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過來,你敢碰我一下,我就咬舌自盡。”關鳳驚叫道。


    顏良冷笑道:“想咬舌自盡,你倒是咬啊,本王閱美無數,還從沒碰上一個敢自盡的,你要是真敢自盡,本王還真的由衷的佩服你,必給你風光厚葬,還給你樹碑立傳。”


    顏良說著,繼續逼近關鳳,雄健的身軀,已然貼了上去。


    關鳳嘴上說得剛烈,甚至在某個瞬間,的確有一狠心就咬了舌頭的衝動,但直到顏良鐵塔般的身體貼上來時,她卻始終都沒能咬下去。


    關鳳表麵剛烈,實際上,卻與那些顏良俘虜的女人一樣,都隻是血肉之軀,哪裏有不畏死之理。


    “原來關公的女兒,也不過如此,什麽忠義剛烈,果然都是吹出來的,在老子的強權麵前,還不是得屈服。”


    顏良嘴上嘲諷著,一雙虎掌已開始在她的身上遊移起來。


    關鳳的嬌軀微微陣顫著,緊咬著紅唇,滿麵的羞紅,緊緊皺著眉頭,似乎在忍受著折磨一般。


    左右那些婢女,都看得是滿臉羞紅,皆是避開眼去,不敢正視。


    顏良的手掌,從下到上,從她的香頸撫過,滑向了她潮紅燥熱的臉蛋。


    便在顏良以為關鳳已然屈服時,關鳳突然間張開嘴來,狠狠的咬向了顏良的手掌。


    顏良心頭一震,仗著絕頂的身手,急是將手抽開,堪堪的避過了關鳳這近在咫尺的一咬,順勢後退一步。


    一咬未中的關鳳,以憤恨的眼神,死死的盯著顏良,如同一頭將要吃人的小母狼一般,甚是猙獰。


    不服是吧,很好。


    酒氣未盡顏良,給關鳳這一咬激怒了,厲聲喝道:“來人啊,把這個不識抬舉的小賤人,給本王吊起來。”


    左右婢女們不敢不從,紛紛上前,幾人齊齊用力,先是把關鳳從柱子上解下,又將她的雙手綁起,吊在了房梁上,隻留她的雙腳勉強的撐地。


    “拿酒來!”顏良坐將下來,大喝道。


    婢女們趕忙將美酒奉上,顏良也不用杯子,隻以大碗盛酒,連飲兩大碗。


    “把這小賤人的褲子給本王扒了。”酒氣上湧的顏良,冷聲喝道。


    被吊著的關鳳嚇了一跳,一臉的凶相頓消,急又是掙紮扭動起來。


    婢女們卻將她拖住,幾下便將那遮羞之布給扒了。


    春光淩亂的關鳳,何曾受過如此羞辱,已是羞憤得一張小臉幾乎要炸出血來。


    隻是,她空有一腔的羞憤,卻又無可奈何,隻能拚命的將雙腿夾緊。


    此時的關鳳,隻以為顏良接下來要做的,便是以暴力,強行的霸占她的身子。


    關鳳已做好了準備,拚命也要保得身子清白,顏良要是再敢上前,她就一口咬死他。


    不料,顏良卻並沒有衝動,卻隻擺手道:“拿皮鞭來,給本王狠狠的抽這小賤的腚,一直抽到她求饒為止。”


    原來,顏良這是要打她的屁屁。


    關鳳這下就傻眼了,當她還在驚愣時,婢女已將皮鞭拿來,高高的舉起。


    啪!


    皮鞭落下,一聲清亮的脆響。


    關鳳痛得嬌軀一顫,貝齒緊緊咬住紅唇,硬著憋著不哼出聲來,非要在顏良麵前,繼續裝剛強。


    婢女抽完一鞭,戰戰兢兢的看了顏良一眼。


    “關二小姐屁股果然是硬,不疼是吧,那就抽到你疼為止。”顏良一擺手,示意繼續。


    顏良之命,婢女不敢不從,隻得咬起了牙,又是一鞭子抽了上去。


    啪——啪——啪——一鞭接一鞭抽在那雪白的丘地上,清脆的響聲回蕩在房中,幾鞭上下去,雪白之上已是道道紅紅的印痕。


    關鳳緊咬著牙關,每抽一下她都痛得嬌軀一顫,鼻息喘喘,額頭間,鬥大的冷汗更是刷刷往下直滾。


    素來嬌貴的關鳳,如今卻為顏良扒了褲子打屁股,還有什麽比這更大的羞辱,心高氣傲的她,直恨不得咬舌自盡算了。


    隻可惜,她卻沒有那自行了斷的勇氣。


    皮鞭依舊在抽打,那雪白已為鮮紅取代,關鳳痛得已開始牙根發抖,連咬牙的力氣都快要沒有。


    這還是顏良頭一次用抽鞭子來對付不聽話的女人,以往的話,他最多也就用餓飯來教訓這些自詡高貴的女人,但是關鳳的身份特殊,誰讓她爹是顏良穿越以後,遇上的第一個死敵。


    顏良對關羽的恨,絲毫不亞於關羽對他的恨,故此,顏良才會遷怒於關鳳,用這般狠辣椒的手斷,來對付這個敢在他麵前逞狂的女人。


    抽鞭子這種手斷,看起來似乎沒有打軍棍之類的嚇人,但實際上卻是一種極難忍受的刑罰。


    在人類的曆史上,除了極少部分擁有超強意誌的鐵人之外,基本上沒有人能抗住這鞭子的抽打。


    顏良敢斷定,關鳳絕不是那極少部分人之一,如果她真有這般意誌的話,先前早就咬舌自盡,也不會苟且偷生,任由顏良來懲罰。


    啪——啪——啪——婢女畢竟是女人,抽了幾十鞭後,氣力便已不濟,響聲變得弱了下去。


    這也虧得是施刑的是力弱的女人,這要是換作是男人來執鞭,這幾十鞭下去,早就抽死了關鳳。


    鞭子上的力道雖然弱了許多,但此刻,滿身為冷汗浸透,臉色蒼白的關鳳,也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


    關鳳的意誌,已接近了崩潰的邊緣。


    顏良那雙洞察人心的眼睛,敏銳的看出了這一點。


    他便起身走上前去,麵向關鳳,冷冷道:“關鳳,你父關羽先是射殺自己的兒子,後又將你這親生女兒拋棄,隻顧自己逃命,難道你還沒看出來,他是個什麽樣的貨色嗎?為了這樣一個虛偽自私的父親,恪守所謂的尊嚴,值得嗎?”


    顏良這是雙管齊下,展開了精神折磨。


    屁股痛到鑽心的關鳳,那早已脆弱不堪的意誌,很快就因顏良這幾句話,土崩瓦解。


    “是啊,當日我苦苦哀求,父親卻仍無情的射殺了大哥,如今他又無情的拋棄了我,他連自己的家人也不顧,還口口聲聲的顧什麽國家大義,連家都沒了,有國又有何用……”


    關鳳思緒翻飛,驀然間,身後的婢女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猛的狠狠抽了一鞭。


    這突然加力的一鞭,直抽得關鳳身形劇震,差點就暈將過去。


    所有的尊嚴,所有的意誌,所有的高貴,在這一刻,煙銷雲散了。


    所盛的,唯有求生的本能。


    “我願屈服,我願順從於你,求你不要再打我了。”關鳳終於開了口,而且還以哭腔向顏良卑微的求饒。


    這一匹小野馬,終於馴服了。


    顏良嘴角揚起一絲滿意的冷笑,擺手下令婢女停止行刑。


    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鞭擊聲,終於消失,關鳳猶如虛脫一般,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早點認清現實,又何致於受這些苦呢,你這真是自討苦吃。”顏良歎了一聲,擺手屏退了婢女。


    關鳳麵帶著羞意,喘著氣,萬般卑微道:“是我錯了,請楚王殿下恕我之罪,大王想要怎樣,妾身都甘願領受。”


    堂堂美髯公之女,高貴不可一世的神將之後,今時今刻,終於向顏良低下了高貴的頭,如此卑賤的乞求憐憫。


    顏良心中是何等的暢快,禁不住是放聲狂笑。


    狂笑聲中,顏良重重的將房門關上,然後,他大笑著走向了背身垂吊的關鳳。


    ……郯城之南,殘陽西下。


    關羽率領著不足七千的殘兵,疲憊不堪的行走的大道上。


    抬頭遠望,郯城就在眼前,關羽和他的殘兵,終於可以長出一口氣當關羽率軍距郯城尚有數裏時,東海國相糜竺,已率領著千餘軍兵,以及郡中官吏遠出迎接。


    二人相見,糜竺見得關羽這般形容,不禁驚奇道:“雲長,究竟發生了何事,竟然會敗到如此地步?”


    關羽心情本就不佳,糜竺這一問,更是刺痛了他的自尊心。


    當下關羽臉色一繃,怒道:“糜子仲,你身為東海國相,本將在下邳被圍,你近在咫尺,為何不發兵相救,致使本將獨力難支,不得不棄城突圍。”


    關羽一番喝問,一下子把糜竺給問傻了。


    東海國是離下邳很近,可他糜竺手中所有,不過千餘郡兵而已,這點兵馬,自保都有問題,若去南援下邳,豈非抱薪救火。


    關羽這番訓斥,很明顯是有推脫責任的意思在內。


    自劉備攻下鄴城後,就開始重用河北士人,對糜竺這個徐州老臣開始漸漸的冷落,而當初糜芳失了下邳後,劉備遷怒於糜竺,故是一怒之下,將他貶為了東海國相。


    糜竺地位一落千丈,也正是因此,關羽才敢這般與他頤指氣使的說話。


    糜竺心中窩火,但卻又不敢發作,隻得訕訕的稱是,此時的他,也隻有忍氣吞聲。


    關羽冷哼一聲,也不睬糜竺,直接率軍入城。


    進入郯城的關羽,馬上喧賓奪主,收取了糜竺的所有權力,重整軍隊,征發民力,加固郯城城防,並派人飛馬向劉備求援。


    當關羽得知劉備的大軍,已經在繞道趕來郯城的路上時,落魄的心情才總算平伏了許多。


    “隻要大王的大軍一到,本將就可以發兵南下,掃蕩了那顏賊,一雪下邳失利之仇。”


    大堂中,精神重振的關羽,向左右諸將發著誓願。


    話音方落,親兵奔入堂中,將一盒拱手奉上:“稟將軍,顏良派人送了此盒前來,聲稱是獻給將軍的禮物。”


    一看到那木盒,一聽到禮物二字,一聽到顏良之名,關羽的心頭就如本能一般,深深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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