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香玲一看柳衛的臉色,就知道他肯定是向著柳葉的,心裏惱火得要死,臉上卻不能表現出來。


    她不能讓柳葉得逞。


    不等柳衛說話,她搶先說道,“柳衛,你可來了,你再不來你妹妹就要被柳葉給打死了。”


    “媽。”柳衛警告的看了眼孫香玲。


    以她妹的脾氣,真是柳葉打了她,也是她自找的。


    如果她不主動惹柳葉,柳葉又怎麽會打她。


    再說柳葉是有分寸的人,最多是給柳佩蘭一點教訓。


    孫香玲是故意這樣說的,你看,你妹都被柳葉給打了,你總不能再替她說話吧。


    可柳衛這一聲媽,孫香玲就知道不管用,柳衛今天是鐵了心的要替柳葉說話了。


    “哥,我好疼啊。”柳佩蘭哭著說道。


    柳衛看了眼柳佩蘭,沒好氣的說道,“如果你不主動找事,柳葉會打你嗎?”


    “哥……你到底還是不是我哥。”柳佩蘭氣死了。


    雖說平時柳衛向著柳葉,可他畢竟是她的親哥哥,關鍵時候還是會向著她的吧。


    可誰知柳衛不僅不向著她,還開口就訓她,柳佩蘭心裏卻發的恨柳葉了。


    “行了,有什麽話等會再說。”


    警察敲了敲桌子,見所有人不說話,這才看向柳衛,“柳衛同誌,我問你,柳葉之前是不是強行住在你的家裏?”


    “沒有,是我邀請她跟宮……宮玨瀾住進去的。”柳衛看了眼宮玨瀾,這個男人坐在那裏波瀾不驚,一點也不著急,可真沉得住氣,他都要急死了。


    哪有大過年的折騰到警察局。


    “警察同誌,不是這樣的,我兒子說謊,你沒看我女兒都被柳葉打得渾身疼嗎,我要驗傷。”


    孫香玲見柳衛向著柳葉,拿出自己的潑辣勁,要求警察給柳佩蘭驗傷。


    警察看了眼柳葉,柳葉輕輕點了點頭。


    除非他們叫醫生來,否則是看不出傷的。


    “等著,我打電話叫個女警察過來。”


    柳佩蘭是女人,他們也不好驗傷,隻好打電話讓同事過來。


    不一會兒,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走了進來,額頭上還有汗,一看就是趕過來的。


    “小張,什麽事啊,我這家裏一堆的事,都要忙死我了。”


    女人一邊說一邊走進來,看到一屋子裏的人,愣了愣。


    還真有事啊。


    名叫小張的警察不自在的咳了咳,他也不想麻煩大姐,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女人明白了。


    這分明是倆母親欺負人家嘛。


    她站在這一會,光聽這倆母女倆叨叨了。


    “跟我進來吧。”女人看了眼柳佩蘭,走進了房間。


    柳佩蘭看向孫香玲,孫香玲朝她點了點頭,她就不信了,柳葉打柳佩蘭是事實,就算事情是因為什麽起因的,但柳葉打人總歸是不對。


    柳衛向著她,警察可不會向著她。


    畢竟警察可是代表的是人民。


    柳佩蘭忐忑的跟著女人進了房間。


    柳葉坐在那裏,眼皮都沒抬一下,好像事不關己一般。


    張建軍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心裏急得不得了,朝柳衛使了個眼色,率先走了出去。


    柳衛跟著出去,“村長。”


    張建軍看了眼裏麵,見沒人出來,說道,“柳衛,你可不能跟你媽和你妹一樣啊。”


    如果他們三個人聯合起來欺負柳葉,他這個村長也沒辦法,說到底這是他們柳家的事,是家事,他這個村長,管天管地也管不了人家家裏的事啊。


    可他看不得柳葉受委屈。


    柳衛點頭,“請村長放心,我不會讓柳葉受委屈的。”


    張建軍欣慰的點頭,可算有一個明理的人了,要是跟孫香玲一樣,柳葉今天鐵定吃虧。


    宮玨瀾煙癮有點犯了,看了眼柳葉,走出警察,想抽根煙。


    小張對同伴使了個眼色,也跟了出來。


    “宮首長。”


    見宮玨瀾拿著煙,小張拿出打火機給宮玨瀾點著。


    宮玨瀾看了他一眼,將煙湊上去燃著。


    “我這是陪媳婦回來的,不是來辦案的,不用客氣。”


    小張嘿嘿一笑,“不論您是來做什麽的,我都尊敬您,我代表柳縣人民歡迎您的到來!”


    小張就是原來警察局的局長孔永勝的助手,孔永勝被抓的時候,小張嚇死了,怕被牽連。


    孔局長做的那些事他可是不知情的。


    如果上麵真要牽連他,他也無話可說,誰讓他是孔永勝的助手呢。


    孔局長被抓後,他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頭天天懸著,就怕有一天有人來抓他。


    後來聽說是宮首長交待過,說他跟孔局長的事沒有關係,他才沒有被牽連。


    對此,他是很感激的。


    隻是後來一直沒有機會報答宮首長。


    宮首長在京都工作,也不是他想見就能見著的。


    今天猛的看到他的時候,他還嚇了一跳呢。


    宮玨瀾抽著煙,笑了笑,不甚在意。


    當時,他倒不是替小張說話,而是就事論事。


    小張朝四周看了看,見周圍沒人,悄悄的問道,“宮首長,那對母女要不要我幫您教訓下?”


    宮玨瀾看了眼小張,將手裏的煙扔到地上,用腳碾滅。


    嚴肅的說道,“小張,我當初幫你,可不是為了今天,事實該怎樣就怎樣。”


    小張嚇了一跳,以為自己做錯了事,臉脹得通紅,“宮首長,我……”


    宮玨瀾抬手打斷他的話,“我相信柳葉,還是說,你認為柳葉做為一名軍人,會做什麽違法的事?”


    小張嚇得小腿抖了下,“不敢,我不是這個意思。”


    小張額頭上出了一層的汗,就連後背的衣服也是濕了。


    誰不知道宮首長一直護著柳葉,剛才宮首長可親口說柳葉是他媳婦啊。


    他要是說是,宮首長還不得收拾他啊。


    **


    女人冷著臉走出房間。


    孫香玲下意識的起身,看到女人的臉色,心裏竊喜,這下子柳葉跑不掉了吧。


    都是女人,她看到柳佩蘭身上的傷,肯定氣得不輕,不然臉色不會這樣難看。


    小張在宮玨瀾進來後才進來,看到女人出來,問道,“怎麽樣?”


    女人瞪了眼小張,生氣的說道,“小張,你是涮著我玩呢,這人沒有傷,讓我驗什麽?”


    “怎麽可能?我女兒剛才疼得臉都白了,怎麽可能沒有傷。”


    正在暗自竊喜的孫香玲聽了女人的話,跳起來說道。


    女人冷眼掃了下孫香玲,“那你意思是說我在說謊了?”


    “我……我不敢。”


    孫香玲低下頭去,慫了,這裏是警察局,她可不敢亂說話,萬一被抓起來就不好了。


    小張看了眼房間,剛才那個女人哭了一跳,可不像是做假,怎麽會沒傷?


    “既然如此,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宮玨瀾適時的說道。


    小張忙賠著笑臉,“當然可以了。”


    這人都沒傷,還說什麽。


    再說事情的起因也弄清楚了,根本不是柳葉強行住到柳衛家裏的,是柳衛邀請的。


    “柳葉,你不是還要在柳縣呆幾天嗎,要不去我家吧。”柳衛說道。


    本來柳葉是想拒絕的,但看到孫香玲憤怒的目光,點頭同意,看我不氣死你,“好啊,家裏有好吃的嗎?我們還沒吃晚飯呢。”


    “有,我給你們做。”柳衛開心的說道。


    孫香玲氣得鼓圓了眼睛,想罵柳衛,礙於在警察局沒敢出聲。


    “行了,你們先走吧。”


    宮玨瀾走過去,拉著柳葉的手走出警察局。


    柳衛看也沒看孫香玲一眼,跟了出去。


    張建軍鬆了口氣,這下沒事了,他也該回家了。


    “村長。”見張建軍出來,柳葉笑著說道,“謝謝村長了。”


    張建軍擺手,“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柳葉遲疑的說道,“還得麻煩村長一件事。”


    “什麽事?”


    “我們走得急,家裏……”她出門的時候,好像宮玨瀾正在做飯,也不知道廚房有沒有事。


    張建軍爽快的說道,“你放心,我回去就跟我那口子說,讓她晚上住到你家裏去給你看門。”


    “謝謝村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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