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遠山一聽對方願意談,便問到,“陳幫主你有什麽想法盡管說。”


    “我當初付你的錢得退給我,然後你再以相同的價格買回去。”陳國軍不客氣的說道。


    這言下之意就是我的錢還是我的,你的東西要拿走,就必須拿錢來買。


    馮遠山想要拿回青銅劍跟雙耳瓶,就怕陳國軍反悔了,這些年他撈了不少錢,所以錢能解決的事,他覺得都不是事。


    所以陳國軍的條件一說出來,他馬上就同意了。


    他當年灌醉了衛春華,從他口裏得知,那本《贗寶實錄》他謄抄後藏在他自己的作品中,原書早讓他銷毀。


    衛春華一生的作品不多,他主要是把精力放在鑒寶上。


    因為他接觸的古玩比較多,與其把精力放在做假上,還不如放在撿漏上麵。


    他當年應該也收了不少好東西,馮家留了兩件,他隻賣了其中一件,就過得十分殷實。


    他知道,這老頭子肯定不止這兩件好東西,可惜他把馮家都快翻身了,也沒找到那老頭的藏品。


    這兩件贗品是他唯一留在身邊的,他有強烈的預感衛春華留下的秘密肯定是在這兩件仿品中。


    此時他已經忘了這些年,他在這兩件作品上的耗心、耗時。耗力,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眼看著雙方談妥了,蘇孜薇便上了樓。


    殷永昌的眼睛又盯上了蘇孜薇,“她怎麽走了?”


    “既然買賣談好了,馮先生的錢也付了,那怎麽也得把東西交給你們吧!”陳國軍沒好氣的看著他,“看來我剛剛對你的提醒,並不能引起你的重視。”


    錢已經付了,東西還沒拿到,馮遠山可不允許再出什麽差錯,他轉身看向殷永昌,“別忘了來的正事。”


    殷永昌才不看他的臉色,“不是都談妥了嗎?”隨後他涎臉問陳國軍,“陳幫主,這小姑娘是誰?我怎麽從來沒見過?”


    “那是我幹兒子的媳婦。”陳國軍自豪的說。


    拿著東西下樓的蘇孜薇踉蹌了一下,要不是馬上平衡了身子,手中的青銅劍估計就飛出去了。


    她是把青銅劍直接插在雙耳瓶中帶下來的。


    陳國軍看了以後,感覺剛剛自己跟容塵瑾好傻,當時他們怎麽沒想到。


    馮遠山東西到手之後讓人搬到了車上,殷永昌這才想起自己也有正事,差點因為看見小美人把這事就給忘了。


    來的時候江崎海讓他去探一下那個大嬸級別的人物的底。


    他今天特意帶了幾個身手不錯的,就想來壓一壓陳國軍威風的。


    所以他站起身來拱手,“陳幫主,我聽說你請了個有本事的保鏢,正好我帶了幾個人來想跟你比試比試。”


    想在e國黑幫中生存,對方來挑戰,就必須得應戰,否則傳出去是會讓人笑話的。


    而如果把對方打贏了,是很有麵子的事,以後出去在場麵上說話也洪亮些。


    陳國軍轉身看了看蘇孜薇。


    蘇孜薇衝他點了點頭。


    於是陳國軍便應戰道:“那好,我讓我幹兒媳去把那人請來。”他說的越來越順口。


    蘇孜薇的臉抽了抽,這陳哥入戲也太深了。


    她蹬蹬上樓,快速給自己易用好了容,換了衣服。


    容塵瑾拉住了她的胳膊,他在上麵已經聽得清清楚楚,“老婆,你一個人玩也不帶我。”


    蘇孜薇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好吧!讓你當個觀眾。”


    容塵瑾把臉湊了上去,蘇孜薇以為他要親親,“都什麽時候了……”


    “老婆,給我易個容。”容塵瑾在蘇孜薇的唇上,輕輕印了一下,“當然老婆有需求還是要滿足下。”


    蘇孜薇有種被調戲了的感覺,耳朵有些微微發燙,不過手下並沒有停,給容塵瑾快速易好了容,並給他拿了衣服換好。


    兩人都是一身保鏢的裝置,墨鏡黑西服。


    馮遠山衝殷永昌點了點頭,這兩人就是江崎海山莊的那兩名保鏢。


    容塵瑾走到陳國軍邊上站定,蘇孜薇走到陳國軍邊上跟他耳語了一番。


    然後陳國軍跟殷永昌說道:“比試可以,總得有點彩頭。”


    殷永昌看這個女子四十幾歲帶著個墨鏡,因為穿黑衣服的緣故,他感覺這女子比剛剛那個小姑娘還要瘦弱,不知道他一腳她能飛出多遠。


    他覺得自己勝券在握,“可以,陳幫主想拿什麽做彩頭?”


    陳國軍朝他笑了笑,不是我想拿什麽,而是你有什麽?


    據我所知,你隻不過是江崎海的養子,他名下應該沒有一樣是你的,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得了主?


    實在沒有,要不把剛剛買回去的那兩件拿來作為抵押也是可以的。”


    馮遠山一臉緊張的搖了搖頭,他是不同意的。


    殷永昌沒有辦法,“我名下有一家店,是我這些年掙下來的產業。”


    陳國軍對於他名下有什麽似乎早調查清楚,“那好,就以那個為籌碼。”


    實際上陳國軍看中的也就是那家店。


    “不過陳幫主,你有什麽可以跟我賭的?”


    “你不是很清楚我也有一家跟你是同行,似乎我那家店比你生意還好些,。”


    這兩家店所處的位置是相鄰的,兩家年年都有競爭,這次誰輸誰贏都不用再爭了,以後就是一個老板了。


    “既然陳幫主這麽有誠意,我能不能再提個小小的要求?”殷永昌想起剛剛那女子的模樣,心癢難耐,“如果我贏了,你讓你的幹兒媳婦陪我一晚上。”


    容塵瑾在樓上的時候聽到陳國軍說他老婆是他的幹兒媳,所以驟然聽他這麽一說,墨鏡後麵的眸光一沉,周身上下泛出陣陣寒意。


    離的不遠的馮遠山打了個噴嚏,“這天怎麽一下子冷了許多?”


    蘇孜薇握了握容塵瑾的手,用隻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說道:“傻瓜,你又不是他幹兒子。”


    容塵瑾瞬間被安撫了。


    然後蘇孜薇又輕聲對陳國軍說道:“你跟他說,如果要加上這條,那麽我們也加上一條,如果他輸了就要他的命。”


    陳國軍剛聽到殷永昌的話也是十分氣憤,所以蘇孜薇說加上的那條他也讚成。


    他用威脅的口吻問殷永昌,“你確定要加上這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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