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華門的較量呈現出白惡化,丐幫腹背受敵仍士氣不減。


    喬正仗著山外境界,肆意揮灑橫衝直撞;每每有龍吟之聲傳來,丐幫弟子便喪心病狂死命相抗。城頭傲立的左武周取下背後的隕星雕龍弓道:“亂臣賊子,速速領死。”一隻翎羽箭矢帶著赤紅色的光芒射向喬正。“來得好。”喬正紮穩馬步,雙掌向前猛拍。一條金龍迎上火蛇,嗷的一聲城牆垛子破裂開來,雞蛋大小的石塊如雨落下。


    “幫主威武。”


    “殺。”


    丐幫弟子欲一鼓作氣衝進西華門,突然一股強烈灼熱感自心頭而起,一顆巨大隕石呼嘯著從天幕落下。


    “我草。這什麽東西?”


    “幫主天上有東西。”


    “你的人品不錯嘛,這麽小的幾率都能成功。”喬正擺掌推開周圍的弟子,按下雙手吸取地上血氣。“讓你見識下我的血海降龍掌。”左武周一揮手,一群準備精良的射手登上城牆。“射殺。”既擔心頭上的滅頂之災,又害怕如蝗的箭矢,丐幫弟子高舉棍棒徐徐後退。


    “都不許走。”喬正爆喝頭發虛張,兩道血光糾纏而上,“雙龍出海。”兩條血龍猙獰衝天,隕石在猛烈的撞擊中化作流星雨。城牆上的左武周大喝:“秋風雁翎箭,三重連射。”嗖地一聲,三支翎羽首尾相接如長蛇襲向癲狂狀態的喬正。


    “血龍卷擊——”喬正出手沒有顧及周邊的弟子,隻見這些玩家雙目呆滯,全身的精血被吸了個幹淨。點破麵,三支翎羽箭矢衝破血色蛟龍化作旋風釘死喬正身後的傳功長老;麵蓋點,城牆上還不及躲避的翎羽弓箭手慘遭碎石。帶血的降龍十八掌威力強絕,絲絲陰風在不經然間腐蝕著人心。


    “這不是降龍十八掌。”


    “坑爹啊,我們現在到底在做什麽?”


    玩家投身丐幫的初衷大體是行俠仗義,可見到魔氣滔天的降龍掌再難自處。


    喬正隔空抓過一名無辜的玩家道:“動搖軍心者——死。”洶湧的魔氣從指尖灌輸到玩家的體內。可憐的玩家好像被吹起的氣球,“嘭”鼓脹的身體化作一灘血肉。“啊——”對丐幫是名門正派始終抱有幻想的玩家這一刻幡然醒悟。


    “找個機會溜吧。”


    “這丐幫比魔教還魔教。”


    喬正怒道:“正邪不過是虛名,靠得住的隻有實力。你們這些人不必驚慌,隻要攻陷紫禁城,所有的獎勵和待遇都不會少。”收到係統通知的丐幫弟子顯得十分冷靜,沒有逃跑也沒有強攻,在等時局進一步的變化。


    城牆之上左武周未能召喚天外隕石,連累十三名親衛死在血海降龍掌之下。“喬正,接我七星曜日。”說完,一身東海蟒鱗輕甲的左武周一躍而起,滯留在十米高空,兩肋仿佛生出雙翅。隕星雕龍弓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一連射出的七支箭矢如璀璨的明星,天幕上轟鳴而來的是一顆足以砸死在場所有人的隕石。


    “師妹,快來看流星雨。”


    “娟,我一直有句話想和你說,你妹妹和我是真心……”


    喬正一個閃身跳到丐幫玩家身後,雙手扣住其雙肩猛地一撕。扯裂的血肉在喬正雙掌凝聚成蛟龍形狀,“血海龍嘯天。”一條猙獰的血龍拔地而起,一連撞碎七支羽箭。血龍威勢不減撞向左武周,後者躲閃不及吐出一口鮮血。“好厲害。我看你如何破解?”左武周退到城牆凝望不斷增速的流星。下落的隕石壓得眾人呼吸困難,一些有二心的丐幫玩家悄悄後退,喬正爆喝道:“擅離者殺無赦。”


    丐幫玩家在打砸搶的過程中,善良的心性早已所剩無幾。“我看得起你是不幫主,看不起你你說你是啥?”“就是。別以為當幫主有什麽了不起。”“大家快跑吧,別給這些腦殘陪葬。”三名潑皮的話語入得喬正耳中,“找死——”喬正飛身上前一拳貫穿其中一人的口腔後腦,側步進掌黑虎掏心,又一口不遮攔的玩家化作血肉。


    吸收了兩人的血肉之力,喬正的雙臂青筋如鼓。“隕星弓,哼!看看的裝備好,還是我的手法高。血龍真空波——”喬正雙足深陷在地麵,雙掌擊出一條一張粗細的血色蛟龍。血色蛟龍逆流而上,在三是米處和隕石撞在一起。轟隆巨響傳遍京師,白虹貫日震得大明宮殿搖搖欲墜。灼熱的石塊如雨落下,西華門的玩家慌亂了一陣。


    三名潑皮中的幸存者率先高呼道:“幫主威武如神,我丐幫無往不勝。”


    “攻陷皇城指日可待。”


    “幫主神威無敵,可當武林霸主。”


    聽著數不盡的溢美之詞,喬正哈哈大笑道:“左武周,你如何?”身為翎羽營的最高指揮官,左武周既要分兵救援皇帝一脈又要固守四門,權衡之下這才動用神器雕龍弓。沒想到喬正投靠越王宇文仇武功突飛猛進,已經初窺到山外山的門檻。雕龍弓的弓弦陣陣發熱,左武周皺眉道:“還有兩次。再來——”


    雕龍弓擺在牆頭,一腳蹬著弓身,雙手死命拉著弓弦,左武周道:“浩然正氣,長存天地。”白日之中隱隱有黑斑悅動,天地間的元氣以漩渦的模式匯聚在雕龍弓上。“蕩魔誅邪,玉宇澄清。”元氣箭矢離弦的瞬間,西華門的城頭發出超音速獨有的音爆,城下武功羸弱的玩家直接筋脈震斷慘死當場。


    “啊——”


    “啊——”


    “血海降龍,魔龍遁形。”喬正不敢正麵抵擋,轉入人群飛速逃遁。音速元氣箭射殺的玩家外表無恙,內裏的組織細胞潰爛如泥。連續擊殺二十一人之後,元氣箭擊中喬正的後心。撲哧一聲,喬正保持著狂奔的造型不再移動。


    “快跑啊!”


    “幫主嗝屁了。”


    城牆上的左武周疲憊地握著弓弦斷裂的雕龍弓道:“喬正,你也是死得其所了。”


    “不好了。左邊都是生活職業玩家。”


    “我的娘啊。右邊是京城清涼寺的玩家。”


    “大家不要怕,幫主好像沒有斷氣。”


    喬正睜開眼一把握住潑皮的脖子道:“你想幹什麽?”


    “我是看看幫主有沒有……啊——”想摸屍的潑皮慘叫一聲被吸幹了血肉。


    喬正摸了摸後背的血痕道:“不過如此。”


    城牆之上的左武周抬眼望著天幕,一顆東方21型導彈緩緩露出麵容。


    “我擦。”


    “這東西砸下來,大家誰都甭活了。”


    “下線吧。”


    “當我傻啊,我下線你不扒光我啊。”


    丐幫弟子一陣混亂,喬正再次擊殺幾人吸取血肉壯大自身。“血海龍騰風變色,深仇大恨家國喪。”這一次出手的喬正將功力全部發揮,空中出現一座座連綿不斷的大山。大山裏有許多野獸,這些野獸不斷鳴叫,喚醒了一條沉睡的血龍。血龍昂首騰飛,與核彈頭一樣的隕石相撞。高空的巨響引發了唐山一帶的地震暫且不提,單是這北京城內的玩家心髒破裂的也不在少數。


    隕石擊潰血龍,原本小山一樣的體積縮水成房屋大。經過空中的群山環境速速大為降低。即便如此,要砸死癱倒在地的喬正也是綽綽有餘。城牆上的左武周欣慰地看著手中斷了弦的弓,大量丐幫弟子避開痛苦強製下線。


    突然,一個紫色的光球衝過正在交戰的人群。它所觸及的物體無不脫落凋零,生活職業玩家組成的“反丐”同盟損失慘重。然而讓幾方勢力不解的是,這紫色的光球竟然懸浮在隕石下落的軌道上。


    沒有記憶中的巨響,沒有傳說中的爆炸,一位長相極其醜陋的盔甲將軍單手舉起了萬斤之力的隕石。空中閃爍著紫芒,盔甲將軍將房屋般的石塊輕輕放在一旁道:“喬幫主,你沒事吧。”形同死物的喬正吸收了些血跡道:“多謝條侯。”


    混戰在西華門的玩家仰望著高高在上的浣笩,連麵容枯槁的左武周也喟歎道:“越王四魔將,條侯浣笩。”盔甲將軍抬手一指城牆上的翎羽將士道:“給你兩條路,一是自盡二是死。”左武周拿起洪武禦賜的雕龍弓怒目而視道:“逆賊休狂——”


    在丐幫弟子的嘲諷中,左武周隔斷自己的手腕,另一隻手拽出自己的青筋係在神弓兩端成就弓弦。山外山之境的魔醜暗自驚心,丐幫弟子看得吞咽口水。“翎羽族秘籍——戰神爆裂絕殺弓。”一隻腳蹬著弓身,用嘴叼著弓弦,左武周的一腔熱血化作驚天箭矢。魔醜取出龜蛇雙錘道:“雷霆震怒擊。”天空中一個巨大錘影砸向左武周,同時一道金黃色的光芒比烈日更加耀眼奪目。這正是——


    雕龍神弓隕星式,重創血海喬降龍。


    身為弓弦神為箭,撼動魔醜第一弓。


    長臂校尉張侯生艱難地勝了第三局,穿過懷柔的景王隊伍所剩不足千。景王接到了虎賁營的急報,千名騎兵再次加速前進。玩家到還好說,有遊戲設施的保護;一些虛擬角色卻累死困死在了飛奔的戰馬上。張侯生幾次安葬這些忠心可昭的英雄,意外獲得了一個稀有稱號愛兵如子。遊戲的稱號在特定的環境極為有效,是遊戲資曆的證明,是隱藏任務的前提。


    立馬在京城之外,景王望著紫禁城的硝煙道:“我們人數有限隻能強攻一路,你們說哪路好?”


    “西華門是丐幫、東華門是陰煞教、神武門是錦衣衛,唯獨午門方向暫時沒有動靜。將軍可以從午門殺進去救出聖駕,然後再徐徐圖之。”


    景王歎氣道:“皇兄的脾氣我是理解的。好大喜功。有勇無謀。死要麵子,愚蠢懦弱。除了別人的妻室,他就沒有什麽真正的愛好。”


    “咳咳……”獻策的謀士道,“大王,宇文仇的越軍隨時可能到,我們還是早做決斷為妙。”


    長臂校尉張侯生道:“大王,我有點想法不知當說不當說。”


    “哦。原來是愛兵如子的張校尉。你且說來聽聽。”景王似乎很在乎這個稱號。


    張侯生道:“現在敵人三麵強攻,單獨留下午門怕是早有預謀。我們這樣貿然殺過去,很可能中計。大王你看,神武門的錦衣衛剛剛聚集、立足未穩,我們殺過去定然有奇效。”


    獻策的謀士打量了張侯生一眼道:“大王,張校尉言之有理。”


    “好。那就全軍奔殺神武門。”景王率隊殺出,一條鐵流直奔神武門。


    神武門的守軍都是內衛,人數雖少戰鬥力卻極強。負責這邊攻擊的是和昏帝有殺妻之恨的陳坤。“隱忍了十餘年,等得就是今日。我定要親手宰了你這皇帝老兒。”陳坤調來舊式火炮道:“給我轟。”神武城門在炮聲中崩碎,白甲短刀的內衛和繡春刀的錦衣衛戰在一處。


    “指揮使,又有人從後麵殺過來了。”


    陳坤轉身看著稀稀拉拉的玩家道:“該死的丐幫究竟幹了什麽缺德事。來人啊,給我滅了這群不知死活的東西。”閑散玩家深得毛主席的戰略精髓,敵退我進,敵疲我擾……陳坤實在看不下去道:“不要管他們,給我衝進去。”駐京的八百多名錦衣衛大多是靠關係上來的,戰鬥力也就是那麽回事。麵對內位的死命抗擊,人數的優勢完全發揮不出來。


    “指揮使。你聽。”整齊的馬蹄聲傳來。


    “難道是越王的軍隊到了?不能這麽快吧。”看到景字大旗,陳坤大驚失色道,“全體後撤,列成刀陣。”


    景王衝在鐵騎軍的最前頭,一杆長矛刺穿兩名錦衣衛。騎兵打步兵的感覺有點像推土機,隻要推過去,就沒有擺不平的頑石。張侯生的稱號能降低範圍內士兵的受傷程度,不過自身要損失很大數量的金錢。原本就靠李冬瓜借錢度日的張侯生隻勉強維持了30秒。三十秒的時間足以擊潰錦衣衛的心理防線,在鐵蹄和長槍之下,繡春刀黯然失色。


    陳坤躲在最後高聲喊道:“先退到巷子裏。”


    “不得退。”一聲爆喝之後,一團赤紅色的火焰降落在神武門上。來人本是男性卻穿女兵輕鎧,圓臉盤高鼻梁,臉色白得嚇人。


    “妖人受死。”景王投出長矛。


    白臉將軍隔空一推,長矛倒刺回去。張侯生騰身踢腳,長矛插死一名錦衣衛。


    “悠悠蒼天,如何獨泣?”白臉將軍的聲音如霧幻般,景王軍隊的戰馬全部失控。


    “這是怎麽回事?”


    “籲。不好,此人精通獸語。”


    “安靜小白。”


    跟了景王七年的白龍馬也鬧騰起來,景王不得已跳下馬背道:“全軍下馬。”


    戰局瞬息萬變,陳坤喜出望外道:“獸語,難道是發侯柳脩。”城牆之上柳脩望著繁華不再的京城道:“哈哈,洪武,你可曾想到當年的‘打發’侯又回來了。”


    景王沉著臉對眾將士說道:“此人是四魔將最陰損的發侯柳脩,大家需萬般小心。”話音剛落,一名兵卒便偷襲刺死了一名謀士。在眾人驚詫之時,“人生不過是寄蜉蝣於天地罷了。”城牆之上的柳脩又遙控著兵卒自盡,“你等不寂寥嗎?”這正是——


    神武門前群馬亂,控人心神死生中。


    當年打發一豎子,怎料魔子再回京。


    陰煞教在杜天明的帶領下衝進了東華門,可沒進去多久又給虎賁營打了出去。朱彪雖有勇無謀,可對孫誠左這位智囊言聽計從。虎賁營在這兩人的實際控製下,先用空城計,再用火計兩次重創陰煞教。


    “大師兄,打不進去啊。咱們後邊不斷有玩家前來挑釁,弟兄們想休息下都困難。”


    杜天明怒道:“他媽的。最近就沒有一件順心的事。先是遇見殺不死的冷刻舟,再是看著斷天涯成為紅人,現在這神武門裏的癟犢子也和我搗亂。別人都是玩遊戲,老子是他嗎的被遊戲玩。”


    “哈哈。好徒弟,為師特意給我送一份功勞。”杜天明的身邊離奇地出現一位白發蒼蒼的黑袍老者。“弟子不知師尊駕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白發老者拍拍手,空中出現一個綠色的光球。一位高大魁梧的將軍從光球中走出來道:“主人,有何吩咐?”待看清盔甲之人,杜天明倒吸一口冷氣道:“這是幻魔朱槐?”黑袍老者說道:“不錯。皇室宗親是次侯朱槐。”


    “師父您當真是神仙嗎?”杜天明駭然道,“人人懼怕的幻魔居然是您的傀儡。”黑袍老者化作黑煙融入盔甲之內,幻魔朱槐目光有神地說:“為師本就是朱槐,這不過是我的化身罷了。走,徒兒,我帶你去見一見那個昏君。”


    幻魔朱槐無視箭雨走近東華門,城牆上的孫誠大驚失色道:“將軍,我們速速撤退。”


    “怎麽?為什麽要撤?軍師不是準備好妙計了嗎?”


    孫誠指著城下淡然的朱槐道:“這人是江湖四魔之一的幻魔。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謀算是那麽的無力。”這正是——


    難得身外能化身,省去勞苦省去心。


    陰煞魔功承血海,幻化天魔誆世人。


    午門的上午沒有斬首之類的課間活動。大批宮女逃到這裏之後,和太醫什麽的私奔去了。當然,大部分的宮女是被太監帶走了。


    昏帝在大批內位和虎賁營、翎羽營的精銳的保護下順利地逃到午門外。腳步虛浮、渾身臃腫的昏帝龍顏不悅道:“朕怎可有今日?天,你負我。陰煞教、丐幫、錦衣衛……,朕定要殺光你們、殺光你們。”


    “聖上,我們速度從這邊出京,越王的大軍突破京畿外圍。”


    昏帝大怒道:“京畿重地有朕的重兵把手,u看書.uuknsu.cm他們是怎麽進來的?”


    “不知道。”玩家放飛信鴿道,“聖上,快走。”


    三百人精英裹挾著天子逃向城西。


    剛走到東隅先生的故居,一條黑色的瀑布從天而降。“護駕——”一眾護衛急忙將昏帝保護周全。“豬狗不如的東西?你可還認得我麽?”說話的將軍摘下常年佩戴的麵具,一張潰爛的臉呈現在陽光下。昏帝托腮道:“不認得了。”


    鐵麵將軍嘲笑:“是啊。讓你這個昏君記得還真不容易。當年我在塞北為你屢立戰功,你卻在慶功酒宴上強暴了我的妻子。天殺的昏君,你還記得嗎?”昏帝似乎很高興地說:“呀,記得了。你叫魏盡忠。哈哈,朕還是記得你妻子的。”


    鐵麵將軍自己也覺得可笑:“哈哈,不錯。那是我以前的名字,現在我叫做軒茗。”


    “軒茗”兩個字一出口,保護昏君的三百多人嚇得魂不附體。


    “影魔軒茗!”


    “殺人不見血的軒茗。”


    “聽說是越王四魔將之一,武功在山外山境界。”


    陽光下自然有陰影,黑暗常常在你的心中。影魔手段極其特別,出現在影子裏殺人。隻要是黑暗的地方,他都可以棲身。“昏君,我今日就取你的狗命。”軒茗憑空消失,下一秒的時候一把匕首對準昏帝的後腦猛刺。這正是——


    自古興亡不由人,許諾王侯自斷門。


    若非當年慶功宴,將軍何故影藏身。


    欲知後事如何,請多多推薦、多多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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