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爾茲堡大主教並沒有驚慌,雖然眼前來人的部下三兩下就打倒了自己每天三個塔勒雇來的三名保鏢。


    維爾茲堡大主教看得出來,這不是一次針對自己生命的襲擊。


    “讚美您的虔誠,哈布斯堡紅衣主教殿下,您實際上比我的畫師所能畫出的那個美男子還要英俊的多。”被趕出了領地的維爾茲堡大主教雖然知道西瑞克和巴巴羅薩的矛盾,但是既然拉迪斯勞斯以紅衣主教之尊主動拜訪了他,他自然也是要拿出謙卑的姿態的,畢竟他是沒有紅袍的大主教。


    “這就是當一個哈布斯堡的好處。”哈布斯堡家族的魅力已經接近了人類的極限,雖然拉迪斯勞斯比皇帝費迪南德稍差一點,但其魅力也不是普通畫師能夠捕捉的。


    “好處可不僅僅是這麽一點啊。”你們是如此的英俊和有權勢,不過你們的敵人也夠強大,維爾茲堡大主教繼續說道,“哈布斯堡,多麽尊貴的名字,那麽一位術士皇族深夜拜訪我這個無家可歸的失意者又是為麽什麽事呢?”


    “您受驚了,維爾茲堡大主教,那些信仰火發女士的暴徒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他們的暴行是絕對不會得到寬恕的,在我看來您依然是維爾茲堡人民的指路人。”拉迪斯勞斯握住這位暗日大主教的手,詛咒起了淑妮的信徒。“聽說維爾茲堡的大教堂都被他們褻瀆了,真是太可恨了。”


    和統治的地區同名,這位大主教的姓氏就是維爾茲堡,實際上這也是大部分貴族姓氏的由來。


    巴伐利亞公國的宗教事務也屬於維爾茲堡大主教管轄所以他逃到慕尼黑是順理成章的,這位大主教在維爾茲堡是諸侯,在巴伐利亞公國則作為宗教首領。


    這和曾經的薩爾茲堡大主教類似,一個核心區完全屬於暗日教會的大主教,同時在周邊又有宗教權力,這種權力組合是過去幾百年西瑞克教會控製神聖羅馬帝國的法門。


    雖然拉迪斯勞斯和哈布斯堡家族對於這種複合型宗教諸侯深惡痛絕,但是為了利益當然也可以和他們打交道。


    “那些無恥下流的東西!”維爾茲堡大主教雖然知道拉迪斯勞斯在故意不提當前的主要問題班恩教會。可是提及淑妮的信徒,他還是不可抑製地憤怒,“居然在教堂之中,上帝陛下的注視之下搞什麽無恥的所謂祭祀,真是道德淪喪。文明掃地啊。”


    維爾茲堡大教堂並不算歐羅巴非常有名的頂級教堂。但是作為數百年來曆代大主教苦心經營的座堂肯定也算得上輝煌莊嚴,沒想到“自由戀愛萬歲”那幫家夥居然敢在那裏進行了一場取悅淑娜的盛大“祭祀”。


    上百個裸體男女在聖餐桌上,在布道壇上,在西瑞克陛下的注視之下...................................


    而且據說薩爾茲堡大主教的正式情婦和他的兒女。也熱情地投入了這場運動會,甚至有傳言說維爾茲堡城的迅速陷落就是因為大主教的家人中有人秘密加入了淑妮的教會。


    雖然拉迪斯勞斯認為還是有其他守軍軍官被淑妮牧師給鼓動的可能性比較大,但是誰也不能否認大主教的正式情婦和淑妮教會的一位高級牧師整天出雙入對,好不快活。


    還有據說是大主教的女兒同樣成為了狂歡的中心人物,由於這位小姐過於誘人甚至還引發了淑妮教會高層中不小的混亂。


    而以“強迫”雖然可以作為借口。但是根本無法服眾,因為淑妮決不會允許自己的教會中存在這種罪行,這是淑妮教會可以自豪之處。


    這場名為“祭祀”實為“啪啪啪大派對”的盛事,以驚人的速度傳播,不僅僅取悅了淑妮,更讓大量肉欲主義者和對生活無望的墮落者爭先恐後地加入淑妮的教會,自然也讓維爾茲堡大主教名聲掃地。


    雖然和自己信仰的巴巴羅薩一樣,拉迪斯勞斯決不認同這樣的生活方式,但是也不得不承認。淑妮教會這麽一搞也算是一次極其成功的宣傳。


    也許大部分人都接受一夫一妻,至多有錢了養個小三甚至小四的生活方式,可是我們的內心深處不是都有一隻野獸嗎?


    在我們的祖先征服所有敵人之前,這隻野獸曾經無處不在。


    成為了世界的主人之後,這隻野獸好不容易才被鎖進了牢籠。它是如此狂躁和憤怒不肯離開這個讓它著迷的世界。


    淑妮教會通過釋放和鼓勵這隻野獸,得到了壯大,但是也因此失去了我們人類最好的一部分。


    人類如果放縱自己動物的本性,會帶來什麽結果從淑妮教會的狀態就可以看出來。他們雖然拉起了一支大軍並短暫地控製了包括維爾茲堡城在內的廣大領地,雖然教會的首腦也許想要建立統治秩序。但是中下層教會已經在一片混亂和放縱之中失去了組織。


    而且上層雖然有心,但是同樣不是自律的人物,幾個教會高層之間居然因為爭風吃醋的事情公開對方的老底,互相傾軋。


    在這種狀態下,他們居然還能組織起一支對抗薩克森的部隊其實真的挺讓拉迪斯勞斯驚訝的,也許僅僅是動物麵對危險抱團的本能在起作用吧。


    可是這就是他們能力的全部了,號稱五萬人的所謂部隊,僅僅兩個小時就被薩克森用班恩殘酷紀律組織起來的正規軍徹底消滅了。


    這也難怪,互相之間私怨重重的指揮官們,到了戰場上麵對進退有序,軍法嚴明的薩克森軍,一個個都忙著保存實力,有幾個淑妮教會的蠢貨甚至從一開始的兵力對比認為己方必勝,還暗中策應薩克森軍來打擊內部的政敵。


    自然地,薩克森選帝侯和馬丁-路德將局部勝利擴展到全局,然後猶如趕羊一般徹底摧毀了五萬烏合之眾。


    在決戰之後,各路淑妮教會內部的實力派更是再無合力,隻是匆匆逃回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忙著在薩克森軍到達之前多過幾天醉生夢死的生活,如果有空再寫幾篇歌頌自己自由靈魂和偉大愛情的詩篇。雖然還有不少部隊但是都一個個傻呆在據點裏被薩克森選帝侯的部隊一個個消滅。


    期間無數也算是堅固的城堡根本沒有發揮出任何作用,剛剛還烈火烹油一般的淑妮教會迅速消退瓦解,根本沒有組織起有效的反抗。


    維爾茲堡大主教雖然憤恨他們,但是倒也知道誰是大敵:“淑妮教會雖然可恨,可是他們如今已經被薩克森的大軍徹底趕出了維爾茲堡。雖然對他們的罪行也是絕不可忘記的。但是我想紅衣大主教殿下您還是先討伐黑手教會的爪牙薩克森選帝侯比較好,不要以我個人受到的一點點損傷為意。”


    這位大主教真不錯啊,如果我們西瑞克教會裏的高層人物都是這樣忠於信仰就好了。


    可惜啊,哪怕樞機團裏的紅衣大主教。也有那種無恥之極,隻為自己私利打算對於上帝毫無信仰的人物,比如拉迪斯勞斯-哈布斯堡殿下。


    “可是您的兒子正急需您的幫助啊。”拉迪斯勞斯痛心疾首地把通過莎爾教會買來的情報和素描遞給了維爾茲堡大主教,如此高效專門的情報,可是價值不菲。


    “什麽?!我的兒子還活著?!我隻當他早就死在了維爾茲堡城。”大主教急切地搶過拉迪斯勞斯的手上的文件。急切地讀了起來。


    “是的,他還活著。”拉迪斯勞斯看著對方的臉色隨著閱讀情報的進度,而變得忽紅忽暗,“可是有情報說他已經成了火發女士的信徒,還以戀愛自由的名義和您的幾個女兒公開同居,雖然他們有不同的母親,可是您想必也明白這是決不能饒恕的大罪!”


    “這個狗東西,原來是他打開城門還策反了城防軍,如此逆子。就請您幫我殺了他吧。”維爾茲堡大主教的談判技巧不錯,他到了這個地步居然還能控製自己。“我們維爾茲堡家族絕不容忍這樣的汙穢和邪惡。”


    “可是他也未必不是被敵人脅迫或者受到了邪法的引誘啊。”拉迪斯勞斯揣測著維爾茲堡大主教對於自己兒子複雜難明的感情,“如果能夠得到正確的教誨,未必不能重新得到榮譽,甚至於這些危險的情報。也許會最終被證實為謠言?”


    強迫是不允許的,可是引誘這個東西在戀愛中就很難鑒定了。


    拉迪斯勞斯終於表明了自己的態度,維爾茲堡大主教盯著鬥篷之下那雙反射出自己麵目的眼睛,意識到了這就是勝負手。決定維爾茲堡家族命運的機會就在眼前。


    “怎麽教誨?又怎麽辟謠?”維爾茲堡大主教確實對自己兒子的行動怒發欲狂,但是這是他唯一的兒子。他的繼承人,維爾茲堡家族的希望,這個姓氏就是源自於維爾茲堡大主教的位置,他們名為大主教實為當地第一豪門已經控製了那裏幾代人,維爾茲堡大主教絕不肯家族統治在自己這一代結束,這會讓他無顏見列祖列宗,可惜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兒子確實是一堆垃圾,文件上的那些事實讓他無地自容。


    “肉欲並不可恥,婚姻可以約束欲望,隻要宏願騎士陛下布下殊恩,萬事皆有可能。”拉迪斯勞斯要把維爾茲堡地區納入控製,但是又不能直接控製,否則會把西瑞克的壓力全部吸引過來。


    “您願意恢複維爾茲堡的原狀?”這是維爾茲堡大主教一切訴求的核心。


    “我恐怕這是不太可能的,即使真選教皇陛下也不會把領地再還給您了,宗教諸侯的傳承畢竟是潛規則,一旦來自意大利的傭兵作為主力奪回了維爾茲堡,那麽必然會有來自羅馬貴族家庭的某位紅衣大主教會得到這塊最大的利益。”沒有了自己的武力,維爾茲堡家族的統治已經結束了。“不過維爾茲堡家族在當地利益,還是可以得到保障的,如果您能夠正確選擇的話,在您的有生之年,您依然可以繼續擔任維爾茲堡大主教,享有這裏的宗教十一稅。”


    目前即使吞下了這塊領地也和本土不接壤,所給與當地大貴族一定的特權,保留他們的內部權力可以為時機到來之時的徹底吞並做好準備。


    拉迪斯勞斯要求維爾茲堡大主教和他的兒子成為宏願騎士的信徒,同時哈布斯堡家族會庇護他們:“至於那些可恥的謠言,神聖羅馬帝國內的任何事情,如果得不到術士皇族的承認,那就隻能是謠言。不論事情如何變化,我保證維爾茲堡家族永遠是維爾茲堡地區有影響力的豪門,同時也會在奧地利有發展的機會。如今維也納的宗教事務繁多,我頗感忙不過來,需要一個助手,這個助手必須由豐富的宗教事務經驗,而且在對抗黑手教會的事務上有經驗有熱情,您覺得有誰可以推薦的嗎?”


    拉迪斯勞斯用術士皇族來指代自己,u看書 uukansu.co 這是談判的一個妙招。


    “這位助手在奧地利國務會議中,會和他的前任一樣有一個席位嗎?”拉迪斯勞斯控製國務會議的手段並不是秘密,隻要羅馬教會裏的人物,沒有不知道他把幾個當地大主教都丟去了羅馬。“維爾茲堡家族可以長期擁有這個職位嗎?”


    “您的孫子當然可以永遠是這個職位的有利人選,不過我隻能保證他們在維爾茲堡的權力,在維也納他們要自己想辦法生存了。”拉迪斯勞斯實話實話。“其實在維也納,我也隻不過在努力求生罷了,不論祖先建立了多麽龐大的事業,真正能依靠的還是我們自己,不是嗎?”


    “是啊,是啊,我再努力,我的後人也必須自己保護自己,我隻能希望自己能夠活得久一點,把孫子撫養長大再培養成材之後才能死。”維爾茲堡大主教握住了拉迪斯勞斯的手。


    “確實如此。我相信維爾茲堡家族的祖先一定會讚賞您明智的選擇。”盡管拉迪斯勞斯很懷疑這位大主教行不行,畢竟這個“好兒子”也是他自己教育出來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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