糊塗的相貌,而是通過他們的盾牌上的家徽來判斷的,這幾位陛下如今都用自己的棺材做盾牌。


    幾場捉對較量中,哈布斯堡方的強者都占不到任何上風,這倒不是這些真選教皇的技藝勝過活著的當時強者,而是因為他們的打法都很不要命。


    他們的戰術完全是隻守不攻,可是他們顯然和托尼不同,沒人能確信他們的心髒是不是要害。


    他們壓製住了各自的對手,還能從嘴裏噴出紫sè的火焰灼燒附近的哈布斯堡士兵。


    看到情況不妙的米斯瑞拉和幾位西班牙法師也陸續加入戰團,即使如此也沒能阻止這三個真選教皇不斷前進。


    這些真選教皇雖然不是生者,但是依然有很強的戰鬥智慧,他們依然能夠判斷出敵方的弱點。


    庇護三世突然拚著讓弗倫茲貝格斬掉了一條手臂,u看書 ww.uukash 向加利亞尼男爵發起了突襲。


    應付眼前的一個真選教皇已經讓加利亞尼男爵手忙腳亂,這個突襲他沒能躲開,一下子七竅流血,弗倫茲貝格再次發揮戰場救護作用,把他拖到了奧德-凱斯勒的眼前。


    雖然抱住加利亞尼男爵的命,但是也讓幾個真選教皇殺進了哈布斯堡中。


    一時間,紫火橫行,幾分鍾裏每個真選教皇都殺死了上百哈布斯堡軍士兵。


    這幾個真選教皇帶領著其他傀儡士兵和瑞士人發起了一輪更加猛烈的反擊,將人數依然超過他們但是士氣下降的哈布斯堡聯軍給趕出了梵蒂岡廣場。


    “這些傀儡肯定有時間限製,我們是不是先退出梵蒂岡城堡?”重傷的弗洛倫蒂諾大總管沒有出擊,而是站在皇帝和拉迪斯勞斯的身邊保護他們,幾位真選教皇氣勢如虹但是他們的這種狀態顯然是不可持續的。


    但是拉迪斯勞斯搖了搖頭:“沒有那個必要,局麵依然在我們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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