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邊趙鐵衣獨坐營帳似乎在盤算著什麽。..


    “報,潘躍被朱貢派來的高手搶走了。”


    正在欣賞水戰的趙鐵衣大怒道:“豈有此理。快去查查是何人所為?”


    “回稟將軍,查實右軍司馬王隗今晨帶領五十名高手襲擊了左軍牢房。”


    趙鐵衣聞言氣得險些昏死過去。“好你個朱貢,我必生擒爾。”


    “將軍息怒。”“將軍身體要緊。”眾將扶著身體僵直的趙鐵衣退到營帳。


    指揮玩家作戰的李運廖並未知道後方的變故。“都說夏侯令長如何如何,目前看來與庸才並無不同。李某略施小計,便可首戰告捷。”


    大江之上夏侯戰艦蜂刺兒一般的直插左路水師大陣。作為棄卒的艨艟燃起熊熊火光,溺水、中箭、無傷的玩家不計其數。“將軍,先鋒艦船舉旗請示是否闖陣。”黑臉夏侯令長抬眼望了望對麵道:“吩咐下去,保持陣形全速前進。”


    大江風浪翻湧,五十多艘戰艦全速航行氣勢滔天。江上捕食的水鳥俯覽人類的戰鬥,銳利的眼睛中閃過一絲驚懼。


    “好極了。哈哈,前鋒蒙衝不許放箭。”李運廖躍躍欲試道,“這次一定要把夏侯留在這長江之上。”旗手服從命令,手中旗幟交叉三錯。前鋒艨艟都是玩家自己掏錢資助國家的,如今不許放火箭,隻能靠堅固的船板去撞擊。夏侯先鋒戰艦均配有寒鐵鋼叉。兩種大船相撞。結果不言而喻。


    “左艙破裂,三人死亡。”剛一接觸高下立判,玩家船長是某工會的會長,年紀三十左右。“無恥。這次我們工會算是全都報銷了。”而立之年的會長還沒做出應變,便被兩側突出的戰艦上的流矢帶走了。“會長……”年輕的玩家抱著會長放聲大哭,更多的夏侯戰艦無視這急速下沉的火船衝進天門陣中。


    七艘玩家船燃燒下沉,大江之上濃煙滾滾、哀號不斷。慘烈的戰場使越來越多的玩家開始思考。一個人究竟能在曆史麵前做些什麽?多少人不願隨波逐流,而逆流而上的又有幾人成功。或許雲行天的想法是對的。學如逆水行舟,我願順流而下。


    左軍將軍李運廖大喜道:“傳聞無敵的水軍不過如此。哈哈,傳我將令。變換引水陣。”旗手搖旗,阻擋不住敵軍的玩家船隻迅速後撤。陣眼的兩艘船緩緩移動,門形陣的前鋒後撤成為一個巨大的口袋。夏侯令長的前鋒十二船繼續深入,中軍、後軍三十餘艘戰艦加速駛來。


    玩家雖然沒有接受過正規水戰訓練。但是射箭、丟暗器還是可以的。“放箭。”“放箭。”一時間接觸的兩方船隻都燃起火來。夏侯令長的帥船被七艘戰艦護得嚴實,衝進口袋陣之後指揮係統照常運轉。


    李運廖眼冒金光道:“好,傳令。水鬼隊襲擾敵軍。”居高的士搖旗,陣眼兩艘小船緩慢轉動。“殺——”水中突然冒出七八百名黑衣水鬼,用鐵鉤子、鐵叉子鑲住敵軍的戰艦。“不好。保護舵手、船長。”夏侯方麵的水兵第一時間做出反應,漫天的箭矢對準水裏的玩家一陣亂射。“啊啊啊……”慘叫聲不絕於耳,江麵上瞬間浮屍上百。


    水鬼的奇襲雖然得不償失,但卻有效地鉗製了夏侯艦隊的航行速度。一點也不心疼的李運廖吩咐道:“變陣,切割敵軍,這這一次我要吃掉夏侯水軍。”旗手搖旗。陣眼兩艘小船交叉互換位置,好像是蝴蝶振翅帶來風暴一般,數十艨艟調轉船頭意欲穿插。


    夏侯令長見狀不慌不忙,一抬手示意更換紅旗。


    “夏侯令長還不納命來。”李運廖揮手,全軍號角長鳴。俯覽長江的水鳥驚懼飛起,火箭流矢、殺聲水聲回蕩不息。“殺——”玩家士氣大漲,一艘艘艨艟好比一把把鋒利的剃刀,沿著夏侯軍的骨肉相連處狠狠剌下。“放箭。”夏侯水軍饒是平日訓練有素,遭遇此等狀況也難免慌亂。一艘靠外側的護衛艦被敵軍的火炮鑿穿,冒著熊熊火光緩緩下沉。


    李運廖大喜過望:“夏侯令長不過如此。全軍衝鋒。一個不留。”“殺——”壓抑的玩家如同出籠猛虎,各種遠程打擊紛紛登場。


    夏侯艦隊招架不住這種剃肉切割,眼見被分割包圍,離全軍覆隻有一步之遙。


    長江如紅,叫聲震天。


    此情此景之下。主帥夏侯令長仍然平靜地望著翱翔的魚鷹。受其氣度的感染,整艘船上的將官忙而未亂。


    “哈哈。活捉夏侯令長。”李運廖高喊道。


    突然負責觀察的瞭望卒驚呼道:“將軍……大事不妙!”話音剛落。聽得鼓聲震天,李運廖扭頭相看,見得一赤膊大漢帶著十二艘戰船閃電而來。“快,派外圍的船隻極力阻攔。”


    見薑武雄殺到,被分割的夏侯艦隊來了希望。全船將士奮勇而戰,雙方的士兵死了一層又一層。


    “殺——”薑武雄魁梧過人,大槊一挑差點掀翻玩家的衝鋒船。“各位將士,隨我衝殺。”“殺——”乙子編號的十二艘船早有立功之心,將士紅眼殺氣滔天。


    “將軍,這十二艘船直奔我來。咱們還是先撤吧。”


    “混賬。不能撤。變陣,改為休陣。”旗手搖旗,陣眼兩船船尾相交。負責穿插的艨艟遵命歸隊,形成一道屏障阻隔夏侯令長與薑武雄兩軍匯合。


    見時機成熟,夏侯令長沉聲道:“傳令眾船,隨我從生門殺出。”殺心正起的三十多艘戰艦跟隨著夏侯令長,撞開既歿的船骸,對著李運廖的帥船錐形插過去。


    “很好。他想要和我拚命了。全軍變陣!一定要把夏侯令長留下!”吃了大虧的李運廖孤注一擲。三十多艘堅固的艨艟圍在一處,勢要把夏侯令長擋回去。


    “殺——”薑武雄恨不得變成炸彈、魚雷,死也要弄開個口子救夏侯出來。


    “將軍,後麵船隻瘋了似得攻擊我們。”


    李運廖發狠道:“決戰之時怎可腹背受敵?命令後身的船隻自燃,構成火海阻擋敵人。其他的艨艟隨我撞沉敵艦。”


    一見陣眼的兩艘小船船頭相對,薑武雄大叫道:“停——全軍後撤。”軍令如山,殺氣盈天的十二艘船不得不後撤。沒想到他們剛一脫開糾纏,對麵的五艘艨艟便燃起火來。還留在敵船上的士兵們或跳水、或砍死以兩人後消失在火光之中。


    夏侯令長見敵後火起笑道:“傳令後隊改前隊,尋找敵人的薄弱點突出去。”


    抱著死戰信念的李運廖卻看到敵軍開溜,怒不可遏地道:“跨過火海。隨我殺——”


    夏侯艦隊貼著敵軍控製的岸邊,避開弓弩的射程,兜了一個大圈,找了一個點突圍成功。美中不足的是。岸基上的火炮擊沉了兩艘航速較慢的戰艦。李運廖率快船繞過失誤造成的火線,還想要截擊,但是被薑武雄的十二艘船逼了回去。


    望著長河上下的火光,水中浮沉的屍體,李運廖跪在船板,以掌扣地大哭道:“夏侯令長……夏侯令長……”


    “哈哈哈,將軍料事如神,薑某算是服了。”


    黑臉將軍回看一江春水歎息道:“魚鷹長在,人如江魚。”“呃……”薑武雄聽不懂,也便不去想了。取得大勝的朱貢軍回撤到潯陽。


    黑臉夏侯令長剛下船。便看見長者朱貢率群臣來迎。快走幾步,令長、武雄兩人參見道:“主公,令長(某)回來了。”


    九江王朱貢大笑道:“有令長在何愁大事不成。”


    “這次全憑將士們奮勇,薑將軍相救及時。”


    薑武雄笑道:“令長定主意,某執行罷了。”


    “算你有自知之明。按照漢高祖的說法,令長兄是功人,你是功狗。”朱子郎嘲諷道。


    “你……你……”薑武雄有口難言。


    朱貢笑道:“哈哈,不管功人還是功狗,都是孤王的愛將。進帳,孤王一並論功行賞。”


    “一並?”夏侯令長莫名道。


    朱貢邊走邊說:“令長還不知道吧。子郎也立了一件大功。走,進去詳談。”


    群臣進帳,帳中跪著一位衣衫不整的年輕人。


    朱貢命衛士架起跪地之人。“令長啊,這位乃是右丞潘石的次子潘躍。”


    “潘躍?”夏侯令長詫異道,“豈不是趙鐵衣之監軍?”


    “哦。令長兄知道他。”朱子郎笑道。


    夏侯令長低頭看了一眼潘躍狡黠的目光顫道:“來人啊,拖出去將他斬了。”


    “令長——”朱子郎道。


    朱貢也勸說道:“令長這是何意啊?”


    “此人目光遊動。若非輕佻好色之輩,必為極有心機之徒。這兩者有其一,不可留世上。”


    朱子郎上前勸退兩旁侍衛道:“令長兄果然識人不淺。這潘躍乃是我安插在左軍的王槐救下的。王槐,來,你和大家說說來龍去脈。”


    王槐出,具言之。群臣捧腹大笑,潘躍賠笑剛欲起身。


    “好你個忍辱負重的潘躍。你騙的了別人,卻哄不了我令長。來人啊,將這個圖謀不軌的刺客給我拖出去砍了。”夏侯令長怒道。


    “令長且慢。”這次說話的是朱貢,“令長素來謹慎無可厚非。可這潘躍卻是色膽包天,賣主求榮之輩,令長若一心殺之,豈不可惜。”


    “主公。我觀此人深藏不露,定有圖窮匕見之事。況且兩軍隔江相望,局勢一觸即發,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來個降將,怎麽不防?”


    “令長兄所言甚是。不過這潘躍手無縛雞之力,絕無可能是刺客。”朱子郎開解道。


    薑武雄按刀走到潘躍麵前,翼護朱貢道:“夏侯將軍所慮不無道理。”


    朱子郎氣道:“薑武雄你休得借令長之言損我功績。”


    “夠了。將相和、將相和。”長者朱貢和稀泥道,“就依令長之言殺了吧。孤王也不想中了什麽苦肉計。”


    “叔父,難道你一心要殺了誠心歸順之人嗎?”朱子郎跪地求情道。


    “這……”朱貢心腸一軟。


    “哈哈哈……哈哈哈……”跪地的潘躍放聲大笑,u看書 ww..cm “潘躍我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死便死了吧。隻是可惜我這條計謀不能用在趙鐵衣身上了。”


    “且慢——你有何妙計?”朱貢微微動容。


    “主公不可輕信。此人前後不一,必是刺客,早早處之為妙。”夏侯令長勸諫道。


    朱貢病急亂投醫道:“令長多心了。本王有金絲軟甲護身,萬無一失。”


    “主公切莫在靠近,速速殺了此人為上。”夏侯令長上前阻攔。


    “令長你有破敵之策乎?”


    “暫時沒有。”


    朱貢走到潘躍麵前三步駐足道:“那本王就聽他一說又有何妨?”


    潘躍低頭瞧著黃底高鞋心道:“光耀門楣就在今朝。”(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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