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澤蔚開車,範宮忠坐在副駕駛位上,這個時候他們才敢交流工作上的事情。


    “範連忠,你說頭怎麽突然就將咱們召回去了?”楊澤蔚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範宮忠早就困得不行了,半躺在座椅上,眼睛已經半眯了,“或許頭另外有安排吧。”想起柳葉剛才的反常,範連忠沒有告訴楊澤蔚,如果頭跟柳葉願意說的時候,楊澤蔚會知道的。


    車子在十字路口拐彎的時候,對麵駛來的車子打了大燈,燈光剛好照在範連忠的眼睛上,不適的眯了眯眼睛。


    就是這一眯眼,從後視鏡裏看到了一輛車,不緊不慢的正跟著他們。


    範連忠的瞌睡蟲立馬跑得幹幹淨淨,坐直身體,“有人跟蹤我們。”


    “啊?”楊澤蔚下意識的就想扭頭去看。


    “不要回頭。”範連忠大聲說道,將楊澤蔚扭了四分之一的頭硬生生的給掰了回來,差點讓楊澤蔚扭傷了脖子。


    “專心開車,就當不知道,反正這個時候天也快亮了,我們就繞著京都開幾圈吧。”範連忠說完又半躺下,半眯上眸子。


    楊澤蔚失笑,“你放心睡吧,保證讓後麵的人後悔跟蹤我們。”


    楊澤蔚就如範連忠所說的那樣,好像不知道後麵有人跟蹤一樣,車速該快時就快,該慢時就慢,後麵的車子就像是複讀機一樣,不遠不近的跟著他的車子。


    楊澤蔚嘴角諷刺的揚了揚,跟他玩飃車,那就玩死你。


    楊澤蔚專撿難走的路走,坑坑窪窪很是顛簸。


    “秋姐,我怎麽感覺有點不對勁呢,前麵的車子像是發現了我們又像是沒有發現。”司機忍著罵娘的衝動,對坐在車後麵的佟曼秋說道。


    佟曼秋看了眼前麵的車子,“繼續眼著。”


    如果前麵的車子發現被跟蹤,不該是這個速度,肯定會加速想辦法甩了他們。


    司機心裏暗暗叫苦,但也沒辦法,隻好繼續跟著。


    車子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後,楊澤蔚的車子沒油了,將車子拐進路邊的加油站。


    大半夜的來加油,畢竟是少數,加油的師傅就跟楊澤蔚拉家常。


    “小夥子,你是做什麽工作的?怎麽這麽晚了還出來幹活啊。”


    楊澤蔚眼角瞄了眼路邊的車子,苦惱的說道,“師傅,什麽幹活啊,我是出來找女朋友的,白天我們本來打算是去外地旅遊的,結果她一生氣不去了,人還跑不見了,我今天在機場是找了整整一天啊,沒找到人隻好在路邊找了。”


    加油的師傅同情的看了眼楊澤蔚,“那你可不好找,京都這麽大,你去哪找啊,有沒有問她的朋友,說不定去朋友家了。”


    “問了,都說沒看到,這才急得我大半夜出來找人嘛。”楊澤蔚雙手一攤,一副快哭了的模樣。


    空曠的夜空,楊澤蔚跟加油師傅聊天的聲音很大,清晰的傳進了佟曼秋的耳朵裏。


    嘴角狠狠的一抽,敢情她跟蹤了半天,對方隻是在找他的女朋友?


    難怪一直在京都的街道繞來繞去。


    白天在機場呆了一整天找女朋友,沒找到晚上隻好開車在外麵找。


    佟曼秋伸手捏了捏疲憊的眉心,“回酒店。”


    “是,秋姐。”


    車子緩緩的駛離加油站,楊澤蔚還在大聲的跟加油的師傅聊天,頗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睨到車子已經開走了,楊澤蔚輕籲了一口氣。


    倆人回到酒店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


    宮玨瀾聽了楊澤蔚的遭遇後,看了眼柳葉,看來她猜測的沒有錯,那個女人的確是在探知危險。


    柳葉心卻有點沉,這個女人這麽不簡單,柳國東在臨死前還都對她念念不忘。


    恐怕柳國東是誰?這個女人早就忘記了吧。


    幾人一夜未睡,都先去休息。


    下午兩點的時候,大家睡醒吃飽後在宮玨瀾的房間開會。


    柳葉將原主母親的照片用筆素描畫了幾張,給每人一張。


    “這個女人今天出現在機場,上次我們從y國回來的時候,在機場我也見過她,她很有可能是景修派來探知情況的人。”


    “就是這個女人跟蹤的我們。”範連忠手指著紙上的女個,略激動的說道。


    “你確定?”柳葉眯了眯眸子。


    範連忠台頭,語氣肯定的說道,“當時我發現有人跟蹤我們的時候,我讓楊澤蔚照舊開車,而我照舊睡覺,實則我一直從後視鏡裏觀察著後麵的車子,在車子拐彎的時候,我從車窗看到了這個女人側臉,雖然隻是一個側臉,但我敢肯定就是她。”


    楊澤蔚佩服的看了眼範連忠,他還以為他真的是在睡覺呢,沒想到隻是障眼法。


    柳葉看了眼宮玨瀾,宮玨瀾的眉心蹙得緊緊的。


    “今天的會議先到這裏,大家下午好好休息,至於接下來的行動是什麽,晚上再來商討。”宮玨瀾起身,拉開門。


    範連忠跟楊澤蔚嘴角一抽,這是在下遂客令?


    倆人走後,宮玨瀾關上門,隻是眉心一直蹙得死緊,形成一個川字。


    “宮玨。”柳葉看了眼宮玨瀾。


    自從穿越過來他們相認後,她沒叫過他前世的名字,可這個時候她想叫上一叫。


    宮玨瀾腳步頓住,看著柳葉,時光好像從未改變,他們還是他們。


    柳葉拍拍身邊的沙發上,“來坐下,我們聊聊。”


    宮玨瀾回神,感覺這聊聊不是隨便的聊聊。


    硬著頭皮坐下。


    “還要繼續瞞我嗎?”


    “什麽?”宮玨瀾眉心一跳,佯裝疑惑的看著柳葉。


    柳葉歎了口氣,“我們前生加上今世,認識這麽多年了,你這樣的反常行為隻能說明我上世的死不簡單,現在能告訴我了嗎?”


    宮玨瀾苦笑,他知道柳葉很聰明,沒想到這麽的聰明,僅僅從蛛絲馬跡就能看出事情的本質。


    “柳葉,前世的事我們不提了,好嗎?”太過於殘忍,他不想打破她現在平靜的生活。


    柳葉握住宮玨瀾的手,“我也不想提,可現在我們還是跟景修扯上了關係,放心吧,我有心裏準備說吧。”


    宮玨瀾看著柳葉,掙紮,猶豫,不舍,最終在她真誠的目光下敗下陣來。


    柳葉說的對,逃避總不是辦法。


    伸手將柳葉攬在懷裏,看著桌子上的台燈,慢慢說道。


    “咱們婚前你接的最後一個任務,景修要求你一個人完成,當時我就感覺很奇怪,有阻止過你,但你當時不聽我的勸,單獨去行動,我不放心,跟了過去,但還是晚了……”


    親眼看著她被炸彈炸上了天,那種痛,他這輩子都不想再嚐試。


    柳葉愧疚的說道,“當時我跟景修的談的條件是,完成這個任務,我要休息三個月,而他同意了,我想跟你結婚後去旅遊,去度蜜月。”


    宮玨瀾抱緊柳葉,下巴在她的頭頂上蹭了蹭,失而複得的喜悅讓他很珍惜此刻這一刻。


    “事後,我痛不欲生,沉浸中痛苦中不能自撥,每天抱著你養的那隻貓,景修給我安排了幾次任務,全都被我拒絕了。”


    提到貓的時候,柳葉的身子抖了下,她上世的時候養了一隻波斯貓,全身都是黑色的毛發,隻有眼睛發出綠幽幽的光芒。


    她從沒有在宮玨瀾的麵前提起過那隻貓,是因為她心裏清楚,她死後,那隻貓也不會有好的下場。


    “你養的貓好像知道你出事了一樣,每天都煩躁不安,我給它做好吃的,給它講故事,慢慢的,它溫馴了下來,日頭好的時候,我會抱著它坐在陽台上曬太陽,那時我想,如果時間就這樣過去也未嚐不可,我就陪著你的貓一起到老,可景修又怎麽允許……”


    說到這裏的時候,宮玨瀾的雙眸紅透,“有次他趁我不在家的時候,將貓……”殺死了。


    宮玨瀾未說完的話,柳葉怎會不懂,淚無聲的落下。


    上世她是個孤兒,將貓視作親人,景修……他怎麽可以這樣的殘忍。


    宮玨瀾明白柳葉對貓的感情,所以他從不在她的麵前提貓的事,如果不是景修的案子上麵重視,如果不是他們有交集,這件事他永遠也不會讓柳葉知道的。


    柳葉剛開始是默默的哭,最後是嚎啕大哭。


    那隻波斯貓很通靈性,除了她,沒人能靠近得了它。


    就算是宮玨瀾,不高興了,也會一爪子拍過去,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一道劃痕。


    宮玨瀾抱緊柳葉,任由她像是個孩子一樣哭著。


    是該哭了,之前是他愚昧了,這件事柳葉遲早總會知道。


    就像他們去y國一樣,冥冥之中總會遇到前世的人一樣。


    景修,他們是躲不過去了,他也沒打算躲。


    上世的仇,這世他必得報。


    柳葉最後哭累了,抱著宮玨瀾睡了過去。


    宮玨瀾本想抱著柳葉去床上睡,好讓她睡得舒服點,可剛動了動身子,她就緊張的雙手揪著他的衣服,秀眉緊緊的蹙在一起。


    輕輕的在柳葉的眉心落下一吻,“柳葉,別怕,一切有我。”


    看到柳葉的秀眉慢慢鬆開,宮玨瀾才鬆了口氣,但他不敢再將她抱到床上,隻好跟她一起窩在沙發裏。


    ------題外話------


    上世的時候,柳葉養了一隻什麽貓?


    本次的答題分兩部分,瀟湘書院五名,書城五名(書成的讀者評論區答題後加荷子讀者群號,452871491,私戳荷子,獎勵0、18紅包)


    晚上十二點前答對有獎,共十名,群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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