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真倒是沒什麽,此前她為了“拯救”自己,早就已屈服於顏良。


    拂紅和其餘兩個女兒,卻是神色震動,吃了一驚。


    她們的目光,不禁掃向了顏良。


    憑心而論,顏良那威武的容顏,雄健如獅的身軀,無時無刻不散發著誘人的魅力,令她們心頭蕩漾。


    若能與顏良共赴**,對她們女兒國的人來說,那可是天大的福份。


    拂紅母女此前又不是沒有想過,她們甚至還一度,想把顏良變成她們的男奴,為她們精絕提供優良的血統。


    不過,那卻是建立在她們是勝利者的前提下,以勝利者的身份,將顏良壓在她們的身上,任由她們“蹂躪”。


    現在,顏良卻是要她們,以失敗者的身份,匍匐在顏良腳下,奴顏婢膝的取悅於顏良。


    在她們的世界觀中,這就相當於,讓她們和她們的男寵,進行身份互換。


    那樣的話,**上的效果還是一樣的,但精神上,她們的尊嚴卻被無情的踐踏。


    拂紅憤憤的瞪向顏良,對顏良這種羞辱性的賭局,感到了憤慨。


    “朕已經給了你們機會,敢不敢,就看你們自己了。”顏良欣賞著她的憤慨,冷笑道。


    “母王,這是我們唯一的自由機會,我看還是答應吧。”寶珠公主小聲的勸道。


    石蘭也拉扯著拂紅道:“母王,妹妹說得對,我就不信他憑幾萬兵馬,就能攻下波斯軍防守的莎車城,這個賭局,咱們母女必勝。”


    兩個女兒的勸說,漸漸打消了拂紅的憤慨,令她開始平心靜的權衡這個賭局。


    “她們說得以,這個顏良太自以為是,他攻我們精絕城都攻了那麽久,何況是有波斯人守的莎車城,這個賭局,他必敗無疑。”


    權衡之時,拂紅的嘴角,悄色鉤起了一抹陰笑。


    沉吟片刻,她冷哼一聲道:“好啊,既然你有此膽量,那我們母女就跟你一賭,顏良,你可別說話不算數啊。”


    “哈哈~~”顏良不屑一笑,“朕縱橫天下,想殺誰就殺誰,想饒誰就饒誰,還需跟你們幾個臭娘們反悔嗎,你們就洗幹淨了屁股,等著履行賭約吧。”


    顏良一番粗俗的嘲諷,拂手令將她母女先行帶下去。


    母女四人為顏良的自信,深深的感到奇怪,實想不出顏良的自信,源自於何處。


    出得禦帳,石蘭強作自信道:“那顏良太過自大,母王放心,這一次他必敗無疑。”


    “若非你們這幾個蠢貨,背叛了本王,本王又怎會淪落到今日,還有臉說話麽。”拂紅瞪了她們一眼,恨恨斥責,顯然還對三個女兒的叛逆之舉,懷恨在心。


    三女均露愧色,尤其是沙真。


    她原以為,自己有出賣母親和姐姐之功,顏良會區別對待她,至少也會納她為妃。


    沙真卻沒有想到,她在顏良的眼睛,連個娼ji都算不上,更別說納她為妃。


    現在,沙真也在深深的後悔,悔不該投降顏良,卻才使自己尊貴的公主身份,淪落到這般地步。


    “母王,我們也是上了那顏良的當,到了這個地步,咱們母女還是該齊心才是,隻要這次咱們賭勝了,咱們就能重獲自由。”石蘭倒是大度的勸說道。


    拂紅冷哼一聲,氣才消了幾分。


    母女四人,暫時放下了芥蒂,心中齊齊祈求著,波斯人能夠撐過七日,好為她母女四人,贏得自由。


    其後六天,顏良按後不動。


    第七日的清晨,顏良召集諸將,下達了全軍集結,準備一舉攻下莎車城的命令。


    眾將們都就躍躍欲試,巴不得即刻開戰,拿下眼前這座攔路之城,但顏良的這道總攻命令,卻讓諸將頗為疑惑。


    因為這六天以來,顏良除了叫工匠趕製霹靂車之外,再沒有做其他的戰前準備。


    眼下霹靂車隻造了不足二十餘輛,這區區這點數量,如何能轟破兩萬波斯軍防守的莎車城。


    心懷狐疑,諸將卻焉敢違令,各統本部兵馬,集結於了莎車南門一線。


    六萬大軍列陣已畢,旗幟遮天蔽日,盔甲反射出的白光,幾欲將蒼天映寒。


    莎車城下,聞訊的疏勒王子蒙丹,還有那波斯上將米諾斯,皆是匆匆的趕赴了城頭。


    見得楚軍這般陣仗,蒙丹倒抽了口涼氣,驚道:“楚人全軍盡出,看來是打算一舉破城啊。”


    “他們來得正好。”米諾斯卻冷哼了一聲,不屑道:“本將的波斯勇士休養已足,正等著顏良來攻,好報當日失利之仇。”


    米諾斯仗著手頭有兩萬兵馬,根本不打楚軍的攻城放在眼裏。


    他的這番自信,使蒙丹的底氣也足了幾分,這位疏勒王子挺起胸膛,故作從容的叫部下準備應戰,痛擊進攻之敵。


    城外處,顏良鷹目遠掃敵城,也不急於進攻,而是大方的給城頭敵軍集結的機會。


    半個時辰後,城頭的波斯軍旗幟密布,人頭如叢,想來兩萬多精銳多已上城。


    顏良的鷹目中浮現一絲冷絕的詭笑,揚鞭喝道:“傳令下去,把朕的霹靂車,推上陣前吧。”


    信旗搖動,軍陣中裂出一條道來,二十餘輛霹靂輛,吱吱呀呀的被推上了陣前。


    距前方敵城,兩百餘步。


    這個距離,正是霹靂車的投射最遠範圍,敵軍的弓弩又無法射至。


    看著這一幕,諸將們心裏邊都有些憂心忡忡。


    霹靂車這玩意兒,無論攻擊力,還是精確度,都遠遜於破城炮,除了容易製造,體積小之外,可以說並無多少優點。


    按照常理,想以霹靂車破城,必須集中大量霹靂車,利用數量的優勢,進行狂轟爛炸才有效果。


    以莎車城的堅固程度,想要破城,至少也得有兩百輛霹靂車方有機會。


    區區二十輛,隻怕連給敵城撓癢癢都不夠。


    諸將們皆深深的狐疑,實不知精通霹靂車效能的天子,為何會選擇以這樣的方式攻城。


    一道道狐疑揣測的目光中,顏良淡淡道:“時候差不多了,把朕送給波斯人的大禮亮出來吧。”


    第二道號令傳下,一輛輛駱駝車從陣後駛來,車上載著一隻隻大木桶,來到了陣前。


    最初之時,諸將們以為,顏良是打算發射火藥桶往敵城,利用火藥來炸城。


    隨即諸將們便想到,前番為了對付樓蘭的雞冠蛇,隨軍攜帶的火藥,幾乎已被用盡,在這樣短的時間裏,根本沒辦法從後方再運來這麽多桶火藥。


    不是火藥,那木桶裏裝的又是什麽呢?


    一片疑色中,趙雲的眼眸驀然一亮,驚奇道:“陛下,這木桶之中裝的,莫非是石油不成?”


    顏良昂首微微而笑,卻是不語。


    這不語,代表著默認了趙雲的猜測。


    沒錯,那一隻隻的木桶中裝的,正是從精絕城帶來的石油。


    今天,顏良就要用石油燒出的大火,直接把莎車城給燒化了,看那米諾斯能有何作為。


    趙雲一語猜中了顏良的用意,諸將這才恍然大悟,疑惑的目光變為驚歎,無不驚歎於天子的想象力。


    三軍將士的鬥誌與士氣,一瞬間就燃燒了起來。


    一片驚喜的氣氛中,顏良揚鞭冷笑道:“把石油桶裝上霹靂車,讓波斯人好好享受享受吧。”


    號令傳下,霹靂車邊的士卒們,開始麻利的將一隻隻石油桶,將上霹靂車。


    對麵城上的波斯軍和疏勒軍,卻渾然不知,巨大的危險,正在逼近。


    “米諾斯將軍,楚軍這是要用霹靂車啊。”蒙丹略有些擔憂。


    當初拜火教的司馬望,將霹靂車的製作工藝,傳授給了西域諸國,故這蒙丹自也認得出來。


    那米諾斯眯眼一瞧,卻不以為然道:“不就是投石機麽,我們波斯帝國也不有,這種東西,沒有個幾百架別想發揮出威力,敵人隻有二十餘架,根本不用擔心。”


    蒙丹這才鬆了口氣,暗讚米諾斯見多識廣,又諷刺的笑道:“這個顏良,看來他是被逼急了,無計可施才這麽做,真是可笑啊。”


    城上這二人,便和兩萬之眾,懷著不屑的心情,冷眼看待楚軍的忙忙碌碌。


    片刻後,楚軍陣中,戰鼓聲衝天而起。


    發射的信號,已然下達。


    呼呼呼——


    伴隨著撕裂空氣的呼嘯聲,二十餘隻木桶騰空而起,向著莎車城飛馳而來。


    木桶騰空而起的瞬間,米諾斯和蒙丹皆是吃了一驚,卻沒料到敵人的投石機,發射出來的不是石頭,竟然是一隻隻的木桶。


    驚詫未解時,木桶已是襲至。


    哢哢哢!


    半數的木桶沒有擊中城牆,不是落在護城壕前,就是越過城牆,飛入了城內,隻有十餘隻木桶,轟中了城牆。


    令波斯人驚駭的是,破碎的木桶中,竟是濺出了大股的黑色液體。


    那飛濺而出的液體,令他們措手不及,許多人不及躲閃,被濺了一身。


    一時間,城頭是濕成一片,成百的波斯人,被淋成了落湯雞。


    米諾斯躲閃不及,也被濺了一袖子的液體,他眉頭緊皺,驚怒道:“怎麽回事,這是什麽東西?”


    就在米諾斯驚怒未解時,顏良已冷笑著再度揚起了馬鞭。


    陣前處,千餘弓弩手彎弓開箭,朝向了敵城。


    那一支支利箭上,赤色的火燃,正在熊熊的燃燒。(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本站)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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