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維槍如閃電,疾刺而出,直取楊阜麵門。


    楊阜橫槍向上一撥,試圖擋開薑維襲來的快槍。


    哐~~


    金屬嗡鳴聲中,楊阜手中之槍竟被震將開來,薑維的銀槍隻稍稍偏離幾分,衝著楊阜的肩膀刺去。


    楊阜心下大驚,卻不想這年紀輕輕的小將,槍法上的力道,竟是這般的剛猛。


    情急之下,楊阜隻能本能的一側身形,希圖避開這一擊。


    隻是,薑維槍鋒來勢太快,楊阜還是晚了一步。


    噗!


    鋒利的槍刃,瞬間刺破了楊阜的甲胄,力道未消的鋒刃,將楊阜的立時刺破。


    楊阜痛哼一聲,精神頓為一滯。


    就在楊阜神思恍惚的一瞬,薑維槍鋒一收,槍柄反身蕩出。


    這一兩招快如閃電,楊阜根本來不及反應時,沉重的槍杆已得重的拍在了他的背上。


    楊阜慘叫一聲,口噴著鮮血被震下馬去。


    落地的楊阜,雙手撐地,掙紮著還想爬起來,薑維卻已策馬提槍擋在了眼前。


    手起槍落,滴血的槍鋒,竟生生的將楊阜撐地的手掌刺穿,狠狠的釘在了泥地上。


    “啊~~”


    楊阜發出一聲慘烈無比的嚎聲,剛剛撐起的身形,重重的又趴在了地上,身形因劇痛而顫抖扭曲到極點。


    薑維冷眼俯視著楊阜,猶如盯著一頭被抓的獵物,眼眸之中閃爍著興奮的血色。


    這是他自歸順顏良以來。所生擒的第一個敵國顯要,薑維想自己總算立得大功。也算回報了顏良對他的器重了。


    薑維這邊生擒了楊阜,幾十步外,鄧艾已與徹裏吉打馬照麵。


    徹裏吉好歹乃西羌國主,半生廝殺,也算是血火裏殺出來的一方霸主,武藝上自是遠勝於楊阜。


    但見徹裏吉目睜如珠,粗壯的手臂青筋爆漲,手中一柄碩大的狼牙棒。舞得是虎虎生風,威勢赫人。


    初一交手,徹裏吉便傾盡全力,試圖在幾招內取了鄧艾性命,好抓緊時間逃跑。


    鄧艾卻不慌不急,手中一杆銀槍舞得沉穩如山,平平穩穩的擋下了徹裏吉一連十招的瘋狂攻擊。


    十招一過。徹裏吉已是驚於眼前這楚將,年輕紀紀的樣子,武藝竟這般了得。


    “這小崽子就這般厲害,那傳說的中顏良,豈不更是……”


    徹裏吉心思震撼,已深為中原武將的實力所震動。他已不敢相信傳說中的顏良,會是何等的武藝超絕,不可戰勝的存在。


    徹裏吉精神一受挫,狼牙棒上的力道漸漸便減弱了下來,十招一過。威勢遠不如先前。


    鄧艾卻是抖擻精神,槍式愈來愈快。槍上的力道也在驟增,數招一過,已是完全占據了上風,將徹裏吉壓迫得應接不及,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槍影重重,如電如風,狂風暴雨般的槍式,瘋狂的撲向徹裏吉。


    狂攻中,驀的聽見一聲慘烈的嚎聲,卻見鄧艾的銀槍,已是深深的刺入了徹裏吉的右臂腋處。


    鄧艾喉頭一滾,暴喝聲中,銀槍猛的向上挑去。


    槍刃過處,徹裏吉右臂竟是生生被削斷,那血淋淋的斷臂忽的飛上了半空。


    “啊——”徹裏吉痛不欲生,整個人瞬間幾乎昏死過去。


    鄧艾卻於馬上飛起一腳,狠狠的踢在了徹裏吉胸上,直將這羌酋踢得飛落馬下,重重的跌落在幾丈之外。


    鄧艾橫槍勒馬,傲然喝道:“將這虜首綁起來,給本將獻於天子請功。”


    一眾親軍洶湧撲上,轉眼便將血淋淋的徹裏吉綁了個結實。


    徹裏吉和楊阜相繼被俘,殘存的羌兵已是群龍無首,陷入了完全崩潰的境地。


    兩支楚軍四麵圍堵,後續的數萬楚軍也相繼追擊,隻將羌兵殺得天昏地暗,鬼哭狼嚎。


    夜幕時分,這場激烈的圍殺戰,終於接近收尾。


    七萬羌兵之中,有近四萬被當場擊殺,其餘三萬餘羌兵喪失鬥誌,就地伏首請降。


    “陛下這破鐵車兵的計策,當真是妙極,臣等佩服之致啊。”禦帳中,法正也拱手讚歎。


    顏良卻笑而不語。


    其實他這破鐵車兵的計策,不過是借鑒演義中諸葛亮破鐵車兵的手段而已。


    “陛下,此役我軍還俘虜了三萬多羌兵,不知該如何處置,請陛下定度。”文醜拱手請示。


    顏良毫無猶豫,拂袖道:“這還用問嗎,這些胡虜敢犯我大楚,就是自尋死路,給朕統統斬首,一個活口都不許留。”


    當年顏良坑殺南匈奴五部,今日他的對外政策依然不會變,但凡有將來威脅到大楚的外部勢力,顏良都要在有生之年將之鏟除。


    帳中諸將無不憤慨羌人的放侵,對於顏良的決定,自然是萬般的擁護。


    這時,顏良又喝一聲:“文子勤何在?”


    “臣在。”文醜趕緊出列。


    顏良擺手令道:“朕予你兩萬步騎,明早便起程西進,出西平郡掃平羌胡之地,凡過車輪以上的男羌人,統統給朕斬殺,其餘都抓回來。”


    “臣領旨。”一聽到出塞殺胡,文醜是興奮難抑。


    這時,法正卻又笑道:“以往陛下對胡虜,都是殺到一個不剩下,如今卻怎的還要留有活口?”


    “留著活口,朕還有用處。”顏良冷笑一聲,令道:“傳朕之旨,凡從羌人部落抓回的羌胡,統統都罰為奴隸,把他們發配到西北,給朕去修築馳道。”


    作為大楚皇帝,顏良所要做的,不僅僅是統一天下,他更要做超越秦皇漢武。古往今來無人能夠超越,最偉大的皇帝。


    滅曹操和劉備。統一天下,隻是顏良宏偉之業的一部分,他的目光早已瞄向了西域,那片更廣闊的土地。


    將來欲對西域用兵,最重要的就是糧草的後勤補給,那麽仿照秦始皇,修築方便車馬行走的專用馳道,就是一件極為必要之事。


    欲在西北這種苦寒的地方修路。勞夫的死傷是在所難免,顏良當然不願意讓自己的百姓去因修路而死,那麽,這些死傷無所謂的羌胡,自然就成了最好的勞動力。


    法正明白了顏良的意圖,不禁再生敬意,拱手歎道:“陛下的眼光博遠。當真是非臣等所及呀。”


    顏良也不謙遜,隻坦然的接受法正的恭維讚歎。


    片刻後,帳簾掀起,鄧艾和薑維兩員小將入帳參見,還帶著兩個血淋淋的俘虜前來。


    那兩名俘虜,正是曹丕的謀主楊阜。還有西羌國主徹裏吉。


    “見了我家天子,還不下跪。”鄧艾厲聲喝道。


    那徹裏吉垂首不語,楊阜則是臉色鐵青,憤憤的盯著顏良,二人均沒有伏首。


    鄧艾飛起兩腳。分別踢在了二人的膝蓋上。


    徹裏吉腿一軟,“撲嗵”便跪在了地上。跪地的他也沒有反抗,隻悶悶不樂的低著頭。


    那楊阜卻覺尊嚴受損,拚命的想要站起來,卻給鄧艾輕鬆的按住,任憑他如何掙紮,也休想直起腰來。


    掙紮半晌,本就有傷的楊阜,氣力又遭大損,隻得無奈的作罷。


    顏良的目最先掃向了楊阜,冷冷道:“楊阜,曹操已死,你輔佐曹丕為虎作猖,你可知罪!”


    楊阜瞪著顏良,喘著氣厲聲道:“顏良,你這殘暴不仁之徒,你有什麽資格辱沒我家天子。”


    麵對楊阜的慷慨激憤,顏良隻冷笑了一聲,眉宇間盡是諷刺之色。


    “曹丕這小子,長安城把曹植拋給敵人,接著又讒言陷害曹彰,如今又借故逃到涼州,對曹操見死不救,這樣一個陰險狠毒,滅絕人倫的家夥,朕罵的就是他。”


    顏良用諷刺的言語,揭穿了曹丕的直麵目。


    楊阜神色一震,眼眸中瞬間閃過動搖之色,仿佛顏良的話,一下子令他恍然大悟一般。


    楊阜是個聰明人,曹丕的所作所為,隻要他用心細細一想,自然能看破其中端倪,識破曹丕的真麵目。


    此前時,楊阜也不是沒有想過這些,隻是他一直不願意接受而已。


    卻不想,今身為俘虜時,會為顏良再揭起這傷疤。


    沉頓了片刻,楊阜卻神色愈加肅厲,毅然道:“我主乃忠孝之君,顏良,你休得再汙蔑我主。”


    在殘酷的事實麵前,楊阜寧願選擇繼續欺騙自己,也不願意承認自己跟了一個陰毒的小子之主。


    顏良的眼眸中,殺機在迅速的凝聚。


    如果是放在十幾年前,對於楊阜這樣的二流謀士,顏良也許會十分的渴求,就算楊阜如此冒犯,他也會用各種手段,想辦法將他收為己用。


    但是現在,顏良大勢已成,麾下英才無數,又何惜楊阜這麽一個不識抬舉的二流謀士。


    敢犯我顏良者,豈能讓你有好下場。


    顏良眉頭一凝,擺手喝道:“既然你這麽執迷不悟,鐵了心給那個小人做忠臣,那朕就成全你的愚忠,來人啊,將他推出去斬了,再把他的人頭送去給曹丕。”


    號令一出,楊阜頓時心頭一震。


    他原以為,以自己在大秦國中的身份,顏良多少會花點心思來勸降他,以此來收取人心。


    但楊阜卻萬沒有想到,自己的慷慨非但沒有贏得顏良的尊重,反而是招來了速殺之禍。


    而就在楊阜還在糾結是否該放下顏麵,開口求降時,左右虎衛親軍,已經毫不猶豫的將楊阜拖了出去。


    解決了楊阜,顏良如刃的目光,已是轉向了徹裏吉。


    有楊阜的前車之鑒,徹裏吉心中早生畏懼,當即就想出口求降。


    但就在徹裏吉還未出口時,顏良已不耐煩的喝道:“這個羌酋朕看著就惡心,還不快把他推出去,給朕五馬分屍之後,丟出去喂了野狗。”(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qidian.co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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