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站在碼頭打手電筒,通知停泊在江邊的輪渡開過來。


    聽見槍響,已經下車吵吵鬧鬧的司機立即四散逃跑,惹不起,但躲得起,這些便衣警察太凶。


    “我在車上,敢離開碼頭我一槍崩了你!”彪哥害怕警察趕來,立即跳上車,把槍伸出側玻璃,對著船長。


    “大佬,千萬不要開槍,我渡你過江就得了,打死我,沒有船渡你到對岸。”船長不斷用手電筒發信號,要船員趕緊把船靠過來。


    輪渡船逐漸靠近碼頭,“咣當”一聲,輪渡的登陸船板靠上碼頭,阿剛駕駛汽車下渡船,跟著後麵的貨車也準備下船,船長走前拍幾下貨車的駕駛室,“你想死啊?敢下船。”


    “你這麽屌,放麵包車下去,不放我們走,信不信我下車揍你?”司機從駕駛座的窗口伸出頭,破口大罵船長。


    “這台麵包車是持衝鋒槍的劫匪,我不攔你,你開過去啊,開啊,叼毛!”船長把雙手放在背後,用粗口回敬這個魯莽的司機佬。


    “剛才開槍是劫匪?對不起。”司機趕緊刹車,靠上去被匪徒打一槍,就沒命了。


    誌鵬聽見前方有槍聲響起,匪徒在行凶?經過李局同意,他立即開車上去,沒有多久就被貨車堵死,不能前進。“小劉,下車看一下是什麽回事?”李局下令。


    “遵令!”誌鵬熄火拉上手刹,拿著衝鋒槍下車,呂學軍他們也拿槍跟著下車。誌鵬一行趕到碼頭,輪渡已經離開了,圍著碼頭附近的司機看見一群戴著鋼盔,身穿避彈衣的人持著槍衝過來,這些人應該是真的警察。


    “警察同誌,賊佬剛才在這裏放槍,現在跑了。”幾個大膽的司機走過來說。


    “沒有人受傷吧?”關樹明問道。


    “沒有,賊人用槍架在船佬的頭上,向天開槍的。”司機回答。


    “學軍,我們一起去打電話通知江城公安局值班的同事。”誌鵬他們跑到碼頭管理處借電話打。


    “呯”一聲,開船的舵手小腿挨了光頭佬一槍。


    “警告你,八個小時內不允許把船開往對岸,否則我在岸上一槍崩了你。”他對著滿褲子鮮血,疼得全身痙攣,癱在駕駛室的舵手吼了一聲。


    “好…漢,饒命,我不敢再開…船。”舵手抱拳雙手作揖,連連點頭。


    “彪哥,為什麽不把舵手打死,等對岸的警佬無法過來,我們上船往什麽方向走?”阿剛把車開上碼頭。


    彪哥看一下手表的指南針,“算了,留他一命吧,阿剛,一直往前開,看見一座大橋就拐右上去,開過篷城河大橋往圭崗山方向走。”


    “好吧。”阿剛加大油門,換到五檔,賊車高速前進。


    光頭佬大膽心細,指揮阿剛從市公安局大門經過,要走白峽小路向圭剛山進發。唐海濤聽從誌鵬要派車堵公路、小路的建議,他親自帶隊去江新路。唐認為匪徒一定會走江新路,因為走小路要經過公安局的大門,賊人不會膽大包天去撞槍口,他把主力安排在江新路,吩咐在公安局大門設伏的刑偵大隊白淩代大隊長,看見掛著廣都牌02365的麵包警車經過,要開槍打爆它的輪胎,等匪徒沒法逃跑。老鬼犧牲,經過市局批準,由白淩擔任代刑偵大隊長職務。


    白淩大隊長安排警員截停晚間運輸的十幾台摩托三輪車,全部停在公安局門前的馬路,整條路被堵得死死的。白淩帶著十多個警員,他們手中的槍子彈上膛,等待賊車到來。白淩看見堵得死死的馬路,心想,這回堵住賊人立功,應該可以把“代”字去掉,成為正式的刑偵大隊長。


    唐海濤指揮著武警、刑偵支隊、區刑警大隊三十多個隊員、戰士,下令正在行駛的幾台貨車停下,堵在江新路中間,唐海濤指揮武警李班長、陳雄、小丁他們在路邊埋伏,準備把賊人一網打盡。


    阿剛把車開進市區的勝光路,遠遠看見公安局前麵有路障,“彪哥,前方有路障。”他把車速減慢。


    “奶奶的,用破三輪車擋路,阿剛,靠近路障準備衝上行人道後拐左走白峽小路,前方必然有警佬埋伏,我靠近公安局大門百米的地方開槍掃射,你聽見槍響就加速前進,靠近路障就踩刹車,突然換檔加油拐右推翻鐵欄。”光頭佬吩咐。


    “知道了。”阿剛按照彪哥的方法,駕駛著警車靠近市公安局大門。


    “噠噠噠”彪哥在車上一輪掃射,躲在摩托三輪車後的白淩代大隊長和警員不敢抬頭。


    “嘩啦啦”阿剛開著警車把鐵欄杆撞倒,換一擋加油上了行人道,“呼”一聲加大油門,警車像脫韁繩的野馬,往左跳下行人道,往白峽方向逃跑。


    糟糕,沒有用車攔行人道,看見賊車逃脫,白淩如夢初醒,大喊:“開槍,開槍打輪胎!”


    “呯呯呯”,“噠噠噠”幹警手中長短槍一起開火,打中賊車噴出的廢氣,氣得白淩直頓腳。


    賊車經過圭剛山沒有停下來,直奔開成縣。


    新縣司陳公社派出所民警用解放牌大卡車攔著泥沙公路,派出所包所長聰明,安排民兵在左右兩邊行人道放置很多台手扶拖拉機擋著。


    包所長看著整條公路包括行人道全部堵上,他拍打身上的灰塵,笑著對幾位部下說:“這裏防守固若金湯,看這幫賊人往哪裏跑。”


    “包大人,我們隻有兩把手槍,聽說匪徒手中有衝鋒槍,我們還是小心為好,被打死賠不了幾個錢,最多值幾頭豬的價格。”所長手下的民警稱他為包大人。隻有他和指導員手中才有五四手槍,其他民警、民兵手中隻有警棍、菜刀、鋤頭,民兵營的武器早就給縣武裝部收繳集中保管。


    “同誌們,賊人到來我們就趴下躲子彈,這裏堵死了我們就勝利完成任務,賊人遇阻必然要下車逃命,等後麵追趕的江城武警、市縣刑警開槍打死他們,武警有衝鋒槍、半自動步槍、機關槍的。”包所長安排大家伏在路邊的油咖利樹後麵,提醒他們一定要安全第一,賊人來了千萬不要伸頭出來,等追上來的武警收拾這幫悍匪。


    彪哥坐在車內看見藍底白字的路牌寫著“司陳公社”,知道這裏距離開成縣很近了。


    “彪哥,前方黑乎乎好像有大貨車擋著去路,行人道也有東西擋著。”阿剛打著遠光燈認真觀察前方。“看清楚了,公路有兩台大貨車並排堵住,行人道有狗公仔拖拉機攔著。”


    “媽的,鄉下的警察比城市更厲害,大小路全堵死。”彪哥恨恨地罵了一句。


    “咋辦?”阿剛放慢車速,麵包車如果硬碰解放牌大卡車,就會車毀人亡。


    彪哥摸一下禿頭,“有啦,阿雄,一會靠近狗公仔,跳下車,用霰彈槍在路障兩邊各打一槍,這些鄉下警察必然不敢抬頭,我下車把這些狗公仔拖拉機掛上空擋,咱們一起推開它,博一下,狹路相逢不怕死的勝!”


    “隻能這樣了。”阿剛做好準備,準備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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