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看著兩個兒子見到未來媳婦的高興樣,喜上心頭,他要趕著返回魚塘的草棚,晚上被人偷魚就出大事了,東主知道要炒魷魚,丟了這份每月6元的美差。


    他來到草棚,發現兩個人在魚塘邊打著手電筒到處照射,偷魚賊?他立即操起鐵鏟,大喝一聲:“偷魚賊,站著!”


    嶽寶桂打著手電筒,發現一個老伯拿著鐵鏟氣勢洶洶走過來,“老師傅,我們不是賊人,我們是便衣警察,剛才是否有兩個女孩到過這裏?”


    半夜三更警察來找女孩,老伯滿腹疑惑,“你們找女孩幹嘛?”


    “老師傅,有兩個成都來的女孩,撬開主人的錢櫃,偷了一大筆錢,現在全縣的警察要抓她們歸案,您剛才見過她們?”嶽寶桂現在的粵語已經講得很流利了。


    哎呀,我的天啊,長得這麽漂亮的妹子是大盜賊,他心裏想,不可能吧,這兩位妹子眉清目秀,十分有禮貌,兩手空空,不像大賊啊,是不是又學做大戲的十五貫那位蠢知縣過於執,亂判無辜的蘇戍娟和熊友蘭為殺人犯,如果不是監斬官況鍾力爭緩斬,兩人早就成為刀下冤魂。老伯看過江城粵劇團下鄉到大隊演出的“十五貫”,知道當官也會斷錯案的。


    嶽寶桂發現老伯的表情有些古怪,好像知道些什麽,“老師傅,這兩個女孩,不要看她們長得漂亮,其實是黑心大盜賊,偷走錢還用菜刀把主人的小兒子砍死,是殺人犯。”


    拿刀砍死人?這個便衣警察講的是真還是假,兩個妹子文文靜靜,手無縛雞之力,殺人的可能性不大,管他娘的,兩位妹子臀部圓潤,會好生養的,先幫老齊家傳宗接代再說。老伯名叫齊二本,人稱老齊叔。


    “警察…同誌,沒有看著什麽女…孩,魚塘的水蛇就看見…幾條。”老齊叔結結巴巴回答。


    嶽寶桂和二狗進入草棚反複用手電筒照,沒有發現辛桂英她們躲在裏麵。


    兩位姑娘洗完澡,穿上大娘的孖襟唐裝舊衣服,紮上馬尾,精神好很多,在燈光照射下,更顯得秀氣。


    “大哥哥,我叫辛桂英,她是趙明明,請您幫我們一個忙,好嗎?”這位大哥會聽普通話,找到救星了,兩人拉著他的手,用懇求的目光看著他。


    “兩位妹妹,我叫旺富,旺家是我弟弟,有事就說,無論什麽忙我們都會幫的。”旺富用布滿老繭的大手輕輕撫摸著她們柔軟的玉手。旺家從廚房端上兩碗剛做好的湯米粉,上麵放著雞蛋,這些是江城出名的春燕牌米粉,一家人平時舍不得吃,過年過節才拿出來的。


    “仙女妹妹,快趁熱啦。”他把米粉分別遞給桂英和明明,旺家不甘落後,也學著講普通話。


    “桂英,明明,吃過粉再慢慢說吧。”旺富摸著她倆的手鬆開。


    “謝謝旺富哥,旺家哥。”她們也不客氣,肚子打著響鼓,接過來大口吃著。旺家把她們洗澡的髒水拿到屋外倒掉,旺富要拿她們換下來的髒衣服去洗。


    “旺富哥,您們太好啦,衣服一會我們會洗,不麻煩您了。”


    “麻什麽煩,大家都是一家人。”旺富看著吃了熱湯米粉的桂英、明明的臉色開始轉紅,更加顯得漂亮,這兩位姑娘過幾天就成為老齊家媳婦,到時閉著眼睛隨便挑哪一位都行,想到這裏,激動的心情難於用語言表達。


    米粉吃光,她們再次拉著旺富的大手,“富哥,您家裏有筆沒有?”


    他摸著她們光滑柔軟的玉手,“兩位妹妹,家裏隻有大鋤頭,沒有筆啊!”


    桂英流著眼淚地說:“富哥,我們是四川成都華麗迎賓館的,被壞人騙到高蘭縣城,關了幾個月,他們要逼迫我們做妓女,我們夜裏翻牆逃出來,要到江城公安去報警,想不到壞人收買了這裏的警察,在追殺我們,途中發現他們在設卡堵截,隻好跑到老伯的草棚躲避,被他老人家救了回來,請您幫忙找一張紙和筆,我們要寫報案書。”


    旺富聽了,頓時心涼了大半截,她們不是七仙女下凡,他也不是董永,到時江城公安來救,咱們兄弟倆還是要打光棍。他很想說,不要去報案,嫁給我們就得了,等咱們全家來保護你們,看著兩位楚楚動人,滿臉淚水的姑娘,他到了嘴唇邊的話咽回去。


    唉,算了,白歡喜一場,強扭的瓜不甜,還是順其自然吧,“兩位姑娘,你們放心,我天亮去找筆和紙,先到我的屋躲起來,千萬不要出來。”旺富看著明明的腿崴了,走起來一瘸一拐,他一把抱起她,走出老媽的屋,桂英在後麵跟著,他把趙明明緊緊地抱在懷裏,進房以後輕輕地放在他的床上。


    “細佬,快去拿藥酒過來。”


    廣東人稱弟弟為“細佬”。


    旺家拿來一瓶西藏紅花泡的藥酒,他接過來倒在明明的腳背上,順著方向揉,


    “明妹,感覺好些嗎?”旺富問道。


    “好多啦,謝謝富哥!”旺富跟村裏的老師傅學過跌打療傷,按摩一會兒,明明感到鬆很多,沒有這麽疼了。


    “今晚你們就睡著這裏,我和弟弟到屋外守候。”


    “太謝謝您們啦!”桂英和明明確實很感謝這兩位憨厚的廣東大哥哥。


    “英妹,明妹,說老實話,我們從來沒有看見過你們這麽漂亮的姑娘,真的不想離開,想睡著你們身旁,保護你們,不過,這是不行的,我們先走,你們安心在這裏。”


    “富哥,外麵冷,你們在屋裏睡吧。”桂英看出這兩位大哥哥是老實人。


    “不行,我們還是學三國的關雲長,在屋外守候著,我想…”說到這裏,旺富有些猶猶豫豫了。


    “富哥,您有事就說吧。”明明從床上下來。


    “長了這麽大,從來沒有親過姑娘一下,江城的警察救你們回去以後,這輩子恐怕再也看不見你們啦,我們想學電影,親一口,留個紀念,好嗎?”旺富剛才抱起明明的感覺非常特別,心裏撲通撲通地跳著,他還想親一口。


    “好啊!”兩位姑娘大大方方走到他倆麵前,屋裏傳來“嘟”響亮的一記吻櫻唇的聲音,他們關了門,心滿意足地抱起被子,走到屋外打地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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