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護著齊鳶的禦林軍已經怒目圓睜將我圍在了長槍之下。


    白千夜來不及動手,就已經被一個玄色衣裳的男子幾招幹趴下。他麵無表情地收了手中的軟劍,卻是並未傷到白千夜


    瑾千華……


    果然是他們。瑾千華時顏諾竟然真的被齊鳶所用了,他們兩個一個苗疆少主一個苗疆聖女,跟齊鳶的北蒙以及段恪的兵馬相聯手的話……


    齊睿的王位怕是真的要做到頭了。


    “辛歸?”在層層侍衛圈中被護得嚴嚴實實的薑總管瞪大了眼睛辨別了好一會兒,才將將認出地上跪著的穿著襦裙挽著素銀發簪的我。


    我目不斜視,盯著半透明的紗簾後麵嘴角揚起的齊鳶。


    “辛歸?”齊鳶輕輕一笑,恍若寂靜雪嶺初綻的寒蓮。


    “不,我叫齊妡。”


    撅著屁股被按在地上的白千夜不能說話,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瞅著我。


    領頭的禦林軍嗤笑一聲:“怕不是個傻子吧。”


    你丫的才傻。


    皇宮裏隻有懂得隱藏鋒芒的人才能活,而隱藏鋒芒最好的法子便是裝傻。


    可我還沒開始裝呢……


    齊鳶輕輕拂開紗幔瞧著我,勾起唇角:“怪不得睿兒那麽喜歡你,有意思。”她看向我的目光意味深長,並不驚訝,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齊鳶將我帶回了皇宮。她現在住在壽寧宮,太後的寢宮。裏麵的裝飾格調比齊睿的昭陽殿奢靡得多,宮女穿的衣裳料子比一些妃子的都要好。


    一進去便看到三五個年輕俊俏的男子立即擁上來圍繞在齊鳶身側,殷切地噓寒問暖很是親昵。這些人看上去……不太像公公,甚至還有一個留胡子的,劍眉斜飛入鬂,眉眼甚是英氣。


    齊鳶才是那個真正養麵首的。


    那個男人站在稍稍遠一些的距離沉默不語,待那些男子擁著齊鳶進了正殿才默默地將齊鳶卻才脫下來的外袍遞給雲裳。那小心翼翼恍若捧著天下最珍惜的珍寶的舉動跟他這個壯漢的外形很是違和。


    雲裳接了外袍朝著那男人微微點了下頭,然後看向我。許是不知道該管我叫什麽,隻道了一聲:“請。”


    因了雲裳的開口,眼珠子快要掉到齊鳶身上的那些男子這才發現還有我這個麵生的存在,好奇地看著我卻又不敢多看,隻偷摸地偶爾瞥兩眼暗暗打量我。


    看來齊鳶管教地還不錯。


    “這邊請。”雲裳客氣地請我去屏風後麵,身旁還有兩個老嬤嬤,看這陣仗大概是要看我屁股上的小元寶。


    “不用滴血認親麽?”雖然都是女的,但是我一直洗澡都不讓小錦兒伺候,這突然來了仨人要看我屁股實在太別扭。


    回答我的,是兩個老嬤嬤幹淨利落地將我按在屏風後的桌子上,迅速褪下裙子下麵的褻褲。


    驗身我倒是一點也不怕,那肥成了元寶的小火苗就在那兒也不是作假的,可齊鳶對於這件事仍舊一點也不意外。


    “睿兒把你藏得很好,女扮男裝,讓你娶綏綏打消別人的疑慮,連年齡都做了假。可惜啊他太急切了,把你安排在自己身邊。你處在那樣的高位那麽多人盯著,一丁點兒的瑕疵都會被拿出來無限地放大。”她漫不經心地把玩手裏的杯盞,看似輕輕一捏,卻頃刻間化為白色的粉末。


    失算,齊鳶竟然也會武功。


    齊鳶單手托腮,指尖紅色的丹蔻如血般,笑得冷漠涼薄:“可你是齊妡又如何,你怎知我不會殺了你。按照曆史文獻,你已經死了。”


    齊鳶不愧是跟段恪青梅竹馬,說出這樣的話輕飄飄的仿佛談的不是她侄女的生死。雖然她很恨先帝,也就是我爹。


    “殺我與否不過是殿下的一句話,可我的價值若是能夠讓殿下滿意,殿下自然不會殺我。”我故作淡定。


    她盯了我半晌,恍然抬手揮退了眾人,偌大的宮殿隻剩下我跟齊鳶。


    “那你說說,你有什麽價值?”齊鳶斜倚在桌子上,好整以暇地望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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