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哥,我本來不想參加比武,是師兄要我去的,我的師兄拜一位澳門來這裏開豬場的人為大哥,這個人叫烏眼雄,他與橫沙另一位澳門人交惡,澳門人名叫鄧驅,他帶領橫沙二百多個村民拿刀、鋤頭來道滘鬧事,烏眼雄帶人架起三門鬆樹大炮對著他們。師兄說擂台比武取勝可以製止村民之間互相殘殺,為了平息爭鬥,也為了有更多的小學生參加練武強身,我才與他們打擂的。”小燕子看著誌鵬,擔心他批評自己參與鄉村之間的械鬥。


    “小燕子,你做得好,以武製暴,不愧是當今穆桂英!”誌鵬聽她講完,心中大喜,這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兩個澳門人帶頭火拚,背後一定有大的利益糾紛,拔出蘿卜帶著泥,到時重點盯著這兩個混蛋,破案就會勝利在望。


    “我真做對了?”小燕子心裏按捺不住一陣激動,鵬哥誇獎她是穆桂英,他就是楊宗保,咱們是天生一對,太好了。


    “小燕子,你不但做得對,還幫我們一個大忙,吃過這頓野山雞餐,等破案以後,我和陳雄要派車接你們到江城吃大餐、看電影,今天晚飯後我們要好好請教你。”誌鵬再一次誇獎她。


    歐叔全家都樂開了,小燕整天打打殺殺,不但沒有錯,這些公安同誌還不斷地誇獎她,還要請他們去江城吃大餐,歐叔全家沒有到過江城,這回要大開眼界了。


    誌鵬通過小燕子了解到,澳門人烏眼雄派師兄石茂子帶隊去聖堂公社的圩鎮,占領了澳門人鄧驅操控的賭場,鄧驅要橫沙的村民幫忙活捉烏眼雄,承諾每人派30元,結果糾集了二百多人,連附近村的放牛娃都帶著砍柴刀過來,鄧驅打輸擂台以後,回到橫沙兌現承諾,大約派了7000元,大隻佬名叫大爛財,是鄧驅的手下猛將,連小燕子也覺得奇怪,鄧驅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弄這麽多錢,這裏務農的村民,一年收入也不超過100元。


    “小燕子,烏眼雄是否也這麽多錢?”誌鵬喝著她端上來的毛尖茶,在認真地做筆記。


    “差遠了,石茂子帶人搶了鄧驅聖堂的賭檔,每人隻發了5元錢,石茂子立了頭功也僅打賞20元,聽人講,這次大爛財被我打傷,鄧驅一下就給600元他做營養費。”小燕子再把誌鵬、陳雄的茶杯斟滿剛泡好的毛尖茶。


    “太謝謝你了,小燕子,我們要趕回去,請你們全家一定要保密,千萬不能暴露我們的身份,連師兄石茂子也不能說,了解清楚爛大財家庭具體地址,還有他把風的賭場在什麽地方,請來電到縣招待所103房,我們是外地人,不方便來村再次找你,等破案以後咱們再見麵。”誌鵬、陳雄站起來,緊緊握住小燕子的手。


    “我一定會保守秘密的,我告訴家人,必須守口如瓶,一句都不講,我想辦法找到他的具體地址和看賭場的地方。”小燕子是有文化的人,她已經預感誌鵬他們很快就會拉大隊來抓這些澳門來的黑道人物。


    誌鵬,陳雄辭別了歐叔一家子,連夜趕回縣招待所。


    小燕子望著誌鵬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她立即去找師兄石茂子。


    “茂子哥。”


    他正在院子裏蹲馬步樁,聽見門外傳來一陣銀鈴般的女高聲,知道是師妹來了,連忙把門打開,


    “小師妹,這麽晚了,找我去拍拖看月光?”他笑嘻嘻地請小燕進門。


    “拍你的鬼頭,一會兒春梅姐把你的頭擰下來。”她笑著罵他,春梅是石茂子的未婚妻。


    “春梅哪有你這麽厲害,我說錯話,叫她打嘴,她不是用手,是用櫻唇碰我的嘴巴一下。”


    “嘿嘿,別在這裏吹牛皮,一會她來真的掌摑你的大嘴巴。”小燕子和石茂子這對師兄妹見麵喜歡說笑話,打打鬧鬧的,既是師兄妹,也是好朋友。


    “說正經的,這麽晚找我幹什麽?”


    “茂子哥,我想問你,大爛財經常在哪一個賭場混?”


    “你上次把他踢飛,他趴在地上起不了,你還想揍他一頓?”石茂子感到奇怪,把他打得頭破血流,還不願意罷手。


    “我有這麽凶嗎?是怕他暗中找人來報複我,或者報複家裏的父母,想當麵警告他,我已經提前告訴大隊治保主任,敢報複就立即通知公社派出所來抓他。”小燕子牢記誌鵬的吩咐,什麽人都要保密,但大爛財家裏住什麽地方,在什麽賭場看場,她一點都不知道。


    “小燕,你說去公社派出所報案抓他,他一點都不怕,派出所的頭都聽鄧鬼子的話,你說了白說。”石茂子清楚,去派出所告爛大財浪費口水,鄧驅早就和這些當官的滾瓜爛熟。


    “那怎麽辦?茂子哥。”小燕子要求師兄幫忙。


    “嗯,到我成親的時候,你送一份厚禮,我就告訴你一個好辦法。”石茂子故意捉弄她一下。


    “好,你娶春梅姐的時候,我送你一把電風扇,這樣行了吧?”


    “小師妹,我跟你開玩笑的,別當真,一把電風扇,要了你一年的代課老師工資,我可不敢要這麽貴重的禮物。告訴你,你見到大爛財,就說如果敢報複,就請文龍大隊吳大師帶齊徒弟過來,把他扔到白崗山的山澗喂大螞蟥,你一個女徒弟已經這麽厲害,帶著一大幫師兄弟來,他不尿褲子?”石茂子告訴她一個絕妙的方法。


    “謝謝茂子哥,你娶老婆的時候,我一定送你電風扇,等你夏天和春梅姐摟在一起睡大覺都覺得涼快!”小燕子認真地說。


    “你真是女漢子,有大丈夫這般豪爽,不用了,電風扇留著你當嫁妝,我與你親如兄妹,明天帶你去認識他的老窩,還帶你去他看場的地方,這樣行了吧?”


    “謝謝,我的好茂子哥。”兩人雙手互相用力拍打一下,小燕子道謝一聲就回家了。


    老鬼聽了誌鵬他們的匯報,高興地從招待所的木板床彈起來,“好啦,看來這次有機會吃肥婆縣長的廳級幹部大餐,咱們就耐心等大美女的電話,還是鵬仔厲害,到處都有美女相助。”


    “魯叔,陳雄見了小燕子,口水流得滿地都是,你主意多,經驗豐富,想想辦法,把他倆拉在一起,小燕子長得很美,活潑大方,是一個好女孩,是嗎?”誌鵬看著陳雄。


    “阿頭講得沒錯,現在我慘啦,一閉上眼睛,就想著她,搞不好會變單思病的。”陳雄對小燕子一見鍾情,她見到誌鵬也一見鍾情,這回難真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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