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亭攻克!


    這個消息不僅僅是顏良,周圍的諸將士們聽聞,無不精神大振。


    “子勤果不愧是我大楚第一勇將,好啊,甚至好,傳令大軍,加速向街亭開進。”顏良欣然一喝。


    十餘萬精神大振的將士,邁著矯捷的步邁,士氣高昂的向著街亭開進。


    顏良對街亭的攻克並不感到意外,他隻是懷著強烈的好奇心,想要看看街亭有何獨特之處,使得曹彰和曾經曆史中的馬謖,都犯了同樣的錯誤,沒有在當道下寨,而是同樣選擇在斷山上安營。


    大軍疾行,次日近午時分,顏良率領的主力,終於風塵仆仆的趕到了街亭。


    文醜、徐庶及馬謖等諸臣,聞知顏良到來,均是紛紛出營相迎。


    顏良著眾人之麵,對文醜三人是大加讚賞了一番,當場便下旨,為文醜增封食邑。


    “陛下,臣此番能順利拿下街亭,還多虧了這個馬幼常獻計。”文醜也不獨攬其功,很大度的為馬謖表功。


    “竟有此事,不知幼常獻了何等妙計?”顏良奇道。


    馬謖忙拱手謙遜一笑:“驃騎將軍言重了,臣隻是靈機一動,偶然受到啟發而已。”


    馬謖自謙,旁邊徐庶卻笑著將攻陷街亭的整個過程,以及馬謖所起的到關鍵作用,如實的報知了顏良。


    聽過徐庶的一番講述,顏良這時才恍然大悟,心中的疑惑終於得解。


    “走,帶朕去戰場看看去。”顏良揚鞭道。


    於是,文醜一眾,便引著顏良上了那麥積崖。


    顏良在麥積崖上巡視了一番,看到了那處暗水流,又駐馬崖上,居高臨下,審視了整個街亭的地形地勢。


    此時的顏良,才終於明白,曆史上的馬謖,還有如今的曹彰,為何會犯同樣的“錯誤”。


    以街亭城那低矮破舊的城牆,還有大道口那闊寬的地勢,無論是曾經曆史的馬謖,還有如今的曹彰,倘若沒有足夠的兵力,都沒有可能在平地擋住數倍於己的敵人進攻。


    而麥積崖的那處暗流,加上街亭的不利地勢,才是促使馬謖,還有曹彰,不約而同的選擇違背了先前軍令,沒有在當道下寨,而是選擇據守斷山。


    曆史上的馬謖,並非紙上談兵,而是根據實際情況出兵,不得已而為之的吧。


    曾經曆史中的諸葛亮,隻給了馬謖些許兵馬,卻要命馬謖在街亭當道下寨,阻擋數倍的魏國鐵騎,令馬謖去完成這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那麽,真正不知兵的,應當是諸葛亮才對。


    “馬謖啊馬謖,跟錯了主子,毀你一生啊,幸運的是,你現在跟對了人。”


    顏良心中感慨,不禁望向馬謖那年輕的麵孔,把馬謖大加讚許了一番,當場就提升他為牙門將軍。


    “臣謝陛下厚恩。”馬謖感謝不已,拱手拜見。


    顏良微微點頭,勒馬轉身,目光朝向了南麵,豪然道:“傳朕旨意,大軍南下,給朕蕩平隴西!”


    皇令傳下,十餘萬大軍由街亭而發,浩浩蕩蕩南下,向著秦國之都冀城殺奔而去。


    ……


    曹彰從噩夢中猛然醒來,他劇烈的喘息著,掙紮著伸出雙手,然後又垂下去,喉嚨裏發出荷荷的痛吟聲,仿佛什麽東西壓迫著他的胸口。


    自從前日從楚軍的包圍中突圍逃出來後,曹彰的精神就遭受了重大的打擊。


    灰暗、沮喪、憤怒,種種負麵的情緒加諸於他疲憊的**,令他的精神處於崩潰的邊緣。


    當天的那場突圍簡直是一個奇跡,當時的他率殘兵決死衝下山去,眼看著就要被幾倍於己的楚軍洪流絞殺,正當這時,一場意外的大雨,卻不期而至。


    正是這場來晚了的大雨,讓殘存的秦軍精神稍稍一振,而雨勢也令楚軍的進攻遲緩下來,於是,曹彰則率領著不到兩千人的殘兵,趁著大雨造成混亂,一口氣逃了出去。


    從街亭逃出來的曹彰,不敢有絲毫停留,一路逃往了南麵幾十裏外的略陽城。


    曹彰知道,攻克街亭後,楚軍接來一的目標,必然是長驅南下,直取秦都冀城,而這略陽城,便是楚軍南下的必經之路。


    曹彰逃往了城中,一麵收攏敗兵,一麵向冀城發去求援,希望後方能派兵馬前來,助他在略陽構建起新的防線,以阻止楚軍南下。


    盡管曹彰知道,街亭一失,楚軍十幾萬大軍進入隴西平原,一座小小的略陽城,根本很難抵住楚軍的洪流。


    但曹彰卻沒有再退,他是不敢退,也無顏退,他害怕麵對父親曹操那埋怨的麵孔,更不想看到兄長曹丕那幸災樂禍的眼神。


    想起曹丕,曹彰不禁又想起了吳質。


    事後曹彰才得知,吳質在楚軍進攻時,連稍稍抵抗都沒有,直接就棄了別營而逃。


    沒有吳質的臨陣而逃,暗水源就不會被截斷,曹彰也不會陷入困境,那麽此刻,大秦的旗幟,便將依然飄揚在街亭上空。


    “吳質,吳質這個狗東西,他人在哪裏,本王一定向要父皇狠狠參他一本,判他個臨陣脫逃的死罪!”曹彰恨得咬牙切齒。


    “稟大王,末將聽聞那吳質從街亭撤退後,已一路逃往了冀城。”副將道。


    冀城?這個膽小如鼠的龜兒子,竟然比兔子還跑得快,直接就逃回了冀城去。


    曹彰知道,吳質害怕自己一怒這下,要了他的小命,所以才逃回了冀城,想要尋求曹丕的庇護。


    想到了曹丕,曹彰的心頭猛然一震,似是忽然間想到了什麽。


    “吳質乃二兄親信,他向父皇請戰,隨我去守街亭,莫非是受了二兄的指使,故意想要從中作梗不成?”


    曹彰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了這個驚人的念頭,但緊接著,曹彰卻又生動搖。


    “二兄就算是想與我爭太子之位,可街亭之役關乎國家大事,二兄難道竟為一己之私,不顧國家大局嗎?”


    曹彰心中狐疑難定,卻也無可奈何,隻是寫了參吳質的表文,派人繞過冀城,徑往祁山去報知他的父皇曹操。


    ……


    秦國都城,冀城。


    晉王府之中,曹丕一臉陰沉,背手站立在那裏,眼眸之中閃爍著驚怒。


    灰頭土臉的吳質,則跪伏在曹丕的跟前,形容惶然慚愧。


    半晌後,曹丕轉過身來,瞪著吳質斥道:“吳質啊吳質,你要本王說你什麽好,臨陣脫逃,虧你也做得出來,你可知你這是什麽罪嗎?”


    “梁王不遵聖旨,擅自移營於山上,臣隻有三千弱兵,卻遭十倍楚軍進攻,想力戰不敵,不得已才撤退的呀,請大王明鑒。”吳質委屈的為自己辯解。


    “我這個弟弟,也真是自以為是,他怎能不遵父皇的旨意,擅自改變作戰計劃呢。”曹丕把抱怨的目標,轉向了曹彰。


    跪伏於地的吳質,暗鬆了一口氣,向一旁的朱鑠使了個眼色。


    “大王,季重擅自撤兵故是不對,但他確實也盡力了,這街亭失守,歸根結底,還是梁王違抗天子旨意所致。”朱鑠從旁勸道。


    吳質與朱鑠,皆乃曹丕親信,平素曹丕每每謀劃,都賴以此二人。


    朱鑠這般一勸,再加上吳質的自辯,曹丕的埋怨之氣,方始平息了下去。


    “你起來吧。”曹丕擺了擺手。


    吳質長吐一口氣,這才站了起來,肅立一旁不敢吱聲。


    這時,朱鑠又壓低聲音道:“其實,此番街亭失守,於大王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好事?”曹丕眉頭一皺,“此話怎講?”


    朱鑠微微笑道:“梁王不遵聖旨,失了街亭要隘,致使國家陷入危境,陛下倘若知曉,即使不降罪於梁國,必也對其大為失望,而梁王失勢,從中獲益最大的,豈非正是大王。”


    曹丕神色一振,朱鑠的一席話將他點醒,卻從這場失敗中,竟是看到了好處。


    沉吟半晌,曹丕微微點頭,“子文身為弟弟,卻非要跟我這個嫡長子爭位,實在是不知輕重,如今街亭一敗,確實也該讓他吃點苦頭。”


    曹丕默認了朱鑠進言,朱鑠趁機道:“鑠想梁王兵敗後,必會推卸責任於季重身上,大王現在要做的,就是即刻修書一封,搶在梁王之前,先參梁王一本,叫他有口難辯。”


    “嗯,你說得不錯,本王這就修書。“曹丕不及多想,趕緊提筆修書。


    斟酌了半天,曹丕寫好了一道緊急奏文,遂命親信策馬出冀城,直奔祁山前線去。


    一天後,信使抵達了祁山大營。


    此時的曹操,正率領著四萬大軍,與陸遜的三萬川軍對戰。


    陸遜雖有帥才,但正如顏良對他的評價那樣,其人善守而不善守,幾場正麵交鋒下來,陸遜均告失利。


    連戰連敗的陸遜,隻能下令緊閉營門,堅守不出,不敢再與曹操交鋒。


    連勝的曹操,信心大作,便打算醞釀一場強攻,徹底的擊潰陸遜,以解決掉南麵的威脅。


    “啟稟陛下,冀城急報~~”斥候飛奔駕前,將那道緊急文書奉上。


    “冀城有什麽事嗎?”意氣風發的曹操,隨口問道。


    斥候顫聲道:“晉王殿下急報,梁王作戰不利,街亭已於前日為楚軍攻破。”


    霎時間,一道晴天霹靂,狠狠的降在了曹操的頭頂。(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本站)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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