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護國”再次陷入纏鬥之後,斯拉姆伯爵也拔出兩把短劍開始夾擊巴雅爾騎士。


    在進攻之前,這位伯爵喝了好幾瓶魔法藥水,還撕了一張魔法卷軸,他雖然感知力不大夠,但是使用“高等魔化武器”卷軸給自己武器附魔還是可以的。


    弗倫澤貝格同斯拉姆伯爵的配合相當數量,巴雅爾騎士很快被他們給控製在了一定的範圍內。


    驚魂稍定的拉迪斯勞斯此時有點回過味來,原來斯拉姆伯爵信任的不是自己的團隊,而是老搭檔弗倫茲貝格,他料定了弗倫茲貝格肯定會及時追上來,所以才繼續射擊。


    這一連串射擊,讓瑞士人的左翼,靠近溝渠的一麵,已經陷入了不小的猶疑,這個頂級射手,和另兩個散兵組的射擊讓敵人戰線的一翼受到了不小的損失。


    當然這個代價也不小,對於屍骨無存的西西裏大主教來說尤其如此。


    斯拉姆伯爵的大局觀和判斷力確實了不起,他完美的完成了散兵的工作。


    不過拉迪斯勞斯還是多少有點不爽,死去的西西裏大主教,讓我們的利古裏亞大主教有點物傷其類了。


    雖然總要別人明白大局為重,但是當自己是被犧牲的那個時,就不免要嗬嗬了。


    凡人瑣事,莫外如是。


    不過斯拉姆伯爵射擊雖然戰果不小,瑞士人的方陣還是已經足夠接近拉迪斯勞斯他們戰鬥的所在了。


    把最後一發負能量光線給了巴雅爾騎士之後,拉迪斯勞斯扶起了老約翰。同時用聲音引導還在對著空氣猛攻的西裏卡老大向自己靠攏,西裏卡老大一碰到拉迪斯勞斯的手,就把全身的重量壓了過來,巴雅爾的一踢早已經重創了他。剛剛隻是一腔血勇的最後掙紮罷了,現在他走路都困難。


    巴雅爾騎士應付弗倫茲貝格和斯拉姆伯爵還算遊刃有餘,但是好幾個散兵組此時也放棄了幹擾瑞士方陣,越來越多散兵在瑞士人的注視中開始圍攻他。


    吃了幾個魔法飛彈和馬友夫酸飛箭之後,巴雅爾騎士放棄了拖住弗倫茲貝格讓方陣攻擊他的想法,選擇了退回方陣的保護,這一次,瑞士人紛紛向他致以由衷的敬意。


    此時瑞士人已經進入長牆之前百步範圍了。


    弗倫茲貝格一聲令下。所有還活著的散兵開始後撤。


    斯拉姆伯爵這時倒是沒有自顧自,而是及時背起了西裏卡老大,拖著他回了己方戰線,老約翰也需要拉迪斯勞斯的幫助。


    拉迪斯勞斯雖然沒有受傷。但是他本來就是狀態不佳,在戰場上扶著更慘的老約翰,可不是簡單的工作,走到長牆前已經是徹底的精疲力竭。


    不過幾個武士早就在長牆後伸出了雙手,把老約翰接了過去。然後抓著拉迪斯勞斯的領子把他也舉了過去。


    代理大公費迪南德把全軍指揮權移交給了身經百戰,指揮大軍團經驗最豐富的老科隆納和佩斯卡拉侯爵,自己已經來到了陣線第一列,他給了拉迪斯勞斯一個熊抱。“幹得好,我的兄弟。”


    頭昏腦漲的拉迪斯勞斯暫時還沒有意識到。他的奮戰,讓代理大公開始真正地把他當成了術士皇族的一員。


    拉迪斯勞斯隻是覺得。這次的‘我的兄弟’,似乎和過去有點無法說出來的細微不同。


    並不是所有的撤退都如此幸運和效率,幾個無法行動的傷員自然是死的很淒慘。


    斯勞斯回過頭來看見,有一組散兵中因為有一個傷員行動不便,唯一活下來的隊友拚命想把他拖回去,雖然他自己也受了點傷,但是他的腿腳還算靈便。


    還有一組也是同樣如此,隻剩下最後一個能動的人,拖著一個傷員撤退。


    其中一組的傷員看著越來越近的瑞士長槍林,大聲嘶吼著“你個傻比,不要管我,我們都死了,老娘怎麽辦,不要管我!”,“不要管我,滾啊。”,“不要管我。”,“不要管我。”,“不要管我。”


    最後幾聲哥哥已經嘶聲力竭。


    可是他的弟弟實在無法下定決心丟下自己的哥哥,隻是艱難地拖著已經斷了腿的哥哥一步步地挪動,他不去看逼近的瑞士方陣,隻是望著長牆後麵為他鼓勁的哈布斯堡士兵,不肯放棄。


    弟弟是法師,相比哥哥這個戰士的力量太弱了。


    哥哥的一身肌肉此時成了巨大負擔。


    可惜,如果受傷的人換一換也許他們就都可以活下來了。


    哈布斯堡軍的士兵很多都急紅了眼,可是主帥令旗不動,他們不能擅自離開陣線,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最終兄弟倆被無數把瑞士長戟紮成了肉串,他們在維也納的老母親一瞬間失去了全部兩個兒子。


    她曾經有兩個多麽相親相愛,而又讓她驕傲的兒子啊。


    瑞士人雖然看到法國貴族的奮戰也已經忘記了曾近的不快,可是陣型和紀律才是決定戰役勝負的法寶,他們也隻能看著法國貴族被哈布斯堡散兵重創,哈拉哈騎士如此暴躁的人物,也知道絕對絕對不能為了幾個人的生死,放棄戰線的步調。


    而拉迪斯勞斯此時反思著,戰場上親密關係組成的夥伴,到底是優勢還是弊端。


    另一組人也是如此,應該是一對夫妻或者情侶,女法師不肯放棄自己的伴侶,看上去也是要死在一起了。


    不過返回了陣線的斯拉姆伯爵不肯成全他們,他把西裏卡老大遞過長牆之後,u看書.uuansuom立刻反身掃視戰場,然後一箭射死了倒在地上的男人。


    貫穿頭顱的一箭讓那個女法師終於一邊嚎啕大哭,一邊跑了回來。


    至於她冷靜下來會不會感激斯拉姆伯爵的救命之恩,拉迪斯勞斯持懷疑態度。


    隻是好在她處於斯拉姆伯爵的斜對麵,沒有直接逃進斯拉姆伯爵的所在,否則這種情況下的女人,事情就很不可預測了。


    出擊的哈布斯堡方散兵,至少有三分之一,死在了戰線之間。


    法國貴族的損失更大,超過一半死在了這場狗鬥中,屍體上紅色的鮮血漫過藍色的披風,讓戰場上呈現出一種可怕到極點的美。


    散兵戰的死亡率固然是整個戰役的最高峰。


    但是從絕對數量上看,真正的血腥屠殺現在才沒有開始呢。


    今天的血,還隻是剛剛開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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