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心而論,如果是在幾天落到目前的境況,蕭平也沒把握能從這片非洲的原始地區走出去。不過眼下煉妖壺已經成功修複,蕭平就完全不擔心自己能不能回到拉呼馬城的問題了。


    隻是意念稍稍一動,蕭平就從煉妖壺裏召喚出了黑色魔鬼。黑色魔鬼也已經習慣在兩個世界穿梭的感覺,出來後立刻興奮地長嘶一聲。


    雖然在煉妖壺裏有最豐美的牧草和最清新的空氣,但對黑色魔鬼來說麵積還是太小了些。而眼前這一望無際的廣闊平原,正好能滿足黑色魔鬼盡情奔跑的要求,難怪它會如此高興了。


    “老夥計,接下來可就要看你的啦!”蕭平拍了拍黑色魔鬼的大腦袋,然後熟練地為它上鞍具。沒過多久蕭平就騎上黑色魔鬼,向著拉呼馬城的方向跑去。


    因為知道這次會到非洲曠野探險,所以蕭平還特意買了指南針。雖然眼下其他物資都被範立和秦建軍帶走了,但這個指南針卻還留在蕭平手裏,對他的幫助無疑非常大。照著指南針指示的方向,蕭平催動黑色魔鬼向東南方跑去,拉呼馬城就在那個方向。


    與此同時範立和秦建軍也在開車趕回拉呼馬城。兩人不打算在拉呼馬城停留,隻是經過那裏前往肯尼亞首都內羅畢,從那裏坐飛機前往歐洲,然後找買家出售那些鑽石。這些鑽石至少值上千萬美元,有了這麽大一筆錢,誰還要留在歐洲受苦啊。


    至於那個被搶了鑽石的倒黴鬼蕭平。範立和秦建軍根本就沒多擔心。要知道當初幾人離開拉呼馬城尋找莫卡尼亞部落,可是花了一個多星期的時間。這可是汽車開了一個多星期。就算在野外汽車的速度不快,但如果換成步行的話。沒有一兩個月根本別想回到拉呼馬城。


    雖然現在雨季剛剛過去,非洲原野上的環境遠沒有旱季那麽嚴酷,但也不是鬧著玩的。特別是蕭平什麽求生工具都沒有,連一滴水都沒帶,想要走出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饑餓、幹渴、凶猛的野獸都會是致命威脅,最後蕭平肯定會死在這片嚴酷的大地上。


    不過範立和秦建軍都沒想到,他們這次的雇主可不是平常人。如果說全世界隻有一個人可以輕鬆地從非洲曠野中平安回到文明世界,那個人絕對不是大名鼎鼎的貝爺,反而會是蕭平!


    眼下煉妖壺已經被修複了。完全可以滿足一個人在荒野中的所有要求——庇護所、水、食物和代步工具,你能想到的一切煉妖壺裏都有。


    眼下蕭平就騎著黑色魔鬼在非洲大地上奔馳,看上去根本不象一個在野外掙紮求生的人。黑色魔鬼已經很久沒象這樣暢快淋漓地奔跑過了,這讓它非常興奮,撒開四蹄隻管向前狂奔。


    黑色魔鬼本來就神駿無比,還在煉妖壺裏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正是一匹速度和耐力兼具的好馬。按照中國古代的說法,千裏馬能日行千裏、夜行八百,但黑色魔鬼的速度至少要比千裏馬快一倍。


    再加上在非洲的曠野上。根本就沒有道路可走,就算你有再好的汽車也不可能開得很快。反而是靠四條腿奔跑的黑色魔鬼對道路沒什麽要求,這一跑起來的速度更快。


    如果蕭平能跟蹤範立和秦建軍留下的痕跡,很容易就能追上他們。可惜蕭平根本不是什麽追蹤專家。他甚至沒有任何在非洲生活的經驗。所以想要靠自己的能力跟蹤範立和秦建軍,是絕對不會有任何希望的。


    好在蕭平的煉妖壺裏還有黑豹等好幾條靈犬,黑色魔鬼每跑出一段距離。他就把黑豹放出來在附近尋找一番,看看追蹤的方向是不是正確。黑豹不愧是第一代靈犬。鼻子的靈敏程度簡直讓人驚訝。即便不是連續追蹤目標,但它也總是能很快就找到範立和秦建軍留下的蛛絲馬跡。為蕭平提供正確的追蹤方向。


    雖然用這種方法會耽誤不少時間,但蕭平仗著黑色魔鬼驚人的速度,倒也沒被範立和秦建軍拋得太遠。整整一天過去後,他和範例、秦建軍之間的距離也隻有十多公裏而已。在非洲平原上,這樣的距離隻比雙方可以看到對方的程度稍遠一點點而已。


    當然,這隻是針對普通人來說的。事實上當目光遠比普通人敏銳的蕭平騎在高高的馬背上時,已經可以隱約看到前麵的皮卡車了。


    “哼,看你們往哪跑!”蕭平坐在黑色魔鬼的背上,遠遠看著前麵已經停下的皮卡,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哪怕是最有經驗的獵人,也不敢在夜晚的非洲原野上趕路。這裏有各種食肉動物,晚上是屬於它們的時間。如果有人在晚上趕路,很有可能成為食肉動物的食物。所以到入夜之後就要找地方宿營,燃起篝火來抵禦獵食動物的侵襲。


    這種事當然難不倒蕭平,在煉妖壺裏就有現成的木柴,都是之前煮鹽的時候沒用完的,現在正好廢物利用。在煉妖壺的茅屋裏還有上次和趙雪在浙南山區遇險時用過的鎂棒,用來點火再好不過了。


    蕭平很容易就點上了火,順便把一隻在煉妖壺裏抓的朗德鵝洗幹淨放到篝火上烤,這就是他今天的晚餐了。除了這隻肥鵝之外,還有一隻椰子和幾隻桃子,都是蕭平從煉妖壺裏弄出來的。這頓晚飯既有烤鵝還有水果,絕對算得上是豐盛的一餐了。


    “真香啊。”聞著香噴噴的烤鵝,蕭平不由得讚歎一句,然後撕下一隻鵝腿大口吃了起來。


    今天蕭平趕了大半天的路,也確實有些餓了。他很快就幹掉大半隻烤鵝,然後拿了一隻甜美多汁的水蜜桃咬了一口,心滿意足地躺在用枯草鋪成的臨時床鋪上。


    與此同時,在蕭平前方十多公裏處的範立和秦建軍也紮營休息了。不過兩人可沒有蕭平這麽好的待遇,隻是用壓縮餅幹和清水果腹,勉強填飽肚子而已。


    不過想到那一口袋鑽石,範立和秦建軍就不由得眉飛色舞,眼前的這點辛苦也就不算什麽了。


    秦建軍咬了一口壓縮餅幹,含糊不清地問範立:“表叔,你說那個姓蕭的現在怎麽樣了?”


    “還能怎麽樣?”範立冷笑道:“別看現在雨季剛過,但我敢說那個外行連水都找不到。在這種氣溫下曬上一整天,缺水肯定已經很嚴重了,那個姓蕭的現在恐怕連路都走不動啦。最多再過兩三天,這家夥就死定了。”


    秦建軍搖搖頭道:“我說他根本活不到明天,今天晚上就會被獅子鬣狗什麽的吃掉。可別忘了雨季已經過去,獅子們肯定都餓壞啦!”


    範立陰惻惻地道:“這樣最好,他死得越早我就越放心。”


    “可不是嘛!”秦建軍愉快地道:“誰叫姓蕭的弄到那麽多鑽石的,不對他下手實在太對不起自己啦!”


    與此同時在範立和秦建軍口中應該已經奄奄一息的蕭平,已經吃光了香甜多汁的水蜜桃,正打算睡覺呢。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卻聽到不遠處響起了一陣騷動。除了如雷聲般的蹄聲外,還有幼獸臨死前發出的慘叫。


    蕭平連忙從篝火中拿起根一頭燃燒的木柴當成火把,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張望。隻見在一片黑暗之中,一頭龐大的動物慢慢現出身形。這家夥肩高超過一米半,結實的身體就像座小山似的,頭頂有對又彎又長的尖角,正是非洲最著名的動物之一——非洲水牛。


    別看非洲水牛是食草動物,但卻是非洲最危險的動物之一。這種強壯的動物脾氣暴躁、還很記仇,每年都有許多人死在它們的犄角和鐵蹄下。甚至有非洲水牛被獵人打傷逃跑後,故意隱藏起來,等獵人經過時發起偷襲殺死獵人的記錄。任何人在麵對一頭成年非洲水牛時,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祈禱,希望它沒有被激怒,否則性命難保。


    借著火把的亮光,蕭平發現在這頭水牛的犄角上還掛著一隻小動物的屍體,仔細一看才發現居然是隻小獅子。


    非洲水牛和獅子可是世仇,隻要有機會它們就會毫不遲疑地殺死獅子——無論是成年獅子還是幼師。事實上根據科學家的統計,每年非洲水牛殺死的獅子比人類還多,絕對是首屈一指的獅子殺手。


    這頭落單的非洲水牛顯然發現了一窩小獅子,於是毫不留情地下了殺手。剛剛蕭平聽到的慘叫,就是小獅子發出的。


    不過眼下蕭平可沒工夫為那些小獅子擔心,因為非洲水牛已經發現了他,正喘著粗氣用前蹄刨地,這正是非洲水牛即將發起攻擊的先兆。


    “小牛乖,別生氣……”蕭平小聲地念叨著,同時慢慢向後退卻。在趕了大半天的路之後,他可不想和非洲水牛起衝突,這未免也太累人了。


    然而非洲水牛顯然不想放過這個舉著火把的人類,它突然“哞”地叫了一聲,然後撒開四蹄朝蕭平衝了過去。(未完待續。。)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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