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文看著景修上樓梯的背影,諷刺的揚了揚嘴角,總有一天,他會替代景修在y國的位置。


    約翰回到房間後,坐在沙發上,垂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這是他第一次失手,剛才那個男人真是敏捷,剛過來就發現了他,如果不是他,他相信他今天是不會失手的。


    這個男人,他倒有興趣認識一下,能發現他的人,唯有他一個。


    隻是範連忠……


    他得再找機會幹掉他,不然景修是不會放過他的。


    京都某部隊。


    柳葉聽到樓下有汽車輪子碾過石子的聲音,走出房間,趴在欄杆往下看,見範連忠,楊澤蔚,郝燁從車上下來,眯了眯眸子,他們這是做什麽去了?還一起回來的?


    看到從駕駛位上沉著臉下來的宮玨瀾,柳葉確信他們是去出任務了,好幾天都沒看到範連忠他們了,今天一起回來,是完成任務了嗎?


    天空陰沉沉的,潑墨般的烏雲烏泱泱的壓了下來,令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抬頭,宮玨瀾看到站在二樓欄杆前的柳葉,扯了扯臉皮,朝她笑了笑。


    柳葉也朝宮玨瀾笑了笑,隻是笑容有點牽強。


    她有種直覺,這次的任務跟景修有關,隻是宮玨瀾沒有讓她參加,這是還在瞞著她嗎?


    “範連忠他們好幾天沒看到了,今天一起回來,是任務結束了嗎?”柳葉接過宮玨瀾的外套,邊往衣架上掛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宮玨瀾心裏咯噔一下,看了眼柳葉,她不會無緣無故說這句話的,難道是她發現了什麽。


    仔細看了看,見她臉上什麽表情也沒有,宮玨瀾抿了抿唇,或許是他想多了,柳葉隻是隨口問的。


    輕輕應了聲,算作是回答,宮玨瀾走進廚房,“今天想要吃什麽?”


    “隨便,吃什麽都可以。”柳葉看了眼站在廚房水池邊洗菜的宮玨瀾,出門朝範連忠的房間走去。


    剛走到門口,果然聽到他正在跟李青思說話,看樣子範連忠跟李青思現在過的是蜜裏調油的日子。


    抬手敲了敲門,門從裏麵拉開。


    範連忠見是柳葉,一愣,“柳葉,快進來。”


    柳葉笑了笑,走了進去,李青思忙去給柳葉倒水。


    柳葉坐在沙發上,握著茶杯,不知該怎麽問才好。


    李青思看了眼柳葉,知道她有話對範連忠說,便找借口去了臥室。


    看了眼李青思的背影,柳葉嘴角微彎。


    “範大哥,我能問你件事情嗎?”


    聽著柳葉一本正經的語氣,範連忠坐直了身體,“柳葉,能說的我一定說。”


    柳葉心一沉,這樣說來不一定能問出來了。


    端起茶杯抿了口,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麽大事,我就是好奇這幾天你們做什麽任務去了,我也是我們小組中的一員不是嗎?”


    範連忠心裏直叫苦,他就知道柳葉問他的事肯定不是好事,這要他怎麽說?


    頭再三的叮囑過他們,這次的事一定要保密,按理說柳葉不是外人,這事不應該對她保密,可頭發了話,他不敢說呀。


    想了想,還是說道,“柳葉,不是我不告訴你,是不能說。”


    柳葉點頭,剛看範連忠的表情就知道會是這樣,將茶杯放在茶幾上,起身,“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你們休息吧。”


    範連忠伸了伸手,想說什麽最終什麽也沒有說。


    既然頭讓瞞著柳葉,自有他的用意,他還是不要說了吧。


    以頭對柳葉的寵愛,如果柳葉撒撒嬌,說不定就能問出來。


    柳葉回到房間,宮玨瀾已經做好了飯,正將菜往桌子上端,看到她,笑了笑,“正準備去找你,快洗手然後吃飯。”


    “嗯。”柳葉看了眼宮玨瀾,走進廚房去洗手。


    飯桌上,隻聽到筷子偶爾碰到碗的聲音,柳葉沉默的吃著飯,宮玨瀾夾給她什麽菜她就吃什麽菜,什麽話也不說。


    宮玨瀾確定柳葉是在生氣,但仔細一想,卻沒明白她在氣什麽,剛才不還好好的嘛,回來一趟就成了這樣?


    “這道西紅柿炒雞蛋不錯,多吃點。”宮玨瀾夾了一筷子的菜放進她的碗裏。


    柳葉三兩口將碗裏的飯菜扒完,怦的一聲,將碗放在桌子上,靜靜的看著宮玨瀾。


    宮玨瀾也放下筷子,看著柳葉,知道她有話要說。


    “宮玨瀾,我不是有事憋著不說的人,有問題就要解決,你說呢?”


    “是的,你想說什麽。”宮玨瀾給柳葉倒了一杯水放在她的手邊。


    柳葉看了眼杯子,沒有動,“告訴我你最近在忙什麽?”


    “部隊上的事,這個我不能說。”宮玨瀾打定主意這件事不讓柳葉知道,所有的事他扛就行了。


    啪的一聲。


    柳葉將茶杯扔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茶葉濺了一地,茶水流得到處都是。


    宮玨瀾意外的看了眼柳葉,沒想到她這樣生氣,抿了抿唇,坐著沒動。


    柳葉越想越氣,剛才她是故意將茶杯扔到地上的,可宮玨瀾什麽反應也沒有。


    “宮玨瀾,我知道你瞞著我什麽事,是不是有關景修的事。”


    宮玨瀾眼皮跳了跳,沒有說話。


    柳葉深吸口氣,繼續說道,“如果我猜得沒錯,我上世的死跟景修有關,你是在替我報仇。”


    宮玨瀾驚訝的看向柳葉,“你……”


    柳葉打斷他的話,“你以為我沒懷疑過嗎?在我上世死前閉眼的那一刻,我就想到我的死沒有那麽簡單,如果不是景修授意,我怎麽可能會中了對方的計?”


    見宮玨瀾臉上痛苦的神情,柳葉緩了語氣,坐下繼續說道,“能讓你這樣氣憤的,肯定不僅隻是我的死,是不是我死後還發生了什麽事情?”


    宮玨瀾身子抖了下。


    柳葉知道她猜對了。


    “我以前隻想著能再活一世,就是老天對我最好的補償,尤其你跟著我一起穿越到這世,我更感覺這是老天在可憐我,我本不想追究之前的事,但最近我改變主意了,前生今世的帳,我們一起找景修清算。”


    “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宮玨瀾問道,這世以來,從柳葉的身上再也看不到她前世的影子,前世的她冷酷無情,甚至有時對他,也沒有多少溫情,這世的她溫暖善良,從來不會給身邊的人添麻煩,遇到別人有事時,也會出手幫忙,前世的她不是這樣的。


    所以他才隱瞞一切,如果柳葉喜歡她現在的生活,他何必去打破現在的一切呢。


    “是的,我現在就是這樣想的,你現在能告訴我前世發生什麽事情有了嗎?”柳葉堅定的看著宮玨瀾。


    宮玨瀾猶豫了會,起身,走到窗前,背對著柳葉,“柳葉,前世有的事太過於殘忍,我不想讓你知道。”


    “所以你就背負著一切,為我營造出安逸的環境,所有的事由你來做,你不覺得這樣不公平嗎?上世的時候,什麽殘忍的事我們沒有經曆過。”


    柳葉走到宮玨瀾的身邊,跟他並排著在一起,看著窗外暗沉沉的天氣,看樣子快要下雪了,天暗的快要黑了一樣。


    宮玨瀾眼角睨了眼柳葉,歎了口氣,“好吧,我把一切事都告訴你。”


    柳葉的心一緊,不自覺的雙手緊攥在一起,看向宮玨瀾。


    宮玨瀾沒有看柳葉,還是看著窗外,他怕他看著柳葉的眼睛,就沒有勇氣說出當年的事。


    “不錯,你的死不是意外,是人為,是景修,當時你的能力在組織裏第一,黑玫瑰的稱號響徹全世界,所有的黑暗勢力聽聞你的名字,無不聞風喪膽,有人找到景修,出高價買你的命。”


    “什麽?”柳葉驚呼,她是知道景修做的生意就是收別人錢財,替別人消災,可怎麽也沒有想到有天她成為別人眼中的災,而景修為了錢毫不猶豫的收了對方的錢。


    這事聽起來荒唐極了。


    自己的老板要自己的命,她活得可真悲哀!


    “然後呢?”柳葉顫抖著聲音問道,上下牙齒咬得咯咯響。


    直覺還有其他的事,柳葉雙手握緊,指甲陷進手心也沒感覺到疼。


    宮玨瀾心疼的看了眼柳葉,有點後悔說出實情,但聰明如她,瞞能瞞多久。


    “繼續說。”柳葉看著窗外,果真下雪了,天空飄起了雪花,紛紛揚揚,像是有人在天上扯著棉絮扔了下來,大片的雪花落向地麵,不一會兒,地麵上就白茫茫的一片。


    宮玨瀾深吸口氣,繼續說道,“你死後,我一時之間接受不了,抱著你的波斯貓度日,景修給我安排了幾次任務,被我拒絕了,他為了讓我接受任務,派人將貓殺了。”


    “這你上次已經給我說過了,然後呢?”柳葉全身已經麻木,她倒想知道景修還能殘忍到何種地步。


    “後來我就接受他安排給我的各種任務,我感覺你的死有問題,然後我就私下查,當我知道原因的時候,我就去找景修質問,他沒有否認,我當時就想殺了他,可他身邊的阿爾文製止了我。”


    “景修沒有生氣,讓我離開了,後來也沒有追究這件事,照常安排我執行各種任務,可我不甘心,我不能讓你就這樣死去,你知道嗎,柳葉。”


    說到這裏,宮玨瀾轉身痛苦的看著柳葉,當時痛徹心扉的感覺似乎又回來了,他分不清這是前世還是今生,沉浸在自己的痛苦當中。


    “每一晚,我都失眠,一閉上眼睛,就看到你被炸彈炸上天,火光衝天,紅色的火光將半邊天空都染成了紅色,我每時每刻都想找景修報仇,為你,為波斯貓,他不能這樣輕視你們的生命,我……”


    柳葉見宮玨瀾額頭上的冷汗一直往下掉,大冬天的他襯衣的後背也濕透了,忙搖晃他的胳膊,“宮玨瀾,那都過去了,那是上世的事,我現在好好的,我現在就站在你的麵前,我們都好好的。”


    宮玨瀾像是從迷霧中清醒過來,眼睛有些渾濁的看著柳葉,伸手摸向她的臉,感受到她臉上的溫度,才回過神。


    是了,他們雖然死了,但也重生了。


    “你呢?你是怎麽死的?”柳葉從來沒有問過這個問題,終於鼓起勇氣問道。


    如果她的死是景修為了錢所為,那麽宮玨瀾呢,他又是怎麽死的?


    宮玨瀾苦笑了下,“我想殺景修,景修又怎麽會不知道,他怎麽可能任由一個定時炸彈放在他的身邊,表麵上一切都沒有改變,他還是老板,我還是他的殺手,實際上,一切都發生了變化,在我還沒有找到機會殺他的時候,他如法炮製,在別人花錢買我命的時候,他接下了這個單子。”


    柳葉喉嚨微動,感覺嗓子眼堵得厲害,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原來宮玨瀾跟她的死因一樣。


    柳葉一掌拍向麵前的窗戶,直接將一塊玻璃拍碎。


    “柳葉。”


    宮玨瀾從往事中回神,快去察看柳葉的手。


    柳葉搖了搖頭,“我沒事,宮玨瀾,不僅這世你身為軍人要做你應該做的事,上世我們的仇也應該清算了。”


    “好,我們一起找景修報仇!”宮玨瀾握緊柳葉的手說道,這一刻,他很後悔沒有早點將這所有的事都告訴柳葉。


    如果早點告訴她,她也不會生氣,也不會猜忌許久。


    這段時間他感覺到柳葉對他有點疏離,但他忙著景修的事就忽略了,如果不是柳葉今晚堅持,他還是不會說的。


    “那你現在能告訴我,你們最近在忙什麽嗎?”柳葉趁機問道。


    事到如今,也沒什麽事要瞞著柳葉了。


    宮玨瀾拉著柳葉的手坐在沙發上,重新給她倒了一杯熱茶,放在她的手中,才說道,“還記得小雲的死嗎?”


    “嗯,記得,不是懷疑是景修身邊的女人殺的嗎?”


    “是的,我們知道她現在住在永鬆路那片別墅區,極有可能她跟景修也住在一起,這幾天我和沈天朗的人分別行動,埋伏在附近,可還是讓景修發現了。”


    柳葉驚呼,“你們跟他起衝突了?”


    宮玨瀾搖頭,“如果直接起衝突就好了,就有理由抓他了,今天約翰埋伏在暗處要殺範連忠。”


    難怪剛才看到範連忠的胳膊有傷,柳葉隻以為他是在執行任務時候受的傷,卻沒想到是約翰打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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