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蘭連忙順著蕭平的目光看去,卻見到東哥帶著十幾個人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工地。這幫家夥今天顯然是有所倚仗,進了工地後一言不發,直接開始破壞工程隊的建築機械。幾個建築工人上前阻攔,卻立刻被他們用撬棒之類的工具打倒在地,個個頭破血流。


    建築工人都是些靠手藝力氣吃飯的老實人,眼見東哥等人這麽凶惡,也不敢再上前阻攔了。於是東哥等人開始肆無忌憚地搞起了破壞,沒多久就把工地弄得一片狼藉。


    種子基地的一切都凝聚陳蘭的心血,她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別人破壞工地,想都沒想就衝了上去。蕭平對劉雲亭點點頭,也連忙跟上去保護陳蘭。東哥那夥人顯然就是來惹事的,可不能讓他們傷到陳蘭。


    那邊東哥也看到了陳蘭和蕭平,嘴角流露出一絲獰笑,冷冷地對其他人一揮手道:“正主兒出來了,大家看好這兩個,可別讓他們跑了!”


    其他混混今天也有些氣勢如虹的意思,齊聲答應道:“知道了,老大!”


    這些家夥的反常表現讓蕭平心生疑惑,他打手勢製止了聞訊趕到正準備動手的崔大海,打算看看這幫家夥究竟想搞什麽鬼。反正劉雲亭就在不遠處,東哥這夥人“表演”得越精彩,一會下場就越悲慘。


    陳蘭不知道蕭平的想法,隻為工地遭到的破壞而心疼,不禁恨恨地瞪著東哥等人嬌喝道:“你們幾次三番地到種子基地來搗亂,就不怕我們報警嗎?”


    今題上午東哥就去鎮派出所報過案了。早就得到金元良關照的袁所長已經答應他,下午會派警察來處理這事。以往東哥都是躲著警察走的,今天居然有警察撐腰,自然讓他底氣十足,所以才敢大明大方地來工地搞破壞。


    聽了陳蘭的話,有些得意忘形的東哥大笑道:“報警?哈哈,老子和鎮派出所的袁所長是好朋友,你有種就打電話啊,看警察來了抓你還是抓我!”


    東哥說這話本來也就是想要給自己掙點麵子,但卻讓不遠處的劉雲亭氣得要死。這夥人一看就是蕭平說的經常來種子基地搗亂的地痞流氓,劉雲亭本來正想等大場鎮的領導來了以後,指示他們要嚴打這夥人呢。沒想到領頭的居然說他和派出所長是好朋友,這會讓劉雲亭怎麽想?


    “小祝,你看看這些人!”憤怒的劉雲亭勉強自己冷靜下來,深深吸了口氣後吩咐秘書:“你讓賀曉剛親自來一趟,派出所的民警是他手下的兵,這事讓他來處理!”


    賀曉剛是五溪市的警察局長,按理來說這種小事根本不用他親自出麵。但既然劉書記發話了,那小事也成了大事,小祝連忙點了點頭,退到旁邊打電話給賀曉剛。


    那邊的東哥還不知道,自己一句吹牛的話把市局的局長都給招來了,兀自得意洋洋地對陳蘭道:“你們種子基地的瘋狗無緣無故咬傷我們好幾個人,我今天是代表大家來討賠償的!廢話不要多,每人賠兩萬塊,否則我們就報警!”


    東哥打得一手如意算盤,就想在鎮上的警察趕到前,從種子基地詐一筆錢。至於接下來陳蘭會不會被帶去警察局,他是完全不在乎的。


    見東哥上來就顛倒黑白,陳蘭都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她以前從來沒和東哥這種人打過交道,根本不知道這世界上居然還有如此無恥的人。


    就在陳蘭不知該說什麽的時候,三條犬從菜地方向跑了過來。之前所有的破壞活動都是菜田那邊,所以靈犬們平時也多在那裏活動。沒想到東哥等人這次直接到工地來搗亂,所以靈犬出現的時間就稍稍晚了一些。


    東哥今天也是有備而來的,看到靈犬不但沒有慌張,臉上的獰笑中反而多了幾分殘忍的意味。他根本沒有多想,隨手撩開一直掛在手臂上的外套,亮出了已經上弦的弓弩。


    這把弓弩是東哥特意向他一個偷狗的手下借的,專門用來對付這三條靈犬。據說弩箭上抹了劇毒,不管多凶的狗被射中了,最多十分鍾就會口吐白沫死掉。這可是東哥的大殺器,要是沒有這把弓弩,他也不敢踏進種地基地的範圍之內。


    “看我的!”隻想報仇的東哥大喝一聲,抬起弩箭就要瞄準跑在最前麵的那條靈犬。


    蕭平一看到東哥亮出弩箭,就知道這家夥今天是有備而來的。他哪裏會讓靈犬折在這種痞子手上,在東哥大喝的同時就已經向他衝了過去。


    既然劉雲亭就在附近,蕭平也沒打算放過這麽好的機會。雖然明知道東哥拿弩箭是為了對付靈犬,但他還是故意大喝道:“你想對劉書記幹什麽?!”


    這一聲大喝可真是振聾發聵,把不遠處的劉雲亭和秘書小祝都嚇了一跳。兩人的目光全都落在東哥身上,這才發現這家夥手裏赫然多出一把弓弩來!


    蕭平的速度之快遠超常人,東哥還沒反應過來呢,他已經衝到對方麵前。蕭平緊緊地抓住了弓弩的前端,試圖從東哥手裏把弓弩奪下來。


    東哥根本不知道市裏的劉書記就在附近,當然也不會明白蕭平那聲大喝的意思。他隻是本能地想要重新奪回對弓弩的控製權,好把越跑越近的靈犬給幹掉。


    看著蕭平和東哥相互角力,劉雲亭和小祝才明白是怎麽回事。小祝年輕,反應也比劉雲亭快些,立刻一閃身擋在劉書記的麵前,把領導擋在身後。


    弓弩這東西是國家明令禁止的,在短距離內足以致人死地。而眼下東哥離劉雲亭也隻有二十來米的距離而已,要是他真的心懷不軌,劉雲亭肯定無法躲得過去。


    看到秘書對自己如此忠心耿耿,劉雲亭也不禁流露出一絲感激之色。而當他的目光落到東哥身上時,眼神立刻出多幾分森冷之意。無論東哥究竟是不是真的衝著劉雲亭來的,敢在自己麵前亮出這種凶器,就已經超出了劉雲亭的底線。


    麵沉似水的劉雲亭隻考慮了半秒鍾,立刻決定就照著蕭平剛才的意思順水推舟,把東哥等人的罪名定下來。有人居然當著堂堂市委書記的麵亮出弓弩這樣的大殺器,要是這樣不受到嚴厲懲罰的話,劉雲亭的威信肯定會大受影響,今後就沒人把他當一回事了。


    於是劉雲亭輕輕撥開擋在自己麵前的秘書,先對他溫和地笑了笑,然後沉聲道:“看看這大場鎮的治安,居然有人試圖對市領導行凶!這是什麽行為?你把這裏的事告訴賀曉剛,反正他已經在路上了,就讓他一並處理了吧!”


    既然領導都這麽想了,小祝才不會傻到提出反對意見,點了點頭後立刻去打電話。


    與此同時蕭平和東哥的爭奪也到了尾聲。在蕭平麵前東哥完全沒有反抗之力,弓弩毫無懸念地落到了蕭平手裏。


    東哥帶來的那些人見狀還想上來幫忙,但衝得最快的幾人卻被崔大海幹淨利落地撂倒在地。另外幾人被趕到的靈犬攆得到處亂跑,這夥剛才還氣勢洶洶的痞子,刹那間就失去了鬥誌。他們轉眼就四散逃開去,隻留下十來個傷員。這些人不是被崔大海打倒就是被靈犬製服,這次注定是要倒大黴了。


    混混中唯一一個沒受傷但還留在種子基地的就是東哥了,他不是不想跑而是不敢跑——蕭平正用弓弩對著他呢。看著漆黑鋒利的箭頭,東哥怕得狂咽口水,除此之外不敢有任何動作。他怕隻要自己流露出絲毫敵對的情緒,蕭平就會扣動扳機。


    “這東西挺精致啊。”蕭平看著東哥,眼中滿是戲謔的目光:“看樣子你今天是有備而來嘛!”


    “您大人有大量,就再放過我一次吧!”東哥再次服軟,信誓旦旦道:“我保證今後絕對不在種子基地裏出現!”


    蕭平冷笑道:“還指望我會相信你?老實說,今天又是誰讓你來的?”


    見蕭平壓在弓弩扳機上的食指蠢蠢欲動,東哥額頭上的汗都流下來了,緊張地提醒對方:“你……你當心點,這弩箭上有毒,隻要擦破一點皮我就沒救了!”


    蕭平用箭頭指著東哥道:“剛才拿出來射人的時候很威風嘛,現在知道害怕了?好,隻要你說出是誰叫你來的,我就把弩箭拿開。”


    “還是鎮上的金元良金老板啊!”反正已經賣過金元良一回了,這次東哥說起來毫無心理壓力。


    蕭平故意道:“聽不到,大聲點!”


    東哥立刻大聲重複:“是鎮上的金元良金老板!”


    蕭平讓東哥說得這麽大聲,就是想讓不遠處的劉雲亭聽到。金元良幾次三番來找種子基地的麻煩,已經讓蕭平覺得厭煩。既然這次東哥送上門來創造了這麽好的機會,索性就一次性把事情徹底解決了拉倒。


    事實正如蕭平希望的那樣,聽到了東哥的話後劉雲亭的臉色更加陰沉,想了一會後對秘書道:“把這事也告訴賀曉剛,讓他自己看著辦!”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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