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人約有一米七五,濃眉,狹長的眸子閃出一絲精光。


    他是劉柏年,是莊家在d國的負責人。


    他暗暗埋怨老疤太不小心,怎麽還帶外人來這地方。


    為此他還暫停了巧茶的搬運工作,想著等貨運好,他再晚點讓工人們回礦洞


    看他們往這方向來就蹲守在這。


    他見人落水後,往邊上行了近百米,隨後人就消失了。


    山上的老虎與大熊看的真切,因為容塵瑾掉到了水裏,有些焦灼。


    掉下水的容塵瑾,知道有人對他偷襲了。


    中招時,腳上的疼痛也不是不能忍,若他當時不入水,肯定會引起放暗器那人的注意的。


    他慢慢的沉到了水底。


    他感覺疼痛的地方,用手摸了一下,發現是一枚針。


    幸好他體能升級了,筋骨比以前更強韌,針並沒有沒入他的骨胳。


    他把針拔了下來,從手感來看,是極細的針,應該是借助管器吹出來的。


    他隻是奇怪他聽覺那麽好居然沒有發現。


    他跟老疤在這裏抓魚的時候,他的耳朵一直沒有放棄對周圍聲音的捕捉,這也是為什麽他能早早發現了老虎跟大熊。


    如果離得近,哪怕是呼吸聲,他應該也是能聽到的。


    若是遠的話,對方又是早蹲守在那裏,那倒還真有可能會發現不了。


    是不是他太早發現了山上的動靜那人對他產生了懷疑。


    因為他看向山上的時候,還沒出現老虎跟大熊。


    他甩了甩,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他回憶起剛中招那時,其實他是有聽到那一聲破空的細微聲音。


    那針極細,與空氣的摩擦極小,又加上速度太快,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以為隻是大自然的風聲,他也想不到這時會有人對他使暗招,他還是太大意了。


    看來聽覺是提升了,隻是還不能完全辨別。


    不過他剛要是不中招,那也會暴露他的底。


    這樣想著,他心裏也就豁然了。


    隻是這不斷的下沉是怎麽回事?


    慢慢的他開始有些適應水底的光線。


    水裏還有種魚兒鱗片會發光,他完全可以看清這水裏的情形。


    他發現他處的地方還沒到水底,但是邊上卻有一個深不可測的洞。


    而且他能明顯感覺到這洞像是有一種吸力,把他往那地方拉。


    那吸力很強,他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往洞的深處。


    他大概看了一下四周,發現都是石壁,石壁邊上居然還有鐵索。


    那就說明這石洞是人為開鑿的。


    他踩了踩水底,發現並沒多少淤泥,底下踩上去的時候都是硬的。


    他敢斷定,這就是一個通道?


    他感覺如果再不往回趕,就算他能下水下憋五分鍾,到時也出不了這地方。


    他抓著邊上的鐵鏈,一節一節往回攀伸出洞外。


    出這個洞,奮力一遊,終於掙脫了這種吸力。


    他人直接浮了上去。


    他要看看,這周圍到底是怎樣的地貌,把這地方記下來,如有可能,以後帶著設備跟孜孜兩人可以來這裏探探。


    畢竟,他們打算要把這座山給買下來了。


    他人浮上來後,喘了幾口,又紮了個猛子下水,剛浮上來時他看到幾尾大魚。


    下去時那些魚見他也不跑,他順手就抓了一條七八斤重的魚。


    浮出水麵後,他爬上岸,擔心的看了看裸露出來的皮膚,又在水裏照了一下自己的麵容。


    發現之前易的容居然一點沒褪色。


    之前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怪不得他走的時候,老婆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原來就是指這個。


    他發現老婆身上有好多秘密,之前上山時易的容,掉了那水潭後就掉了色,現在他在水中泡了那麽久都沒變。


    包括之前那詭異的秒回,明明上一秒還在山上,下一秒就在了礦洞裏。


    老婆說晚點會告訴他,他雖好奇,卻也知道現在所處的地方並不安全,也不急於一時。


    他覺得,那個偷襲他的人,估計還在附近。


    他的這種直覺一點也沒錯。


    劉柏年不放心,再折回時正好看到容塵瑾一個猛紮下水。


    那就說明這人在水裏沒被淹死。


    看到他摸了個大魚上來,眼中閃現出一抹奇怪的神色。


    那魚,他們在這幾年了,一直想抓來吃都沒吃上,沒想讓這個其貌不揚的人給抓了條上來,還是這麽大個的。


    看來中午他要去二少那蹭飯了。


    劉柏年看不出這男人有什麽不同的。


    他上來以後,和常人一樣在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他還看到他挖了下喉嚨吐了一大口水出來,隨後嗆得咳了一會。


    然後他撿起那個倒翻的桶,裏麵果然是空空如也。


    他把抓到的大魚放到桶裏麵,因為魚太大尾巴都是露在桶外。


    接著他一瘸一拐往礦山那方向走去,對於邊上的植物也沒多看一眼。


    而山上躲著的老虎跟大熊,見他人沒事也晃悠悠的往山上走去。


    剛剛如果容塵瑾再不上來,這老虎估計就準備要下水了。


    老疤連滾帶爬的回去了。


    他覺得這一次大山不掉水裏淹死是不可能的,因為河水很深,掉下去的基本都是有去無回的。


    當喬孜薇看到老疤單獨回來的時候,心下一驚,“我老公呢?”她焦急的問。


    老疤有些心虛,“他還在後麵。”沒敢說山上有老虎他害怕一人跑了回來,大山掉河裏了他沒去救。


    “那你怎麽回來這麽快?”


    “山上的老虎下山了,還有熊瞎子,我能不跑嗎?”


    這下喬孜薇更急了,不過這次隻是裝出來的,因為她知道老虎跟熊不可能傷害容塵瑾的。


    “你怎麽能把我老公一個人丟那裏,萬一老虎把他吃了怎麽辦?”


    “那總不能讓老虎把我也吃了吧!”


    “你說的什麽話?”喬孜薇的臉色一變,臉上怒容滿麵。


    老疤一急,“妹子放心,他沒被老虎吃掉。”


    他想我這也不算說謊,他是掉河裏的。


    喬孜薇總覺得這老疤沒說實話,她看了眼古印天。  古印天早看出來老疤又在說謊了,他望了望後麵,然後驚喜的說:“看,那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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