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輪結束時已是深夜,月黑風高,戰旗之下卻是一片燈火通明,場內僅剩下三大家主,軍大家,李辰以及王家家主身後的管家,之前回來的綠衣人此刻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場內異常安靜,故而王家家主極其突兀的冒出兩字異常清晰,隨即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王家家主。


    “姓王的,即便你不吭聲老夫也不會讓你安然離去,既然你還有其他想法我正好成全你。”


    雷家家主雷豹看到第二輪的比賽結果後正愁沒有機會複仇,此時看到王家家主自己站了出來二話沒說便向他走去。


    “就憑你,我還不放在眼裏,這場比賽還不能結束,易立你真以為你贏了麽,打開包袱看看裏麵是什麽。”


    聽著此人之語,易立頓時眉頭微皺,不過還是表現出了一份主城掌控者該有的從容,將包袱慢慢打開,然而看到包袱中的事物後,易立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


    “姓王的,你敢耍我們!”


    打開包袱後,此內所裝之物竟然是一堆碎木枝幹偽裝成的令牌,之前李辰奪得包袱的時候時間非常短暫,在打鬥中也沒時間檢查其內是否真的是令牌,竟然是吃了一個暗虧。


    “少說廢話,比賽的規則中可沒要求不把令牌帶出這一條,雖然這包令牌是假的,不過我們王家之人卻帶出了十塊令牌,不知你們易家得到多少。”


    王坤請了多位寂滅高手後,為防不測提前告訴幾人最後時刻將令牌替換掉,隻讓每個人隨身攜帶數塊,如此算計可謂老奸巨猾,深謀遠慮。


    李辰的臉色頓時也難看起來,之前和易天啟分開的時候為了吸引兩名綠衣人隻是象征性的留了幾塊令牌,其他的都在逃走的途中散掉了,如果沒記錯的話肯定是不超過五塊的。


    “我們輸了。”看著易立帶有詢問的眼神,李辰臉色也有些難看,從背後的包袱中取出了三塊令牌。


    “既然如此第三輪便要正常進行,我說的沒錯吧,軍大家。”


    李辰拿出令牌的時候王家家主還真是捏了一把汗,隻不過看到李辰拿出三塊便停止的時候方才放心。


    “真是沒想到,竟然還會有如此結果,沒錯既然這輪是王家獲勝,那麽第三輪便要繼續進行,雷豹,第三輪你還要參加麽?”


    “自然不需要參加了,老夫還是留著體力解決一些私人恩怨比較好。”雷豹看向王家家主的眼神像是一隻餓極了的獵豹,隻有一有機會便會上前將獵物撕得粉碎。


    族比有一個潛規則,如果前兩輪都沒有獲勝的家族基本上都會放棄最後一輪的比試,因為這樣沒有意義,如果最後結果真的變成三家各勝一局,之前的主城區掌控者便會自動成為本次比賽的勝利者。


    此時雷豹就算是參加先不說能不能打過二人,就算是真的擊敗了二人也會元氣大傷,到最後還是幫助了易立,沒有人會去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並且雷豹確實有留著實力對付王坤的想法,前提是王坤不死在易立手中。


    “既然雷豹棄權了接下來的事情便簡單多了,你們兩人是想換個時間進行第三場,還是現在便進行。”


    “何需等到他日,在太陽升起之前我便要讓銀海城的掌控權落到我的手中。”


    “大言不慚,出手吧,我便看看你是否真的有實力兌現你的妄語。”


    雖然比賽已經進行了二十天的時間,但是易立依然是精神飽滿,對於隻差一步便能踏入神動境的修煉者,休息與否已經變得可有可無,看到王家家主竟然選擇立刻戰鬥易立怎會拒絕。


    聽到二人都沒有意見,場內其他人員紛紛向後退去,將戰旗下讓出一塊空曠的場地供兩人交手。


    此時二人手中各持一物,王家家主手中所持被一塊長長的黑布蓋住,透過黑布一股陰森之色勃然冒出,而易立則是手捧一個手臂長短的木盒。


    “果然你老子的裂骨刀還在,藏了三十年今天怎麽舍得拿出來了。”看著王家家主手中的物件,易立毫無保留的譏諷了一番。


    “竟然是裂骨刀,號稱專破健骨修煉者防禦之物,不是隨著王家上一代家主一起下葬了麽,沒想到竟有重見天日的一天。”


    隔著黑布軍大家看著此物頓時想起當年此物引起的血雨腥風,自從上代王家家主得到此刀,光是死在此刀下健骨後期的修煉者便有不下於十人。


    “把你的武器也拿出來吧,既然亮出此刀今天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麵,往屆那種局麵不可能再次發生了。”將黑布揭去後呈現在大家眼前的是一把約有成年人手臂長的尖刀。


    長刀通體幽黑,刀尖極薄更像是一張紙的邊緣,刀身上有三道血槽,血槽上依然有不知多少年前留下的血液,已經成為黑斑附在表麵,王家家主激發氣血之力後此刀竟然從刀尖延伸出一道近半米通體泛灰的氣芒,像是毒蛇吐信吞吐不停。


    王家家主揭開黑布的同時另一側易立也將木盒打開,盒蓋方一掀開便將易立臉部映的一片火紅,隨即一股炙熱的溫度便不受控製的擴散起來,過了數息後溫度才逐漸回歸正常,此時易立已經將盒中之物取出。


    定睛一看竟是一把通體火紅,約有小臂長短的匕首,匕首邊緣竟是未經過打磨,顯得很是粗鈍,火紅匕首此時平淡無奇,隻不過周圍那若有若無的熱量讓王家家主有些忌憚。


    “此物名為火雷刃,最近一段時間剛剛打造成功,尚未開鋒,今日便以你的身體來做磨刀石。”


    “那便如你所願!”


    聽見易立的話語,王家家主並未受其影響,握刀之手橫移,無數濃鬱的氣血之力湧入,原本半米長的氣芒再次增長了近一倍,隨後用力向前狠狠一劈,一道肉眼可見的灰色刀芒飛出,襲向易立,此刻恰巧有一片落葉被風吹至,落葉被刀芒切過後靜止了,片刻便化作齏粉消散了。


    “竟能將裂骨刀的刀芒再次增加了一半,他父親當年也做不到這點,看來王坤也終於觸碰到那個門檻了。”雙目緊盯著那道刀芒,軍大家雙目竟少有的爆發出了明亮的光芒。


    麵對秋風掃落葉般淩厲的刀芒易立並未做太多動作,右手握緊火雷匕橫與身前,左手化掌,凝結氣血之力後在空中畫出一個半圓,隨後向前狠狠一推,一道血紅色的盾牌在易立身前出現,擋住了刀芒。


    然而不過一息,盾牌便出現了一個裂痕,刀芒直接越過盾牌,碰到了火雷刃之上,爆發出了一聲巨大的轟鳴,濺起一片塵土。


    塵土散盡易立依然保持之前的姿勢,不過在他前方卻出現了一段短小的拖行痕跡。


    “不錯,看來這麽多年你的修為也鬆動了,竟然隨手便能控製氣血之力外放,不過想要擊敗我還差的遠呢。”


    “能不能做到,不是用嘴說的,接下來我不會留手了。”看到一擊並未奏效,王坤也沒有什麽吃驚之色,仿佛是早早便預料到會如此。


    銀海城三大家族的家主全都處於健骨巔峰,隻差一步便能邁入神動境。


    神動境和磨皮健骨兩境有些不同,磨皮健骨期隻要修為積累足夠便可以晉級,而能否晉級靠的是一個悟字,神動神動,隻有溝通了自己的神魂方能引動外界的天地之力。


    如何才能引動神魂隻能靠個人的領悟,任何文字語言都無法形容這個過程,所以才會有踏入神動境才算是邁入修煉界的門檻一說。


    受困於個人的天賦以及際遇,如此多年銀海城三大家族的家主依然沒有人能夠率先進入神動期,這和他們俗事纏身也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大多數人在修至健骨巔峰後便會遍訪名山大川增加感悟的機會,而三人因為相互顧忌,u看書 w.ukansu多年來竟是沒有一人離開過銀海城,不得不說也是一件憾事。


    此時場中二人已經戰在一起,王家家主將裂骨刀舞的風生水起,數次利用裂骨刀覆蓋麵積大的優勢險些擊中易立的要害,而易立大多數的時間都在用火雷匕進行抵擋,雖被逼得險象環生但每每麵臨危機都能從容化解,兩人一時竟是鬥得不分上下。


    看到易立尚未出全力,王家家主也是將氣血之力逐漸釋放,從開始一刀揮出一道刀芒逐漸變成一刀揮出兩道,過了片刻竟然變成了一刀三道,看似王家家主是揮出一刀,實際上卻是在極短的時間內連揮三刀,其使用的方法和暗影步有異曲同工之妙,隻不過是將氣血之力凝與手臂處爆發,增加揮動的速度。


    “砰!砰!砰!”


    被三道刀芒再次擊退的易立神情終於也不再那麽平靜,隨後氣血之力從身體內湧出,慢慢的覆蓋到火雷刃之上。


    注入一絲氣血之力後,原本外型普通的火雷刃轟然間爆發出一股灼熱的氣浪,同時表麵紅光大放,竟是也在外圍形成了一個火舌吞吐不停。


    易立向火雷刃中注入氣血之力後此地的溫度逐漸升高,其本身看似很是適應這種高溫,而不遠處的王坤則感覺被剛剛的熱浪一卷後體內似乎是產生了某種變化,這讓其心中一驚,使用氣血之力在全身遊走一遍後沒發現什麽異常,但是卻依然驚疑不定,沒有再次出手。


    眾人沒有注意到,此時有一人看到火雷刃如此變化後眼睛逐漸放光,雙手更是有些不受控製的抖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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