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鵬,搭把手,我和桂英照一張。”大頭勝把照相機遞給誌鵬,摟著辛桂英的腰,他的臉滿滿都是幸福。


    “勝哥,你厲害,靜悄悄地媾了我的閨蜜,你倆要排隊等著。”趙明明拉著小丁的手,擋著他們,桂英不甘心被擋著,拉著大頭勝和他們並排站著一起。


    “哢嚓”一聲,孖公仔照變成四人合照。


    “趙姨,現在的年輕人比起我們這一代幸福得多啦。”周師父用茶壺斟茶給誌鵬母親,看著這群互相嘻笑打鬧著的年輕人,十分感歎地說。


    “周師傅,現在改革開放,日子就會越來越好,你輪胎店的生意好不好啊?”誌鵬母親喝著香茶說。


    “全憑鵬仔關照,現在輪胎店生意不錯,我們已經開了第三間分店啦。”周師母坐在她的身旁說。


    “你們師徒十多年來一直互相幫襯,互相扶持,很難得啊!”誌鵬的母親說。


    “鵬仔很懂得感恩和幫助人,你看,和他打過交道的無論是上級領導或者是工友、同事,都成為他的好朋友,他的人緣太好了,將來必定會成就一番大事的。”周師傅會看人,早就看得出誌鵬會出人頭地的。


    “開飯囉!”柳姨夫婦招呼大家入席,品嚐正宗的走地土雞和農家菜。


    “各位貴賓,在這間簡陋的農村屋迎來這麽多好朋友,我們太高興啊,誌鵬兄弟即將進廣都政法學院,成為正式的大學生,我們一起祝賀他步步高升,幹杯!”柳姨站起來,舉著酒杯激動地說。


    “幹杯!”大家站起來舉杯歡呼。


    “各位領導,各位朋友,阿鵬能夠有今天,靠的是他的好領導英姐、唐大隊長用心栽培和提攜,我們敬英姐、唐大隊長一杯。”誌鵬母親舉起酒杯,向英姐、唐隊致敬。


    “敬英姐、唐隊!”誌鵬帶領大家向他們敬酒。


    “誌鵬工作努力,多次立功受獎是實至名歸,他有一群好戰友,我們一起向第一行動組的同事敬酒!”英姐、唐海濤共同舉杯。


    “好啊,幹杯!”小丁他們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我們不要忘記英雄的魯叔,是他帶領我們成長的,我們敬魯叔三大杯!”誌鵬帶頭,大家一起向天舉杯,向地奠酒。


    柳姨夫婦放養的土雞不同凡響,吃的都是稻穀、米糠,還有竹林的蟲子,十分有韌勁和有雞肉的味道,江城農貿市場出售都是飼料喂養的大白雞、三黃雞,這些稀罕的竹林雞全部由四眼仔父親的食出公司收購出口到香港,在江城有錢都買不到。


    “好吃,太好吃!”周師傅夫婦讚不絕口。


    “周師傅,今天華仔帶了幾箱53度茅台酒,您多喝幾杯,阿鵬時常講小時候去學功夫,個個都要交學費,就是他免費的。”郭叔倒酒給他。


    “這點小事算不了什麽,前二年我每月在街邊補鞋的收入連交水電費都不夠,如果不是他支持我開輪胎店,還靠在大街補鞋,要餓死的,現在三間輪胎店都賺錢,終於能夠享一下晚年福了,你倆做的白切雞真好,來,碰一杯。”周師傅夫婦和柳姨夫婦碰杯,大家悶了一大口。


    菜芯、芥蘭、荷蘭豆等都是柳姨自家種的,澆的都是農家肥,菜新鮮可口,大家吃的津津有味。


    酒過三巡,菜也吃得差不多,唐海濤站起來,“聽小劉介紹,柳姨三位千金,個個都是能歌善舞,請她們出來表演,好不好?”


    “好啊!”歡呼聲、掌聲響個不停。


    “咱們一起唱‘年輕的朋友來相會’,好嗎?”大妹站起來說。


    “好啊,你來指揮!”誌鵬帶頭鼓掌。


    “年輕的朋友們,今天來相會,


    ……


    屬於你,屬於我,


    屬於我們八十年代的新一輩!


    再過二十年,我們重相會,


    偉大的祖國該有多麽美!”


    雄壯嘹亮的歌聲從柳姨家的院子飄出來,坐在村榕樹下閑聊的一群村民,伸長脖子在聆聽,哇啊!這群江城來的後生仔後生女歌聲真美妙,賽過曾經到這裏表演的江城粵劇團。


    廣都政法幹部管理學院坐落在風景秀麗的江邊,這間學院前身是省公安幹部學校,建於1949年11月,是省內最出名的警察學校。


    特別班的班長是來自廣都市刑偵支隊,身材高大,年紀不大,隻有24歲,比誌鵬還少一歲,名叫呂學軍,老爸是副省長,正宗的官二代,他已經是有六年黨齡的老黨員了。


    “劉誌鵬,這是你的書。”呂班長捧著一疊書放在誌鵬的書桌上。


    “謝謝,班長。”誌鵬拿起第一部書《犯罪偵查學》,這是司法部和教育部聯合組織編寫的高等學校教材,還有《應用文寫作》、《交際英語》、《犯罪心理學》、《犯罪現場勘查》、《地形學》、《刑事照相》、《法醫學》,連擒敵戰術、汽車駕駛技術的書都有。他與犯罪分子做了多年的鬥爭,第一次看見這麽多本還帶有油墨香味的刑偵專業書本,想不到啊,他離開學校已經七八年,今天還有機會重新當一回脫產的學生,這個機會太難得了。


    全班32同學,全部是幹警出身,來自省內19個地級市和兩個副省級市,其中有五位是女同學,副班長何誌廣稱為她們為“五朵金花”。


    放下手中的五四手槍,誌鵬重新背上書包,警校的學習生活正式開始。


    5時45分起床號吹響,誌鵬和同學們背起10公斤的沙袋,在操場集合,在朱教官帶領下,環繞著周長400米的操場跑步12個圈,不要說女同學難受,五朵金花幾乎變成殘花,連呂班長也氣喘如牛,累得東歪西倒,負重跑4.8公裏,對於誌鵬是毛毛雨,他在江城沒有出警任務的時候,每天早上跑七八公裏,習慣了。


    “嘿,這個鄉下仔,天天在顯擺。”這位來自省會大都市的呂班長,看著跑完步還在練單手俯臥撐的誌鵬,他坐在操場上對著同來自廣都的黃文懷說。省城的人對來自江城的不管是城市還是農村,習慣稱為鄉下人。


    黃文懷說:“哼,這個鄉下仔,特別牛b,別人背10公斤已經累得呱呱叫,他一個人背兩個沙袋跑,明顯是想討好教官搏上位。”


    “呸,想在這裏出風頭,甭想,到時有他好看的。”呂班長在罵罵咧咧。


    教官朱國安、助教莫文卿帶著特別班的同學來到紅雲山的實戰訓練基地。基地的指揮中心大廳放置著一張大的木桌,桌上擺放著沙堆砌的紅雲山地形圖。


    “呂學軍、何誌廣,這裏有一張寫藍色字、一張寫紅色字的籌碼,抽到紅色當警察,帶領雙數學號的同學,抽到藍色當劫匪,帶領單數學號的同學,明白沒有?”朱教官問道。


    “明白!”正副班長異口同聲回答。


    “開始。”朱教官把籌碼放進空的粉筆盒,搖動幾下,遞給他們。


    “嗬嗬,我要當劫匪啦。”呂學軍打開籌碼一看,是藍色的“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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