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玉也花容一變,卻不想顏良興致一起,竟然要招她二人一同侍寢。


    如今的蔡玉雖放下了名門之秀的身段,極盡狐媚的渴盼顏良恩露的滋潤,但內心中到底還是有幾分矜持殘存。


    眼下一想到自己這個做姑姑的,竟然要跟侄女一起服侍同一個男人,一時間自會有幾分難為情。


    蔡玉水汪汪的眸子一轉,旋即堆上一臉媚笑。


    “將軍,有妾身服侍將軍還不夠麽,至於姝兒,妾身看她也醉了,將軍就放過她吧。”


    說著,她挽著顏良就欲往內中而去。


    那蔡姝聰明,自聽得出姑姑這是給自己打掩護解圍,忙是手撫額頭,故作醉了之狀。


    這二婦的這點小把戲,又豈能逃得過顏良的眼睛,她二人越是如此不情不願,卻反而越是勾起了顏良熊熊如火的欲念。


    當下他巍巍身軀一動不動,隻大笑道:“醉了正好,更少了幾分那些狗屁的禮教,本將今晚就是要你們做本將的翅膀,咱們一起飛上九霄,盡情翱翔,豈不快哉。”


    那姑侄二婦一愣,聽不懂他那什麽“翅膀”、“翱翔”的莫名之詞,但卻明白他言下的暗示之意。


    若說二女共事一夫之事,本也無傷大雅,但她們一想到彼此間的身份,這份難為情就越發的濃重。


    “將軍,妾身……妾身……”


    蔡姝滿臉嬌豔如火,眼眸羞意如潮而生,卻是吱吱唔唔,不知如何是好。


    顏良也不理會她的矜持,一手攬住蔡玉,一手挽起蔡姝,攜著這二婦便大步入得內室。


    紅燭高燒,檀香嫋嫋,紅羅紗帳,雕床錦被,方自步入其中,顏良便被這春意濃濃的氣氛攪得心頭蕩漾。


    原來,這蔡玉早就布置好了一切,就等著今晚與自己共赴巫山。


    “夫人,你當真是有心呢……”


    顏良將蔡玉狠狠往懷裏一攬,冷不防在她那濕潤的朱唇上一吻。


    蔡玉嬌軀一顫,本能的哼吟了一聲,卻猛然想起自己的侄女還在旁邊,頓時羞得畔生紅暈,輕輕的將顏良推拒開來。


    另一側的蔡姝看在眼裏,仿佛比自己那姑姑還羞,忙將俏臉轉向一邊,不敢相視。


    顏良卻硬生生的將她的臉蛋端起,笑道:“本將一向是賞罰公正,又怎能偏心呢。”


    說著,他俯身下去,順勢吻向了蔡姝。


    蔡姝羞得是心兒砰砰亂撞,本欲推拒開來,卻氣力微弱,根本推拒不開顏良這雄軀,到最後,隻得閉上眼來,無奈的迎逢。


    將這二婦各親一口,顏良哈哈大笑,幾步便上了那香床,四仰八叉的平躺在那裏,饒有興致的欣賞著那蔡家一對花。


    顏良的意思已很明顯,今晚她二人是難逃這場波折。


    蔡姝卻巴巴的望向蔡玉,眼眸中閃爍著難為情,似是在向她求助。


    蔡玉同樣是麵露著尷尬,隻強作是淡定,方才敢正視自己這侄女,如果可能的話,她又豈願做這不恥之事。


    隻是事到如今,除了讓服侍顏良高興之外,還能有別的選擇麽。


    幾番權衡,蔡玉很快就暗下了決心。


    “姝兒啊,難得顏將軍有此雅興,咱們豈能掃了他的興致。”


    蔡玉花容堆笑,完全放下了包袱,拉著自己的侄女就要過去。


    “姑姑——”


    蔡姝卻吃了一驚,沒想到自己的姑姑竟這般不知“羞恥”,驚羞之下便定在原地不肯動彈。


    蔡玉眼見自己侄女不情願,生恐惹惱了顏良,忙是笑盈盈道:“將軍且歇息片刻,且容妾身開導開導我這侄女。”


    她二人若是一下子就順從,反而失了不少樂趣,顏良就是樂得看她們欲拘還休的樣子,自然也就不會生怒。


    蔡玉便使了個眼色,忙將蔡姝拉往了一邊。


    “姝兒,你瘋了麽,若是得罪了那顏將軍,你可知會有什麽下場。”蔡玉瞪著眼,叉著腰,壓底聲音教訓道。


    蔡姝卻咬著嘴唇,委屈道:“侄女怎敢得罪於他,隻是我和姑姑這關係,豈能一起跟他……跟他……”


    難為情之下,那“跟他”之後的話,蔡姝卻實是難以啟齒。


    蔡玉豈能不知蔡姝的意思,聽她話隱約還有責怪自己的意思,蔡玉便幽歎一聲,臉龐泛起幾許傷感。


    “你以為姑姑當真就是那不要臉的女人嗎,可又有什麽辦法呢,咱們蔡家淪落成現在這副模樣,可以說是舉步維艱,那姓劉的父子又都是不爭氣的窩囊廢,根本護不了咱們蔡家……”


    說到這裏,蔡玉眸中已泛起盈盈淚光,而蔡姝也沉默了下來,顯然也開始冷靜的思考。


    哽咽了幾聲,蔡玉又是歎道:“而眼下顏將軍威震荊襄,隻怕早晚要全據荊州,到時咱們蔡家要想在荊州生存下去,除了靠他的庇護,還能靠誰,為了蔡家的生存,你我難道不該忍辱負重嗎?”


    蔡家,蔡家,一切都是為了蔡家。


    這一席話後,蔡姝神色中的那些不情不願已煙銷雲散,她心理的那層防線,顯然已被自家姑姑的由衷之詞所擊破。


    貝齒緊咬著朱唇,沉吟猶豫了半晌,蔡姝終是長歎了一聲,苦笑道:“姑姑肯為蔡家做如此大的犧牲,姝兒身為蔡家女兒,若還不能忍些屈辱,還有什麽臉麵去麵對列祖列宗。”


    此一言,當是已被說服。


    蔡玉大喜,忙是拭去眼角的淚跡,笑道:“難得姝兒你深明大義,姑姑真是高興。”


    頓了頓,蔡玉又道:“其實也不必說得那般可憐,咱們女人家,總歸是要依靠男人的,那顏將軍不光拳頭厲害,那般事也可是威武雄健,姝兒你也是經曆過的,應該深有體會,總比那劉家無能的兩父子要強上許多吧。你我也別想那許多,就當放開心懷,盡享那恩露便是。”


    蔡玉見得自家侄女放開了矜持,言語便跟著“肆無忌憚”了幾分,內中那方麵的暗示更是頻頻。


    “姑姑~~”


    蔡姝給她說得不好意思,羞笑著抱怨了一聲。


    嘴上雖然抱怨,蔡姝卻不禁回想起了那一次的巫山**,那般滋味,銘刻於她的心頭,無論何時想起都是驚心動魄。


    不覺中,她的神情便有些恍惚失神,微微抿起的小嘴,竟流露出幾分淺笑。


    蔡玉看得她這般神情,便挽著她的手,笑眯眯道:“看來姑姑說得果然不錯,姝兒,你腦子裏是不是在想著那些事呢。”


    蔡姝一時驚醒,臉畔又起羞意,卻是低頭不語,隻含羞的笑著。


    這般模樣,哪裏還有什麽羞恥顧忌,宛如初經人事的新娘子,正緊張又渴望著那洞房之春。


    蔡玉暗鬆了口氣,遂拉著她道:“行了,姑姑也不逗你了,咱們快去吧,別讓顏將軍等久了生怒。”


    蔡姝點頭“嗯”了一聲,但腳步卻沒挪步。


    蔡玉知她還有些不好意思,便拉著她重新內室,蔡姝則低眉含笑,扭扭捏捏的搖著小蠻腰,隨著自家姑姑移了進去。


    當顏良看到蔡姝那含羞的表情時,他便知道,蔡玉已經說服了她這侄女,便想這蔡玉當真是天生的狐媚。


    “怎麽,你們姑侄二人的悄悄話,終於說完了麽。”


    顏良頭枕著雙臂,冷笑著問道,說話間,他那刀鋒似的目光,還不停的在眼前兩個美人的身上掃來掃去。


    “妾身哪裏是說什麽悄悄話,咱們方才隻是商量著,該當如何服侍好將軍。”


    蔡玉見顏良話中有幾分不耐煩,便忙是笑盈盈的編謊解釋道。


    她還怕顏良不信,忙又拉了拉自己侄女,“姝兒,你說是不是啊。”


    蔡姝素手揉著衣襟,低著頭又“嗯”了一聲。


    顏良洞察人心,豈又不知她們方才在做什麽,卻也假作不知,便隻手拍了拍那柔軟的錦床,“既然都商量好了,**一刻值千金,兩位夫人還在等什麽。”


    蔡玉暗鬆一口氣,忙是擺動著豐臀蠻腰,媚笑如絲的匍匐上前,如蛇一般纏上顏良的身體,軟軟的縮入了他的懷中。


    而蔡姝則還扭捏在原地,遲遲不肯移步。


    蔡玉見狀,便向她連使眼色,臂手輕輕一招,“姝兒,方才你不是說要好好服侍顏將軍的麽,還不快過來。”


    事已至此,別無選擇。


    蔡姝心中暗歎了一聲,隻得邁著小碎步,扭扭捏捏,帶著一身的羞意步入了帳簾之中。


    蔡玉伸手將她拉著躺了下來,她便也紅著臉,學著自己姑姑的樣子,楚楚可人的投入了顏良的懷中。


    顏良懷擁著這兩美婦,心中自是豪氣勃發。


    天下英雄殺得你死我活,為得不就是江山美人,打拚江山卻不盡坐享美人,這辛苦打下的江山卻又有何意義。


    似自己這般,左擁右抱,那真是真正的英雄所為。


    得意之下,顏良不禁是欲念如焚。


    他便騰的坐了起來,一揮手將那珠簾掀下,接著便如那雄風勃發的獅子一般,精神抖擻的撲向了錦床上的那兩個可人的獵物。


    燭火搖曳,紅帳熏暖,英雄征伐,美人承歡。


    這暖意融融的內室中,不知不覺已是春光霖霖,男女的喘息與嬌吟之聲雜糅在一起,交織成了一曲靡靡的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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